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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合璧》第7章
  第7章

  吃過了幾塊點心,薛易困意襲來,便對安雲慕說,要回房睡個午覺,安雲慕建議他把寢具搬到自己房中,和自己同吃同住。

  只不過吃了幾塊點心,他的褲子就險些沒保住,薛易如何敢跟他一起同吃同住,只說一句「還要考慮」就心急火燎地回房間去了。

  安雲慕樣樣都好,就是在情事上不知節制。他自己武功高強,倒是能忍住一柱擎天不射,可是薛易一把年紀,內功不足,沒用幾下子恐怕就要被他玩散架了。

  果然還是他身體太差麼?

  薛易忍不住自我懷疑。

  其實如果和他在一起的是燕青陽就好了,他們之間會相敬如賓,斷然不會有這種煩惱,安雲慕過於年輕,性格也不夠穩重,自己和他其實不太般配。

  但薛易在江湖中打滾多年,自然也知道,這種說法有所偏頗,畢竟得不到的總是最好。到底誰更適合他,在他意識到燕青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他的那一刻起,就已不再值得討論。

  平心而論,和安雲慕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更開心一些,心情的起落也更大一些,當然,也就意味著他以後會短命好多年。

  可是能平平安安地長命百歲固然是好,絢爛一生就不值得羨慕麼?

  薛易心中紛亂如麻,下午又不是安眠的時候,過了許久才睡了過去。

  ……

  晚飯時,安雲慕對於買來的烤鴨有些不愉,薛易再三解釋了鴨子要在前一天晚上醃製味道才好,並且天氣熱了,醃製時最好掛在水井中防止變壞,但他們的宅子裡並沒有挖掘沒有水井,平日用的水都是買的,如果倉促之下做的話,未必比外面買的好。

  安雲慕雖然表示理解,但又說,只要晚上再給他抱一次的話,那麼此事就可以揭過,不會計較。

  薛易這才發現安雲慕的眼裡帶著戲謔,顯然只是為了逗他。

  薛易面色又青又紅,畢竟客廳還有侍衛在附近,也不知被聽進去了多少。

  「隨便你,不想吃就別吃。」

  安雲慕神色又軟和了下來,握住他的手輕輕搖動:「莫要生氣了,我開玩笑的。」

  「你是故意坑我的吧,要是一直這麼挑食,你怎麼長那麼大的?」

  安雲慕神情寂寞,百般寥落地道:「實不相瞞,這麼多年來我都是好吃的時候就多吃十幾碗飯,不好吃就忍著。」

  薛易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雖然覺得扯淡,可是內功深厚的人,一定時間能忍饑挨餓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薛易哪裡能受得了他露出幽怨表情,歎了口氣:「好吧,以後我盡量每頓飯都給你做點,但你不能這麼飲食無定了。」

  安雲慕注視他良久,露出了一個笑容,低頭在他面頰上親了親:「果然薛大哥對我最好了。」

  薛易有些不好意思,手背擦了擦安雲慕親吻過的地方,說道:「專心吃飯吧。」

  他想裝成渾然無事,可是總覺得被他親過的一邊臉和沒親過的另一邊大不相同,一半紅一半白,沒吃幾口就坐立不安,放下筷子說自己吃飽了,趕緊回房。

  心裡還惦記著安雲慕的邀約,薛易心驚肉跳,一回房間就把門窗關好,防止有人從外面闖入。

  果然才剛入了夜,安雲慕就來敲門,邀他秉燭夜遊。

  以前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有夜遊的愛好,秉燭夜遊云云,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薛易才知道安雲慕白天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他竟然晚上真的還想再歡愛一番。

  「太晚了,安兄弟早些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出門麼?」薛易緊緊頂住房門,唯恐安雲慕強闖而入。

  他原來並不排斥和安雲慕有些什麼,可是這麼連續激烈的歡愛,實是讓他有點招架不住。明明是一個老江湖,卻被安雲慕搞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哪有多晚?明明比昨天晚上還早很多。」回答他的,果然是安雲慕帶笑的嗓音,「既然知道我明天要出門就快開門吧,讓我早些做完還能早些休息,明天早上好上路。」

  「你還會有做完的時候?」想到昨天晚上折騰到了今天中午,薛易只覺得後庭仍在隱隱作痛,畢竟這種事情過於羞恥,薛易也只是嘀咕了一句。

  門外的人聽不大清,反而問道:「什麼?」

  「沒什麼,你快回去睡吧,我反正不會開的。」

  「要不是薛大哥,我還不知魚水之歡竟是如此快活之事,薛大哥才勾起了我的癮頭,就要不管了嗎?」

  薛易聽他一說,才知他昨天晚上竟然也是第一次,自己竟是無意中把他拖下了龍陽深淵,心下內疚,反倒打定了主意,千萬不能讓他得逞,於是道:「雲慕,你既然沒有多少經驗,不如回去仔細斟酌一番,再決定是否要繼續下去吧。」

  「昨天晚上做都做了,今天還要想,是不是太晚了?薛大哥這麼說,是信不過我嗎?」

  「哪裡的話,我是想,我們最好先冷靜冷靜。」薛易不僅是怕安雲慕年輕,也怕自己衝動,面對這張臉,他恐怕什麼要求都敢答應。

  安雲慕開始只是好言好語地勸說,發現毫無作用,便笑道:「若我今晚不能紓解,積攢得多了,回來的時候可是要加倍的。」

  「……」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薛易被嗆咳了幾下,含糊道:「等你回來再說吧。」

  「那就一言為定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薛易這才漸漸安定下來,隨之而來的卻又有幾分失落,想開門去看他是否真的離開,但又擔心他是不是守在旁邊,就等自己開門。

  就這麼患得患失著,薛易始終不敢離開門閂一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離去。

  原來安雲慕果然沒有離開。薛易心中百味雜陳。

  安雲慕雖然年紀小他許多,可是經過了被人陷害落崖之後,斷然不可能還是白紙一張。兩個老江湖湊一起,激情過去,恐怕以後大半心思都花在勾心鬥角上了,多半不能長久。

  不過話也不能說太滿,他猜不透安雲慕的真情究竟有幾分,可是安雲慕的確是肯花心思在他身上的。更何況他對安雲慕本來就居心不良,安雲慕看上他,他簡直可以說是得償所願,何苦還要糾結兩個人究竟能堅持到哪一步?

  等他回來以後,他要怎樣就隨他怎樣罷了。

  薛易心中下了決定,暗自恥笑自己明明想要,卻又如此糾結。要怪就怪安雲慕有違常理,一開始就以疾風驟雨之勢來襲,讓他措手不及。

  好歹他比安雲慕癡長幾歲,既然明瞭自己的心,便不會再扭捏下去。明天早些起來,給安雲慕踐行吧。

  ……

  次日天還沒亮,薛易就起了床,終究還是不敢先去尋安雲慕,於是先到廚房,打算做些乾糧給安雲慕路上用。

  李廚娘卻對他說,安雲慕剛才就走了,叫她半夜起來蒸了許多饅頭,還囑咐她不可吵醒薛易,讓他多睡會兒。

  薛易十分失落,卻聽得廚娘在旁邊道:「二少爺對大少爺真好,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真讓人羨慕,哪像我家裡那兩個小子,就差一歲,從三歲開始吵吵鬧鬧吵到現在好幾年,前幾天小的那個還要去廚房拿菜刀,嚇煞人了。」

  薛易和安雲慕隱居在此地,安雲慕沒用原來的身份,自稱薛二。

  薛易聽到她的話,嘴角抽動了一下:「嫂子才讓人羨慕,兩個小子,等他們成親了,娶兩個媳婦伺候你,這一輩子是不用愁了。」

  李廚娘笑得合不攏嘴:「還早哩,眼看著大的那個就十五了,還沒湊夠兩個小子的聘禮錢。對了,嫂子來了也有一個多月了,怎麼沒見大夫人?」

  薛易愣了一下,才道:「我沒娶妻。」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麼能沒娶妻呢?就是生個女兒也好……」

  薛易聽她嘮叨個沒完,便知她其實只是在炫耀自家的兩個兒子,暗自撇了撇嘴。薛氏沒有傳子不傳女的規矩,若有女兒,他早就一股腦兒地傳授醫術了,哪管他是兒子還是女兒。如今決定和安雲慕好上,自然不可能再去娶妻。

  至於孩子……武林秘境的霧隱城中藏有秘術,男子可以逆天成孕,他和霧隱城的藥師關係極好,豈能不知?只是不是霧隱城的族人,只是借術懷孕的話,男子分娩起來。比普通女子困難百倍,而且身體還會留下餘毒難清。

  他行醫將近二十年,見慣生離死別,所以一直希望孩子是和相愛的人共同廝守撫育。這個願望有點傻,不過清除餘毒的確是一件麻煩事,若是別人中毒,他還能想想辦法,自己中毒的時候昏迷不醒,可真就只能等死了。

  如今和雲慕的感情尚未明朗,這件事情暫且按下不提也罷。其實早在幾年前,追求燕青陽不可得,他就對成親生子不太抱希望。本來也是,薛氏這種依靠秘傳心法,可以讓剛死去不久的人起死回生的體質,畢竟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這種代價,對醫者來說,委實壓力太大,大得他都不願說。他這種體質的人,其實早點絕種了,也是一件好事。

  在安雲慕離開的第一天,薛易無所事事,自己也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了什麼。

  其實兩個人的關係才開始,想那麼遠也沒用,還不如想想,安雲慕會給他帶些什麼禮物回來。

  他當然看得出,安雲慕不是專程去給他找禮物的,若真是如此,他在家無所事事,安雲慕還不如帶他同行,多半是有事出去,順口那麼一說罷了。可是在家裡等了兩三天,安雲慕仍然沒有回來,薛易便有點怨念。等了七八天還沒回來,薛易就開始擔憂,問家中的護衛統領許知,許知只說安雲慕有一趟差使要辦,半個月之內會回來的。

  他看許統領神情淡定,並沒有半點擔心,便知安雲慕並無危險,不由平添了幾分郁卒,早知如此,那天晚上還矯情什麼,現在傷都好了,安雲慕都還沒回來,反倒讓他牽腸掛肚的。

  薛易原本就不是甘心在家裡等人的,沒幾天就要出去,許知不顧他的拒絕,讓兩個隨從跟隨他左右,讓他使喚。薛易本想拒絕,許知卻說,這是安將軍的吩咐,定要保護薛神醫的安全。

  薛易一聽,便知許知這個人什麼都知道,就連「安將軍」這個稱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於是也不瞞他,說自己到附近的藥鋪和醫館看看,就不勞煩守衛了。

  許知仍然堅持派人跟隨,他推拒不得,便帶了一個護衛。

  他無意去砸人生意,只不過是一時技癢,想到藥鋪去買些藥材,煉製丹丸。誰知去到本地的同安堂,卻發現裡面眾多大夫裡有一位是相識的。因藥鋪都有行會,大夫們若是醫術高明,還有機會進入官府醫館,層層推選過後,興許還能入皇宮太醫院,所以彼此之間相識切磋也是常有的事。

  這位名喚曹時的老大夫的師父和薛易的父親有師徒之誼,所以論起來,薛易仍然長他一輩。以前曹大夫口口聲聲叫他老前輩,現在露了真面目,曹大夫仍然畢恭畢敬,叫他前輩。

  既然有熟人,他平日裡閒著無事便去醫館,順便也可用那裡的丹爐煉製成藥。隴西一帶人口不多,疑難雜症自然也少,薛易是斷然不會出診的,只從別的大夫的請教中,便三言兩語地提出了如何改進藥方,自己到後院去熬藥了。

  下午,負責去出診的大夫回來,滿臉喜色,說是按照新的藥方,果然藥到病除。這本來就在薛易的意料之中,因此並不以為然。

  ……

  一晃半月過去。

  由於醫館不遠,薛易又每次都是白天出行,所以在薛易的推辭下,那名侍衛不再堅持跟隨他身側。

  這天傍晚,斜陽西沉,薛易獨行而歸。

  他在街旁打了兩角的梨花白,一紙包的鹽酥肉,到家時,門口的侍衛向他使了眼色,暗示他快些進去。

  他忽然明白,安雲慕回來了,於是將手裡的酒瓶和紙包交到那侍衛手上,三步並作兩步地進了門,繞過照壁,穿過迴廊,回到主宅的院子,果然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倚著斜陽而立,人影翩翩,恍若絕塵。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薛易知道自己的神色過於急切,於是緩下了腳步,口中說道:「你回來了。」

  安雲慕上前幾步,和他緊緊擁抱,良久才放開了他,端詳他片刻,似乎在看他有何改變,口中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怎地去了那麼久?」

  「我故意的,不然怎麼讓你承認,其實你心裡惦記我?」安雲慕笑吟吟地,在他面頰上一親。

  薛易訕訕道:「這你都能想得出來?算我認輸了就是。以後你可不能這樣了,若是去半個月,就別說兩三天。」

  安雲慕笑吟吟地:「好啦,以後不讓你擔心便是。」

  「你這趟出去,有何收穫?」

  「就去了一趟京城,把靠得住的朋友都找了一下。你呢?我聽說你去同安堂坐診了,定是賺了不少銀子吧?」

  薛易搖了搖頭:「病人都沒錢,有錢的都沒病,不提也罷。」

  安雲慕聞言,也不在意,他其實並不在意薛易做了什麼,只是不想薛易多問自己的事,才反口一問罷了。他挽著薛易的手進內室,說道:「猜猜我給你帶回來什麼?」

  薛易看他滿臉笑容,心底不由溫柔無限,輕聲道:「我又不是神算子,哪裡猜得著?」

  安雲慕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書桌前,將一個古樸的木盒指給他看。

  他打開看時,卻見裡面是好幾個木雕的假陽具,從小到大排列著,最大的和安雲慕那根也差不多了。他嚇了一跳,慌忙合上蓋子,顫聲道:「這是什麼?」

  安雲慕柔聲道:「這是一套新刻的玉勢,出自名匠唐絕之手。唐大師極擅此道。我這次專程讓他刻的,用的紫檀新料,你看,木器上的包漿還沒出來。」

  「……」看到他如此鎮定的表情,薛易似乎有種錯覺,是自己過於大驚小怪了。

  「我是想到,上次你歡愛過後十分難受,這套玉勢正合你用。本該用玉石來雕,可是玉石太重,你若經常含在身體裡,行走不便。」

  「你還想要我含著……」

  安雲慕正色道:「我的陽物太大,若是經常出入,定會傷了你,我又怎麼捨得?所以定要你逐漸習慣才是。你看這枚最小的,不過拇指粗細,不會很難進去的。」

  「話雖如此,可是……」

  「你既然不願,那就罷了。」安雲慕神色黯然,強顏笑道,「其實我更不願這些冰冷器物進入我心愛之人的身體裡,恨不得取而代之,可是我更不願你被我的衝動所誤傷。其實我也會心疼的,小易。」

  話都說到這份上,薛易只覺得自己的拒絕都顯得殘忍。他是早就聽過唐絕的大名的,此人精於奇技淫巧,一生長於給達官貴人製作床笫所用的器具,他甚為不恥,沒有與之結交,沒想到有一天竟會用到這個人的東西,遲疑答道:「好吧,小的這個可以試試,大的肯定不行。」

  安雲慕又驚又喜,連連親吻他的面頰,忽地將他抱到了書桌上,親吻之時,接連用手撫摸他身上各處敏感,激起他一陣陣的戰慄,在他沉迷之時,解開了他的衣裳,卻將褲子直接撕裂。

  薛易有點疑惑,卻見安雲慕取了一枚木製陽形,在一盒鮮艷如胭脂的脂膏上蘸了蘸,便將他的一條腿抬起,將陽形放在他後庭密穴外。

  他緊張之下,下意識地收縮了那裡,讓安雲慕完全進不去。

  安雲慕苦笑道:「我不過才離開半個月,你這裡又不認人了,你說,難道不該放個東西讓它記住嗎?」

  薛易沒想到安雲慕重新回來,竟比原來更加沒臉沒皮,可是這麼俊美的面容上帶著邪惡都是那麼有魅力,令人不忍將目光移開。

  「你要放就快些放進來,胡扯那些作什?」

  「原來薛大哥也忍不住想要早點吞下去了嗎?」

  「你……」

  安雲慕將陽形在他密穴周圍移動著,使脂膏塗抹均勻,逐漸將每一寸皺襞都慢慢展開,撐開到陽形能進入之時,才一寸寸讓薛易容納。

  等到薛易將陽形全部吃入的時候,安雲慕才將他從書桌上扶下來,將他撩起的衣袍放下去,蓋住兩條光溜溜的腿。

  他外表看上去仍和初進來時差不多,連鞋子都好端端地穿著,只是衣衫凌亂了點,即便此時有旁人進來,也斷然不會發現他的褲子全都被撕成了碎片,只穿了一件外袍和裡衣罷了。

  薛易滿腦子發熱,看他熱烈地目光注視著自己,目中似乎有無限深情,便不由得臉紅心跳。

  原來,被人愛著,是這麼快活的事情。他曾經對此毫不在意,如今才發現,能夠不在意,只是因為沒有真正感受到它的好。一旦得到過,便再也無法不想。

  「怎麼把我的褲子都弄破了?」他口中並無責怪之意,體內異物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於是只能後退一步,靠著身後的桌案,然而只是移動了這一小步,木製陽形便像是被牽動了一般,摩擦他的內壁,讓他強忍著才不會發出低吟。

  安雲慕上前攙扶住他,防止他跌倒,露出一個略帶羞赧的笑容:「我喜歡你不穿褲子的樣子,這樣我們才能更親密,反正天氣熱了,少穿一件也沒什麼。」

  「胡說八道!」薛易掙脫了安雲慕的手,斥責了一句,「我要回房間,找條褲子穿上。」

  他一走動一步,體內的陽形就移動一點,不過走了兩三步,就不得不扶住了腰,安雲慕趕緊上前,半抱住他,口中說道:「還是為夫扶著你罷,害羞什麼呢?走路都這麼難,該不會有了身子吧?」

  薛易嘴角抽搐,氣道:「你去哪學來的?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嗎?男人怎麼可能會……」

  他臉色一白,忽然感覺到後庭那裡漸漸發熱發癢,不由得呻吟一聲,雙腿也軟得厲害,幾乎站不穩了。他念頭一轉,便知道問題出在那脂膏上,嗓音也駭得嘶啞:「你在脂膏裡……下了媚藥?」

  安雲慕臉上極為吃驚,說道:「脂膏裡會有媚藥麼?應該不會很烈性吧?是唐絕送的,想必是助興之物。」

  他趕緊把薛易抱起,往床上走去。薛易不由自主地環住了安雲慕的肩膀。

  他試制過許多春藥媚藥,但自己無聊時只試過一點弱的春藥,自瀆一番,卻從未用過媚藥,當下十分慌張,但聽到安雲慕解釋,才發覺這藥果然並不烈性,塗抹了這許久,才有反應,當下鬆了一口氣:「下次,別這麼……孟浪了。」

  藥物作用下,他似乎感覺安雲慕比之往常更為俊美,上唇是完美的弓形,性感得正適合親吻。他想用自己全身解數表達自己的親暱和膜拜,強烈的慾念下,就連聲音都變得瘖啞。

  「薛大哥的囑咐,無有不遵。下次我定會親自去尋藥,不會亂用了。」安雲慕親了親他的額頭,把他放到床上,親手為他脫了靴子,旋即再次撩起他的衣袍下擺,將之繫在了他的腰間,隨後讓他平躺在床上,試圖將那枚木製的陽具排出。

  在媚藥的作用下,內壁將陽具絞緊,難捨難分,他滿頭大汗,才排出了一半,另一半還是安雲慕拿住了露出的一點,慢慢地抽動出來。

  當完全取出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水聲,羞得薛易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安雲慕的表情。

  陽形剛剛退出他的身體,隨之而來的一個火熱的器物登時進入,填滿了他一瞬間的空虛。

  薛易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安雲慕抱著他的腰,進入了他。

  被陽具撐開的內壁,不再需要任何的前戲,便能完全沒入頂端。或許是因為愉悅,安雲慕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喘息聲登時變得沉重。

  「我可以了嗎?」

  薛易滿面潮紅,迷亂地緊緊回抱住他,無聲地發出回應。

  安雲慕不再客氣,將他的腰抬起一點,猛地開始抽送起來。疾風驟雨一般的酥麻快感湧上,薛易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

  在他決定接受安雲慕的放蕩激情以後,安雲慕似乎又把下限拉大了一截,換了好幾種姿勢,讓薛易趴伏在床上,他從後面進入,一場歡愛下來,不但膝蓋磨得紅腫,墊在床上的葦席都磨壞了。情潮洶湧時哪裡顧得了這許多,薛易幾乎完全淪陷,只知道呻吟哀求。

  兩個人先後釋放,薛易感到自己眼旁淚痕未乾,不由有些洩氣,只顧著自己痛快享受,卻沒記得歡愛時要婉轉喘息,就算做不到吸引人,至少也不要把嗓子喊破。

  可是現在喉嚨都啞了,薛易簡直不敢奢求,自己高潮興奮的時候是否還能保持一點美感。

  總共算下來,他們就沒做有幾次,安雲慕雖然比常人可能要激烈,但技巧每次都有進步,第一次時可能是擔心傷到他,有點猶豫,但現在狂狼之中還能分心兼顧愛撫他,雖然時間稍長一點,但還是很快活,彷彿登臨仙境。

  不過,由於沒有別的伴侶對比過,薛易也不知道究竟怎樣,但總的來說,若是自己來做的話,定是不如他的。

  兩人身上都汗漬漬的,安雲慕卻似毫無所覺,將他抱著坐了起來,凝視他許久,臉上盛放著淺淺笑意:「膝蓋不疼嗎?怎麼不說? 」

  薛易還以為他不會注意,萬般尷尬地想用腿遮住磨破皮的地方。 「一點小傷,不礙事。」

  安雲慕沒回答,從薛易隨身帶著的藥瓶裡找了一下,拿了一瓶金瘡藥:「這個可以用麼?我幫你敷吧。」

  「可以的,我自己來。」薛易正要拒絕,安雲慕忽地低頭一吻,親在那紅腫之處。

  「下次我一定會記得,要拿個墊子墊著,不然磨壞了我會心疼。」

  薛易被他一親之下,正在手足無措,可是他一說話,登時讓薛易回過神。難道不是應該答應他,再也不要用這個姿勢了嗎?

  薛易雖在心中嘀咕,可是終究不願說出來拂了安雲慕的興致。這種體位或許旁人看著屈辱,但薛易卻覺得,這般大力直來直去地,也是很有快感的。安雲慕既然喜歡,那就隨他高興好了。

  安雲慕敷個藥都要很長時間,動不動就順著大腿摸到他別的地方,教他面紅耳赤,索性奪過了藥,自己來擦。

  安雲慕吻在他髮鬢上,笑道:「都這麼親密了,還害臊什麼?是不是發現,為夫這根器物甚偉,更愛為夫了?」

  薛易無言以對,又捨不得推開他,只得道:「你靠那麼近,熱死了,去打些水來,我想洗洗。」

  「你要肯叫我一聲夫君,我就去。」

  此時並非在慾望蓬勃之時,薛易自認自己對於他的魅力還是能略微抵抗一二的,不肯就此就範:「你不願去,我自己去就是。」

  他伸足正要下床,卻被安雲慕攔住:「我又沒說我不去。唉,叫聲'夫君'也不肯,我家娘子怎地恁地害臊?」

  他口中嘟囔著,穿了一條褲子,披了一件衣裳,敞露著前襟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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