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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嫁我》第14章
第十四章

 王越看他走遠,忽地揚聲道:「出來吧!」

 一個灰袍布衣男子從屋簷上飄然而落,向王越行了一禮:「侯爺。」

 「有什麼事?」

 東陵王府的侍衛首領齊修也不疑惑他為何能察覺到自己,垂首道:「啟稟侯爺,府裡的人該離開的都離開了,屬下在府中留守,接到了大人的密信,請侯爺明晚動手。」

 明晚……按照他身體恢復的速度,還要三天才能恢復八、九成的實力,明晚只怕他無法前去。梁興言若是知道自己那一撲害得梁家大廈將傾,也不知會不會後悔。

 王越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譏嘲:「知道了。你不必再留京城,早些離開吧,很快就要有大事發生了。不管事情會如何,侯府都不可能存在。」

 齊修沒有多問,將一隻包袱呈到王越手裡,深深地彎下腰去:「請侯爺好好保重。」

 王越嘴角抽動一下,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一向冷靜,怎地今日婆婆媽媽起來?去吧!」

 「是。」

 不同於陸之霖的輕快矯健,齊修像是一道灰色輕煙,身形飄忽而去。獨留王越背負雙手,看著陰沉沉的天。若是到最後沒有改朝換代,皇帝定然不會放過自己這個幫兇,若是被梁晏謀朝篡位成功,梁晏思及他武功驚人,梁興言又得罪過他,也不會放心他再留在京城。

 然而江湖是比京城更廣闊的所在,此件事一了,他也沒打算再留此地。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都當他是貪慕京城繁華,眷戀權勢,然而他只是在還債而已。不管母親和梁晏用意為何,他們畢竟撫養過他。只要最後這件事辦完,便是天高地闊,京城再也困不住他。

 即將解脫的喜悅和大戰前夕的凝重同時襲來,他忽然心生感應,看到屋簷一角有一片衣袂,正是陸之霖的白裳。

 「蹲在那裡看什麼?還不給我下來!」

 陸之霖訕訕地躍下牆:「發現沒帶錢,回來拿就看到了,可不是我故意偷聽。」

 「聽到了沒什麼,不要到處亂傳就行。」

 「好。」陸之霖非常爽快地答應,「你們剛才說的動手,到底是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王越頓了一下,忽地盯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陸之霖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我的武功是不如你啦。不過你現在有恙在身,不方便和人動手。我去正好,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說真的?」

 「師兄吩咐的,我什麼時候沒有辦到?」

 「此事十分凶險。你先說你的輕功練得怎麼樣了?」

 「趕路的時候沒事就練,很熟的。」

 「若是有十個先天高手圍攻你,你能逃掉嗎?」

 陸之霖仔細想了想,才道:「只是要逃,自然容易,若是拼盡全力,可以擊傷三、四人,還能順利離開。」

 「好,你隨我來。」

 王越帶著陸之霖,穿過院子,進了房間,將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解了開來。

 剛才他藏在屋簷後,看到王越對那年輕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像是欣慰又像是感慨,他便嫉妒得快要發狂。要知道師兄很少對他笑,從來都是橫眉豎眼的。而且他恢復容顏後,這還是第一次露出笑容,隔著遙遠的晨間輕霧,朦朧得就像一場夢。

 他當時就好奇包袱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想到王越就在他面前打開來,不由心口怦然直跳。

 令他失望的是,裡面只有一套紫色衣裳和一個木盒,木盒中盛放著一頂玉冠。衣裳很是華貴,玉冠也精緻異常。

 「紫衣玉冠東陵侯……」陸之霖喃喃道,抬起頭看王越,「師兄是要我假扮東陵侯去做壞事嗎?若是東陵侯知道了,我們以後就要過上逃難的日子了……」

 王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古怪,像是他說了什麼蠢話。他連忙道,「逃難也沒什麼,只不過顛沛流離的,我擔心師兄受苦。」

 「東陵侯又算得上什麼,假扮他就假扮了,又能怎地?」

 「師兄……」陸之霖喚了一聲,眉眼間儘是愛慕歡喜之色,「我就是愛師兄這般驕傲狂氣!沒錯,我們師兄倆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會勝過東陵侯那個老頭子!」

 王越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誰告訴你他是老頭子的?」

 「天階的高手不是可以駐顏嗎?他這麼有名,說不定都七老八十了。」

 「行了,少說廢話!拿你的劍過來,給你惡補一下。明天晚上你就穿著這身衣裳,幫著叛軍打進皇宮。」

 聽說王越又要指點於他,顯然是將昔日的芥蒂都已忘懷,陸之霖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悅,可是轉瞬就聽到師兄說要幫叛軍打皇宮,他不由傻眼:「叛軍不就是梁家?師兄怎麼還要幫他們?」

 「你不願意去,就別去了。」

 「不不不,還是我去。」陸之霖是在想,若是自己遇到梁興言,還可以偷偷下黑手,若是師兄去了,被梁興言三言兩語地又說動了可怎麼辦?那天晚上,師兄被他壓在地上親熱,以師兄的武功,又怎會全無反抗之力?越想越是心裡有根刺,無法剜去。

 然而是自己傷了師兄在先,師兄就是另覓愛人,也合情合理,只是梁興言這種人,他萬萬放心不下。

 他迅速去取了長劍,越想越是憂心忡忡。他忽然發現,就算不是梁興言,而是別的什麼人,如果比自己可靠一百倍一千倍,師兄和他在一起,自己還是不願意。

 想對師兄說「我為你什麼都肯做,你能不能也喜歡我?」,可這明顯是一句蠢話了。師兄為他所做的那麼多,也沒指望過他回報。其實,就這麼一直跟在師兄身邊,不能更進一步,也是很好很好的,像昔日在小隱山一般。可是若是師兄有了旁人,卻讓他萬萬接受不了。

 真好啊,原來他心裡是愛著師兄的。這樣的覺悟讓他感到甜蜜而又酸楚。若是早知道感情是這樣的讓人失措無奈,或許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會萬般地珍惜師兄。明明有過那麼好的開始,卻是被自己浪費了。不過,師兄既然肯對自己這麼好,就一定還是喜歡自己的!

 他精神一振,將手中兩把長劍的其中一把遞給王越,王越接了過來,卻道:「你還不會克制力道,就用柳枝吧,要是掉一片葉子,就算你輸。」

 陸之霖微微一笑:「好啊。」

 王越的耳廓微微發紅:「你笑什麼?」

 以前都是師兄讓著自己,用過木劍木棍,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自己讓著師兄。陸之霖自然知道自己又有進境,幾乎快要接近師兄所說的地階層次,沒想到師兄也看出來了。

 「沒什麼。」陸之霖用手中長劍斬下一段柳枝,將勁力貫於柳枝之中,登時每片葉子都微微顫動,旋即堅硬如鐵。

 「我們開始吧,師兄。」

 +++++

 太師府中。

 梁晏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大戰在即,你們就來告訴我,人不見了!之前怎麼不說?」

 梁興言猶豫許久,終於站起來,向父親躬身行禮:「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冒犯了他,他才拂袖而去。兒子原已派人跟蹤,誰知道忽然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年,與他一起走了。」

 梁晏大怒:「混帳!」

 那坐在一旁的十五、六歲少年梁興嘉勸道:「父親息怒。王公子武功那麼高,大哥怎麼可能輕易冒犯到他?怕是王公子事到臨頭,還是怕了,怪不得大哥」

 梁興嘉和王越同母異父,然而也是跟隨兄長喚他「王公子」。梁興言目不斜視,也未向弟弟道謝。

 梁晏冷冷道:「他一言九鼎,怎麼可能說話不作數?現在兵馬已動,此舉不成我們梁家都等著人頭落地!還不快給我去找人!找不到你們就別回來了!」

 梁興言面色蒼白,他倒並不是怕死,自從昨夜過後,他就處於行屍走肉的狀態。

 縱然梁家能奪得天下,又能如何?他是再也得不到王越的心了!

 強勢霸道的父親,虛偽的梁興嘉,不甘但只能在後院禮佛的母親,妖媚的蕭姨娘……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令人厭惡。然而他自己呢?還不是一身洗不淨的罪孽。

 「啟稟太師,他來了!他來了!」一個幕僚急匆匆地闖入房中,喜形於色。

 皇城外面隱約傳來了驚呼聲,刀劍割裂空氣的風聲,讓整個房間的人都是眉頭舒展,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他來了。這只是一句簡單的話,給予了很多人希望,也奪去了另一些人的信心。

 梁晏大喜之下,拿了長劍,對眾人道:「大家隨我殺進皇宮!你就在這裡反省,不要出去!」

 他後面這句話,自然是對梁興言說的。能陪著梁晏進內皇城的,無疑都有一份擁立之功。梁晏不許長子出去,便是默認了不再倚重嫡長子梁興言。梁興嘉眉眼已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些許喜色。看來事情一成,太子之位還指不定落在誰手。

 梁興言自然沒有意見。但他仍然打算悄悄去見那個人一面。

 他在眾人離開後,像是認命地返回房中。卻在看守的侍衛沒注意時,從窗戶離開。

 整個京城的民宅都安安靜靜,只有皇城上火光處處,到處都是人聲,呼喊聲。

 身著紫衣華服,頭戴玉冠的那個人,在火光下顯得特別耀眼,他縱躍如飛,劍出如神,御林軍竟不敢接近,只能團團將他圍住。

 梁興言遠遠看著,想要將這個人看得更真切一些,卻發現,對方卻是蒙著半張臉。

 這也不足為奇,東陵侯在與人比試時,時常臉上蒙著一塊布,比完後就遠遁而去,見過他的真面目的人不多,他也才能隱瞞身份。有一些有幸見過他的人,都會向其他人誇耀他的容貌和神采,可是相信的人卻沒有多少——一個絕世的劍客,不憚被人見到他出神入化的武功,又怎會害怕旁人見到他的臉?

 梁興言卻知道,王越在為朝廷殺人的同時,也厭倦著麻煩。這樣容貌武功都無比驚人的人,也只有擁有天下的男人才配得上他!

 梁興言看了良久,忽地瞳孔微縮——怎麼此人的劍法,有些不對?

 雖然身形相近,但王越的劍術明顯要凝重沉穩,不快但是十分有效,像是根本沒有使出全力,也沒有人值得他使出全力。但這人的卻顯得無比狂烈,每一劍都激起風雷之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京城混亂了一夜。

 此時即將黎明,雞已打鳴了第三次。

 王越站在城外的風雨橋旁邊的一棵樹下,旁邊繫著兩匹駿馬,遠處掛著一盞風燈。這燈是為陸之霖點的,也是他們相約的暗號,然而天就要亮了,燈也可以吹熄了。

 本來十分放心的,料定了皇城中雖然有不少先天高手,但陸之霖同時遭到圍攻的可能性不大。如今陸之霖遲遲不回,讓他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他忽然想起了陸之霖穿著自己衣裳離去之前,那輕鬆燦爛的笑靨。他低頭聞著自己新換上的衣裳,笑吟吟地對著他道:「有師兄的味道呢!」

 給他端上飯菜時,忐忑不安而又滿懷期待地問他:「師兄,還是我做的飯菜最好吃,對不對?」

 臨行前,轉過身問自己:「師兄,一定要等我回來啊!」

 +++++

 越來越多的回憶,讓王越心神一陣恍惚。

 即便皇帝有所準備,陸之霖也不會有事的,除非他沒按照先前的約定,不要戀戰,而是在同一個地方多做停留,被人圍攻。

 依照設想,皇城四個城門,陸之霖可以用迅捷的輕功,四處遊走,最大程度擊潰對手的心理,所以不應該出現太大的阻力。

 然而現在究竟是怎樣了?

 正當他焦慮至極,短促的腳步聲凌亂的響起,王越轉過身,看到陸之霖向自己疾步而來。他玉冠已落,長髮披散,四處都沾著血跡,面色慘敗:「快走,師兄!」

 王越吃了一驚,上前扶住了他,他渾身軟下,倒在了王越的懷中。

 王越功力未曾復原,一時慌亂,無法用內息查探他的傷勢,只能摸了摸他的心口,發現心跳微弱,他的肌膚已有了些許冷意,不由瞳孔微縮:「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陸之霖斷斷續續地道:「師兄,我不成啦……你快走罷!」

 他想要抓緊王越的手,但用了幾次力,始終無法握緊,手裡的劍也已不知丟到了何處,然而此時此刻,王越已無法責怪於他,主動伸手去給他握住。

 他有氣無力地道:「師兄……等我死了,你能不能……有空的時候,去看看我?」

 「你不會死的!」

 陸之霖苦笑著搖了搖頭:「師兄,你還怪我嗎?」

 王越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他的衝動,引發的小隱山上那幾場令人顛倒錯亂的雲雨,心弦彷彿要被撕裂,只覺得一切都是錯,卻又無法決斷,嘴唇顫抖,咬牙道:「我不怪你。」

 陸之霖勉強笑道:「師兄,我剛才,見到了蕭夫人,她說,我和我的母親很像,我們以前是指腹為婚的……」

 王越滿心混亂,只覺得陸之霖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撕扯他的心,他沉聲道:「是不是梁晏指使旁人傷你?」

 陸之霖並沒有回答,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師兄,我……我只有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

 「我想和你……成親,可以嗎?」

 王越三天兩頭被他用愛意融融的目光看著,當然明白他心裡所想,只是陸之霖再見到他以後,絕口不提,王越也就當他是左右為難,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又去找馮雲舒。

 沒想到他還惦記著自己,臨死都不能忘懷。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答應你。」

 「你可以親……親我一下嗎?」

 王越咬了咬牙,慢慢低下頭,正要吻上他的嘴唇時,卻發現懷中的他雙目黑得發亮,正滿含期待地看著自己,哪裡像是要死的樣子?當下迅速移開唇,將他推離自己,嘶聲道:「你騙我!」

 他無比震怒,從未有人能瞞過他,只恨光線暗淡,竟然沒有察覺他在撒謊!

 陸之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師兄,我沒故意騙你的!我是真的受傷……」

 王越完全不聽自己解釋,走到樹下解了一匹馬的韁繩,縱馬而去,陸之霖連忙爬起身,便要去追他,然而肺腑震動,到樹下時,不由吐出了一口鮮血,搖搖欲墜。

 他的確是受了重傷,原本無意欺騙王越,只是王越關切的表情實是令他心動,忍不住就想與他天長地久,想要吻他,偏偏頭暈目眩,動彈不得,這才忍不住撒嬌了一下,誰知師兄竟會答應自己?

 能得到這一番允諾,就是激得師兄惱怒得一掌拍死自己,也是值了。

 王越發覺不對,控了馬速,調轉馬頭。

 陸之霖靠著樹站了一會兒,和他遙遙相對,不由微笑起來。

 王越冷冷道:「都受傷了,還有什麼可笑?」

 「剛才你娘親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就被梁太師叫走了。梁太師請人招待我,我沒答應,結果他們立刻就動上了手。」

 他說話太急,嗆咳了一聲,嘴角儘是血跡,渾不在意地用手背抹去。

 王越皺起了眉頭,梁太師並不是這麼急功近利的人。才奪了天下,就卸磨殺驢了,不免讓人心寒。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他?」

 「沒有啊!」陸之霖滿是無辜。

 他自然不會告訴王越,他見到了梁興言,趁附近的人不注意,用無形劍氣隔空傷了梁興言的下體。外表雖然無礙,但若是沒有及時找人醫治,梁興言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王越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問道:「你能騎馬嗎?」

 陸之霖想了一下:「可能不行,爬不上馬背。」

 王越也知道他的傷勢很重,不然他裝成要死了也瞞不過自己,此時隱約聽到似乎附近有人找尋而來,他不再拖延,翻身下馬,將陸之霖扶上馬背,自己坐到他身後,另一匹馬的韁繩,也拿到了手中。如此一來,在中途還能換馬。

 「你老實些,不要亂動!」王越也是怕了他經常突如其來的親熱,預先警告了一句。

 「我坐在前面,怎麼亂動?要動也是師兄你動才對。不過要是師兄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定不會介意。」

 「怎麼越是受傷就越是嬉皮笑臉的?找死是不是?」

 陸之霖答了一句「不敢」,就沒再多說什麼。已與師兄匯合,他便放下了心。

 昨天拿了柳枝注入真氣,還以為自己定然能贏,誰知差些沒被師兄揍趴下。若是師兄親自進皇宮,估計也能自保,當然自己自然是更好的人選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他靠到了王越的懷中,王越幾乎是立時推開他,他順勢歪倒,快要掉下馬背的時候,王越最終還是看不過眼,伸手撈住了他。

 苦肉計對師兄果然是有用。

 陸之霖不由回想起見到蕭夫人時的情景。

 大戰已然結束,他蒙面的巾帕不知何時掉了下來,旁人便引他去見太師梁晏。當時梁興言受傷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梁晏口中,他只打算敷衍幾句,就立刻離開。

 蕭夫人跟隨在梁彥身邊,見到他的臉,淚落如雨:「你……是陸家的那個可憐的孩兒,對嗎?越兒與我說過你,我苦命的孩子……」

 當時陸之霖很是尷尬,好在蕭夫人還知道梁晏在旁,沒有撲上來與自己抱頭痛哭。

 在他堅持要辭行之後,蕭夫人戀戀不捨,對他道:「你既然和越兒在一起,就幫我多照顧他吧。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嚴厲,我以前跟你娘指腹為婚,他就一直記得了,讓他多去見見別人家的姑娘,他也不肯。」

 「你幫我多勸勸他,不要總是鑽進死胡同裡,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蕭夫人說話到一半,就開始梨花帶淚,看得人好不心疼。

 母子的容貌很是相像,只是蕭夫人柔媚百倍,但師兄卻從頭到腳都帶著那股冷硬的臭脾氣,對他來說,實是迷人至極。

 相比之下,他只會喜歡師兄。蕭夫人很多話說得不對。一言九鼎怎麼能算缺點呢?

 聽到蕭夫人說,王越為了「琳琳」一直守身如玉,陸之霖興高采烈,導致離開時還忘乎所以,這才著了梁晏的道。

 王越雖然不理他,但他卻毫不介意。按師兄的性格,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答應了成親都不會反悔的。

 一言九鼎真的是優點啊!

 陸之霖喜不自勝,就是將來要和師兄比武的時候被虐得不成人形,他也認了。誰讓師兄差點主動吻了他呢?這簡直是他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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