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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每天都在裝器靈[快穿]》第37章
☆、第四個世界3

  李昶直哭到雲嵐的前襟都有些濡/濕,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將眼淚收了回去。從師尊懷裡退開幾步,他微仰起頭看去,卻正好對上了師尊戲謔的眼。

  “我,咳咳,我只是見到太/祖有些激動,平日裡我並沒有這般愛哭的。”李昶試著解釋,以挽回自己在師尊面前的形象。

  “呵呵,我還以為你是靠著哭鼻子坐上皇位的!”雲嵐終是止不住唇邊的笑意,伸手捏了捏李昶的鼻尖,自然地牽著人進了小木屋。

  李昶看了眼自己被牽住的手,之前在夢境中他分明感覺到師尊手指上傳來的涼意,但是這會兒手上傳來的卻是溫暖的體溫,興許是之前睡意朦朧間的錯覺吧。他這樣想著,便將這件事丟到了一邊,眼睛四處轉著,打量起這間小木屋來。

  “太/祖,我們究竟身在何處?”這小木屋簡單樸實至極,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想不到?”雲嵐沒有直接回答,他將李昶拉到桌邊坐下,心念一動一張同樣的椅子出現在他身後,雲嵐順勢坐了,抬手拿起桌上同椅子一同出現的茶壺,給李昶倒了杯茶,“喝點,這可是好東西。”

  李昶正想著事,聞言下意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卻嘗到了一口濃濃的香火氣,腦中靈光一閃,李昶脫口而出:“此處是靈牌之內?”

  “哦?你如何知曉?”雲嵐示意他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端著茶壺幫他滿上。

  “是這茶水!”李昶看著手中的茶杯,“這是陳年的香火之氣凝成的,對麼?”

  “確實。”雲嵐點頭,伸手催促李昶將茶水飲盡。這茶水由歷代皇室供奉的香火之氣凝成,能凝固魂魄,只一眼,雲嵐就看出眼前的小傢伙魂魄不穩,雖然他的靈魂並不虛弱反而很強大。

  “且我在又是在祠堂中昏迷,之前又見了那白玉靈牌。”李昶頓了頓,定定地看著雲嵐,眼裡含/著癡迷,“最重要的是,在這之後,我見到了太/祖!”師尊真是太好看了!

  “恩,你倒是敢想。”雲嵐當然沒漏掉李昶眼裡的東西,他覺得有趣,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目光,崇拜、癡迷、豔羨、嫉恨、厭惡……太多太多,但從一個隔了幾百年的後代眼中見到癡迷這種情緒,還是令他覺得十分有趣。雖說不是直系的——因為他沒有娶妻生子,但自己怎麼算都是這小傢伙的老老老祖宗了,見到早已去世幾百年的疑似老祖宗的鬼魂,難道不應該是畏懼、疑慮、敬畏麼?這小傢伙卻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太/祖為何會待在這靈牌之中?”早些時候他翻書籍時就覺得太/祖皇帝有可能是師尊,這才去了祠堂,見了太/祖皇帝的靈牌後更是確定。他本就對於師尊很可能已離開此世感到惶惑,見了那靈牌上師尊的名諱,一時心神震盪,雲雁熙的這副身子本就是靠著他的神魂之力勉強支撐,是以當下便昏了過去。如今能夠見到師尊,他雖心喜,卻又不由想到師尊不知為何到了這靈牌之中,想必是受了很大苦楚。

  面前的小傢伙所思所想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看著他眼中癡迷轉為心疼,雲嵐不由得心中一熱,這種有人心疼、愛惜的感覺,他已經許多許多年未曾有過了。

  “太/祖?”李昶見師尊半天不回答,忍不住輕扯了扯師尊的袖擺,這一扯便瞧見了袖擺邊沿的花紋,他又細細看過雲嵐的衣擺前襟,那花紋用銀線在黑色的布料上勾出一個個龍形,而龍爪上緊緊抓著一顆草,正是他本體的樣子,李昶心中一甜,乾脆抓著袖擺不放手了。

  雲嵐似是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只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可看過史書?”

  李昶點頭,正史、野史、外傳、正傳反正宮中存有的和太/祖有關的書籍都已經被他翻了一遍。

  “史書上如何說朕?”雲嵐用了“朕”,李昶便知道他說的是正史。

  李昶想了想,不由響起了之前自己看見的那一段:“史書上說,太/祖二十五歲登基,樣貌十分俊朗,每次打勝仗歸來,都有許多男男女女在太/祖經過的路上等候,戀慕他的人很多,男、女、皆、有!”李昶說著不由有些忿忿,他家師尊就是這點不好,太招人!

  雲嵐低笑道:“你這是正史?當年倒確實是有許多百姓在路邊迎接軍隊凱旋,不過是男女老少皆有,更有許多是軍中將士的親眷。”

  李昶輕哼一聲表示自己不信,心裡的不快卻散了些,又繼續道:“又說太/祖到了三十歲時還沒有立後,甚至連妃嬪都沒有,朝中大臣們上書奏請太/祖立後,”李昶偷偷看了看自家師尊,卻見師尊面上無甚變化,只唇邊勾著淡淡的笑,他只能定了定心繼續,“太/祖說了一句‘吾等之人未至’,便拒了朝臣們的奏摺。第二年,太/祖便將皇位禪讓給了自己的弟弟高宗,之後便離宮雲遊去了,沒有人再見過太/祖。”李昶看了看一直面帶微笑認真聽他說話的師尊,心裡想問的話有許多,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這裡倒是說得沒錯,那些老傢伙們一直逼著我立後選妃,我覺得煩了,便將皇位給了小八。還記得禪位的聖旨出時那些老傢伙的表情,還真的是有趣得緊。”

  李昶沒說話。

  見他不接話,雲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問道:“怎的不說話?”

  李昶頭髮被揉亂,不得不伸手將作怪的大手抓在手裡,猶豫了一會,終是忍不住問道:“太/祖等的人是誰?”他有些緊張,怕師尊說出的答案不如他所想,他來得太晚太晚,歎一句“君生吾未生”都顯得矯情,幾百年在修真界或許不算什麼,一些大能隨便閉個關就過去了,但是在凡間,幾百年卻是生死相隔,永不得見。而師尊為了隨他進入虛幻空間封印了神魂之力,連帶著也無法擁有本身的記憶,在這裡,師尊和一般人一樣出生成長,經歷困難挫折,獲得尊貴榮耀,感受生老病死。師尊的人生他沒來得及參與,他怕被別人搶了先,在師尊心裡留下印記,甚至願意為了那個人放棄手中的一切!

  李昶這樣想著,面上便不由將這些憂慮惶惑帶了出來,雲嵐不解他如此突然的情緒變化是為了什麼,卻本能地覺得自己並不喜歡見他如此,於是長臂一伸,將李昶拉進了自己懷裡,座下的椅子隨著心意變成了寬敞的靠椅。雲嵐攬著人舒服地靠在靠椅上,輕撫著李昶的背,開口的聲調都不自覺放柔:“你在怕什麼?”

  感受到師尊溫暖的體溫,李昶回過神來,他的思緒還沉浸在莫名升起的惶惑不安中,聽到問話下意識就回答道:“我怕你等的那個人不是我……”

  雲嵐沒想到他會回上這麼一句,愣了愣,有些無奈地歎氣:“真想看看你這小腦袋瓜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怎麼不是哭就是說胡話!”

  “我沒有說胡話!”李昶聽他這話,忍不住大聲反駁,他撐起身子跪坐在靠椅上,微俯下/身雙眼牢牢地對上雲嵐的眼,大聲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那眼中的情緒紛繁複雜,最後統統沉入眸底,蘊成一片深沉。

  雲嵐看著面前的青年,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雙眼明亮,眸底沉著厚重的情感,微咬著唇看過來,帶著委屈和倔強。雲嵐只覺得心臟狠狠一顫,靈魂深處卻發出愉悅的呻/吟,他伸手輕撫青年的臉頰,指尖勾起他的下頜,拇指無意識地在顏色淺淡卻柔軟的唇上按/揉,在對方想要開口的時候微微用力,阻了李昶欲說的話,雲嵐直視李昶的雙眼,慢慢收了唇邊的笑,言語間帶著帝王獨有的威嚴,他說:“朕已經等了許久,卻從不知曉要等的是誰?需要等多久他才會出現?”

  從記事起雲嵐就知道自己在等一個人,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意識。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便想著對方說不定會來尋他,於是統一天下登基為皇,成為天下間身居最高位之人,但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於是雲嵐決定自己去尋,便將皇位禪讓獨自出行,但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後來又一次他行經一處秘地,發現了一塊白玉,不知怎麼他便知曉了這白玉可以蘊養魂魄,讓魂魄在離體之後也不會消散於天地,於是雲嵐將那白玉帶回皇宮,讓工匠給自己雕了個靈牌,之後他又去了許多地方,尋了許多年,卻始終一無所獲。而身體又因早年征戰中留下的暗傷而漸趨衰落,最後雲嵐乾脆舍了肉/身,魂魄住進了白玉靈牌之內,他做這些很容易,仿佛是生來便會一般。之後他便在靈牌中待了許多年,看東芸國一份為四,看皇位代代更迭,直到不久前,他見到了李昶,雲嵐之前見過當今的皇帝,卻不知為何這一次看他卻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般。

  在看見他的瞬間,雲嵐就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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