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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饕餮有肉吃【穿越】》第99章
第99章 找茬

  整個內城都戒嚴了,這時要往外送人已比較困難,但夏公主幾年的苦心經營畢竟不是鬧著玩的,自有些其他管道。

  事出突然,多留片刻都可能出現其他變故。姝找上肖衍二人時焦急又忐忑,相當後悔下午沒有更坦誠一些將所知情報相告,這時急火火求上人家,不知他們還願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好在肖衍和饕餮本就想知道鼓與欽到底做了什麼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有心幫大公主一把,一見姝出現,二話不說就點頭:“事不宜遲,一切出去再說。”

  姝心中一鬆,這才發現肖衍一行早已是整裝待發的架勢。

  幾隻動物乖乖巧巧地挨在一起,身邊還放了幾個小小的包裹,它們眼中帶點驚惶,卻不約而同地貼在肖衍身後,似乎就等他發話了。那個又黑又瘦的老頭兒應該叫智,正扛著他那個巨大的包裹,催促著白胖老頭兒即趕緊起身。

  可意外的是,即依然氣定神閑地坐著,並沒有起來的意思。眾人匆匆收拾東西時,他絲毫不露聲色,還時不時幫把手,這會兒臨到出發了,才抬眼瞅了瞅自己新交沒幾天的朋友,胖胖的臉上有些嚴肅:“你們走吧,我還有些事要做,暫時抽不開身。”

  選這麼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機開口,顯然是不打算給人勸說的機會。

  姝剛剛鬆下的一口氣又立刻提了起來,簡直快給今天發生的各種變故給跪了。

  說起來,肖衍這一行都是外人眼中的怪胎。肖衍自不必說,一到丈夫國,沒兩天就讓烤攤成了丈夫國最新鮮的物什,上至貴族下至平民都覺得“吃烤串”是個時尚事兒,“酸梅湯”更是被追捧得天上有地下無,連瑤公主也為自己新結識的朋友開心不已。饕餮當日在宮中對幽出手時所顯露的身手,則讓在場所有的高手都忌憚不已。兩個老頭兒對什麼都好奇,若與他們攀談,肚子裡的貨仿佛永遠掏不完。就連他們養的小動物,也好像比一般的妖獸通人性許多。

  明裡暗裡許多人都對他們的真正來歷好奇,姝沒想到,有一個還是隨時準備拆夥的。

  老頭兒智呆了呆,立刻急了,又覺得被耍了一通,氣得要命:“嘿!你,你,你——你好樣的,我們商量時一聲不吭,我們收拾時一聲不吭,臨末了來這麼一句,耍著人好玩是吧?!”

  聲音一大,外頭明裡巡視暗中監視的立刻一陣騷動,恨不能馬上衝進來瞧個究竟。肖衍知道姝從宮中出來,必然有人盯著,真是片刻耽誤不得了。

  姝帶來的人疾言厲色地呵斥了幾聲,巡視之人方不甘不願地退去了。

  饕餮從桌上拾起一顆果子,堵住了智還想大聲嚷嚷的嘴。智激動之下咬了一大口,汁水流了滿下巴,一時間嗚嗚地指著即說不出話來,賭氣地一轉身,不理人了。

  肖衍一面按著姝的指點忙著喬裝,一面飛快地說:“老爺子,我不知您有什麼要事必須留下來,只是眼見丈夫國也要打亂,您一人留下也不一定能做什麼,若非絕對緊急,不如先一道出城,往後再尋機會回來?”

  即看著這個眉目明秀的年輕人手腳麻利地將幾隻小動物分別摞上化蛇的背,又用一大塊黑布遮上,那長長的尾巴也盤了盤,放到了黑布下頭,看起來很有幾分滑稽,不由得微微露了一點笑意,卻是顧左右而言他:“一直讓你們喊我即,一直不服老,現在看來,到底還是個‘老爺子’喲,不服老不行啦!”

  姝來時直接將大馬車駛入了院子,旁人只道宮中奢華,馬車也要寬大無比的,方便出門時擺那些茶水點心。事實上,其中另藏玄機。

  這個時候,暗格什麼的還比較少見,不怎麼容易令人起疑。大半個馬車零零碎碎擺著些隨時準備給貴人用的物什,很有些掩飾的效果。姝打開馬車後頭的暗格,衝肖衍和饕餮道:“委屈二位了。”

  肖衍和饕餮微一點頭,看了智和委屈巴巴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化蛇一眼,腳下輕點一躍上了馬車。後背貼著車廂站定,眼前一暗,隔板已裝回了原味,緊貼著兩人的鼻子。

  呼吸時進出的氣流向兩邊躥開,交匯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溫溫熱熱的,兩人手臂貼著手臂腳挨著腳,一時間竟有些新奇。饕餮捏著肖衍的手指玩,肖衍拿小指勾著他的小指,馬車晃晃悠悠地馳了出去,竟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勾著手指的兩個人。

  肖衍在漆黑的空間中略略轉過臉,就看到饕餮也在偏頭看他。黑暗中他的雙眼略略變了模樣,有點原型時的模樣了,瞳孔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看起來霸氣又意外帶點單純,心中一動,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饕餮回吻他,外頭一片兵荒馬亂,但他們卻如同在進行一場刺激的約會。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喧鬧聲逐漸傳入耳中,兩人才停了下來。知道是姝製造的幾場小混亂已經生效,大半守衛的注意力應當都被吸引過去了,按計劃,智和化蛇他們會趁這時坐另一趟馬車離開,兜轉一下,再來跟他們匯合。

  也只有一個無論如何不肯走的即,仍然留在原處。問他到時候如何解釋只剩他一人,他也只是笑笑說不必擔心。

  話說到這份上,也用不著多勸了。智被氣得不輕,即看看這位新交的“老朋友”,臉上終於添了幾分無奈:“我之前一直開不了口,是因為……家醜難說出口啊……總歸,過一陣你們自然就該知道緣故了。”

  又笑道:“我的傳家寶還在你那兒呢,日後自然會找上你的。”

  智氣得就要翻出當初下棋贏來的、即的那些破東西還給他,卻被即按住:“出城後若遇上麻煩,就拿出那枚戒指,用得著的。”

  馬車如何接應,如何製造障眼法,若出現問題如何善後……肖衍已反復確認了兩邊,確定姝的確安排妥當,才與饕餮先離開的。

  肖衍吐出一口氣,輕輕在饕餮耳邊說:“這丈夫國待得人真憋悶,以後我們到處走走看看,就是不來這兒了。”

  雖說是人家的事,但肖衍看他們如此逼迫一個姑娘家,還是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心中當真不齒。

  饕餮深有同感:“除非想打那厲鈞一頓。”

  內城生亂,警戒自然又嚴了不少,疾馳的馬車自然引起了注意,時不時地停下接受盤查。好在姝捏著宮中的腰牌,又早準備了幾樣精緻的小點心和幾件小玩具,只說瑤瑤公主被地動驚著,下人只好出來找肖衍做些東西哄她。

  這理由雖有些出奇,但車簾掀開實在看不出什麼不妥,底下人雖知道大概變了天,可也不敢輕易得罪公主的人,告了聲罪,放行了。

  姝看著宮門近在咫尺,怦怦跳的心才緩緩放下一些。只要進了門,連夜送大公主的朋友出去,這些異人一定能找到公主的!

  就在她一口氣即將籲出,正要吩咐手下人快些時,忽然,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突兀地響起,嗚嗚呼嘯而來,姝一驚之下,想都來不及想,飛快地彈出馬車,砰地一掌衝著呼嘯聲來處劈下。

  掌風如刀,竟又精准無比,整個空間仿佛被扭曲了一下,幾根不知從何處急飛而來的箭矢竟肉眼可見地在半空中碎裂開來,撲簌簌落地。

  然而還是來不及了,對方顯然也是高手出動,姝睜大眼睛,目齜欲裂地看著半截殘箭沒入馬車後壁。

  後頭的空間不大,兩個大男人緊貼著站在裡頭,擠得密密實實,不可能躲避!

  “什麼人?!”有人裝模作樣地嚷嚷著圍了過來,有的假裝去長箭襲來的方向檢查,更多的則圍向了馬車這邊。

  姝氣血上湧,一把掃開那些礙事的傢伙,咬牙切齒對車夫道:“回——宮——”

  指甲掐進手心,她拼命告訴自己忍著,回去關上門查看二人傷勢才是當務之急。卻見宮牆外幾道淡淡的影子一閃,就那麼大刺刺地擋在了門前,厲鈞施施然騎馬而來:“何人在此喧嘩?”

  姝頭腦中的弦騰地斷了,理智幾乎飛到九霄雲外,又生生被“救大公主”這最後一線給牽回來,眼底的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到底還是低頭行了一禮:“大殿下。”

  頭腦中飛快盤算,她們的消息洩露了?如何洩露的?會對之後的計畫產生什麼影響?

  一面又是無比憂心後頭二人。方才那一箭太急,按理說高手都不易躲開,就算要躲也得破壁而出鬧出大動靜才是,可後頭悄無聲息,也不知是硬忍著還是怎麼著了。

  厲鈞看著表面低眉順目,事實上脊背卻挺得筆直的宮人,心底裡一股邪火直竄上來。

  他大姐底下的人,還真是一個個該死的硬氣!

  他好好一個王儲,從小到大不論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眾星拱月,從來沒人能奪了他的風頭去。可自從前些年一場大亂,他那個越長大越沒什麼存在感的大姐,忽然就大放異彩,瞬間崛起。他曾戰戰兢兢地上過城樓,遙遙看過一眼當時戰場上的廝殺。

  過於慘酷的情形和那一騎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當時夏公主帶人,臂紮紅巾,調度自如,勢如破竹,於千萬人的戰場如入無人之境。

  當時他心底就升起了一種恐懼:這樣的人,若有一日,想要他儲君的位置,他又能奈何得了什麼呢?

  想起自己曾因生母之事多次為難於她,厲鈞兩股戰戰,幾乎不能站定。他素來愛以勇武自誇,愛秀勇力,欺負起周邊小國來從不手軟,直到此時,方知內心著實怯懦無比。

  自此夜不能寐,總怕有朝一日,那怪胎便會衝他舉起長劍,砍瓜切菜一邊地將他剁了。

  雖說王位不光要勇力,還得懂得如何籠絡世家大族,這位姐姐不過孤身一人,帶著一群悍不畏死的奇怪女兵,哪怕奪了位也絕對坐不穩。只要有一點理智,就該見好就收,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才是正經。但他還是不安,夏公主現在是底子薄,但假以時日,誰知她會不會羽翼漸豐,將手下人所代表的家族,整個籠絡過去呢?

  與謀士明裡暗裡下了無數絆子,卻眼睜睜看她走得越來越穩,厲鈞差點被逼瘋。好在上天賜給他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那女人下落不明,她手下群龍無首,正好趁機收編,慢慢整治。

  不曾想那羽衣軍軍中俱是刺兒頭,哪怕幾個將領都被扣了,剩下一群也是軟硬不吃,籠絡不成,有心殺雞儆猴豎幾個靶子,竟是一群人豁然而起,怒目而視,大有跟他拼個魚死網破之意。

  厲鈞氣得咬牙,恨不能把這些人全扒了皮,卻又想到父王交代,近來巫咸國動作頻頻,羭次山又不知底細,萬事以穩為主,點到即止。到底不敢真在這時候引得軍中嘩亂,只得氣憤憤地讓底下人收編羽衣軍,自己七竅生煙地出來了。

  撞上姝的馬車,還真是意外。按他原本的計畫,是要在軍中好好耀武揚威一番的,雖然底下人告訴他“瑤公主受驚,深夜讓人找那肖衍做點心”,但他志得意滿,還真顧不上那小蝦米。

  可這會兒看到夏公主的人,可不是正好拿來出氣?反正是一兩個宮人,碾死了也沒人能說一句話。

  所謂小人便是如此,不論別人在忙什麼,關心什麼,擔憂什麼,他永遠都惦記著自己那一點利益,削尖了腦袋鑽營的同時,還心心念念要讓假想敵不痛快一把——無論是多小的事,無論多麼沒有下限。

  小人難惹,莫過於是。

  冷箭嗖嗖放出,都是神血能力者親自操刀,若沒姝那一掌,可以直接將整輛馬車釘個對穿。

  厲鈞冷冷道:“我倒不知,我姐姐宮中還有這般能人。”

  姝聲音不卑不亢:“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讓大殿下見笑了。倒是不知何方逆賊,敢在這王宮附近放冷箭,著實無法無天。公主不在,還望大殿下做主,千萬別讓賊人跑了。”

  還想再嘲諷兩句這些圍上來的兵士,可到底忍了下去。

  厲鈞已經現了身,自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出氣,被姝堵得一陣氣悶,正要揮手讓她滾,忽然又看了看那格外寬大些的馬車。

  姝的手心見汗,暗自將一柄小小的匕首滑入手中,扣在手腕內側。

  若真的出事,那就只好破釜沉舟,拼死將肖衍二人和瑤瑤公主以及夫人送走,召整個羽衣軍揭竿而起,破城而出。

  雖說一定會有大的傷亡,可也比沒了大公主,往後都要任憑厲鈞這樣的人宰割強。

  不知道趁離得近,突然出手能不能宰了厲鈞這蠢貨。

  但厲鈞別的沒有,卻絕對是相當惜命的。打馬上前時,左右都不忘護著人。他一揮手,有人撩開了車簾。

  裡頭雖寬大,確實一目了然,除了兩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宮女,只有一些零碎物什,根本不可能藏人。

  厲鈞一雙略微三角的眼仔細從車內掠過,沒發現端倪,正有些失望,身邊一人卻湊到他耳邊嘰裡咕嚕說點什麼。

  厲鈞一喜,高聲道:“取下這釘在車廂上的箭,看能不能找到賊人的線索。”

  姝手上青筋暴起,兩個瑟瑟發抖的宮女也悄無聲息地把手攏入了袖中。厲鈞身側的人圍得更攏了一些,顯然也怕她們驟然發難。

  一人飛快一躍,到了車後,一面防備,一面伸手去扯那殘箭。

  手上用了點巧勁,嘎啦一聲刺耳的響聲。整個後車廂被扯下半塊,果然有個暗格,卻是空空蕩蕩,哪見什麼人影?

  做足了大打出手準備的兩邊人都愣了一下。姝連忙低頭掩住自己的事態,厲鈞失望之下厲聲找茬:“為何馬車上還會有這樣的地方!”

  “不過是有時貴人出行,需要準備的東西比較多,大件的不方便放在前頭罷了。雜物礙眼,畢竟不該擺在貴人面前。”姝定定神,竭力穩了聲線,迅速地找到說辭。

  厲鈞半天挑不出毛病,膈應得慌,只得揮手放行:“往後注意著些,萬一有那圖謀不軌的得知了這事,提前躲在裡頭如何是好?”

  “殿下說的是,是小的們欠考慮了。”姝回答,行了一禮,孤注一擲的決絕褪去,現在滿心都是疑惑,趕緊讓車夫回宮。

  宮門打開又很快關上,暗格底下的一小堆雜物中,兩個小小的腦袋慢吞吞地鑽了出來。

  尖耳朵尖嘴巴的小狐狸甩甩腦袋,鬆了口氣,心裡有點得意。厲鈞千算萬算,也算不出他會大變活人吧?

  圓腦袋圓耳朵的小老虎卻繃著一張臉,一副極其不高興的樣子。事實上饕餮氣得要命,若不是幼崽狀態實在太萌,大概所有人見了他此時的樣子都會嚇一大跳。

  肖衍倒是個例外,他蹭了蹭饕餮的小身子,輕輕嗚了一聲,在頭腦中跟饕餮交流:“好險好險,差一點被發現了……唉,話說我們怎麼跟姝解釋啊?直接跟她說我們不是人?或者我們是人,但會隱身術?”

  結契之後,兩人有了不說話也能直接交流的默契。

  小老虎抿著嘴,一語不發,忽然跳出了殘破半邊的車廂後壁,仗著極快的速度,直接躲入了草叢。肖衍嚇了一跳,趕緊追了出去,他通身白色,按理更不易隱藏一些,但本身的能力便是風,這會兒一道白影忽然卷了過去,有守衛只覺得眼前一花,過來仔細探查了一番,卻沒有看到任何活物。

  守衛穩妥起見讓人細細搜尋,姝卻是趕緊下車,跑到車廂後頭細看。卻只見底下一小堆雜物略略淩亂,哪裡有肖衍和饕餮半分影子?

  小老虎腳下不停,飛快地繞過一座座建築,跳過一叢叢花木,最後縱身一躍,竟是跳上了高高的牆頭。再往那邊就不是夏公主的地盤了,肖衍眉頭直跳,跟著躍了上去:“你到底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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