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巡山了一天的杜峻是最晚回來的,還帶回來一袋子細長的銀魚,有點像是帶魚,但是只有巴掌大,鱗片非常細小,幾乎看不出來。
「這種魚叫銀釘子,你猜是哪裡來的?」老唐興致勃勃地考阿白。
琉璃湖在深冬時節也封了冰面,就連溫泉的水都枯了,所以阿白猜道:「是不是鑿開冰面從琉璃湖釣到的。」
「哈哈,你們城裡人猜不到了吧!」越山青得意地笑了。
杜峻也微微笑道:「小越你剛來的時候不也不知道?說起來要不是老唐教我,我恐怕也想不到這種魚是怎麼過冬的。」
阿白立刻把求知的眼神投向了老唐。
「嘿嘿,我跟你說,這種魚,是從泥裡挖出來的!」老唐掰開魚鰓,「這種魚啊,不僅能在水裡生活,還能在岸上泥地裡活動,跟泥鰍有點像,到了冬天它們就鑽到岸邊的河泥裡,就有個小小的針孔大的氣眼能看出來下面有這種魚,等到春天琉璃湖開化了,它們才會出來。」
「河岸上凍之後很不好挖,所有雖然這種魚味道特別好,但是我們很少費這個功夫。」司文鷹淡淡解釋了一句。
阿白聽完眼珠流轉地看向杜峻,杜峻輕咳一聲:「有熱水麼,我洗洗澡,路上趕得及,身上都是泥。」
杜峻的雙手雙腳甚至小臂小腿上都是泥土,一想到一隻大老虎在河岸邊挖魚的樣子,阿白就覺得可愛的不行。
晚上老唐特地煎了十來條銀釘子,果然香酥細嫩,一根刺也沒有,吃起來一股淡淡的天然鹹味,美味極了。
不過老唐給自己和幾個哨兵只分了一根,剩下的都放到了阿白和杜峻的碗裡,阿白雖然貪吃,但是也不好意思了:「老唐,你…我吃不了這麼多。」
他心裡有點無奈,到了哨所也這麼長時間了,老唐一直對他很照顧,什麼山裡的好吃的都滿足他,但那都是儲量很多,他吃起來沒有負擔,像這樣特地多分給他,反倒讓他感覺有點客氣和生疏了。
阿白夾起一根炸魚乾,給寧不歸先夾了一根,他和寧不歸都是新來的,如今寧不歸對哨所的認同感也是與日俱增,老唐要是厚此薄彼,他怕寧不歸心裡不舒服。
接著阿白又要給越山青夾,但是越山青卻擋住他的筷子:「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吧。」
越山青看起來明明是挺想吃的樣子,都不捨得大口吃他那一根,小口小口咬,混著飯菜吃,阿白看的都難過了,心說這魚這麼不好挖嘛,大家都捨不得吃。
「不歸,吃不了的就留著明天當零嘴吧。」老唐雖然沒明說,但擺明了是讓寧不歸不要吃。
寧不歸聞著銀魚乾的香味,吞了吞口水,有點委屈,但是他也知道老唐在哨所裡說話的份量,一旦他開口的事,杜峻都不會拒絕,更何況今天杜峻一直就沉默吃飯,擺明了不饞和,他也只好委屈地哦了一聲。
這回阿白有點詫異了,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老唐不會這麼明顯的不給自己面子啊。
司文鷹把碗裡的小魚夾到了阿白的碗裡,字句清晰地客套說道:「還是你們貓科獸型的愛吃魚,我受不了這股腥味。」
阿白若有所思,司文鷹分明是話裡有話啊。
吃完這頓詭異的飯,阿白有心問問箇中原因,不過晚飯後大家沉浸在電視的召喚下,一時間忘了,等到快熄燈的時候他才想起來。
他覺得最可能給他解答的應該還是杜峻,便偷偷到水房,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卻剛好看到杜峻刷完牙把牙刷洗乾淨,然後對著手心哈氣聞了一下,然後又看看自己的臉,在手心裡擠了點護膚蜜,往臉上貓洗臉似的胡亂抹著,一看就是不太常用。
這時候他從鏡子裡也看到阿白了,立刻直起身,有點尷尬。
「晚飯的時候,怎麼回事?」阿白沒管他奇怪的動作,「那魚很不好挖麼,老唐都捨不得吃,要是很麻煩下次不要挖了,我又不差那一口。」
「沒。」杜峻繃著臉,就像往常佈置任務或者開班會時候的樣子,但是很快又洩氣般嗐了一聲,「等會兒,我去你房裡和你說。」
阿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又折騰什麼貓膩呢,他也有點煩心,便不耐煩地先回屋了。
躺進被窩裡拿了一本書,阿白對著檯燈看了起來。
要說這盞檯燈還是老唐從倉庫裡翻出來的,是充電的,比起獸油明亮的多,總算解決了照明這個限制阿白睡前看書的困難,讓阿白重拾自己多年的習慣。
然而阿白正看的專心致志,卻冷不防一隻手按滅了燈。
阿白惱火地想看是誰惡作劇,只是驟然的黑暗讓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有人上了炕,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越越?」除了越山青被他逼迫在哨所裡「開葷」之後又來過一次,對於阿白以後都要在哨所做的宣言,杜峻和司文鷹還沒有反應…
之後越山青也害羞地不敢再來,阿白陷入了詭異的空窗期,只是他絕不可能每次都跟著他們去溫泉,一次兩次有意思,次次都在溫泉他也有點受不了啊。畢竟是在水裡,何況隨著寒冬漸深,露在溫泉外面的身體也越來越冷,最近更是連溫泉都半干了。所以哪怕守著三個哨兵卻要天天吃素,阿白還是沒有絲毫妥協,過不了哨所裡「開誠佈公」這一關,以後還怎麼一起生活?
今天終於有人耐不住主動過來,阿白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畢竟要是最後自己先忍不住,身為嚮導多少有些丟面子,然而當他伸手一搭,在對方的腰上一感受,不由驚訝地發現來的不是他猜測的越山青,「杜峻?」
他越過身邊人伸手就要打開檯燈,對方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圖去攔他的手,但是被他在黑暗中打了一下,檯燈暖黃的光暈亮起,被阿白順勢壓住的人半邊身子被燈光照亮,半邊卻沒入陰影,從挺翹的鼻樑緊抿的雙唇到厚實的胸肌乃至上面的乳頭,都分為光暗兩半,光線造成的反差反而帶來別樣的性感。
「你怎麼知道…」杜峻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阿白曖昧地隔著背心撫摸他的腰線:「手感。」
杜峻表情瞬間變得害羞和慌亂,伸手出去:「把燈關了吧…」
「你敢!」阿白嚴厲地喝了一聲,然後瞇著眼睛逼問道,「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杜峻尷尬地吞嚥口水,喉結的滾動在光暗的陰影裡非常明顯,讓阿白有種奇異的衝動。
「那個,魚,貓科的哨兵吃了,比較容易興奮,嚮導吃了,比較,持久。」杜峻眼睛都不敢看阿白了,三言兩語地解釋完。
阿白直接伸手向下,隔著內褲握住杜峻的陰莖,揉了兩下,那東西就迅速的硬起來,頂出一個帳篷,把軍隊發的寬鬆大褲衩都頂的緊繃起來。
「這麼快?」阿白有點驚訝,有點戲謔。
杜峻不好意思地扭開頭:「把燈關了吧。」
「不關。」阿白沒好氣地說,「每次去溫泉天都快黑了,我很見不得人麼?」
「不是…」杜峻沒想到阿白今天這麼刻薄,難堪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阿白冷笑道:「你還特地吃了小魚乾,怎麼,嫌棄我時間短?」
杜峻更著急了:「我沒那意思。」
「那什麼意思?」阿白瞭然地說,「你是給自己找個理由吧?」
杜峻一愣,吃驚地看著阿白。
「你是哨長,你要是不做個表率,大家都不好意思來我房間,對不對?」阿白很貼心地解釋著,「所以你還特地弄了那些魚,讓大家明白你準備幹啥,你還可以心安理得地說,都是吃魚吃興奮了,所以你才會來我房間,對不?」
杜峻聽到這兒,也察覺到阿白的不滿,閉著嘴不說話了。
「所以這事兒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義務麼?工作麼?身為哨長的責任?你是完成工作呢還是義務獻身呢,好像付出很大犧牲似的。」阿白惱怒地說,「是我長得像色狼?還是我說了不你我就活不下去?幹嘛每次都弄得好像完成工作似的,你要是不想要就走吧!」
「我沒…」杜峻說話聲音都弱了,緊縮的眉頭糾結得都要擰上了,他躺在那兒,低眉垂目,看著坐在一旁抱著胳膊生氣的阿白,很小心地伸手放在阿白膝頭,輕輕摸著。
阿白故意打了他的手一下要撥開他的手,卻剛好撥到了自己大腿上。
「幹什麼,別唬我,難道是吃魚吃的受不了了?我還真不知道什麼魚能那麼厲害呢。」阿白不假辭色地說。
杜峻的手簡直如同一隻膽小的兔子,卻還是一點一點地放到了阿白大腿根,若有若無地都能碰到阿白的睪丸了,但是阿白卻理都不理。
其實阿白知道,杜峻是個實誠耿直的人,他一旦喜歡了自己,那就是真的喜歡了,並不是為了工作為了義務。
但他也知道,杜峻最大的毛病就是好面子,這張哨長的臉皮戴久了,幹什麼都愛扯大旗,阿白在部隊見過的高官不少,這麼做的不是沒有,杜峻比起他們,好的太多太多。更何況杜峻以哨長的名義,打著哨所的旗號的時候,也確確實實是為了哨所考慮,為了哨所著想。
只是杜峻在哨長這個身份裡呆的太久了,凡事都從哨所出發,卻不敢面對自己的想法,不敢面對自己的需求,說白了,他放不開自己。
所以阿白一直不肯妥協,就是等著今天,從杜峻主動進門的那一刻,他就輸定了。
當然,他們之間,輸了反而是件好事吧。
聽到阿白說的話,杜峻的手差點都收回來了,銀釘子確實沒那麼不恥的效果,只是有點像是醉酒,讓他有點興奮,有點大膽,有點,關不住平時心裡那些想法了。
杜峻突然起身撲倒阿白身上,把阿白推倒了,整個人直接撲到了阿白下面。
阿白心裡狂笑,表面上卻故意生氣地問:「幹嘛?」
杜峻也不說話,伸手就要解阿白的內褲。
「說明白。」阿白卻故意扯著內褲阻止他,「你這是要幹嘛。」
杜峻起先囁嚅著,接著越來越大聲說:「要…我想…我想要…」
「誰想要?哨長?」阿白窮追不捨。
杜峻不敢看阿白的眼睛:「我想要,杜峻,杜峻想要。」
「要什麼?」阿白還想繼續逗他,但是杜峻卻不肯回答了,竟然用蠻力硬扯下了阿白的內褲。
阿白哪能爭得過哨兵的力氣,更何況他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杜峻第一次利用哨兵的優勢對付他,會發生在這種時候。
杜峻也是為自己的粗魯驚了一下,但是看到阿白已經昂起頭的陰莖,他迅速偷瞄了阿白一眼,然後輕聲卻清楚地說了一句:「想要這個。」說完便低頭含住了阿白的龜頭,然後毫不猶豫地往更深處含去。
阿白撫著他的臉,在清楚的燈光下,看到杜峻平時嚴肅認真的哨長臉,此刻卻因為含著自己的陰莖而淫糜地扭曲了,這場景真是太刺激了。
燈光讓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阿白能夠看到杜峻的舌頭在自己的龜頭打轉,然後嘴唇包住陰莖上下吞吐,連冠溝從嘴唇出入的樣子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杜峻也能看清阿白陰莖的粗長,看到上面猙獰的經脈,也能看到被自己舔得濕漉漉的水痕,比起昏暗溫泉中的茫然不知,這種清晰和直觀,卻讓他感到更加興奮。
阿白伸手探進背心裡,撫摸著杜峻的後背,都說燈下看美人增色三分,一盞暈黃的檯燈,帶來的不止是照明,背心露出的杜峻肩背結實的肌肉,光滑緊致,映出淡淡的光澤,有的人形容像絲綢,有的人形容像瓷器,但阿白的手沿著杜峻的脊椎,撫摸過他的皮膚,卻覺得什麼也不像。
這是一個年輕的,強健的,火熱的肉體,什麼也比喻不了,只是這麼摸著,就比什麼都舒服,而自己卻還可以做更多的事。阿白的手探到了杜峻的尾骨,敏感處的刺激,讓杜峻忍不住夾緊雙臀,肌肉的緊繃和臀窩的凹陷無比清楚。
久曠的身體耐不住挑逗,阿白忍不住推開杜峻,看到杜峻用手背擦拭嘴角垂落的淫液的樣子,簡直比什麼都要誘人,他立刻做了自己一開始就想幹的事,撲過去吻住杜峻的脖頸,吸吮他的喉結。
杜峻哼了一聲,這種如同被野獸擒住啃咬的姿勢和動作,讓他莫名的興奮,他任由阿白在脖頸和肩膀落下親吻甚至是啃咬,期待著,卻漸漸焦灼地扭動起來。
阿白壞笑著抬起頭,看著杜峻的眼睛:「還想要什麼?說出來。」
杜峻楞楞看了他片刻,突然急躁地抓著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都想要,想要你,弄我!」
「怎麼弄?」阿白動作溫柔地撫摸著杜峻胸口,杜峻卻並不滿足,他知道阿白是故意問這些東西,他著急地哀求道:「我不會說那些話,你弄我吧。」
他忍不住握著阿白的手,動作更粗暴有力地揉捏著自己的胸肌。
阿白知道時候差不多了,直接把杜峻推倒,先一把把他的褲衩扯下去,然後根本沒耐心脫他的背心,直接推到胸口,對著杜峻的乳頭輕輕哈一口氣,故意情意綿綿地看著杜峻,舌尖卻在杜峻的胸肌上畫圖一樣遊走,慢慢打轉,卻偏偏每每只是擦過邊緣。
杜峻厚實的胸肌起伏越來越明顯,他看出來今天阿白是純心戲弄他,他也知道阿白的目的,只是他說不出越山青那樣的話,只好用行動表示,他微一發力,胸肌抖動,乳尖剛好抵在阿白的舌尖上。阿白壞壞地笑了笑,舌尖還始終和杜峻的乳尖頂著,靈巧轉動,將小小的乳尖撥弄著。
「哈…啊!」杜峻又癢又難受地喘出一聲,阿白便抓住時機狠狠咬住杜峻的胸肌,吸吮的力道太大把胸肌都鼓了起來,所以杜峻的後半聲截然變調。他試圖擋住自己的嘴,卻被阿白扯下胳膊壓在胸口,被阿白帶著抓揉他自己的胸肌。
阿白手口並用,在杜峻的胸口留下一道道指印和吻痕,另一隻手則在杜峻身上來回遊走,手指犁過杜峻的身體,那力道刺激得杜峻六塊腹肌起伏收縮,難以承受地扭著腰,卻只是讓身上留下清晰的痕跡。
看到杜峻喘不過氣一般哈哈地低喘,阿白半起身,欣賞著杜峻身上留下的斑斑點點的吻痕和指印。
「疼嗎?」阿白輕聲問道。
杜峻搖搖頭,眼睛有點迷濛地看著阿白:「你過去,沒這麼弄過。」
「不喜歡?」阿白問他。
杜峻搖搖頭,又覺得有歧義,輕聲說:「喜歡。」
雖然他害羞的不敢看阿白,不過能老實回答就已經讓阿白很滿意了,他用食指從杜峻的鎖骨,沿著胸肌的中線,直到腹肌的中線,向下慢慢移動:「老鷹胸大,越越腿長。」
聽到這句話,杜峻有點困惑,不明白地看著他,也因為這個話題,臉色有點不自然。
「但他倆太瘦,都沒你壯實。」阿白壞笑著說,手指在杜峻的肚臍上打了個圈,然後按住杜峻的身體,往上移去,無論是腹肌還是胸肌,那富有彈性的肌肉被他的手擠壓,帶給他滿滿的手感,「都說越健壯的男人性慾越強。」
杜峻被他臊得不行,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亂來:「你瞎說什麼呢?」
「有什麼不能說的?怕他們聽見?」阿白故意隔著牆壁看向對面的宿舍。
杜峻沒回答,但表情卻是默認了。
「還有一輩子呢,你也要害羞一輩子?」阿白語調陡然變得十分認真,不是宣誓,也不是許諾,只是平平淡淡,只是在說一件自然而然無可置疑的事。
杜峻看著他,一直還帶著羞意和矜持的眼睛,終於化開一潭柔情,他點點頭,然後一手引著阿白的手放到胸上,一手把阿白的手引到自己早已堅硬如鐵的陰莖上:「再弄弄,舒服…」
「怎麼弄?」阿白壞壞地逗他。
杜峻主動抬起腿夾著阿白的腰,和阿白緊緊纏在一起:「狠點,我壯實,不怕弄。」
老實人說出這種話簡直是犯罪,阿白毫不猶豫地撲過去,近乎粗暴地在杜峻身上宣洩自己對他的喜歡,杜峻緊緊摟著他的肩膀,若有若無的哼哼著,低沉的嗓音反而更加淫蕩。
阿白撫摸著他結實的大腿,手指擠進杜峻厚實的臀肉,動作微微一頓,驚奇地往下看去。
杜峻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羞恥,掙扎著,但是阿白卻堅持把他的膝蓋直壓到胸口,讓杜峻整個人都快翻過去了。
別看杜峻一身結實強健的肌肉,柔韌性卻也好得很,輕鬆就被阿白折過身體,把剛剛被阿白探訪過的部位暴露在上,他臉上難受的表情不是因為姿勢,而是因為太羞恥了。
阿白好奇地伸手撫摸著臀肉當中柔軟的肛口,看他要開口,杜峻瘋狂地搖頭,滿眼哀求。
阿白壞壞地笑笑,卻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用手指撫摸著肛口的臀肉,皮膚滑滑的,十分細膩,連根毛也沒有。
他知道上次給的供給品裡有一種新型膏藥,是隨著近幾年哨向關係的變化應運而生的,具有脫毛和滋潤的作用。不過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個大男子氣概十足的哨兵來說,未免恥度有點大,所以阿白從來沒有提起過,刻意忽略了。
但是杜峻肯定是在倉庫裡看到了那東西,就像當初主動戴上擴容器一樣,杜峻在這種事情上的「身先士卒」,總是讓阿白覺得特別可愛。
他對杜峻邪笑一下,再度伸出舌尖,杜峻立刻掙扎起來,不過這個翻捲的姿勢可不好發力,阿白的舌頭迅速在肛口上一舔,然後靈活地動著。
「哦哦!」杜峻發出一串急促的呻吟聲,和之前的低喘截然不同,非常淫蕩非常,媚。他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膝窩,咬著嘴唇堵住呻吟,身體卻本能地高高挺起,穴口像菊花一樣顫抖著收縮著,時開時合。
竄出來的虎尾激烈地拍打著褥子,兩隻虎耳幾乎倒平了,整個人都緊緊繃著。阿白沿著他結實的腰線向下撫摸,故意一路來到杜峻嘴邊,勾開他的嘴唇,杜峻羞恥至極,竟牢牢吮住了阿白的手指,防止自己呻吟出來。
可惜阿白只是撓撓他的舌根,他便難耐地躲開,舌尖上還帶著口水,止不住的急促呻吟帶著發尖的顫音,隨著阿白的舌頭鑽進穴口,他更是繃緊了肌肉,搖著頭,甚至把阿白擠了出來。
阿白虎著臉不滿地瞪著他,總是一臉正氣的哨長此刻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眼角眉梢都是風情,他著了魔一樣,雙手主動攀上臀峰,往兩邊分開,把呼吸般露出一個小小孔穴的肛門暴露在阿白面前。
舌尖繞著小穴的邊沿遊走,卻偏偏不再深入那已經開口的小小孔洞,杜峻竟忍不住擺動腰胯,十分風騷地晃動著,眼裡是逼到極處的飢渴。
阿白這才好整以暇地用舌尖鑽進穴口,品嚐那細嫩幼滑的「美味口感」,杜峻卻已經被他弄得渾身發紅,陰莖滴出的淫水都落在他胸腹的肌肉上。
感覺那裡已經徹底放開,阿白便換一根手指,輕鬆便擠進了小穴裡,第二根手指緊跟著進入,穴口緊緊地裹住了兩根手指。
因為身體翻捲臀部朝上的關係,杜峻都能看到兩根手指被自己的身體「含住」的樣子,對於老實本分的杜哨長而言,這場景實在太突破底線了,他忍不住求道:「別鬧了,快進來吧。」
「你不是喜歡我弄你麼?」阿白故意把杜峻鄉音特色的弄字說的特別清楚,杜峻不發一言,主動探手握住阿白的陰莖:「用它弄。」
阿白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他抓住杜峻的小腿,對準了小穴便挺身而入。
充分潤濕的小穴緊緊地裹住了他的陰莖,阿白反倒停了一會兒,腰腹發力,用陰莖沿著腸壁畫圈,杜峻的腳趾緊緊蹦起,叫了一聲,阿白立刻對準那裡,狠狠衝撞起來。每次幾乎都要完全抽出,連冠溝都露了出來,再狠狠地插入,還故意壓著杜峻的雙腿,讓龜頭狠狠碾過腸壁和前列腺。
杜峻被他撞得緊緊抓著床單,死死咬著牙關,額頭很快就佈滿汗水,隨著陰莖一股股被撞出淫水,身上也汗津津的,泛出性感的光澤。
「叫,叫出來。」阿白又想去分開他的嘴,但是杜峻卻抓住了他的手,導致因為沒控制好平衡,直接讓杜峻側翻過來,這變故讓杜峻終於克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呻吟,他還試圖摀住自己的嘴,卻反倒被阿白反手擒住,阿白用肩膀架住杜峻的膝窩,一邊激烈地衝撞,一邊用手指沿著會陰和大腿根撫摸。
「嗯,嗯…」杜峻隨著阿白的抽插發出低低的呻吟,這壓抑著的低沉呻吟別有風味,但是阿白還是不滿足,他狠狠抽插了一陣,又把杜峻翻過身來,讓杜峻成了跪趴的姿勢。
身體了的陰莖幾乎轉了半周,攪得杜峻後面都流出了一股股濕漉漉的液體。這還不算完,阿白探身從他肋下過去,抓著杜峻的胸肌把他拉起來,繼續啪啪狠。
杜峻捂著阿白的雙手,被頂的前後搖晃。阿白抓著杜峻的脖頸,啃咬著他的肩膀,只是杜峻比他高,為了遷就他這個姿勢,整個腰腹都往前拱去,整個人如同一張拉滿的弓,近處的檯燈把他的影子投到了牆上,腹肌起伏的波浪線和胸肌飽滿的弧線清晰可辨,尤其是胸肌上挺立的小尖,也都落在了影子上,一隻手的陰影在丘巒般的性感身體上遊走,更是夾住了那小小乳尖,拉扯揉捻著。
阿白扶著杜峻的臉往牆上看去,看到那隻手拉扯乳頭甚至扯動胸肌的淫蕩投影,杜峻再也壓不住聲音,啊啊地大叫起來,略帶沙啞的男人嗓音,喊出的不再是口令口號,說出的不再是慷慨激昂,而是身體強烈快感產生的天然「歌聲」。
得寸進尺的阿白更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杜峻的屁股上,刻意拍出清脆的聲響。杜峻的身體立刻繃緊,甚至忍不住開啟了靈敏的聽覺,分辨出對面宿舍裡幾道散亂的呼吸聲根本沒有一絲睡著的意思。
「他們聽得到。」阿白當然知道他的想法,「你不想聽聽你身體的,歌聲?」
被阿白這麼一說,杜峻才後知後覺地分辨出,他粗重的喘息聲,明明想忍耐卻根本忍不住的呻吟聲,阿白的手在自己身體撫摸的細微摩擦聲,阿白的睪丸隨著身體搖晃和自己的睪丸拍打在一處的聲音,陰莖流出的淫水落在床單上的聲音,以及最清楚的,阿白的陰莖和自己的肛門摩擦,那每一寸肉刃與肉鞘摩擦的粘膩隱秘聲音,甚至是那衝入身體深處,在腸壁上碾壓而過,重重撞在身體深處的聲音,都纖毫畢現。
「啊啊啊!射了,射了!」杜峻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的敏感,射精時身體肌肉的緊縮和運動都無比清晰,隨著第一股精液衝出馬眼飛落在褥子上,那種強烈的快感在神經裡迅速擴散傳遞,甚至蔓延到指尖乃至身體所有角落的過程都無比清晰。
即使射精了,身體還是完全沉浸在那種強烈的快感裡,渾身像是發軟,又像是堅硬,陰莖根本就沒有軟下來過,只是不斷滴落一股股的淫水,後穴變得更加敏感,杜峻抓著阿白的手粗暴地玩弄自己的身體,後穴還緊緊夾著阿白的陰莖:「舒服,啊,真舒服…」
杜峻完全發浪的樣子落在阿白的眼裡簡直是致命的性感,更讓他驚喜的是,杜峻竟然進入了哨向結合的更深階段,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持續不斷的精神高潮,兩個人的高潮互相影響著,湧動不息,哪怕普通的抽插,都保持在過去的高潮狀態。
阿白也滿頭大汗地貼著杜峻的後背,本能地激烈抽插著:「弄你,弄死你。」
「嗯嗯!弄,後面,舒服…」杜峻斷斷續續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陰莖顫抖著彈跳起來,而且不是因為阿白的抽插導致的,很快又一次高潮到來,讓杜峻幾乎要窒息的快感,他根本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陰莖如同撒尿一般湧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水,徹底濺濕了褥子。
阿白也已經在杜峻的身體裡洩過一次,卻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意思和疲憊的感覺,他把杜峻推倒在床上,讓杜峻的雙腿纏在腰上,又把枕頭塞到杜峻身下,就再度抽插起來。
杜峻已經不會說話了,只是淫蕩地哼哼著,他的胸口急劇起伏,六塊腹肌如同波浪般收縮,過了一會兒,他的睪丸又提了起來,先是幾股精液噴到了他的下巴,接著一股股淫水落在他的身上,徹底打濕了他的身體。
然而杜峻已經根本沒有遮掩害羞的意識了,又被阿白射了兩次,才終於漸漸平復下來,阿白也有點疲憊地躺在他旁邊,扯過自己的枕巾簡單擦了擦,看著徹底濕掉的枕巾和褥子,阿白無奈又有點得意地笑笑。
杜峻閉目喘息,好像睡著了一樣,只是在阿白以為他真的睡著了的時候,卻輕聲說:「拿一床鋪蓋過來。」
阿白調笑道:「你也知道這床鋪不能睡了啊?」
杜峻閉著眼不回答,但是阿白卻把杜峻身上的水跡抹到了杜峻的臉上,杜峻這才抓住他的手腕,有點不好意思的抓著阿白的手腕阻止他惡作劇。
「真是…」他醞釀一下,才輕聲問,「這就是,二重高潮麼?」
阿白笑嘻嘻地問:「感覺怎麼樣?」
杜峻滿臉的回味和沉迷,最後只害羞地說:「真舒服。」
「怎麼舒服?」阿白繼續逗他。
杜峻不好意思地捂著眼睛:「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就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被他的形容逗笑了,阿白不厚道地噴笑了。
「你呢,你什麼感覺?」杜峻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問。
阿白溫柔地看著他:「二重高潮是共同的,我和你一樣舒服。」
「不過,據說從伽馬數值測試來看,哨兵二重高潮的快感,比嚮導還要強一倍呢,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舒服。」阿白促狹地問道。
雖然杜峻是被操的「不要不要的」那個,但是此刻滿眼寵溺笑容的杜峻,卻比一臉壞小子笑容的阿白看上去溫柔多了:「難怪我的戰友說,沒體會過二重高潮,簡直白生為哨兵了。」
「誰說的?」阿白歡快地問。
杜峻白了他一樣,轉身下炕打開門,從門口抱回了一床鋪蓋。
「你是真不害臊了。」阿白這才明白剛剛那句小小聲,是說給旁邊宿舍的哨兵們聽得。
杜峻不搭話,手腳利落地把打濕的被褥挪開,重新鋪了一床,然後先進了被窩,又撩開被子的一角。阿白鑽進去笑嘻嘻地問:「不回你床上睡?」
檯燈被按滅了,這次阿白沒有阻攔。黑暗中,杜峻主動摟住了阿白,因為身高的差距,倒是阿白窩在他的懷裡。
「還有一輩子,早晚要習慣的。」黑暗中,杜峻輕聲說。
暗夜裡傳來阿白輕輕的笑聲,他在被窩裡掙來掙去,和杜峻頭挨頭,呼吸都落在彼此的臉上。
不約而同的,黑暗中兩人湊到一起,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身體自然地交疊在一起,找到了相處的最舒服的姿勢。
夜還長,一輩子,也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