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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爺不伺候》第56章
56、樂和的一家 ...

  七年後,醉龍村。

  醉龍村是武陟縣最有名的村子,因為她是全鬼邪美酒好酒劣酒的最大供應商,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釀酒,都賣酒。本來醉龍村不叫醉龍村,只是一個沒有名字的破落村莊。相傳在幾百年前,有位龍君化身為人,偶然路過醉龍村,被那醇香的酒氣所吸引,循著香味一路過去,見到一位老嫗抱著一個老酒罎子在村門口張望,看到了龍君之後便微笑著把酒罎子遞過去,龍君雖然奇怪但卻抵不過那香味的誘惑,抱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這一灌可不得了,龍君停不下來了,最後把自己灌醉了,化為原形在村子的山溝溝裡大睡三天三夜!然後這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的神乎其神,步陟縣的縣長聽說後,大筆一揮--醉龍村的大名就此誕生。從此,全國各地慕名到醉龍村的酒商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且不說這個神話般的傳說是真是假,但有一點鐘若水是肯定的,就是那個縣長很有生意頭腦!

  從酒集裡出來,鐘若水拋了拋沉甸甸的錢袋,身後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袱,笑的見牙不見眼,今天收穫頗豐啊!轉個身一臉諂媚的笑:“朱兄留步留步,客氣客氣!”

  “哦不不不,鐘兄你走好走好,記得下次這酒再次釀好之時一定要先預留給小弟,拜託拜託!”那位衣冠楚楚精瘦精瘦的朱兄一邊作揖一邊笑的猥瑣至極。

  “當然當然,像朱兄那麼好的客人小弟一定把這酒留給你,好讓你......嘻嘻嘻嘻~”鐘若水對他一陣擠眉弄眼,露出個是男人就心照不宣的--賤笑。

  “哈哈哈,錢不是問題!這酒可是好玩意兒啊!嘻嘻嘻嘻~”朱兄也淫笑著對鐘若水說。

  好不容易和瘦的跟猴似的朱兄告完別,一出集市口就看到一個六歲的梳著可愛小髮髻的小孩冷著一張白白嫩嫩的包子臉堵在路中間,周圍的行人都對鐘若水指指點點的竊笑。鐘若水摸摸鼻子訕笑著走過去,打著哈哈道:“哎呀鐘少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呀!你也不早通知小的,我好買根糖葫蘆候著您呐!您看我兩手空空的多不好意思啊!”

  “哼哼,鐘大爺您過謙了,您偷酒賣的時候也沒見您老不好意思啊,現在臉皮倒薄了起來?”小孩冷笑兩聲,鄙夷的看著他。

  鐘若水一口血悶在心裡嘔的要死,真是聲聲到位字字頂肺啊!“嘖!老子平時怎麼教你的!對著長輩這麼沒禮貌!”鐘若水終於想起來要端家長的架子了。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先聖的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小孩仍然冷著張臉說。

  “噗~~~”鐘若水終於滿口鮮血噴湧,蒼天無眼呐!給他整了這麼個小孩!

  “鐘小蟲!”鐘若水掄起兩個拳頭在他腦袋兩側搓啊搓啊搓啊......

  沒錯,眼前這個圓圓臉卻顯得異常冷峻,小小個卻讓人有莫名的壓迫感,和鐘若水長的不太像,但無論性格愛好還是思維模式說話方式都百分百是翻版鐘若水的小孩子,就是鐘若水的獨生子--大名鐘慎行小名鐘小蟲。

  無奈鐘小蟲手短腳短,除了揮動四肢之外就無其他有效辦法阻止他親爹的虐待。

  “看呐看呐,又是鐘夫子和他可愛的兒子,父子感情真好!我們家大寶天天念叨著鐘夫子是最好的人!”大媽甲熱心熱腸。

  “呵呵呵,他們家每天都過得這麼樂和!真是羡慕死我們了。”大嬸乙掩嘴偷笑。

  “就是就是,他家的那位大夫二哥心地最善良了,我們窮人看病都不收診金!”少婦丙臉色粉紅。

  “我覺得他家大哥更好,打到了獵物都會給各家各戶分一分,長得又俊......”少女丁羞色難掩。

  鐘若水父子很默契的停手,齊齊轉身對著滿大街的三姑六婆們扯開臉皮齜牙,然後趁著夕陽紅,大搖大擺的回家了。途中經過一家烤鴨店,鐘若水斬了半隻烤鴨,今天賺翻了,加菜!

  等隱隱約約看到自家的籬笆院門時,鐘若水把烤鴨塞給鐘小蟲,又把大包袱套在他身後對他小聲說:“把烤鴨給你大伯加工,包袱讓他收好,我先開溜!”等鐘小蟲反應過來,手裡就剩烤鴨包袱和--眼前的一縷青煙......

  “鐘若水夫子,您老拿著瓶醬油趕著去哪兒?”醉龍村乃至整個步陟縣最好的大夫胡荼,雙手交叉在胸前,涼涼的看著鐘若水問道。

  “呃.....沒、沒事兒,剛打完醬油回來呢!我大哥不是說醬油用完了嗎!”鐘若水下意識的把醬油瓶子藏在身後,摸著後腦勺說。

  “哦?你確定你不是想把醬油倒進那個偷光了一半的十全大補酒的酒缸子裡?”胡荼提了提眼角。

  “咳、咳咳,我怎麼會做這麼缺德的事!咱好歹是個夫子啊對不對,你怎可如此懷疑本夫子的人品!傷心啊傷心啊,咱哥倆七年的感情啊!你就這麼懷疑我的?”鐘若水滿目淚水泫然欲泣,咬著下唇可憐委屈的一塌糊塗。

  “我......”胡荼心裡瞬間柔軟了下來,愧疚躍然于俊秀的臉上,“不是,我就是問問,最近這幾年我泡的十全大補酒每年都會少一點,到今年春就剩半缸了。原來我誤會你了啊,真是對不起對不起......”鐘若水聽的暗自竊喜,大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所以他沒看到胡荼的臉色忽然變的兇狠無比。耳朵一疼,鐘若水被迫踮起了腳尖轉圈圈......

  “你小子是不是很想我這麼說啊!你丫也會說我們七年的感情啊,七年感情你敢給我偷了六年的酒!現在你還想給我倒醬油進去湊數!您大爺以為我叫胡荼我就真是糊塗啊!我是看在小蟲的面子上不揭穿你!”胡荼左手叉著腰,右手提溜著鐘若水的耳朵大吼。鐘若水雖然在這七年裡身高有所長進,可受過重傷差點魂歸離恨天的他再長也高不到哪裡去,只能被高了他半個頭的胡荼提溜著耳朵邊轉圈圈邊聽他訓話。

  等好不容易從胡荼手裡救下自己已經紅得通透的小耳朵,鐘若水的臉上已經滿是口水了。鬱悶的一抹臉,鐘若水抽抽鼻子,叫嚷道:“吃飯吃飯,今天加菜啊加菜!”然後一溜煙跑到飯桌上去了。他們這種鄉下小地方,吃飯的時候除了雨雪大風天氣,都是在籬笆院子裡的大樹墩上吃,磨平幾個小石墩就是凳子了。

  鐘小蟲熟練的端了杯茶給胡荼,面無表情的說:“叔叔吃飯。”胡荼舒心的接過茶,滿意的歎喟:“還是小蟲好啊!走走走,吃飯去,別理你那個不長進的爹!”然後牽著面無表情的鐘小蟲去吃飯了。

  鐘若風皺眉看著鐘若水紅紅的耳朵,明顯的被虐待過度了。轉頭盯著胡荼,胡荼拿起筷子就往自己最愛的蒜炒臘肉夾,鐘若風冷著臉把臘肉移到鐘若水面前。鐘若水低頭吃的正歡,完全沒有注意到桌面上的暗湧,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給自己兒子夾了個鴨腿,滿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說:“小蟲,快吃啊!”

  胡荼眉一挑,冷笑著與鐘若風對視。還是鐘小蟲明事理,淡淡的說了一句:“爹又偷酒去賣了還想把醬油倒回去湊數。”然後用左手抄起大鴨腿,吃的滿嘴流油--他和鐘若水一副德行,愛吃!

  鐘若風一愣,收回自己冷冷的目光,又把臘肉退回胡荼面前,說:“對不起,不過以後下手輕點,不然會被鄰家以為我們虐待幼弟。”胡荼又驚又奇的看著他,天啊眼前這個是那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死啞巴嗎?他剛剛把一年話的量都說完了吧?

  胡荼簡直都忘了生氣,訥訥的夾了塊臘肉塞進嘴裡,苦惱著鐘若風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大伯,今晚飯後我還要去紮馬步嗎?”鐘小蟲啃完鴨腿滿嘴的油嚴肅的問。

  鐘若風拿布巾給他擦了一下嘴,對於這個遭了很多罪才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侄子他是痛愛之極的,為了怕他養不活,三歲開始就讓他紮馬步教他習武,雖然胡荼說他一定不會死就是身體弱一點。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要這個孩子健健康康強強壯壯的活下去!小蟲天資聰穎筋骨又好,學了三年的成果也算是讓他滿意,雖然一般孩子都會有的小病痛免不了,但終究是沒有弱的跟個大姑娘似的,甚至比村裡的其他男娃子要強壯許多,個子也高點兒。

  “半個時辰。”鐘若風又恢復他慣有的寡言,臉色是常年的緊繃嚴肅。鐘小蟲開心的沖他笑了一笑,他知道自家大伯是面冷心善,雖然從來沒有看到他笑過,但他能感覺出來大伯今天心情不錯。一刻鐘過去了,胡荼把碗放下,起身涼涼的說:“先吃不管最後洗碗啊~”然後逍遙的去前堂泡茶了。就在他放下碗的一瞬間,鐘若風也放下了碗,他們家的規定,飯是由三個大人輪流做,但碗嘛......因為他們都異常的討厭洗碗,一般都是讓吃的最慢的那個人洗。

  又是他們兩個墊底?!鐘若水和鐘小蟲用眼角對望一眼,然後默契的低頭拼命扒飯,期間還可以準確無誤的夾起自己想吃的菜下飯!看那速度!看那準確度!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訓練出來的成果!

  “怦!”

  “怦!”

  兩聲擱碗的聲音響起,鐘若水和鐘小蟲互相對視著,兩人的嘴角上還黏著顆數不等的飯粒。

  “哼哼,小子,是老子先放下碗的哦!”鐘若水首先說話。

  “哼哼,您年紀不大眼神就開始不利索了,明明是我先放下的。”鐘小蟲也不甘示弱。

  “嘁!你懂不懂什麼叫敬老啊,我記得前些天才在學堂講過的。”鐘若水乜斜著眼說。

  “嘁,我還記得您說過愛幼,就在昨天的學堂裡!”鐘小蟲不屑的說。

  “喂,你娘當年難產死得早,我把屎把尿的把你帶大,眠幹睡濕的當了爹來又當娘,辛辛苦苦的去學堂當夫子賺錢養活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鐘若水一臉的痛心。

  “哼哼,把屎把尿?眠幹睡濕?當爹又當娘?我記憶裡怎麼有個模糊地影子告訴我那是大伯和荼叔啊?”鐘小蟲掏了掏耳朵,涼涼的說。

  鐘若水滿臉的寬麵條,心裡哀嚎這熊孩子長得和我沒半點像這性子倒是跟克隆似的一模一樣啊啊啊!!垂死掙扎的說:“臭小子,你那天把挖過鼻屎沒有洗的手趁我午睡往我臉上糊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為了贖罪你趕緊把碗去洗咯!”

  “是因為那天的前一天我親爹流鼻涕了沒處抹就假裝抱我然後把鼻涕糊我衣服上了,是吧親爹?”鐘小蟲拍拍手,站起來默默的收拾碗筷。

  糟糕,欺負過頭了!“啊哈哈哈,那什麼,乖兒子啊,你去歇會哈,我今天去集市給你們都買了禮物,就在你大伯那兒呢,去和他要去,今天這碗就讓爹我來洗,不,這以後你的碗都讓爹來洗!去去去~”鐘若水一臉慈父的模樣,把鐘小蟲推走,然後擼起袖子幹活。

  小孩就是小孩,剛剛被親爹欺負的心裡直泛委屈,一聽到買了禮物給他又高興了,重點是以後他都不用洗碗了,套用他爹常說的一句話:賺死了!鐘小蟲蹦蹦跳跳的跑到他大伯邊上,伸長了脖子看他的袖子。胡荼在剛才聽到“禮物”兩個字的時候就偷偷瞄了他好幾眼了,難怪這啞巴今天話多心情好,原來是收到禮物了!

  鐘若風臉上的表情難得的有些鬆動,這三個都是活寶!難得的,鐘若風起了抓弄之心,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等兩人的表情開始變得焦急不耐煩了才起身進房把東西拿了出來,就是鐘若水今天背著的那個大包袱。

  都是特別普通的小玩意,一支木制的但雕刻的很精緻的桃木簪,一個柳木制的藥箱子,是給胡荼的。他那支簪子都快用斷了,一直沒捨得買,雖然一支只要六文錢,但對於一個贈醫施藥偶爾還要反過來給錢幫助病人的窮大夫而言,六文錢的桃木簪是很奢侈的東西。更何況是一個就要一兩多的新藥箱?所以他成天背著一個損毀的很厲害的藥箱四處奔走為鄉里看病,別提有多辛苦了。胡荼把簪子小心的捧在手上,又摸摸那個手感光滑散發著淡淡木香的新藥箱,愛不釋手。他心裡有著滿滿的感動,原來,一直看著大大咧咧的鐘若水,比誰都細心,也比誰都知道他要什麼。一把套著普通劍綃的短劍,鐘小蟲拿在手上剛好能運用自如。大伯前些日子就開始教他劍法了,一直尋思著想去給他打一把短劍,可惜實在太貴,只好退而求其次刻了把木劍湊合著。鐘小蟲滿臉的笑,他很開心,長這麼大最開心的就是今天了,雖然這把劍沒有開封,可卻是他第一把實實在在真真正正的兵器!他的爹爹看著不靠譜,卻是最體貼最善良最好的人,常常嘴上不饒人,卻什麼事情都會為你想好為你打算。

  “喂,啞巴,你的是什麼?都沒看見啊?拿出來讓我們都瞧瞧!”胡荼換著新的簪子,笑容燦爛的對著鐘若風說。

  鐘若風搖搖頭,看他的簪子有點歪,伸手為他理了理,道:“這樣就好看了。”胡荼一愣,反應過來後臉紅的可以跟對面屋三婆種的紅辣椒媲美了,低著頭猛看腳尖打死也不說話了。鐘小蟲雖然相對於村裡同齡的小孩成熟一點,可對這些大人們的小心思那是一竅都不通,天真的追問道:“大伯,爹爹給你買什麼了?侄兒想看。”

  “是一把銀槍,很好看,大伯很喜歡,那把槍,就好像本身就屬於我的一樣......”鐘若風皺皺眉頭,深思了一會還是什麼印象都沒有就放棄了再去想。七年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他也從來都沒有強迫自己去想,就像若水說的遺忘是一種福氣,無論如何,他身邊都還有至親的家人陪伴著。

  “槍?可是大伯您教我的是劍法啊。我能學槍法嗎?”鐘小蟲靠在他大伯的腿邊問。

  “不,你適合練劍。”鐘若風沒有解釋為什麼他只適合練劍,他說話從來都不需要理由,一切只憑直覺,他的直覺一向很准。鐘小蟲早習慣了鐘若風的思維模式,點點頭再也沒說什麼,大伯說的話一向有道理。算算時間也到了,自動自覺在自家院前的木樁上紮馬步。鐘若風也到時間回房練功了。

  鐘若水終於把萬惡的碗筷收拾乾淨了,苦著臉從廚房出來,看到自己兒子在紮馬,上去掐了兩把臉頰嫩肉,心滿意足的去喝茶了。鐘小蟲難得的沒有回嘴,哼,看在那把劍的份上就讓你掐兩把過過癮!

  鐘若水茶水還沒端起來,胡荼就捧著一碗發散著醇香、顏色黑褐的東西向他走來。鐘若水今天才賣了兩罎子,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小荼,這天還沒有黑透你就酗酒,不太好吧?”還這麼大一碗!

  “胡說什麼,這是給你喝的!”胡荼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咳咳咳,算了吧,我可沒有幫小蟲找後媽的打算。”鐘若水被口水嗆了一下,趕緊拒絕,這十全大補酒喝下去,哼,他還不一柱那什麼天啊!那得找多少姑娘才消得下去那個火呦!

  “胡說什麼呢!這是給你調養身體用的!得泡上七年的藥草才有成效,你的寒症不想好啦!一到冬天全家都圍著你轉!”胡荼數落著他:“你倒好,這藥還沒成呢你就給賣了半缸!”

  “什麼?!這個十全大補酒是藥?!”鐘若水冷汗直冒,想了想還是問:“那,不夠七年喝下去會?”

  “就變成高級春/藥。別廢話了,快喝!”

  鐘若水扯著嘴角笑,難怪那個朱兄說什麼喝了酒之後雄風不倒啊......邊想邊接過那碗藥酒一飲而盡,然後,華麗麗的倒下了!

  “喂!”幸好胡荼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不然鐘若水必定摔個狗吃屎。“啊,忘了釀了七年的酒度數很高啊......”胡荼喃喃道,然後一把抱起鐘若水送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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