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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娛樂圈演技翹楚》第135章
第135章 《未來》殺青

  《未來》這部電影作為一部非典型的戰爭片,其結局倒是和其他大部分的戰爭類電影一樣。

  影片都是完結在我方取得勝利、百姓取得解放的時刻。敵軍被打敗,正義的一方取得了壓倒性的成功,人民歡呼雀躍,全世界都似乎在跟著一同慶賀。

  普天同慶,率土同慶,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幸見到這一天的。

  莫殷的腿摔傷了,雖然只骨折了一隻左腿,但顯然劇組也是不能讓自己一個人蹦躂到演戲場地的。

  現場的場務早已經準備好了輪椅,莫殷一上完妝,場務便幫著莫殷的助理一弦一起把莫殷推到了表演場地。

  今天是小少爺殺青前的最後一場戲,導演很是重視,現場佈置得很是精細。

  今天的戲臺搭得比以往都精細了些,不僅一樓的大廳被精心搭了戲臺,以往一向只做背景台用的戲樓二層,也被精心佈置了起來。

  一弦把莫殷推到二樓臨邊的欄杆旁。戲樓的設計,為了方便二樓的顧客觀看表情,戲樓二層被做成了樓中樓的格式,中間有一大片留空的位置,就在一層舞臺的上空。

  一弦看著莫殷自己勉強坐上了二層的欄杆,又幫著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戲服,仍有些不放心地道:“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雖然接下來這幕戲據說已經完全改成了莫殷靜坐的戲碼,並不需要他移動,但一弦還是有些不妨心。

  畢竟莫殷傷腿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骨頭想想也知道是沒有長好的,這要是在演戲過程中再磕著碰著、傷著哪里的,以後留下後遺症也不是好玩的事。

  一弦滿臉擔憂,一旁在莫殷身後不遠處正在調試機器的導演聽了卻笑道:“我們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一有問題就會讓他停下的,不會出問題的。”

  莫殷聽了也跟著笑道:“就是,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一弦你啊就是一天天的心思太重,別擔心。”

  莫殷和導演都這麼說了,一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微皺著眉又細細囑咐了莫殷一邊“一有問題就先停下來”後,才無奈地道:“那行吧,我先下去了。莫哥你自己小心……嚴五爺說他等會就過來,等你拍完這最後的一幕戲也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莫殷聽了神色愈發無奈。

  嚴漠之前聽說莫殷今天還堅持要來拍戲的事就十分的擔心,但這畢竟是莫殷的工作,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今早莫殷離去前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好久各種注意事項。要不是今天嚴漠還有一個會議必須得他親自出面,莫殷簡直都快懷疑他會和一弦一樣,現在一起站在他面前各種不放心地對他反復叮囑。

  莫殷對他們兩個這簡直把他當易碎物品看管的擔心勁兒十分沒有話說,只能擺擺手示意一弦趕緊下去。

  莫殷現在已經完全上好了妝。因為是殺青戲,按照中國人的習慣,這角色死前的最後一場“亮相戲”,自然要是再隆重繁麗不過的。

  今天莫殷穿的是劇組給小少爺這個角色準備的最精緻的一套戲服,顏色豔麗不說,款式也是複麗極有層次感的,讓人一見就能明白這角色的身份不俗。

  妝容當然也是細心裝扮的,今天跟之前不一樣,最近一直忙得沒影的戴妝今日正好有空,所以莫殷今天的妝是戴妝給上的。戴妝的手藝,那自然是沒什麼可說的。

  莫殷現在正坐在二樓靠近舞臺一邊的欄杆上,裹著他那件花旦的豔麗戲服。眼下一滴鮮紅的朱砂痣,就這麼臨空坐在欄杆旁。

  因為傷腿的關係,他整個人都懶洋洋地倚靠在了背後的柱子上,一條腿平擺著、另一條卻隨意地微曲著架在一旁。

  寬大的戲服下擺因著這個動作而向下空聳拉下了不少,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段淩空的紅色帷幕。

  莫殷正微微偏偏頭表情無奈地示意一弦離開,他微側著眼、挑著眼尾去看一弦,眼下的那一滴朱砂在二樓昏暗的光線下愈發像是一滴染了血的淚珠。

  一弦在那一瞬間只覺心頭一跳。

  只覺在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彷彿已經不是那個與她熟悉至極的莫殷,而真的成了那個戲樓裏姿容絕色的戲子。

  一弦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不遠處的導演看到莫殷這個眼神卻已經激動起來,忙不迭地開始趕人:“對對對!就這個狀態!就這個狀態!保持住!無關人員、無關人員快些下去!我們準備開機!”

  一弦這才反應過來,忙轉身離開。

  一切準備就蓄,最後一場戲正式開始。

  *****************

  這天是無數從那個時代存活下來的人心裏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在這一天,解放的槍聲終於在這個飽受折磨的小鎮裏打響。無數扛著長槍短炮的人從小鎮四處的街頭巷尾冒出來,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同樣是炮聲連天的一天,可這一天與許多年前的那個冬天不同,此時恰春深,小鎮裏花紅柳綠。

  多年前的那個冬天的槍聲來自敵人的槍筒,所以帶給這個小鎮的只有無盡的鮮血和哀痛。

  但今天不同,今天鎮裏的槍聲是來自同伴與敵人相爭的槍聲,所以這天哪怕仍舊會有鮮血,人們卻都甘之如飴。

  與小鎮其他地方四處散亂的零星槍聲不同,在小鎮鎮頭的那座戲樓裏,彙聚了鎮裏幾乎全部的槍炮聲。

  槍聲一打響,成群結隊的敵軍便扛著槍筒,在第一時間都湧向了這座小小的戲樓。

  因為這座戲樓裏埋伏著小鎮裏幾乎所有的武裝反抗分子——這是小鎮裏幾乎所有人的共識。

  可當他們真的進入這座戲樓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戲樓裏什麼都沒有。

  平時總是人滿為患、客流不息的戲樓此時卻空空蕩蕩的。一樓大廳裏那些個平時都一座難求的桌椅板凳處,此時卻一個客人都沒有。

  不僅沒有客人,這裏原本不勝數的那些個戲子、花娘、小廝,也都不見了。

  敵軍們面面相覷,卻不敢掉以輕心,只以為這是敵人埋伏好的陰謀。

  正當他們小心翼翼地緊抓著手中的槍桿打算尋找敵人的時候,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了誰輕聲吟唱的聲音。

  敵軍們悚然一驚,紛紛舉著槍抬頭看去。

  他們看到,在二樓的欄杆處,正坐著一個穿著繁複戲服、做花旦打扮的戲子,他的眉眼精緻如畫、身段妖婉挺拔,眼下細細勾勒的那一筆朱砂更讓他好看得不似凡間人。

  戲子輕聲地哼唱著什麼,曲調輕快,宛轉悠揚。

  如果這裏有鎮裏的百姓在場就會發現,戲子此時唱的竟不是他原本常唱的那幾目戲曲。

  他唱的是鄉間小調,那種尋常人間的母親哄孩子睡時常唱的那種。

  在這麼一座空蕩蕩的戲樓裏出現這麼一個盛裝打扮的戲子,可並不是什麼有趣的場景。

  敵軍們可聽不出戲子在哼唱什麼,這聽不懂歌詞的小曲只令他們原本就緊繃著的大腦神經更加緊張。

  有人已經忍不住架起槍,作勢要向樓上掃射了。

  不知不覺之間,敵軍已經全部進入了戲樓。

  忙著大聲咒駡威脅的敵軍誰也沒有注意到,戲樓一層的大門不知何時已被牢牢地關上。

  就好像他們誰也沒有發現,空氣裏那淡淡彌漫著的詭異的氣味一樣。

  二樓的戲子背靠著欄杆,一曲終了,他眯著眼朝樓下瞥了一眼,隨即眼尾微勾,似是輕輕地笑了笑。

  沒有人注意到。

  隨著樓下敵軍性急的士兵迫不及待按下長槍扳機的那一刹那,“轟”的一聲,戲樓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大火來勢極凶,瞬間將整個戲樓籠罩其中。

  ……

  樓外零星的槍聲似乎變得愈來愈密集。

  然隨著槍聲一起響起的,卻是鎮裏百姓連天的歡呼聲。

  樓裏的戲子眨了眨眼,似是聽到了這陣陣歡呼聲。

  他笑了笑,再次裹緊了他繁複的戲衣。

  在滿眼的火光中,再次輕聲哼唱起了兒時的舊曲小調。

  後來的老人們會在經過鎮頭這一座孤零零的焦黑戲樓時,跟手裏牽著的孩子輕聲訴說。

  “從前啊,小鎮裏有一座頂漂亮的戲樓。喏,就是前面那一座,戲樓裏啊,有一個頂漂亮的戲子。那戲子啊,生的比那畫裏的天上神仙還好看。不過那性子啊,也比那天上的神仙還要任性,乖張得很哩。”

  “爺爺是說戲子哥哥不乖嗎?”

  “是啊,不乖……你看現在我們整個鎮的人都過得好了,能鎮頭鎮尾地到處溜達了。就他一個人,還硬要留在那樓裏……再不出來。”

  “你說他當初一個人……逞什麼孤膽英雄?”

  孩子仰著頭,一臉不解。

  他不明白,戲樓裏的戲子哥哥為什麼再不能出來,就好像他也不明白,剛才還笑眯眯帶著他到處買吃食吃的爺爺,為什麼就突然看著道邊那座焦黑的小樓淚流滿面了一樣。

  道邊的戲樓裏。

  那二樓臨街的窗戶旁,似乎仍坐著一個衣裳華麗的男子。他仍穿著他那件舊時戲裝,衣擺上大片的繡花豔嫣如鮮血染就。

  他單手支著額邊,掀起他那對好看瀲灩的眼朝樓下熱鬧的大街看了一眼,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說一句:“爺今天累了,不想上場,你讓他們都散了吧。”

  ***************

  傍晚時,劇組的工作人員站在片場門口,看著不遠處漸漸駛離的轎車,忍不住跟身旁的導演道:“導演啊,莫殷今天可是殺青戲,你都不留他下來和大家一起吃個殺青飯?”

  劇組有重要角色殺青的時候全劇組一起用殺青飯已經成為了幾乎所有演員的習慣。

  莫殷這個角色雖然從整個來說不那麼重,但就他們這個分劇組而言,其實還是能勉強算是重要配角的。

  他殺青了,不吃殺青戲?

  何況演員的交際,原本就都依賴著這些酒宴。莫殷就這麼走了,以後要想再見面、找個理由坐下一起吃飯可就難了。

  大腹便便的導演聞言看了身邊的眾人一眼,無奈地掀了掀眼皮:“殺青宴?人家哪有心思跟你們吃呀?沒見有人已經在一邊等了他大半天了嗎?”

  說著搖搖頭,舉步離開。

  留下一臉疑惑的眾人,紛紛彼此對問:“有人等?誰?我怎麼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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