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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饕餮有肉吃【穿越】》第38章
第38章 破壞

  不死民的天性大概就是從來沒個正經。

  平時嘻嘻哈哈沒臉沒皮像個頑童,狂熱專注起來像個變態科學家,芝麻綠豆大的事能咋咋呼呼上幾天,天大的事到了他們口中則變成了輕描淡寫活似開玩笑。

  所以小老頭兒智在遊歷的過程中,得到的待遇可謂兩個極端。

  當他以淵博的知識,三下五除二乾脆俐落地解決了當地人困擾已久的難題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啻神使降臨。當他不靠譜地滿嘴跑火車,手舞足蹈地以浮誇的言語向人描述自己的經歷,並非常自然地順道騙吃騙喝時,往往會被最後反應過來的人們當成老騙子追著打。

  老頭兒也不在意,日子嘛,就要過得波瀾起伏些才有趣,什麼都經歷過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嗯,反正他逃命的功夫一流,不怕被人打死。

  可不正經久了,偶爾正經一下還沒問題,想要正經久一點就會比較困難。

  智一手拎著一隻暴躁的野兔,另一手拔起幾根沾了煞氣的草,有些愁眉苦臉。

  早就隱約察覺到這次的事兒不簡單,他耐著性子許久沒搞事,一路上又是教各個部族的大巫娛神舞,又是讓他們千萬別吃死物,儘量少吃生冷之物,還特別要注意保證水源的清潔。

  按理說,這又是除煞,又是小心防護,怎麼著也該能控制住了吧?可事實卻出乎意料。煞氣蔓延的速度比娛神除煞的速度更快,吃食上的注意的確讓情形變好了一些,可人們依然需要擔心被煞氣感染後癲狂的動物。一個不小心劃了個傷口,致命的黑氣就可能如影隨形地纏上來。

  而且這兩天不知怎麼回事,黑氣竟是愈發活躍了。

  智頭大地想,完了完了,不知道要被這事纏到什麼時候了。明明他最討厭長久的做一件事了,近來教娛神舞都快教吐了。

  “智老,我們族長有情,麻煩您跟著走一趟。”兩名高大的青年匆匆忙忙地尋了過來,口氣雖然還算客氣,面色卻有些不善。

  小老頭兒默默地翻了個大白眼,把手中的草一扔,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他現在所在的是一個擅長弓箭、講究武力的部落。一開始族長根本對他所稱的去煞氣之辭不屑一顧,知道最強壯的大兒子在外打獵被猛獸所傷,回來後就迅速惡化,才急病亂投醫般地找了智。祭神加上喝了智給的草藥後,症狀減輕了一些,卻遲遲不見真正的好轉,心急的族長便時不時地召喚一下小老頭。

  族長心中半信半疑,底下人自然也能看出端倪,加上智本身言行也不大靠譜,於是眾人看智的眼神也總在“有真本事的智者”和“坑蒙拐騙的老混帳”之間動搖。

  順手把狂躁兔交給來人中的一個,智在對方愈發黑了幾分的臉色中,交代他將其帶回自己的住處。然後優哉遊哉地背著手,以一種特別欠扁的姿勢,溜溜達達到了族長處。

  長了一臉大鬍子的族長叫威,天生神力,能拉開極硬的弓,卻對所謂的煞氣一竅不通。一看這眯眯眼老頭不著調的樣子就著急上火,大嗓門嚷嚷道:“這該做的都做了,為何那什麼煞氣還是不散?”

  這其實倒是個蠻關鍵的問題。

  智稍稍認真了一點,肅容回答:“因為煞氣太盛,你也知道,這次不是一兩座山、一兩個部落的事,到處都有這東西陰魂不散。我們清理出了一小圈,可外頭還有一大圈,不斷地補充進來,根本無法斷絕。”

  威聽得眼前一黑:“你不是號稱一路走一路教,爭取讓所有的山神都活躍起來麼?”

  智從從不離身的巨大背包中掏出一片竹板和一根石條,指了指竹板上大片區域中的極小一圈:“可惜呐,小老兒不會分身術,目前為止,只教了這麼一小片人娛神舞。”

  “……”威怒吼道,“也就是說,再怎麼折騰,其實我兒子都好不了?!”

  智不痛不癢地抬頭,懶洋洋的眼神底下帶著一絲銳利:“你作為一族之長,除了兒子的安危,難道不需要顧及其他人麼?這幾天你親眼見到了效果,難道還覺得祭神毫無用處?”

  威愣了一下,有些訕訕地憋住了咆哮,臉漲得通紅:“當,當然不是!你教的東西的確有些用處,只是,只是……”

  眼神不自覺地瞟向裡屋。只是自己的親骨肉出事,只要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都是拼命想要救回來的。

  智不太適應地碾了一下腳尖,一個威猛大漢露出可憐巴巴如大狗狗的眼神什麼的,還是比較容易讓人心軟的。想了想,小老頭又攬下了一個活兒:“其實還有最後一個法子……”

  威唰地轉過頭,兩眼發光。

  “咳,就是比較費事還不一定能見效,只是老頭兒的一個想法而已。”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智的方法說起來很簡單。

  雖然人類看不見摸不著,但不死民古老的手記告訴他,山神應人們的信仰而生,信仰越虔誠,祭祀越有序,山神的力量就越強。所以四時常有供奉的大山,和荒無人煙的小山,山神的能力完全不同。

  現在智走過的都是人煙相對稠密之處,帶領人祭祀的也都是附近的山,可無人居住處還有那麼多的野山,上頭同樣有煞氣纏繞,上頭的山神估計根本就束手無策。若荒山都有人祭祀,小山神變得更強大,想必情形又會好轉不少。

  智有這麼個模糊的想法許久了,陸續也跟人提過幾次,可並沒有什麼結果。不管什麼時候的人,性子裡大抵是都有一點“各掃自家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照看不過來,還去管荒山野嶺?大祭祀一次分別用一頭豬牛羊,來個十次,幾十次呢?

  這邊雖然劃在了中部,可離富庶的中原還遠得很,哪怕是大部落也有些肉疼這樣的大出血。反正事情還沒急到火燒眉毛,於是眾人都默契地選擇了顧左右而言他。

  現在,老頭兒自嘲般地提了提,本來也沒抱希望,結果這大塊頭威竟是立刻答應了:“好,就這麼辦了!”

  “哎?”這回變成智驚訝了,“你不覺得吃力不討好嗎?畢竟壯大了也是別處的山神,除了幫著抵禦一下煞氣,平日可管不到你們這邊的一畝三分地兒。”

  要知道,現在只是特殊情況,山神在平日裡做得最多的,還是護得一方風調雨順,動物肥美,植物茂盛。

  “嘿,我說你這小老頭怎麼這麼墨蹟?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鄰居有把刀就能幫著你一起抵抗,你還有心思計較打完後他可能不把刀子還你?”威覺得智的顧慮簡直莫名其妙。

  “……”墨蹟的小老頭默默地抹了把臉。好吧,看來自己是遇到了一個真傻大個。

  雖然還挺對自己胃口的。

  於是肖衍和饕餮在遠方清理煞氣時,小老頭和威也展開了行動。兩邊的“地盤”都不斷地擴大,林間的空氣都感覺清新了不少。

  這本該是件大好事,卻偏偏阻礙住了某些人的腳步。

  循著肖衍身上的靈氣波動而來的巫陽和巫履,首先到了小老頭兒地盤的上空。

  巫履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好濃的靈氣……不對,準確地說,是好強的願力,竟是真能將這麼濃的煞氣也消除不少呢。”

  巫陽面無表情地向下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了一處空曠的野地上。明顯人為搭建而成的檯子,上頭還有罎罎罐罐,檯子周圍系著彩色絲帶——很典型的祭祀後場景。

  身下埋頭趕路的猛禽不安了起來,一靠近這邊,鼓與欽身上的黑氣都淡了一些,於是鬧脾氣地不願進它們不喜歡的氣息中了。這兩隻煞氣凝成的猛禽雖然對生氣非常貪婪,平時卻依然只能窩在陰暗污穢處,哪怕是到處散播過黑霧,也都是走的邊緣向中心侵蝕之路,並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地闖過。

  巫陽冷笑道:“看來我們是遇到高人了。”

  巫履也露出了一抹充滿魅惑的笑容:“那倒是不能錯過了,必須會一會才行。”

  巫陽略略一挑眉:“你有把握?”

  “他在明我們在暗,怎麼可能輸呢?”巫履笑著應道。

  巫陽略一點頭,兩人同時從半空中一翻身,直接躍下了鳥背。落地處十分相似,全都選在了祭台前。這會兒看得仔細了些,除了高空中看到的物什,祭台前頭還擺了一排形狀各異的泥塑小動物。憨態可掬,栩栩如生。

  巫履不說話,盯著它們仔細瞧了一會兒。就見一隻泥塑的小山貓似乎沒有擺穩一般,忽然左右搖晃了兩下,倒了下去。

  女人漂亮的手伸出,輕輕將它扶正了,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難道是風太大了麼?”

  隨即,染成紅色的長指甲狠狠地劃過一排小動物,所有的泥塑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密密麻麻的裂痕,裂縫中竟有殷紅的血液緩緩滲出。

  巫陽漫不經心地屈指一彈,幾條黑色蟲子模樣的東西正彈在了雕塑上,瞬間化為一縷縷黑氣,沿著滲血的裂紋鑽了進去。

  一排泥塑頓時失去了原本生動的模樣,整個灰暗了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

  與此同時,山附近的聚落中,有人驚惶地大喊:“病人的症狀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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