第96章 葉澤謙16和貴公子的婚姻生活
場內,高振和一幫死黨朋友們集結在此處,他們一邊喝酒抽煙,一邊聊著等一下要怎麼讓許朝硯好看。
“高振。”一個人說:“你的槍法那麼好,根本就不用擔心。”
馬上就有人附和道:“就是,那傢伙一看就是四肢不勤的公子哥,聽說是國外回來的是吧?沒准在國外連槍都沒摸過。”
“一會兒你准完爆他。”
高振等一會兒肯定是輕鬆取勝,這個結局沒跑。
“那也不一定。”兩邊關係都還不錯的秦順說:“不是說國外治安差嗎?沒摸過槍是不可能的。”作為男人,能摸槍的情況下,誰不玩兒兩把。
“秦順,你可拉倒吧,你究竟站哪邊的?”高振踢了一腳秦順的椅子:“這些年來我對葉澤謙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好得就差上天。
除了後來憋不住偷吃這一點,他高振無可指摘:“他要是肯像跪舔姓許的那樣對我,我至於偷吃嗎?”還不是因為葉澤謙不給上,他才出去玩。
在座的都是男人,談戀愛不能上床他們誰認得了?
雖然覺得高振偷吃被甩活該,但是也很同情高振就是了。
“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沒來?”高振頻頻看時間,滿臉奚落地說:“不會是不敢來了吧?”他心想,要是不來也好,直接就可以散播許朝硯臨陣退縮的消息,嘲死丫的。
話音落,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不是許朝硯又是誰。
“他來了。”秦順坐直腰身,他仔細看清楚李冬的樣子,說句實話,這個男人無可挑剔,真不是阿貓阿狗可以和人家相提並論的人物。
葉澤謙舍高振選擇許朝硯,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事。
“許先生,剛從會議室裏出來?”高振走了上去,四平八穩地站在那兒。
“是啊,走得有點匆忙。”李冬笑了笑,和煦的目光在對方身上掃過,還有對方背後那一堆朋友:“各位好,這人齊來看我和高先生玩槍?”
不知道為什麼,眾人被他這麼一看,打從心裏面覺得訕訕地。
“許先生好。”每個人硬著頭皮,起來打招呼。
李冬就笑笑,穿著一身正裝,氣勢有點壓人:“不是玩槍嗎?槍在哪兒?”
沒想到他竟然直切主題,看樣子不像是沒玩過槍的,高振突然有點不確定:“許先生說笑了,到了靶場哪有沒槍可玩的道理。”他頓了頓:“在這之前先說好,輸贏的彩頭是什麼?”
“有備而來的人是你,當然是你說了算。”李冬特別上道地說。
周圍的人又是一愣,感覺這個男人挺霸道的。
“嘖嘖,那這樣好了。”高振說:“我和葉澤謙的事你恐怕也知道,鬧得挺不愉快地,對我的名譽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如果你輸了,就讓葉澤謙當著所有朋友的面,給我道個歉。”
“這樣不妥吧?”李冬皺皺眉頭:“一碼歸一碼,賭搶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高振說:“此言差矣,要是沒有葉澤謙,我和許先生之間能有什麼事?”又說:“難道你做不了這個主?”
“不是能不能做主的問題,我尊重他。”李冬不想答應這樣的彩頭。
“朝硯。”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大家往那一看,竟然是葉澤謙和張不濁兩人:“你就跟他賭吧,輸了我道歉。”
他現在心裏非常羞惱,怎麼也沒有想到,高振竟然會糾纏到李冬身上。
不管會不會輸,葉澤謙希望這件事趕緊結束,不要再牽扯到任何人身上。
輸了大不了就是給高振道歉。
以前的他絕對做不到,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
“你們怎麼來了?”李冬有些驚訝:“不好意思,這事我打算瞞著你,所以剛才沒告訴你。”
葉澤謙比他更驚訝:“你不用說不好意思,應該道歉的是我。”他走到李冬身邊說:“是我讓不濁開車跟著你的。”
不難看出臉上佈滿窘迫。
“沒關係,多大事。”李冬做了一個讓人關注的動作,就是摸摸葉澤謙後腦勺。
動作之自然,讓人相信他們絕對是一對兒沒跑。
張不濁有些羞愧自己的小人之心,他剛才來的路上,一直在腦補李冬被發現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會怪葉澤謙跟蹤他嗎?
結果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率先道歉。
“高振,今天把話就撂在這兒了。”葉澤謙羞赧過後,抱臂站在現任和前任之間說:“不管輸贏,給了彩頭之後,我們之間的事兩清,你以後要是再騷擾我們其中一個,你就是孫子。”
高振:“好說,討了彩頭之後,誰他媽要是再提以前,誰就是孫子。”他今天再看葉澤謙,雖然還是那麼漂亮傲氣,可是一想到對方也不過是許朝硯玩過的一個破鞋,就頓時沒了以前那種尊重。
就算以後有機會複合,嘖嘖,他也不會疼著捧著了。
“別跟他廢話。”李冬把葉澤謙拉回自己身後:“老實待著。”
葉澤謙張了張嘴,就在眾人等他發飆的時候,他竟然真的老實待著,一點也沒有以前那種難搞。
果然就像高振說的那樣,葉澤謙對許朝硯的態度特別不一樣。
很快,靶場的員工把槍支和子彈抬上來。
第一把,玩的自動步槍。
李冬拿起其中一支槍在手上顛了顛,然後以嚇人的速度迅速拆解,又以嚇人的速度重新組裝。
就這一手拆組裝的功夫,要說他沒摸過槍,誰也不信。
“太久沒碰過槍,都手生了。”李冬說。
高振的臉色頓時難看,因為他玩槍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但是也沒到李冬這個出神入化的地步。
“這些花把勢我倒是不會。”他拿起一支槍,用力地上膛:“不過槍法倒是還行。”
李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從站姿到瞄準,連扣下機板的細微動作也不放過。
確實,高振的槍法還行,比普通人強。
他和運動員的仔細謹慎不同,瞄準之後直接連開十槍。
這種爺們兒的打法,首先氣勢上就贏了一截。
要是李冬不按照這種打法,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成績出來,馬上有人吆喝:“喲,振哥,今天發揮得不錯!”
高振看了眼自己的成績,十槍八十環,於是嘴角得意地上挑:“這個距離連打得這個分兒,我還是頭一次。”看來今天是天助他也。
“到我了是嗎?”李冬扛著槍,走到射擊位置前面。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上膛開槍,啪啪啪十發子彈一下子打完;打完之後還嘟囔了一聲:“沒勁兒。”死靶有什麼好玩的。
“……”這是所有人的反應。
那是十環,十環!
十發子彈全部十環,完爆高振的八十環。
“啪嗒!”一聲,高振把步槍扔回箱子裏,臉色鐵青難看:“今天是我踢到了鋼板,我高振認輸。”然後看著葉澤謙,說了句:“對不起。”
“那什麼時候擺流水宴,給澤謙斟茶道歉?”李冬扛著槍問,一隻腳踩在裝子彈的木箱上面。
“還流水宴,斟茶道歉?”高振抽著嘴角:“你以為你的葉澤謙是鑲金的?”他口頭上道個歉就不錯了。
“你嗶嗶什麼?”李冬用槍嘴兒指著高振的鼻子:“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說話不算數,他李冬這輩子最看不上說話不算數的男人。
“哎,有事說事,別動刀動槍。”秦順說:“動刀動槍是犯法吧。”他諒李冬也只是口頭上逞逞兇,不敢真的開槍。
“有你什麼事?”李冬看著他:“再指手畫腳,連你也一併崩了。”
秦順這輩子沒吃過這樣的啞巴虧,頓時訕訕地閉了嘴。
“許先生,用槍指著我是什麼意思?”高振說:“仗著你許家有錢有權,就可以隨便說崩了誰?你當我們都是吃素的?”
“高振,輸要輸得有骨氣,今天是誰找誰的茬,你自己心裏邊門兒清。”李冬眯著眼睛說:“踢了鋼板想全身而退,有這麼好的事?”
“流水宴是不可能的,斟茶道歉更不可能。”高振還真不信對方敢開槍。
李冬二話不說,把槍往旁邊一扔,是的,這槍他不能開,可是不代表這口氣不能出。
只見他突然揪著高振的衣領,然後一腦門磕過去,趁著高振罵娘的瞬間,又提起膝蓋撞了一膝蓋:“這是流水宴。”
高振疼得彎下腰,整個背部暴露在李冬面前。
“這是斟茶道歉!”李冬抬起一手肘,狠狠地幹下去。
高振直接倒在地上哀嚎。
他的朋友們才反應過來,想一擁而上。
“斷胳膊斷腿什麼的,我許家賠得起,不怕的就來。”李冬一個人擋在自己物件面前,臉上完全沒懼意。
筆挺的西裝和俊雅迷人的外表下面,包裹著讓人害怕的爆發力。
別說對面的人愣了,葉澤謙和張不濁也是一愣一愣,完全沒想到許公子是這樣的一個人。
看到對面沒人敢動,李冬又踢了一腳高振:“以後但凡我和澤謙有個三災六病,我他媽就怪你。”所以,高振要燒香祈禱,他們健健康康,順順利利,什麼事都別有。
周圍的人牙痛了一下,覺得這人也太狠了。
“朝硯。”葉澤謙過來拉住李冬的手臂:“夠了,出了口氣就算了,別鬧出人命。”要是真把高振怎麼樣了,也是個麻煩。
“嗯,我心裏有數。”李冬倒退了兩步,瞅著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高振。
這個人三番兩次打電話騷擾葉澤謙,別以為他不知道。
“許朝硯……你有種……”高振捂著肚子,抬頭擱狠話:“今天算我高振倒楣,你記住以後別栽在我手上。”
“肯定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李冬握起葉澤謙手腕,說:“我們走。”這裏一群烏合之眾,他還真不怕。
“不濁,走。”葉澤謙緊緊地挨著李冬,朝好友招呼了一聲。
“謝謝你載葉總來找我。”李冬向張不濁舉起手,一副江湖浪子的做派,莫名讓人覺得很帥。
“客氣什麼。”張不濁毫不猶豫地握上去:“你今天真是帥呆了,看得我澤謙目瞪口呆。”
什麼叫真男人,這才叫真男人。
“嗯。”葉澤謙側頭瞄他,這傢伙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那算什麼。”李冬笑了笑:“我在基地訓練的那會兒,高振還吃奶。”說完這句話,他神情一怔,不知道怎麼了。
“許總?”葉澤謙擔心地看著他。
張不濁受不了地說:“你倆究竟是不是一對兒,一口一個許總,一口一個葉總。”他們自個不介意,旁邊聽的人都覺得生分。
“你懂什麼,這叫情趣。”李冬勾起葉澤謙的下巴,猥瑣地親了一口:“葉總,你說是不是?”
“滾。”葉澤謙給了他一個字。
“真滾還是假滾?”李冬繼續捏著他的下巴,滿眼戲謔地看著他。
葉澤謙瞄了一眼張不濁,那上道的青年趕緊說:“既然完事了我就回去了,你們慢慢來。”他逃也似地離開這個充滿粉紅泡泡的空間。
於是原地剩下倆人。
葉澤謙抬手摟著李冬的脖子,熱情如火地把唇送上去。
“你剛才……很迷人……”他不想告訴李冬,自己剛才差點腿軟。
只能用行動表示,緊靠在對方懷裏直不起身。
李冬的眼神暗了下去:“走,先上車再說。”
“嗯……”葉澤謙紅著臉。
剛應了一聲,整個人就被抱起來。
對方那架勢就跟剛才打人似的,乾淨俐落得不要不要地。
之前說過,葉澤謙身材修長清瘦,骨架比一般男人小。
李冬抱他不算吃力,很快就弄上了車。
“在車上搞你,行不行?”他說。
葉澤謙給他的回答是,直接一腳踹過去:“你下不下流?”用搞這個字眼,他聽了就臉熱。
“這麼害羞?”李冬說:“那不搞了,開車回家。”
“你家還是我家?”葉澤謙問。
李冬開車的動作一頓,他想著,這個事必須搞清楚:“澤謙,你是嫁給我的對吧?”就算是同性結婚,結婚證也明明白白地寫著誰是戶主,誰是外嫁:“那你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