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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爺不伺候》第58章
58、跑路...... ...

  下午鐘若水沒有授課,直接就讓孩子們放學,然後牽著鐘小蟲往家裡跑。一到家就擼起袖子,父子兩人幹得熱火朝天!

  胡荼和鐘若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光景--鐘若水氣喘吁吁的把兩個跟小蟲差不多大小的包袱放到前堂的木桌上,木桌似乎承受不住包袱的分量發出了沉重的“咯吱”聲。鐘小蟲抱著入冬時醃的各種臘肉,整整齊齊的碼進專放臘肉的瓷甕裡。

  “誒?你們回來啦?快快,胡荼把你房裡要帶的東西都帶走,不要的沒用的就放著吧路上也沒地方讓你扔!大哥,那些沒賣完的獸皮我都給你整到那個大木箱裡了,你也去看看還有要帶的沒有,咱趕緊的!幸好平時我摳門,攢的銀子夠我們跑路了!”鐘若水忙得團團轉的同時還不忘催促剛回來的兩人趕緊幫忙。

  “跑、跑路?”胡荼真的糊塗了,愣愣的問。

  “你沒聽說麼!朝廷要徵兵啦!每家每戶要徵用一名成年男子,不趕緊跑路難道等著被征啊?!”鐘若水恨鐵不成鋼般踮起腳尖戳了戳胡荼的腦門。

  鐘若風一聽,一言不發的回房,收拾東西去了!胡荼一怔,原來他早知道啦,還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摸摸鼻子,胡荼也趕緊跑回房把要帶的東西收拾妥當。

  “夫子,你們屋怎麼那麼大動靜呢?折騰啥呢?”隔壁屋的大媽在籬笆外叫嚷著。

  “哦哦,沒什麼,就是看這屋有些日子沒整理了,我們把東西清一清好打掃呢!”鐘若水揚起脖子沖門外喊。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家也好久沒打掃了呢,要不過兩天我也整整吧。”大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走了,她還要回家煮飯呢!

  “呼~”鐘若水舒了口氣,抹掉滿頭的汗,眼角掃到鐘小蟲坐在一旁累的直喘粗氣,心中不忍,他幫著弄了大半天早累壞了,卻什麼也沒說。

  “小蟲,去,拿個甜瓜坐在院門歇歇,這裡不用你了,反正你大伯和荼叔在,歇歇吧。”鐘若水拿起放在一旁用涼水浸著的甜瓜塞進鐘小蟲的手裡,推著他出門歇息。鐘小蟲抬起小腦袋看了他爹一會,點點頭聽話的去了,今晚要跑路,他還是歇一歇攢些體力比較好!

  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村裡的人幾乎都睡下了,鐘若水一家子才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把早就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放到牛車上,鋪上些乾草遮蓋住。村裡頭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這麼一頭牛車,都是用在夏秋兩季裝貨到城裡趕集用的,鐘若水家自然也不例外。等把東西都裝上了車,鐘若風走在前面拉著牛走,鐘若水三人就跟在牛車後面慢慢的跟著,他們不敢上車也不能趕牛,怕弄出點聲響來吵醒了村民就走不了了。

  “爹,我們還會回來嗎?”鐘小蟲小小聲的問,他到底是在這裡長大的,所有的記憶都與這個每日都散發的酒香的小村莊有關,要離開這裡最不舍的人就是他了。

  “爹不想騙你,其實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我們在朝廷徵兵的時候離開,村裡人多少會有些不理解和猜疑......”鐘若水攬著自己的兒子,輕聲的回答,看著他的眼神裡有些愧疚。小蟲的朋友都在這裡,村裡的大媽大嬸也疼他,這裡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家他的根,如今他這個做爹的卻帶著他離了家。

  鐘小蟲低頭默不作聲,他再裝成熟也好,其實也就是一個六歲的孩子,離家他會難過會不舍,會,想哭......鐘若水有些心疼的攬緊他,小蟲很懂事,從開始收拾東西到現在離開,他一句話都沒問過鐘若水為什麼非走不可,甚至很懂事的幫忙。胡荼心疼的摸了摸小蟲的小腦袋,看了一眼鐘若水滿臉的不解,朝廷徵兵又不是抓奴隸築宮殿修陵寢,為什麼要怕到這般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怕我們其中一個被征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這很恐怖,我害怕,所以選擇跑路。”鐘若水扭頭避開胡荼的視線,有些彆扭的說。

  “可是,我們三個應該只有啞巴會被選上吧,你覺得憑啞巴的身手和武功會死在沙場上?”胡荼還是疑惑的盯著鐘若水。

  “嘿!我就是怕怎麼了!不怕萬一只怕一萬啊!到時真出了事你賠我一個大哥啊!”鐘若水脖子一梗,不再看胡荼,一副“無論你怎麼問我也不開口了”的模樣。胡荼一哽,也沉默不語了。鐘若水其實不怕徵兵,他怕的是如果萬一一個不小心在軍隊裡遇上了“故友”識破了鐘若風的身份,那他真的就是死都不夠快了!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遇到他們了,一個都不想。所以他選擇了當孬種逃跑。

  氣氛有些沉重起來,在這時牛車停了下來,三人只聽得鐘若風說了一句“上車”,才驚覺他們已經走出村門口好遠了。鐘若水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胡荼,道:“我們別鬧彆扭了,多大了啊,這樣還給小蟲造成不好的影響!”

  “誰跟你鬧彆扭了!我才沒空跟你鬧彆扭呢!小蟲,我抱起你上車!”胡荼正眼都不瞧鐘若水一下,一把抱起小蟲放上牛車。鐘若水正鬱悶著,忽然腰間一緊,轉頭看到胡荼臉色不善的對他說:“還不上去也要我抱啊!”說完也不等他反應,手上一用力就把鐘若水向上托起,鐘若水很配合的攀上牛車,然後轉身笑容滿面的向胡荼伸手。

  胡荼白了他一眼,正要伸手之際後腰卻被人提了一下。鐘若水順勢把他拉了上來。

  胡荼的臉有些紅,幸而黑燈瞎火的誰也瞧不見。鐘若風很自然的坐在車前駕牛,面無表情就像剛剛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氣的胡荼牙癢癢!摸摸耳垂,那裡熱熱的,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句“我抱你”的灼熱氣息。

  “小蟲,坐進去一點,爹抱著你,你睡一睡,到了地方再叫醒你。”鐘若水抱起小蟲往裡坐了一點,牛車雖然不小,但放置了那麼多東西還坐了三個大男人一個小孩就有點局促了。小蟲聽話的坐在他爹腿上,抱著他爹的脖子閉上眼睛,他早困了!

  “胡荼,你也坐過來點,大哥要駕車我們多給他空出點地坐的舒服點。”鐘若水拉了拉還在臉紅的胡荼,剛剛他們的小動作鐘家兩父子是一點都不知道,胡荼緊挨著鐘若水之後又輕輕扯了扯鐘若風的腰帶,示意他坐進來點。鐘若風往後靠了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之後心情大好。胡荼屈起雙腿側身坐在鐘若風身後,剛好可以讓他靠著自己,不至於那麼累。

  鐘若水畢竟是經歷過感情當上爹的人,他大哥和胡荼的小動作都盡收他眼低,加上這麼些年來他們之間一直流淌著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曖昧,他還不懂就真的是白癡了!頗有些猥瑣的笑笑,鐘若水摸摸下巴想,小蟲就快要有一個大伯娘咯~

  一夜的顛簸就是強如鐘若風也受不了,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時他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後果斷的勒住牛繩,讓他們下車原地休息。

  “大哥我給你鋪個地兒休息一下,等弄好了吃的再叫你。”鐘若水把牛車上的乾草弄下來一點在一棵大樹下鋪了個臨時的窩,讓鐘若風睡一下,一夜趕路,他們坐車的還小睡了一會,鐘若風可是一夜沒合過眼,鐘若水怕他吃不消。

  “嗯。”鐘若風摸摸鐘若水的頭,表示他做的好。鐘若風在這片林子裡停下來就是方便休息的。

  “大哥我不是小蟲啊!”鐘若水不滿的說,臉上鼓了兩個小包子,“別老把我當孩子!”鐘若風無視他的不滿,直接坐在草堆上,閉目小憩。

  “你比小蟲還不如!”胡荼去找了些乾柴剛回來,然後不遺餘力的打擊鐘若水。

  鐘若水“噌”的轉頭怒視胡荼,這叫什麼?夫唱夫隨?正當鐘胡二人快要掐上的時候,鐘小蟲童稚的聲音適時的插了上來。

  “爹,鍋在哪裡?”鐘小蟲拿了一小袋米,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幼稚的大人。

  “好像在碗的下麵吧?”鐘若水上前翻找。

  “不是,碗在鍋的下面,在那裡!”胡荼也走向牛車,和鐘若水一起翻找。

  “誰說的,在碗的下麵!”

  “上面就是上面!”

  “下麵!”

  “上面!”

  “別吵了,我看到了在藥煲的旁邊......”鐘小蟲很淡定的身手一指,鐘若水胡荼齊齊看過去,還真的是......

  好不容易生了火,米也下了鍋,鐘胡二人又再為是下蝦米還是下臘肉而掙了起來。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拿起鍋鏟和鐵勺要上演十八班武行的時候,鐘若風冷冷的喝道:“都閉嘴!”鐘若水胡荼一顫,齊齊閉嘴。鐘小蟲很崇拜的看著鐘若風,然後決定長大了之後要做大伯這樣的男子漢!

  鐘若風沉著臉站起來,凝神靜聽著林子裡的響聲,然後一把抱起鐘小蟲丟到車上用乾草蓋住他,反手抽出放在車上的銀槍,轉頭對兩人說:“你們也上車!有人往這裡來了,而且,人數很多。”他們走的路線不是往步陟縣直走再進城,而是往步陟縣的南邊走。因為怕在路上遇到徵兵的官員,所以他們才選擇了走另外一條路。他們都沒走過南邊,只聽說南邊有一個比較繁華的縣,他們打算先在那裡落腳,躲過徵兵再作打算。昨晚鐘若風還就著昏暗的月光看了一下簡陋的地圖,現在他又掏出來看了一下,然後發現原來他走錯路了,岔到西南邊去了。西南邊通往哪裡,他們誰也不知道。不過以這個不算小的樹林看來,來人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山賊了。

  鐘若水和胡荼也趕緊往牛車的方向走,但是誰都沒上車,而是都護在小蟲的前面,叮囑他千萬別出來。小蟲躲在乾草下,緊張又害怕的露出兩個小眼睛往外看,小小的拳頭緊了又緊。

  “來了,小心!”鐘若風沉聲道,長槍在手,立在鐘若水幾人的身前,氣勢逼人。鐘若水下意識的把胡荼擋在了身後,緊張的看著前面。

  刀劍交錯的聲音越傳越近,時而夾雜著一些慘叫痛呼。鐘若風皺眉,這,不像是山賊,倒像是兩隊人馬在交戰!

  一個身穿戰衣的男子滿臉是血的從林子裡沖出來,看到鐘若風三人時滿臉的驚愕,緊接著他身後又沖出來一個提著大刀滿臉絡腮胡的彪型大漢向他砍去,男子雖然受了傷卻能勉強的躲過,但那漢子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擊,男子這下是躲不過了,悲愴一笑的閉上眼睛,想不到沒有戰死沙場卻死在了一群烏合之眾的手裡,他不甘呐!

  “叮!”的一聲,大漢的大刀砍歪了去,男子身子一輕,被人拋到了遠處。

  男子睜開來眼睛,只見那一身黑色麻布衣裳的鐘若風和那漢子對上了,長槍遊弋,一柄銀槍在他手上猶如魚得水,進退有度淩厲剛勁。不過五招,那漢子一聲慘叫,刀落人倒,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壯士!請你救救我的兄弟!他們都還在林子裡!”那男子不顧滿身的傷,沖到鐘若風面前“撲通”一跪,滿目哀色。

  “大哥你快去,這裡交給我們就好!”鐘若水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但是還是先把比較象好人的人救下來再說吧!胡荼上前扶住那個男子,給他檢查傷口。鐘若風想了想,說了聲“小心”,便飛奔進了林子深處。

  “哥你要小心打不過就跑啊!”鐘若水沖著他的背影大喊,然後幫著胡荼把人扶起來到牛車旁坐下,小蟲也從車上爬了下來,幫忙拿乾淨的白布和乾淨的水給那人洗傷口。

  男子忍著疼痛,啞聲道:“在下蕭良,感謝各位救命之恩!”

  “嗯嗯。”胡荼心不在焉的應著,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擔心的看著林子那邊。鐘若水眼角抽了抽,輕輕推了推胡荼,道:“專心點啊,綁帶都纏到人脖子上了!別把我哥辛辛苦苦救下來的人弄死了啊!”胡荼一愣,轉頭看到蕭良正一臉苦笑的看著他,脖子上纏了一圈的繃帶......

  “咳咳,你來!”胡荼不自然的咳了咳,把藥瓶和綁帶往鐘若水手上一塞,然後蹲坐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林子那邊。

  鐘若水嘴角抽搐,看著蕭良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啊,他那人是這樣的,不過他的醫術沒話說。”

  “不、不,是我麻煩你們才是......”蕭良有些尷尬的說。鐘若水把繃帶從他脖子上解下來,然後對小蟲說:“兒子,拿點水過來。”蕭良驚奇的看著鐘若水,他才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吧?就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

  “給。”小蟲很懂事的蹲在自己爹爹的身邊打下手,眼睛偶爾也偷偷瞄向林子,他很擔心大伯,怎麼過了這麼久都不回來?

  “上藥的時候有點痛,你忍忍啊。”鐘若水清洗了蕭良胸前比較嚴重的傷口,然後拿著藥粉準備撒。蕭良點點頭,還沒等他提起一口氣鐘若水就把藥粉撒了下去。

  “嗯!”蕭良悶哼一聲,冷汗泊泊冒出,卻咬緊牙關不呼一聲痛。

  “嘖嘖嘖,厲害厲害,這個金創藥藥性之猛烈可以把我們村口那個殺豬的老羅痛到暈過去,你居然能挺過去!佩服佩服!”鐘若水豎起大拇指,然後快速的包紮好他的傷處。鐘小蟲也有些佩服的看著,因為這個藥的藥性真的很猛烈,曾經他的腳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上這個藥的時候疼的他哭得淅瀝嘩啦的,被同村的孩子取笑了很久呢!

  蕭良虛弱的笑笑,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胡荼驚呼:“回來了!”

  然後三道人影就竄到了鐘若風的跟前,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把他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鐘若風只是出了點汗,衣裳沾了些血跡,並沒有受傷。遞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去找衣服換了,他怕一身的血會嚇到小蟲。接著林子裡走出了十來個傷兵,互相攙扶著往蕭良身邊走去,後面還跟著二十來個推著糧車的小兵。

  “將軍!糧草算是保住了,可是,我們死了幾十個兄弟......”傷兵們面色哀戚,看著蕭良的的眼裡已經嗆滿了淚水,劫後餘生的他們既感到慶倖也感到悲涼。

  “沒事,只要糧草還在,只要我們活著!”蕭良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滿是隱忍。

  鐘若水幾人看的一頭霧水,運糧草的怎麼從這邊走?那麼說他們走的路程是往京城方向的?胡荼看向鐘若風,鐘若風很簡潔有力的回答:“走錯路!”胡荼一哽,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走錯路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啊!鐘若水扯扯嘴角苦笑,真是天意,他們走錯了路遇到這些運糧隊,而且看樣子還不能丟下這些運糧隊自己跑路......而且就算跑路,他們如今走方向可是上京的路啊,走哪條都是錯......老天爺這是在耍著他玩嗎?

  果不其然,蕭良雙手抱拳對他們說:“幾位壯士,蕭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幾位能與我們一同上路,護送我們到南邊的仙音縣,我們的軍隊就駐紮在那裡!”蕭良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們,如今剩下的都是傷兵,需要像鐘若風那樣以一敵十的高手保護著糧草。

  “我說,運糧隊一般都有八十人以上,”胡荼上下打量了他們一下,嘲諷道:“我還真不記得鬼邪的兵如此不濟,被一群山賊打得如此狼狽還死了大半人!”

  “才不是!我們中了埋伏!”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士兵忍不住道,“要不是中了埋伏我們才不會輸得這麼慘,一群烏合之眾怎麼贏得了我們!”

  “就是就是,他們好像事先知道我們會從哪裡過一樣,陷阱佈置的很精准,也知道我們的弱點在哪裡,直接往沖散了我們的隊形!”

  “是啊,為什麼那些山賊會在戰時搶軍隊的糧?”

  這時他們終於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鬼邪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是各大山賊強盜海賊們自行訂立的,戰時不得搶軍隊與平民的糧食,必要時還會給予一定的幫助。

  “你們看看,這是那個大漢身上掉下來的東西。”這時鐘若水拿著一個精緻的小權杖走來,上面分分明明的刻著兩個字--琅軒。

  “我看你們不是遭賊了,而是,我們鬼邪真的進了賊。”鐘若水把權杖丟給蕭良,頓時氣氛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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