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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每天都在裝器靈[快穿]》第36章
☆、第四個世界2

  帝王的轎輦安靜地到達皇室祠堂,李昶揚手阻止了來福的通報,將隨侍留在門外,獨自跨步進了祠堂。

  隔著一段路就能隱約見到堂內跪著一個身影,想必就是太后了,李昶的注意力卻不在太后身上。祠堂內光線昏暗,從外面根本無法看清內裡的陳設,他的視線在隱沒黑暗中的案臺上掃視著,又試著放出神識去看,卻仍是看不分明。在皇宮中他的神識時常會受到限制,比如在寢宮時只能延伸到宮門之內,再遠便不行,他之前並不十分在意,因著皇室的真龍之氣有時確實會對修士造成影響。現在卻覺得是有什麼力量限制了神識的擴散。他越走越近,已經能夠看得清太后衣物上的花紋,然後,他停了下來。因為太后動了。

  太后似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而無需通傳就能進入祠堂的人,稍事一想,便能知曉來人的身份。她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保持原狀念完了手中的一段經文後,才慢慢站起轉過身來。

  “皇上怎麼來了?”太后見到李昶時微愣了愣,總覺得兒子與往日有些不同,卻又很快高興起來,“皇上今日看著面色倒是不錯。”

  “幾日未見母后甚是想念,今日感覺身子大好,便想去給母后請安,得知母后在祠堂後便來了。母后每日為兒子祈福,兒子也合該來拜見拜見先祖,謝先祖們庇佑才是。”李昶說完,上前幾步扶住太后,兩人一起轉身入了祠堂。

  “皇上如此想甚好!”太后聽他如此說心中甚慰,親自點了三根香遞到李昶手上,示意他給祖宗牌位上香。

  李昶握著香,垂首跪下拜了三拜,起身將香插/進爐中。趁隙微抬頭快速掃過案上靈牌,只見清一色的黑色靈牌,上書東芸國各任國主的名諱,只最上方擺了一面由白玉雕琢的精緻靈牌,在黑暗中似發著瀅瀅的光。上書:太/祖雲嵐之位。

  李昶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皇上?皇上!來人!快傳太醫!”

  李昶睡得正香,耳邊卻總傳來來來去去的人聲,擾得他睡不安穩。他有些著腦,下意識抬手就想丟一個靜音術。卻突然指間一涼,施術的手被抓/住,一道輕笑傳入耳中:“你這小傢伙,這一下丟出去還不得將那些宮人嚇得半死。”

  李昶覺得這道聲音熟悉非常,讓他莫名安心,睡意迷蒙間身體下意識便順著聲音來源蹭去,卻蹭到一片涼意,接著鼻尖被捏住,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好氣又好笑的意味:“還不快醒來!”

  李昶心頭一驚醒了過來,入眼便是寢宮中的明黃床幔。他這是在玄青宮?

  一旁守著的來福夕顏見他醒了,急忙告知外室的太醫們,又著人將消息給太后遞去。太醫們得了消息便進了內室,院首趙友延湊上前看了看李昶的神色,又把了把脈,問道:“皇上覺得如何?可有不適?”趙有延實在不解,皇上的脈象搭起來較之前可是好上了太多,沉穩有力,除了身體還是有些虛,竟再無其它,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偏偏皇上之前又無故暈厥,他若是真按脈象照實說……

  “朕在祠堂暈過去了?”李昶問,本還有些茫然的思緒在眾人一連串的動作下漸漸清明,見趙有延臉上的表情便將他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好在脈象穩健身體卻越發虛弱本就是抽絲蠱後期的表現,倒是不怕惹起慧貴妃的懷疑,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呢,她可不要自己想不開湊上來。

  “無事,昨日未曾睡好,今晨又起得早,朕睡一覺便好了。”收回手,李昶淡淡回道。

  趙有延點了點頭道:“臣觀皇上脈象穩健,只是仍有些氣血不足,便開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給皇上服用吧?”

  李昶點頭同意,又聽外頭通報說太后到了,便揮手讓太醫們下去開藥,讓夕顏扶著坐靠在了床頭。

  太后本就在玄青宮候著,之前在一旁的側殿休息,一聽皇上醒了便立即趕了過來,身邊還站著一位宮裝麗人。太后甫一進門就快步走至床旁,看了看李昶的臉色,摸了摸/他的手,才憂心道:“皇上明明面色紅/潤,看著是較前些日子好了許多,怎得會突然暈厥?太醫呢?趙有延看過了?可有怎麼說?”那宮裝麗人也隨著太后走至床邊,朝著李昶行過禮後便安靜站在了一邊。

  李昶只得將對趙有延說的話及趙有延說的都同太后又說了一遍,太后聽了才稍稍放下心來,這才想起身邊的宮裝麗人來:“既如此,母后便回宮去了,你好好休息,就讓皇后照顧你。”皇上登基兩年,也該準備著留個子嗣了,不然人心總是不定,趁著這次身體好些了,有些事還是得辦一辦的。

  李昶看了那宮裝麗人,也就是皇后一眼,也沒拒絕,微笑著點頭應了。太后倒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心下滿意,給皇后袁茗遞了個眼色,便乾脆地起身走了。李昶和袁茗大眼瞪小眼,直到夕顏回報說太后已回宮——夕顏是皇后的人,這個雲雁熙是知曉的,而李昶現在同樣知曉。兩人同時松了口氣,雲雁熙和這袁茗之間的協議李昶早已從記憶裡知曉,這裡暫且不提,他心裡惦記著事,便也沒有多說,只揮手讓袁茗自己去了,袁茗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她不能回甘露宮,太后肯定派了人盯著,只能回了側殿休息。

  李昶揮退左右,讓夕顏和來福內外守著,禁止任何人進來打擾,然後在床/上躺好,眼睛一閉——沒睡著!

  他記得之前的夢,夢裡那人的語氣、聲音太熟悉了,他不認為在知道了太/祖皇帝與師尊同名後做這樣的夢會僅僅只是一個夢,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進入夢境一次。興許是心裡著急,他閉眼試了半天,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反而越來越清醒。李昶翻身而起,揚聲便想喚人進來更衣。

  “你去哪?”有人問道。

  “去祠堂!”李昶下意識回道,他有些急,想著趕緊讓人進來更衣,再到祠堂去看一看。

  “去祠堂何事?”那人又問。

  “當然是去看——”李昶猛地住嘴,因動作太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放出神識環顧四周,確定房裡只他一人。

  “呵,你在找我?”那聲音再次響起,還帶著明顯的笑意。這一次李昶確定並沒有人和他說話,這是神識傳音。

  “你是誰?”李昶試著用神識傳音回到,手心不自覺拽緊床單。

  “你不是知道麼?”那人反問,話中的笑意更濃。

  李昶猶豫了下,才試探著問道:“你是太/祖皇帝雲嵐?”問出口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到極速,若不是神識傳音,他怕自己連聲音都在發抖。

  “呵,你這小傢伙還真是敢想!”那人輕罵著,語氣卻似十分愉快,竟回答了他,“不過,你猜得沒錯,我確實是。”

  懸在心頭的大石轟地一聲落下,李昶一手扯鬆緊縛的領口,舔/了舔乾燥的唇面,雙眼直直地看著面前的某一點,似是能透過牆壁見到那個不知在何處的人。他一字一頓說道:“你在哪?我要見你!”

  “想見我的人幾百年裡從未間斷過,難道我要一個個都見?”那人笑著,卻說著拒絕的話。

  李昶沒想到他會拒絕,心裡一急,張口就喊了一句:“師尊!”帶著急切、委屈,以及一些些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那人頓了頓,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可從未收過徒弟。”過了會,又道:“罷了,既然你想見我,便進來吧。”

  李昶忙不迭點頭,又聽對方說道:“回床/上躺好,被子蓋好,免得別人又以為你快不行了。”李昶聞言趕忙回床/上躺好,還順手放下了床幔,“恩,現在把眼睛閉上。”

  李昶依言閉上雙眼,只覺得身體一輕,然後便聽到那人說“睜眼”。

  入目所及是一片茂盛的花圃,花圃中間有一條卵石鋪就的小徑,順著小徑走到底能看見一間精緻的小木屋。木屋的門虛掩著,李昶伸手試著推門,手剛觸上門板,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未經允許隨便進別人的房子可不好。”

  李昶聞聲回頭,卻見一男子穿著一身黑衣,袖口衣擺繡了簡單的紋路,正站在盛放的花圃間笑著看他。

  這人有著盛極的容貌,一身氣度超然,不是他的師尊雲嵐又能是誰!鼻頭一酸,李昶幾步撲進師尊懷裡,雙手緊緊扣在勁瘦的腰間,眼睛一眨,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雲嵐看著一言不發撲進自己懷裡就哭的後代有些無語,這樣愛哭又愛撒嬌,是如何坐穩皇帝的位置的?他心裡這樣想著,手上卻將人攬進懷裡,輕輕拍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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