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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娛樂圈演技翹楚》第62章
第62章 公子無雙

  這事處理完之後回去的路上車裏相當安靜。

  嚴漠不放心把莫殷一個人留著,他剛才的狀態太不對了。

  嚴漠簡直擔心把莫殷放著一個人他會忍不住找去把那三個男人給生生打死。

  雖然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的嚴漠也覺得那三個人確實是該好好修理一頓,但把他們打死莫殷是要負相關法律責任的。

  莫殷還有大好的青春,哪能給那三個渣滓賠命?

  當時情況太緊急,嚴漠光顧著制著莫殷了;再加上那三個男人被莫殷揍得實在是連他們媽都認不出來,所以嚴漠一時間並不知道那三個人是誰。

  莫殷那時說想回家,到最後當然還是沒有回去。

  《珠玉傳》的戲份正拍攝到關鍵地方,孫導根本不會放人;莫殷也幹不出耽誤全劇組時間的事。

  嚴漠陪著莫殷看他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男人語聲溫柔而耐心地一句一句回答著許久不見兒子和哥哥十分想念他的莫家人的一個個問題,還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囑咐莫父莫母一定要注意莫小霓的安全,讓她不要大晚上的一個人出門。

  嚴漠知道莫殷為什麼這麼說,莫家人卻不知道。

  他們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順著莫殷的話答應了下來,倒是讓莫小霓很是無奈。

  莫殷打完電話還覺得內心無法平復,又拉著嚴漠去郵局給家裏寄了一封信,把剛才電話裏說的話再次強調了一遍。

  莫殷字寫得鸞飄鳳泊、甚是好看,寫信的時候眉眼更是溫柔得不行。

  男人絮絮叨叨地寫了洋洋灑灑五大張紙,遞給郵局工作人員時辦公視窗的小姑娘都一直在捂著嘴笑。

  難為日理萬機的嚴五爺竟那麼有耐心地一直等著他。

  嚴漠轉頭看坐在身邊的莫殷。

  男人生得眉眼如畫、眉目烏黑,靠著車窗坐著垂眼時眼中直像是斂了千萬光華。

  莫殷其實是一個生得相當溫柔清俊的人,他五官精緻,眉峰間又自帶英氣,天生的笑唇時時勾著,看人時眉眼繾綣溫柔,垂眉時又安靜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便如古詩裏說得那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是一個讓人一見便能心生溫柔得人。

  嚴漠總有一種錯覺,他時常覺得好像只要莫殷一笑,天地便都亮了似的。

  只要他一笑,無論他是想要什麼,都根本讓人不忍心拒絕。

  可這樣一個人當他狠厲起來的時候,卻又那麼兇狠。

  嚴漠想起莫殷那時看向他的眼神,那是一種能吃人的兇狠。

  眉眼間的脈脈溫柔水波,都化為了極致血光暗色。

  半面公子,半面修羅。

  察覺到嚴漠在看他,莫殷轉頭看向他。

  其實嚴漠此時的形容比之莫殷來還要糟糕上不少,畢竟莫殷剛才雖然揍人揍得狠,但他並未受傷,現在略微整理一下,便又是風光霽月的溫柔模樣了。

  反而是嚴漠因為剛才阻止莫殷的時候被莫殷在臉上打了一下。

  其實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但臉上皮膚嬌嫩,嚴漠的唇邊一片青紫的痕跡。

  嚴五爺皮膚白,膚色比之靠系統作弊的莫殷只有過之無不及。

  那一塊放在正常人身上不大明顯的青紫痕跡,落在嚴漠身上就顯得分外可怖了。

  莫殷看著嚴漠板著一張臉看著他,明明五爺還是那麼有氣勢的樣子,但配上這塊青紫痕跡,就怎麼看怎麼覺得……

  於是莫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嚴漠:“……”

  剛笑出來見嚴漠眼神似乎不對,莫殷忙斂了笑意,伸手觸了觸那塊印記,強行一臉正經:“疼嗎?我回頭給你用藥水揉揉?還是應該用煮雞蛋滾?”

  嚴漠:“……”如果你剛才不笑這話顯得還是很有道歉的風範的【並沒有】。

  莫殷卻是說著說著又笑起來:“不過敢在嚴五爺身上留下痕跡一定就我一個。哈哈哈哈五爺不會生氣以後報復我吧?”

  嚴漠無奈:“是啊,我正打算通知手下封殺你。”

  莫殷只看著他笑。

  過了半晌莫殷才止住了笑意:“不過五爺現在這是要送我去劇組?其實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下下午不是還要……”

  嚴漠面無表情:“封殺你當然要先從你現在的這部戲開始。”

  莫殷:“……”看不出來嚴漠竟然還這麼有開玩笑的天賦。

  前座上的司機聽了笑道:“莫小哥你不知道,五爺已經把下午的回憶取消了,不忙。”

  莫殷聽了一愣:“……你不會真打算一直看著我吧?我真不會亂來的。”

  從剛才開始嚴漠就一直對他盯得緊得很,直像是擔心他一轉身就能去殺人放火似的。

  嚴漠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不,我是打算養傷。”

  莫殷:“……”

  ……五爺不會真生氣了吧?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嚴漠自己的事自然該他自己決定。而且嚴漠沒准是真覺得……頂著這麼塊烏青去自家公司不好呢。

  畢竟確實是有些……有礙觀瞻。

  *********************

  劇組今天下午是有安排戲份的。

  仍舊是莫殷、孫黎和趙興三人的戲份。

  據說趙興接下來有其他通告要趕,所以導演把他的前期戲份都提前安排在了一起。

  之後的戲份就等趙興回來後再一起拍。

  莫殷正好踩著約定的時間到,一進劇組就被孫導火急火燎地拉去化妝了。

  孫導:“快!快去化妝!我對下場戲突然有了拍攝的靈感哈哈哈哈哈哈。”

  莫殷:“……”

  於是飽含靈感的孫導成功忽略掉了跟在莫殷身手的大金主嚴五爺,一臉興奮地就拉著莫殷去化妝間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只能渾身顫抖、小心翼翼地招呼著嚴漠在一旁坐了。

  看到嚴漠臉上的烏青後更是戰戰兢兢得連頭都不敢抬。

  也不知道嚴漠在他們眼裏到底是個什麼可怕形象。

  接下來要拍的戲份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場。但由於是相連的,也可以當做是很長的一場。

  這場戲份在前期戲份裏來說也是極重要的一場。

  它在珠玉、宇文玨和長絕三者關係的轉變之中佔據了極為重要的地位。

  戲份的場景一開始是在一條熱鬧的大街上。

  這場戲的具體時間正好是在皇帝宇文玨已經發覺了自己對珠玉的感情、正幻想著可以和珠玉兩廂歡好的時候。為了討心上人歡心,宇文玨特意在在花朝節那天帶著珠玉微服出了宮,去街上遊玩。

  此時宇文玨正滿心滿意地想著可以和心上人朝朝暮暮、長相廝守,從整體劇本來看,這是宇文玨少有的幾場溫情戲。

  但他不知道,此時的珠玉卻一直在想著找機會從皇宮逃走。

  珠玉少女心性,她並不喜歡被終日關在後宮裏做誰的附庸;她此時還期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並不想要跟擁有三千後宮佳麗的皇帝在一起。

  雖然她已經因為宇文玨這些天來對她的好而隱隱動心,但感情還不深。她仍只想逃開,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時長絕已經隱姓埋名混進了皇宮,並成功取得了宇文玨的信任,成為了宇文玨最得用的左右手。

  這次微服出宮,宇文玨自然帶上了長絕。

  這是一場十分溫情,但卻並不好演的戲份。

  演員們需要充分調和劇本中三個人物的關係。

  宇文玨對珠玉的喜愛,珠玉對宇文玨隱隱的愛慕和不耐;宇文玨對長絕的信任,長絕表面上對宇文玨的臣服,實則不屑與痛恨;還有珠玉與長絕之間避著宇文玨的波濤洶湧。

  總之,這是一場很複雜的戲份。

  所有的感情都在暗流之下,需要演員自己去領悟。

  *************

  花朝節是少數幾個舉國歡慶的重要節日之一。

  此節日位於春初,恰是一年裏最繁花似錦、花紅柳綠的時節。

  花朝、花朝,本就是有著繁華之朝的意思。

  宇文玨帶著珠玉出宮,雖然是微服,但氣勢卻一定還是不凡的。

  數十個黑衣侍衛一字排開跟在宇文玨身後,一邊還跟著幾個負責採買東西的喬裝打扮的太監。

  宇文玨走在人群正中,著一身玄色衣裳,衣裳上用極細的金絲勾勒出隱隱的精緻圖案。男人手持摺扇,玉冠墨髮,器宇軒昂。

  宇文玨從人物本身設定來看,是個極有魅力的角色。

  這魅力對於尚在閨閣中的女子來說尤為致命。

  不少經過的大家小姐都用團扇小心翼翼地遮著自己的臉,一路上都在偷偷地打量宇文玨。

  宇文玨對這種眼神早就熟悉,也不在意。

  珠玉正走在他身邊。

  早期的珠玉是個十分“天真單純”的性子,宇文玨帶她出來玩,她便真的只一心顧著玩。

  少女提著裙擺,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未施粉黛的臉上一片天真稚嫩,眼睛明亮如星。

  她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看街邊小攤,看到喜歡的便直接買下來,反正身後會有人幫忙付錢。

  不多時少女的手裏便拿滿物實,懷裏更是抱著不少吃食。

  身邊自是有太監忙上前想接下她懷裏的東西,珠玉卻不給。

  少女眼珠一轉,對著宇文玨道:“少爺你讓阿絕幫我拿嘛。你看他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面,都不和我們說話。”

  宇文玨微服私訪,珠玉自然不能喊他“陛下”;但宇文玨年紀尚輕,喊老爺又難免惹人在意,便許了珠玉喚他少爺。

  珠玉說這話自然是有私心的。此時如果說她對宇文玨只是略有好感,那她對長絕便是已經暗暗動心了。

  長絕救了她兩次,珠玉少女心性,自然芳心暗許;再加上長絕相貌實在過人,對她又癡心,很難不讓珠玉動心。

  少女自然是希望時時與心上人在一起的,但奈何長絕現在的身份是宇文玨的侍衛,珠玉不好與她太過親密。

  此次外出遊玩也是。長絕為了避嫌,一直離她遠遠的,只跟在宇文玨身後,珠玉自然不開心了。

  才這麼說。

  宇文玨聽珠玉這麼一說,楞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的長絕。

  長絕在宇文玨身邊潛伏,自然不好再用自己原本的名字,便舍了“長”字、只取了“絕”一字。身為侍衛的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穿著那身“驚世駭俗”的紅衣,自然也是與其他侍衛一樣穿著侍衛服。

  但宇文玨對他畢竟與對其他侍衛不同。長絕是他僅有的貼身侍衛,是他最信任的、唯一允許近身的侍衛,服飾自不可與普通侍衛想提並論。

  宇文玨覺得長絕穿紅色最好看,安排給他的侍衛服便也取了紅色,只是摻了些黑色的暗紋在裏頭。

  男子穿一身紅色勁裝,長長的墨髮被高高地束起了一個馬尾,很簡潔俐落的一副裝扮。

  他沒有再帶他的白玉面具,完全露著一張臉。

  長絕膚色白如凝玉,眉眼穠麗精緻。

  此時他完全收斂起了他作為“魔教教主”的那一面性子,那如畫的眉眼見竟看起來有些單純稚嫩。

  卻又極富英氣。

  他獨自站在一旁,目光冷清清的。周圍明明是那麼熱鬧的景象,卻像是與他完全無關似的。

  竟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街頭燈火映著他容顏,愈是朦朧。

  宇文玨看了長絕片刻,轉頭笑著道:“阿絕可是我的貼身侍衛,哪能幹那種粗活。”

  珠玉嘟了嘟嘴。

  然宇文玨確實平日裏十分寵著長絕,從不讓他幹太多的活。她再糾纏只會顯得奇怪,便沒有再說什麼。

  不遠處的長絕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轉頭看向他們。

  他似是對著珠玉笑了笑:“無礙,給我吧。”

  街頭燈火搖曳。

  少年笑容溫潤,語聲溫柔,那眼裏似含著脈脈溫情,只讓人心頭跳動愈發明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珠玉若干年後回想起來這一幕,仍覺得這大概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絕景。

  ……只可惜卻被她親手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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