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葉澤謙15和貴公子的婚姻生活
李冬這些年見過的岳父,略往誇張了說,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
葉澤謙一開始非常擔心情況不好,畢竟他覺得自己的挑剔和父親一脈相承。
於是特意站在附近偷偷看,自己的老爸和物件談得怎麼樣?
“澤謙那孩子,打小就嬌生慣養,被我和他媽慣壞了,小毛病有點多,但是人不壞。”不成想,老爸背著他說的都是這些揭短的話,葉澤謙氣不打一處來。
“爸?”他從博古架後面走了出來,臉色難看:“和朝硯談什麼,我也聽聽看。”
“在說你的脾氣。”葉爸爸竟然是個坦蕩蕩的人,李冬佩服。
“不是挺好的嗎?”葉澤謙挨著物件坐下,不一會兒又站起來,因為白萱出現來了,他倆站起來,一個介紹,一個問好。
“好,坐,用不著這麼客氣。”
白萱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許家公子,只覺得眼前一亮,竟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樣貌。
跟自己的兒子站在一塊,方方面面都更出色。
特別是社交方面,葉澤謙拍馬都趕不上。
“您也坐下,”李冬笑了笑:“我們正在聊澤謙。”
“現在還不行,你們先聊著,我廚房還有活。”白萱說,她出於禮貌摘下圍裙出來打個招呼。
轉身回去的那刹那,白董事長禁不住想:人家究竟是看上了我兒子哪?
經歷過帶物件回家吃飯的人就知道,過程跟談判似的,方方面面非常累人。
李冬覺得還好,他在席上陪葉爸爸喝了點酒,晚上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過夜。
“我父母特別喜歡你。”葉澤謙有些驚訝,但是也很高興,他手裏抱著一條毯子,過來給李冬蓋上。
“不用了,我起來洗個澡。”李冬心想,那不是廢話嗎,他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不容易惹人討厭。
“你究竟有沒有喝多?”葉澤謙皺著眉,難道剛才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現得不勝酒力,是騙人的?
那是肯定的,沒有哪一對岳父岳母希望自己的女婿非常玩得開,形象趨於純良一點會讓他們更放心。
今天晚上,既喝了酒,又是剛剛經歷對象初夜的第二天,李冬沒有碰葉澤謙,他和對方擁吻了一下,就抱著說:“初次來你家,我們得守點規矩,晚安。”
葉澤謙慢慢回味過來這話裏的意思,他頓時又羞又氣。
抬起拳頭砸了一下李冬的肩膀:“我怎麼感覺,你歷盡千帆似的。”真的越相處,這種感受越嚴重。
內心總是覺得,對方在自己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很多人。
李冬哼了哼,閉上眼睛說:“如果你更相信眼見為實,可以去我生活的圈子裏查。”
他這麼坦蕩,葉澤謙又覺得自己想錯了,准是多疑和沒有安全感的毛病在作祟。
老爸說他小毛病眾多,不是沒有道理。
身邊的男人喝了酒呼呼大睡,葉澤謙卻是睡不著覺。
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戒指,一會兒盯著李冬的臉看,一會兒盯著兩個人戒指看。
然後他幹了一件事,和李冬握著手,拍了一張照片分享朋友圈。
葉澤謙:[圖片]挑了一個小時的訂婚戒指,滿意。
兩隻養尊處優的少爺手,一樣修長好看。
五分鐘後,高振的電話火燒火燎地打了過來:“葉澤謙,結婚了?恭喜了啊。”找個比他更優秀的男人閃婚這事情,不就是為了打他的臉嗎?
這個電話是葉澤謙手滑接起來的,一聽到是高振的聲音,他趕緊起身到別的地方接聽,一來是害怕吵醒李冬,二來是害怕對方誤會。
“謝謝,我們確實結婚了。”葉澤謙說。
“這婚姻能維持多久?一年還是兩年?”高振說:“不對,用年這個單位是不是有點高估了你,或者高估了許朝硯?”
“你什麼意思?”葉澤謙挑著眉。
“祝你們好聚好散的意思。”高振說。
“你也就這點氣度了。”葉澤謙說完,乾淨俐落地掛了電話。
回到物件身邊,被窩裏頭暖烘烘,一瞬間把他剛才有點波動的心情,給平息了下去。
之所以高振這麼快看到葉澤謙曬的訂婚戒指,自然是兩人有共同的朋友。
如果葉澤謙找個和他旗鼓相當的物件結婚,或許他心裏能好受點,畢竟不會被人比較,說許朝硯甩他九條街,被葉澤謙踹什麼的,丟人丟到姥姥家。
高振打從心裏面不承認許朝硯甩自己九條街。
除了家世上有差距以外,他哪方面都不輸給許朝硯。
早上起床,李冬看到一條陌生的資訊:“許公子,我是葉澤謙的前男友高振,是個男人的話,下午三點XX靶場見。”
高振覺得,對方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除了家世好估計也沒別的優點了。
李冬心情特好地回他:“好啊,不見不散。”靶場,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嗎?
正愁找不到練手的物件。
這件事,他沒打算告訴葉澤謙。
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活法,在這裏,李冬只想當個單純的豪門公子。
中午,葉澤謙約了好朋友張不濁一起吃飯。
李冬當然一起出席。
當他牽著葉澤謙的手,來到約好的地方,只見張不濁看愣了眼。
這不是張不濁第一次見李冬,但是第一次覺得對方這麼有男人味。
“澤謙,坐。”和張不濁寒暄過後,李冬拉開椅子說。
“謝謝。”葉澤謙當著好友的面,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點新婚的喜悅:“好些天沒見,你最近在幹什麼?”
“還是老樣子。”張不濁端起茶喝了一口。
“和貴婦們打交道?”葉澤謙說。
“咳咳……”張不濁噴茶,不敢去看李冬的反應。
“不濁是貴婦殺手。”葉澤謙說。
“哈哈。”李冬掃了一眼張不濁的長相,確實俊美迷人,是女人們喜歡的類型。
“你可閉嘴吧。”張不濁說,這頓飯他吃得非常內傷。
本來是想給葉澤謙長點臉,結果姓葉的自己揭老底,他還能怎麼樣。
“張先生從事養生行業,是因為對養生感興趣,還是因為對貴婦感興趣?”李冬撐著下巴,眨了眨眼。
“哈哈哈。”葉澤謙說:“用排除法,他對養身不感興趣。”
“許先生……”張不濁想一頭磕死在桌面上,好結束這次會面:“不管你信不信,我對貴婦,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們的年紀大得可以當我媽……”
真的,沒興趣!
李冬發現一個事,葉澤謙跟好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下午你在公司嗎?”葉澤謙問。
“不在,我下午有點事要去辦。”李冬說罷,發現張不濁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被發現後才若無其事地移開。
“好,那你去,我讓不濁送我回公司。”葉澤謙沒有過問的意思。
今天是工作日,對方多半去忙工作上的事情。
“好的,那就拜託張先生,我先走了。”李冬站起來,拿起外套離開。
“他在說謊。”張不濁說。
葉澤謙側頭看著他,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什麼意思?”對方只是說有事去辦,並沒有說什麼事,張不濁怎麼看得出來對方說謊?
“他有事瞞著你。”張不濁說:“我不敢斷言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只能斷言,你玩不過他。”就像現在這樣,對方要做點什麼,根本不會讓葉澤謙知道。
“走。”葉澤謙說:“跟上去看看。”
那個男人昨天說過,眼見為實,那就跟上去看看什麼才是真實。
張不濁說:“你確定?”如果這件事被許朝硯察覺,就算一開始沒問題,最後也會製造出嚴重的問題。
“嗯。”葉澤謙沉聲應道:“如果最後他會怪我不信任,我也認了。”但是卻不能忍受被隱瞞這樣的對待。
“其實你可以打個電話問清楚。”張不濁有點後悔自己多事。
“不,我想看看……”葉澤謙陷入執拗。
再說下去就追不上李冬了,二人立刻出發,先去停車場找人。
幸而李冬不著急,正在慢悠悠地開車。
背後有輛車跟著,他也沒有察覺,因為不太認識張不濁的車。
高振這次約戰許朝硯,只叫了自己身邊交好的朋友,沒有叫上跟葉澤謙關係不錯的朋友。
假如贏了,他這幫朋友肯定會幫自己大吹特吹,找回面子。這是肯定的。
假如輸了,這不可能,除非發生了萬分之一的意外,那麼朋友們自然會替他兜著。
反正這一場約戰,高振覺得萬無一失。
“靶場?”他們這群有錢有閑的公子哥,當然知道這裏是A城有名的偏門娛樂場所。
裏邊有靶場,馬場,冰球場等,來這裏消費的都是有頭有臉有品位的人。
不管怎麼樣,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有曖昧。
“來這裏玩,你對象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張不濁也放下了心,用輕鬆的語氣打趣葉澤謙。
“他本來就是。”葉澤謙說:“下車。”既然對方無愧於心,自己也要過去好好地認個錯。
於是兩人下了車,輕車熟路地跟著前面的男人走進靶場。
“他果然是去靶場,玩得夠大的。”張不濁還以為李冬會去騎馬。
“沒告訴過我他喜歡射擊。”葉澤謙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