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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梟》第97章
☆、貨真價實的么么噠

  霍錦驍渾渾噩噩躺了兩天才起得來床, 這中間又燒了一回, 把魏東辭給急得不行,熬得眼睛都佝僂下去。

  醒來后她不大說話, 只是怔怔坐著,也沒和他鬧騰,他送飯過來她就吃飯, 他端葯過來她便喝葯, 乖得不像霍錦驍。魏東辭心裏又痛又憂,一時間卻也拿她沒辦法。

  自打記事起,她就沒像如今這般悶悶不樂過。

  「我帶你去院里坐坐。」魏東辭和她說了兩句話, 她也不搭理,他急了兩日,如今心裏也有些火氣,便不管不顧地拿薄被裹住人再攔腰抱起, 出了房門。

  屋外春陽正好,院里幾叢月季開得恰艷,淡淡的花香瀰漫。

  霍錦驍掙了掙就老實下來, 軟軟倚在他胸`前。到了院里,他把人放在貴妃榻上, 也不說話,沉著臉拿玉篦給她篦發。這丫頭從小舞刀弄劍在行, 細膩的活計卻全都不擅,比如梳發,這麼些年梳來梳去她也就會兩個最簡單的髮式, 別人家的姑娘都拾掇的光鮮亮麗,獨她老是毛毛燥燥的,他看不過眼,也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學著替她編起發來。

  他這人心細手巧,又用了十二分心,編出來的發別緻新巧,她每回都要驚嘆。今日他篦著篦著又給她編起發來,黑青的發細密柔軟,繞指如水,叫他愛不釋手。

  霍錦驍不樂意他給自己編髮,扭了扭頭卻不小心扯到自個頭皮,「呲」了一聲。

  魏東辭的臉更沉了,手一松,便道:「你氣歸氣,要拿我撒氣也沒事,何必同自己過不去?那天連『以命相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你真想同我算這麼清楚,那你如今受的這傷,我先還你,咱們再往前一筆筆算。」

  「魏東辭,你什麼意思?」霍錦驍終於給他回應,聲音啞著,十分可憐。

  「沒什麼意思,你這傷是因我而起,我先還你。」魏東辭怕她發起怒又把傷口綳裂,這回學聰明了,先從後頭把人給抱住,再和她吵。

  「你……你既要還我,抱著我做什麼?鬆手!」霍錦驍被被子裹一重,再被他抱一重,跟個大繭子一樣。

  「不松!你也就在我面前蠻橫,吃准了我拿你沒轍,換個人你都不這樣。在祁望那裡乖得像貓,明知道是他泄露了我們尋葯的行蹤,害得你差點送命,你還跟他有說有笑,還要跟著他出海。」魏東辭咬牙切齒道,俊臉拉得老長。

  「你在說什麼?好端端把他扯進來做什麼?」霍錦驍有些急,掙扎著要出來,將頭髮扭得凌亂不堪,「你怎麼知道是他……」

  「你以為我眼睛瞎的么?有什麼事你能瞞得了我?」魏東辭把人緊緊抱著,頭也擱到她肩頭,作勢要咬。

  霍錦驍嚇得忙一縮,不再動彈,只口不擇言道:「那是我和祁爺的事,我樂意原諒他,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們又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我是男人他不是?我喜歡你,他難道不喜歡你?」魏東辭早裝夠大方了,這兩日祁望天天來,昨天來的時候她正好昏迷,這人竟拐彎抹腳把他說了一通,話里話外都責他沒有照顧好她,他早都憋著一肚子氣,這兩天簡直就像油鍋煎心。

  「你瞎說八道什麼?」霍錦驍漲紅了臉,恨不得拿饅頭塞了他這張嘴。

  「倒是有不一樣的,他最多也就喜歡你兩年,我再怎樣也喜歡了你十幾年。」魏東辭古怪一笑,把這兩日的鬱氣都豁出去,臉面也不要了。

  「你說得也沒錯,要以命相償,既然你都想得這麼清楚了,那你這條命,你這個人,就都歸我了!」

  「……」霍錦驍聞言竟不知要駁他什麼,只得氣道,「魏東辭,你無賴!」

  話音才落,背後那人卻將脖子傾向前,自她臉側探過頭,以唇堵上了她的嘴。

  霍錦驍驟然傻眼,連呼吸都跟著一窒。

  魏東辭做了件二十四年來一直想做,卻一直沒做的事。

  小丫頭身上都是藥味,絲絲縷縷從衣襟里鑽出,談不上多好聞,還有些發苦,卻是魏東辭聞了半輩子的味道。甘苦藥香讓她的唇變得更甜,就像兒時她含糊說話時叫的那兩個字——「咚糍」,京城出名的小吃,軟綿綿、熱乎乎,外頭裹著花生粉,裡邊夾著豆沙餡兒,她每叫一次,就讓他想咬上去,彷彿她就是他手心捧的糯米糰子。

  今天,如願以償。

  「唔。」她發出蚊子般的聲音,進退不得,往前是他的唇,往後是他的懷,這人太可恨,前後夾攻,將她退路全封。

  頭髮凌亂散落,覆去她半張臉,他探手撫過她的臉頰,五指穿入發間,緩緩摩挲著。霍錦驍腦中只剩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唇上,只覺酥/麻/難耐。這人果像嘗糯米團一樣,小口小口地咬,舌尖輕輕地舔,她的唇就像糰子,微一開啟便讓他的舌尖乘虛而入,如同破皮的小糰子里藏的甜餡被他舌尖勾出。

  霍錦驍臉色越發潮/紅,眼裡水霧迷濛,恍恍惚惚也不知該閉眼,還是該推開他。

  魏東辭嘗了許久,察覺到她越發不穩的氣息才掙扎著離開她的唇。

  「小梨兒……」他依舊撫著她的臉頰,鼻尖磨過她的鼻頭,聲音沙啞,惑人非常。

  她枯白的唇被吻得水瑩瑩,一張俏臉幾乎要滴下血來,迷茫的目光里既羞又惱,嗔意憨態十足,美到叫他挪不開眼。

  「你……」霍錦驍吐了個字,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已莫名嬌纏,更是羞惱,緩了兩口氣,她才拔高聲音,「魏東辭!你這混蛋!」

  「混蛋,無賴,惡棍,臭不要臉……」她開始碎碎念,一邊罵他,一邊用力喘熄,目光卻再不敢看他。

  魏東辭抱著人坐下,隨她罵個開心,等她念完一茬,他才慢悠悠開口:「罵夠了?氣夠了?」

  「不夠!」她從被裡將手掙出,揪住他的耳垂。

  「罵不夠還打上了?」魏東辭任她為所欲為,「小梨兒,四年了,你氣我四年,躲我兩年,這懲罰對我來說很重了,縱我有再多的不是,你好歹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饒我一回?」

  去他的愧疚,去他的過去,去他的恐懼,抱著她他就不想放了,還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東西做什麼?

  「你也知道四年了?難道我不能心裏有別人?你死皮賴臉又要做什麼?」霍錦驍怒道。

  「別人?誰?祁望?」魏東辭盯著她。

  她別開臉,道:「是。」

  他蹙蹙眉,開始分析:「以你這脾氣要是看上他,還能就這麼放過?早該撲上去才對。」

  「……」霍錦驍咬牙切齒轉過頭,什麼叫「撲上去」?

  「你兩沒有開始,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沒看上他,一個是……他拒絕了你?」魏東辭道。

  霍錦驍沒吱聲。

  「他真拒絕你?」魏東辭不可思議,「我瞧他挺緊張你的,結果居然拒絕你了?他腦袋裡面裝的什麼?」

  「魏東辭,你有完沒完?」霍錦驍擰著他耳垂一轉,「你很高興我看上他?」

  「不是,我是高興他拒絕你……也不是……」一看霍錦驍臉色不對,魏東辭立刻改口,「我是覺得他傻。」

  還好拒絕了。

  「你離開四年,我有什麼樣的歸宿都不奇怪。我要真愛上祁望,非他不嫁呢?」霍錦驍便問他。

  「嗯……你要真非他不嫁,他又拒絕除你,我幫你搶回來,不擇手段搶回來,如何?」魏東辭握住她的手,沒讓她繼續擰下去,「只要你開口同我說一聲,你愛他,非他不嫁,我就幫你,說到做到。」

  從小到大,舉凡她想要的東西,他都盡全力替她求得。

  若她真愛祁望,他就替她把人搶過來。

  「有病!」霍錦驍鬆開手,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坐到旁邊去。

  魏東辭瞧她雖還是滿臉氣惱,卻不是先前悶而不語的模樣,知道她這氣估計是去了大半,心也就安下。

  ————

  下午祁望仍舊來看她,魏東辭自去忙事,放他二人單獨說話。

  說來東辭待她有個好,便是從不拘著她,也不干涉她的自由。但凡她認定的朋友,他從無二話,即便如祁望這般透露過他們的消息差點害到他們,只要她沒開口,東辭也不會橫加干涉,更不會時刻盯著,那大抵是這世上很多男人都難以給出的信任。

  「這兩天傷勢怎麼反覆了?」祁望還和她坐在院子里說話。

  霍錦驍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自己和東辭又吵又鬧又和好,折騰得像三歲小孩,不由臉紅。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把傷繃開了,你知道我這脾氣,坐不住,好動。」

  她隨便想了個借口道。

  「受傷了還不老實,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祁望失笑。

  「二十年了,改不了。」霍錦驍伸手要給他倒茶,卻被他攔下。

  「梁家派人送來新帖,你看看時間,沒有問題我便應下。還有,梁同康和曲夫人知道你傷了,送了一車禮過來,我瞧著你一時也用不上,就都先放在船上,這是禮單。」祁望將名帖和禮單都交給她。

  霍錦驍打開一看,燙金的字龍飛鳳舞,寫著「燕蛟景驍」,不由笑了:「這時間沒問題,就算傷沒全好,出門走動也無礙了。」

  「成,那我就去安排。」祁望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麼,上下打量她幾眼,卻沒說話。

  兩人又聊了一陣,說的都是船上的事,祁望知道她傷才穩定,便不多打擾她休養,很快就告辭了。

  ————

  夜裡,燭色通明,魏東辭正陪霍錦驍吃面,醫館外頭忽然來了輛牛車,載著一車的東西。

  送貨的是林良與華威,在外頭見了魏東辭就將禮單遞上。

  全是給霍錦驍的東西,滿滿一車的衣裳、首飾與胭脂水粉等物。

  霍錦驍看拿著禮單,看著林良與華威兩人滿頭大汗地將箱籠一箱箱搬進,愕然不已。

  「大良哥,祁爺好端端送這些東西過來做什麼?」

  「祁爺說了,小景是個姑娘,來平南這麼久也沒添置過什麼,這些是他送你的。」林良依著祁望吩咐的話說完,又湊上前道,「過兩天你不是要去梁家赴宴?富貴人家講排場,好面子,俗語說先敬羅衣后敬人,祁爺怕你被人看輕,所以給你送了這些來。」

  霍錦驍正看箱里的東西,聞言便道:「有什麼可擔心的,衣裳頭面齊整乾淨就好,又不是見皇帝,還要鳳冠霞帔按品大妝。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話是如此,可生意場上,誰不講個排場,談起事來人家也敬你三分。」林良抹抹汗道。

  霍錦驍挑了挑眉,只道:「曉得了,辛苦你和華威哥,一會在這裏吃了飯再回?回去了代我謝謝祁爺。」

  「沒問題。」林良與華威打了眼神,看著她直笑。

  兩人許久沒見霍錦驍,雜七雜八問了些她的近況,又提起魏東辭,霍錦驍笑著與二人聊了一會,才送這兩人去用晚飯,她自己則在燈下看祁望送過來東西。

  上好的綾羅綢緞,赤金鑲玉的頭面,件件都價值千金,就算是想讓她打扮好些去赴宴,這禮也重了。

  「小梨兒,你要去赴宴的梁家,可是首富梁同康?」魏東辭適才在一旁聽到二人說的話,此時人已離開,他方蹙眉問道。

  「我和祁爺西行時曾經帶著梁家二公子與梁老爺的妾室曲夫人一同出海,有些交情,他想當面謝謝我與祁爺。怎麼了?有問題?」霍錦驍問道。

  魏東辭點點頭:「梁家確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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