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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男大法》第99章
第123章 4-狂撩星際大魔王

  直到很久之後,塗星權都還會經常想起柯白那暗藏挑釁的姿態,以及微微囂張的那句話:“我差點就贏了你,將軍。”

  但他卻意外的沒有生氣。

  這可能類似勢均力敵的對手之間的相互欣賞和惺惺相惜。

  生性冷漠的塗星權沒什麼愛好,唯獨對武器和戰鬥比較感興趣。當然,這裡的“戰鬥”絕不是指“戰爭”。

  可惜塗星權的精神力值異于常人的高,說是異於人類都不為過,這導致他始終沒有對手,戰鬥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刺激和驚險。

  但是那天的機甲比試,才二十歲出頭的柯白所展現出的精神力值超乎尋常,尤其還很“狡猾”,善於“出其不意”,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能和他一較高下。

  真正的強者是不存在“嫉妒”這種情緒,更不會害怕被人超越。塗星權確實冷血殘酷,但並不心胸狹隘。相反,他難得開始期待一件事,期待將來和柯白在機甲訓練場上爭鋒相對,甚至柯白真正打敗他。

  而柯白敵國戰俘的身份,塗星權並不擔心。別說有他壓制著,他手下的士兵也各個精明強悍,又在一開始就對柯白植入控制元件,因此柯白的精神力值再高,也威脅不到欒天星的安全。

  除此之外,那天柯白張揚跋扈的模樣實在太耀眼,令塗星權第一次對“魅力”這個詞有了具體的認識,腦海中總時不時晃過柯白的眉眼……

  這場機甲比試讓塗星權的好感度漲得比之前多一大截,如今他對柯白的好感度達到了60以上。根據系統的經驗,一般好感度達到60就是友誼的開始。

  當然目前塗星權未必將柯白當成了朋友,但起碼沒有因柯白是狩星人而對柯白存有偏見,更是不再將柯白當成戰俘看待。

  這一點,別說柯白了,就連監控中心的兩名值班軍官都能明顯感覺出來——

  他們的大將軍叫柯白上桌一起用膳。本來按照規定,柯白是要等到大將軍吃完飯後才能用餐,並且不能和大將軍共用一張桌子。

  兩人之間的階級鴻溝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縮小,柯白未免人設崩塌,對塗星權的態度並不熱絡。

  這回1769沒有興奮地播放勁爆的搖滾樂慶祝,因為系統大會主神又缺席了,據說是頭疼得厲害。

  鑒於主神格外“關照”它家宿主和攻略目標,說不定會來幾次“突擊檢查”,系統1769便沒敢表現得太得意,以免日益幼稚的主神又整出別的辦法為難它家宿主。

  攻略任務取得階段性的突破,柯白的心情自是也相當愉悅。這日傍晚,他同往常一樣準時來到大門口,接過士兵送來的晚膳,不料轉身剛要走進宅子,大門卻忽然合上了,緊接著又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星權哥!!!”

  柯白回過頭,瞧見對面的草坪上停下了兩艘飛船,從兩艘飛船上分別下來一男一女。男的身著軍裝,約莫也是一名軍官,女的則穿扮時尚靚麗,身材高挑妖嬈,是那種走在街上能引起較高回頭率的類型。

  這一男一女看架勢應該不是事先約好,但雙雙神色憂心忡忡,而方才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顯然來自女子的。

  “開門!”女子率先掠過柯白沖到大門前,對守衛的士兵們命令道。

  “謝女士,羅軍官,將軍有令,任何人沒經過他的允許都不得入內,請你們即刻離開。”士兵首領立刻上前攔住摩登女郎,不過一席話卻是同時對摩登女郎和隨後抵達門口的男子說的。

  “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攔我?!”名叫羅天的軍官還未作出反應,摩登女郎就已經美眸圓睜,咬牙切齒。

  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由此可以看出兩人會在同一時間來到塗宅,純屬巧合。此刻他們大概心心念念的都是塗星權,皆對對方視而不見。

  摩登女郎的身份確實怠慢不得,士兵首領被她反問地立即低下頭。“請謝女士即刻離開。”

  不過他態度雖恭敬,卻還是不受摩登女郎的威脅。

  “滾開!”摩登女郎氣得七竅生煙,索性啟動手環連線塗星權,並扯開嗓子朝花園內大喊:“星權哥!星權哥!星權哥……”

  “宿主,這是欒天星星主謝博敏的女兒謝聆。”系統1769對柯白說道。

  柯白在腦海中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心想難怪摩登女郎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盛氣淩人的架勢。

  外面的動靜自是很快引起塗星權的注意,沒多久,塗星權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大概考慮到病情,他並沒有走到大門口,而是站在了離大門十幾米遠的地方。

  “星權哥……”摩登女郎謝聆一看見塗星權,臉就立即緊緊貼到大門的空隙上,淚珠劈裡啪啦地往下落。

  “將軍……”相比于謝聆的直接,羅軍官羅天則就要含蓄許多。他只是低沉地喚了一句,由於努力隱忍著某種情緒而手上青筋暴起。

  柯白瞧見謝聆和羅天這般心急如焚的模樣,估摸著兩人對他老攻的感情都挺特別的……

  羅天和堅守塗宅的士兵們紛紛轉身朝塗星權敬禮。“將軍!”

  塗星權看見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人,眉頭微蹙,想了想,終是接通謝聆的連線。

  “有什麼事?” 他一臉冷漠。

  “星權哥你就不要再瞞我了,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爸那個王八蛋居然什麼都不告訴我!”謝聆又氣憤又難過。“星權哥,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

  興許是將近四個月沒有見到塗星權,謝聆對塗星權思念成疾,又因為得知塗星權患了怪病,也就顧不上什麼矜持。

  可惜塗星權對她的熱烈告白完全不為所動,只簡明扼要道:“我很好,你回去吧。”

  “不要啊星權哥!求求你讓我留在宅子裡照顧你,我不怕被你傳……”

  “染”這個字謝聆還沒說出口,就被士兵首領立刻捂住嘴巴。

  “謝女士,請您立刻離開,將軍的飲食起居已經有人照顧。”士兵嚴肅地盯著謝聆,話中有話。

  謝聆明白自己方才口無遮攔,差點犯了錯,但還是狠狠推開士兵首領,對士兵首領的提醒沒有半點兒感激。

  “將軍!”當謝聆和士兵首領僵持不下之際,軍官羅天終於鼓足了勇氣叫住塗星權。他遠遠地再次朝塗星權行了標準的軍禮,洪亮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十幾米外的塗星權的耳朵裡。“將軍,我自動請願協助您進行赤色系統升級專案,懇求您准許!”

  “赤色”是塗星權的專用機甲,這段時間星主謝博敏就對外宣稱塗星權在忙於機甲赤色的系統升級。但羅天在軍中的通信部門任職,對機甲並不精通。

  羅天以請求“協助赤色系統升級”代替“照顧生病的塗星權”,可見警惕性和反偵察意識比謝聆高了不只一星半點兒。

  這大概就是軍人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塗星權眉頭皺得更緊了。

  羅天是他的副官的下屬,按理說不知道他生病的事。

  “將軍,我自動請願協助您進行赤色系統升級專案,懇求您准許!”羅天又氣勢如虹地重複了一遍,目光堅忍,透露著願與塗星權共生死的決心。

  “我很好,你們立刻回去。”遺憾的是羅天也沒能打動塗星權,在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後,塗星權就直接轉身回到屋內,將宅子模式設定為“遮罩噪音”。

  “星權哥!!!”謝聆心急如焚。

  “將軍……”羅天雙拳緊握,雙眸壓抑著某種十分濃烈的情緒。

  就在這時,另一艘飛船往塗宅飛來,從飛船的外觀可以看出,來人的身份地位要比謝聆和羅天尊貴。

  果然,飛船的門一打開,星主謝博敏就鐵青著臉對帶來的士兵一聲令下:“給我將小姐直接綁了來!”

  說完他就不再看女兒一眼,只點了根煙心事重重地抽了起來,沒有注意到同樣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羅天。

  “是!”六名人高馬大的士兵立即跳下飛船,直往謝聆奔來。

  謝聆目瞪口呆。

  她特意趁著她父親去賽星的時候出門,想著就算她父親發現了也不會這麼快趕來抓自己。只要她父親不在場,單單他父親手下的士兵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可她現在剛到塗宅沒幾分鐘她父親也出現了,儼然她才剛出門她父親就發現她的意圖。

  “爸!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星權哥!求求你了爸爸!”謝聆掙扎不過士兵,哭得肝顫寸斷,宛如被強行與心愛的丈夫拆散的妻子。

  以往到了這個時候,謝博敏都會心軟,但今天他是鐵了心要將女兒關起來,決定無論她如何鬧,都不能作出讓步。

  女兒對塗星權的感情謝博敏一直看在眼裡,他沒有阻攔,覺得女兒長大了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即使他預感塗星權一輩子都不會回應他女兒。但現在塗星權可能身患傳染病,他怎麼可能容許這丫頭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於是任女兒如何苦苦哀求,謝博敏都沒有妥協。

  謝聆終是被謝博敏強行帶走,而這對父女前腳剛走,後腳竟又來了一艘飛船。

  柯白剛在心中感歎今天家裡可真熱鬧,就在看清這第四名“訪客”時而禁不住一陣訝異。

  來人也是一名軍人,身材清瘦頎長,長相甚是精緻,就連柯白這見慣了美男的人都不得不驚歎他的美。塗星權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前者英俊迫人,極有男人味,後者陰柔媚惑,美得雌雄莫辨。

  不過,柯白會感到訝異並不是因為他出眾的相貌,而是——

  假裝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對方不住摩挲的食指和大拇指,柯白的嘴角就微不可見地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原來這個世界黃宇帆穿越到了一名欒天星的軍官身上,而且是個大美人兒,說不定在平常的工作中還有不少機會和他老攻見面。

  看來單單原主身份這方面,黃宇帆的運氣就要比他好不少。柯白若有所思……

  “羅天!大事不好了!”黃宇帆是來找軍官羅天的,臉上寫滿了張惶失措。

  羅天見狀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帶黃宇帆走到角落,兩人壓低聲音交流了起來。

  “羅天,我剛才看見蘇副官大發雷霆,說你利用職務之便竊聽他的通話,現在正到處找你呢!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聽到你往將軍這兒來了!”黃宇帆邊說邊氣喘吁吁,就好像他不是開飛船來的,而是一路跑過來的。

  羅天的臉色先是白下去幾分,若干秒後,深吸了口氣說道:“……這大概就是命吧!之前我還打算蘇副官若是問起,就說自己是在他和星主談事時無意中聽到的……沒關係,我早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也不後悔。看到將軍氣色如常,我也暫時放心了。海安,謝謝你特意前來通知我。”

  “不客氣!將軍究竟怎麼了?你又為什麼要竊聽蘇副官的通話?”

  “海安,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將軍得了一種怪病……”羅天悲傷地說道。“海安,我有個不情之請,將來將軍若是有什麼特殊情況,還勞煩你來監獄告知我一聲,行嗎?”

  “行。”

  這邊黃宇帆和羅天竊竊私語,那邊系統1769將兩人的對話盡數轉述給柯白。

  柯白梳理著兩人的對話,大致明白黃宇帆在這個世界名叫“海安”,和軍官羅天的交情應該還不錯。而羅天會鋌而走險竊聽上級蘇副官的通話,大概是發覺到了異常,由於太擔心他老攻就不惜違背軍紀,從而得知他老攻生病的機密。現在羅天事情暴露,很可能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嚴厲的軍法處置。

  柯白確信黃宇帆早就知曉他老攻生病,而羅天會事情暴露,說不定就是黃宇帆搞的鬼,謝敏博會這麼快趕到這裡抓走女兒謝聆,興許也是黃宇帆洩露的消息。

  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競爭對手,是黃宇帆一向的行事準則,哪怕不確定羅天和謝聆是不是另一名宿主,只要羅天和謝聆愛慕他老攻,黃宇帆就不會放過任何迫害他們的機會。

  “你快回軍營吧!蘇副官在等你回去稟明情況。好好解釋,興許蘇副官會對你從輕發落。”黃宇帆拍了拍羅天的肩膀,佯裝出甚是關心戰友的模樣。

  “好。”一根筋的羅天全然不知道戰友連海安其實早已換了靈魂,並且自己還被他算計了,只對黃宇帆感激地點點頭。

  “蠢貨!”黃宇帆見狀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在走之前,不禁轉向大門冷冷地盯著柯白。

  黃宇帆審視的目光柯白自是有所察覺,只神色不變,低著頭儘量降低存在感。

  這樣比較符合戰俘的身份。

  黃宇帆那道尖刻的視線在柯白身上來回梭巡,佈滿猜疑。

  他剛穿到這個世界時,原主連海安正在另一顆星球執行任務,導致他暫時無法離開。結果後來他回到欒天星,卻始終見不到塗星權,而塗星權又位高權重,不是他能隨隨便便聯繫的。

  系統5174說塗星權得了嗜睡的傳染怪病,且一名狩星戰俘因恰巧也患過這種病,被安排照顧塗星權的飲食起居。他聞言,就下意識地懷疑這名戰俘是另一名宿主,是他的競爭對手。

  塗星權會生病,搞不好就是這名戰俘安排的。

  於是他讓系統5174立即調查此事,倒的確在狩星的醫療系統中查到一座偏遠的山莊曾暴發過類似的傳染病,有幾名患者康復痊癒,這名叫作“歐陽世雋”的戰俘正是其中之一。

  後來系統5174又告訴他,經過觀察這名狩星戰俘對塗星權的態度並不熱絡,這導致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多心了。

  但不管怎樣,這人現在和目標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必須剷除!至於攻略任務,他也終於想到了一個非常棒的辦法。

  黃宇帆望著柯白,露出陰冷又得意的笑……

  之後黃宇帆和羅天都離開了,塗宅大門立即又恢復往日的幽靜,柯白也終於得以進府。對於今天出現的黃宇帆,他並不太放在心上,只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塗星權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遭到洩露,不過心情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他征戰沙場十幾載,這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至於謝聆和羅天對他的感情,他同樣沒放在心上。事實上,知情的欒天星政府高官和軍隊高級將領中,早就有好幾個不顧被傳染的危險請纓照顧他,這些人中有的對他只是敬畏之情,有的可能同謝聆和羅天一樣。

  因此晚飯過後,塗星權還和柯白在客廳看了兩個多小時的星際聯盟運動會,直到賽事直播結束,才起身準備回房。

  “將軍很受歡迎啊。”就在塗星權要走進寢室時,柯白陡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塗星權愣住,轉身就看見柯白笑眼彎彎地望著他,眸中似乎閃爍著羡慕、崇拜和敬佩的光,但又似乎別有深意。

  假若塗星權精通遠古人類的歷史大概就會知曉,這時柯白看他的眼神同地球人中妻子要罰丈夫跪搓衣板時的眼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

  黃宇帆意外地暫未採取任何行動,也不知是不是還在醞釀著什麼。柯白自是讓系統1769留意黃宇帆,但沒什麼收穫,估摸著他是在和系統5174在做某種前期準備……

  在這一個月裡,柯白和塗星權幾乎每天都共同用膳、談天說地以及剪紙,到了週末就會去蓋特貴族學校進行機甲比試,每當這時,塗星權對柯白的好感度就會增長得比較多。

  塗星權非常期待和柯白比試機甲,因為柯白總會給他帶來驚喜。

  柯白的精神力值雖然與他差了一大截,但卻從來沒有氣餒過,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各種詭變的戰略層出不窮,每次攻擊都透著一股狠勁兒,充滿打敗他的決心。塗星權明白這大概與他滅了柯白的國家有關,他猜測柯白都恨不能殺了他,但還是難得地享受到了戰鬥的刺激和樂趣。

  那樣的柯白對塗星權來說實在太有吸引力,令他甚至產生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念頭:將柯白藏起來,讓柯白永遠都只和他一個人比試機甲……

  唯一不完美的是,柯白的機甲總時不時踢到他的機甲的某個尷尬部位……

  塗星權想即使柯白的精神力永遠都不及自己,但只要兩人的精神力差距縮小到某個範圍,作戰能力日益精進和足智多謀的柯白,終會有機會戰勝他。

  可惜後來他就明白這是不可能的,柯白與他的精神力差距永遠都不會縮小到那個範圍,在戰鬥中柯白會展現出那麼高的精神力值,其實是由於使用了“能量藥水”。

  因此在夫夫倆“相認”後,每場比試塗星權都會操縱機甲“欺負”柯白那架機甲的PP,氣得柯白坐在駕駛室內朝他比了好幾次“中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同居”果然非常有利於培養感情,一個月的時間,塗星權對柯白的好感度就漲到了75。

  柯白覺得他可以在兩人之間製造一點兒曖昧了。

  好感度80代表產生了好感,根據他這麼多個世界的經驗,在這快接近80的時候,製造曖昧按常理說不會引起他老攻的反感。

  “宿主,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對他使用‘睡眠藥水’?”系統1769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有些不確定。

  “對。”柯白毫不猶豫地回道。

  “好的。”1769應道,下一秒,浴室就傳來一道不同于水聲的輕微響聲。

  塗星權睡著了。

  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星際世界,浴室的地面和牆壁普遍貼著特殊材質的合成毯。也不知科學家是如何解決技術難題,這種合成毯人踩在上面行走方便不說,還不吸水,質地也相當柔軟,能產生很大的緩衝力,科學家們發明它的初衷是避免人沐浴時跌倒摔傷。

  還別說,在這種合成毯普及之後,全世界就鮮少出現“某某人在浴室摔傷”這一類的新聞,所以柯白不擔心塗星權會受傷。況且“睡眠藥水”引起的睡意是緩慢襲來,作為軍人,他老攻身手敏捷,自保能力定是不凡。

  啟動圓環連線監控中心,柯白將塗星權沐浴時突然睡著的消息告訴值班的軍官小何。

  浴室這樣的私人場所自是沒有安裝攝像頭,小何只能連線塗星權,見無人應答,明白柯白沒有說謊。

  他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不想讓柯白看光大將軍的身體,又擔心大將軍會因此感冒。

  大部分情況,塗星權發病要睡上至少兩個小時。

  雖說塗星權的“嗜睡症”在逐漸好轉,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若是塗星權再患上感冒而雪上加霜加重了病情,不用上級嚴懲他,他自己就會先給自己一槍。

  換一個人進浴室扶出塗星權也不行,畢竟塗星權明令禁止過任何情況,他們都不得靠近可能身患傳染病的他。

  軍令如山,尤其塗星權下達的命令,誰都不敢違抗。

  最後,小何考慮到塗星權和柯白相處融洽,終是遠程控制打開浴室的門,繼而飽含深意地叮囑了柯白一句:“根據指令,大將軍的身體資料一有異常,我就會立刻採取行動。”

  “嗯。”柯白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在走進浴室之前,都淡漠著一張臉。

  但實際上他內心亢奮極了,尤其在看見塗星權未著寸縷地躺在合成毯上、一副任自己欺淩的模樣,就異常的興奮。

  他這具身體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塗星權又是他老攻,占塗星權便宜柯白一點兒都不覺得心虛。

  沐浴的地方在浴室深處,客廳的攝像頭監控不到裡面,於是柯白就跟川劇變臉似的,上一秒還冷漠正經,下一秒就一臉不正經。

  “別怕別怕哦,爺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他“戲蟲上腦”,在腦海中想像出了“惡霸調戲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戲碼,一邊笑得無恥下流一邊朝塗星權伸出了兩隻狼爪子。

  “唉呀別躲呀,你越躲爺越沒有分寸的……真乖,賞你一個宇宙超級無敵霸道窒息吻……”

  他說著就吻上塗星權的兩片薄唇,輾轉流連了好一會兒後,就像所有小攻挑逗小受那樣挑逗塗星權,並配上異常激蕩的聲效——

  “嘿嘿嘿……嘻嘻嘻……嘿嘿嘿……嘻嘻嘻……”

  此刻系統1769若是有實體的話,必定會不忍直視地捂住雙眼。

  雖然它對它家宿主的感情如同欒天星的士兵對塗星權那樣,奉若神祇,但還是覺得它家宿主在作死……

  隨後柯白便繼續欺負塗星權,心滿意足地吃了一塊巨無霸“豆腐”後才扶起塗星權重新清洗了一回,接著拿過一旁的毛巾為他擦拭乾淨,開始穿小褲褲。

  他讓塗星權面對面靠在自己身上,頗為吃力地扶起那兩條健壯的腿穿過褲子的兩個洞,接著又幹了一件非常不要臉的事……

  “小69,現在開始消除‘睡眠藥水’的作用。”柯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滿意地在腦海中吩咐系統1769。

  “啊啊??”1769疑惑不解。它家宿主的手可是正放在目標的……某個部位呀!

  “現在開始消除‘睡眠藥水’的作用,小69。”柯白又重複了一遍。

  見自家宿主沒在開玩笑,1769便應了一聲,害羞地捂上了純潔的“雙眼”。

  於是塗星權逐漸恢復清醒……

第124章 5-狂撩星際大魔王

  警惕性向來極高的塗星權一察覺到身旁有人,便下意識一腳踹向柯白的腹部。

  柯白事先有所準備,連忙側身閃過,著急地解釋道:“將軍您不要誤會,因為您洗澡時突然病發,我在何軍官的允許下進來為您穿衣服!”

  他第一次在塗星權面前流露出慌張窘迫的模樣,但左手依舊堅挺地扶著那個地方。

  還別說,他老攻的那裡體長十分驚人。

  完全清醒的塗星權:“……”

  柯白:“……”

  我就不放手就不放手!!!

  塗星權臉一黑,當即一把扣住柯白的手腕。尖銳的疼痛頓時襲上柯白的手,令柯白登時就鬆開那個地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啊!將軍是這樣的,您的體格十分強壯,我扶著您穿衣服比較吃力,而您的……這個部位體積龐大,我試了幾次都沒穿好內褲,未免拖得太久導致您感冒加重病情,我無奈之下只能扶起它想著將它塞好……”柯白“影帝上線”,佯裝出剛反應過來的模樣,睜眼說瞎話說得無比赤誠。

  塗星權的臉色很不好看,考慮到自己赤身裸體,終是先行放過柯白,寒聲道:“出去。”

  “是!“柯白如釋重負地急匆匆沖出浴室,連門都忘記幫塗星權關上。

  幾分鐘後,塗星權穿戴整齊走出浴室,看到柯白正低著頭站在客廳裡,看起來像在等待他的審判。

  只見柯白渾身肌肉緊繃,似是害怕他會在一怒之下處死自己,但再害怕脊背依舊挺得十分筆直,宛如一匹孤傲的狼。

  情不自禁地眯起雙眸,塗星權發現柯白的神情中除了害怕,還暗藏著受了委屈後的不服氣,像是在控訴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塗星權見狀,心想的確,如若他因感冒而加重病情,星主謝博敏是會追究柯白的責任。不過,他還是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大對勁兒……

  良久,塗星權終是沉默不語地走進臥室,決定不追究此事。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遠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憤怒,也不知這是否由於他清楚柯白沒有猥褻自己的意思,要怪只能怪他偏偏在沐浴時突然發病睡著。

  直到房門關上,塗星權依舊神色怪異。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通情達理和仁慈寬容了……

  柯白之後自是也回到他的寢室,趴在床上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再胸有成竹,也不可能有十層的把握預料他老攻的反應,不過直到現在1769都沒有發出好感度下降的提醒,那就表明他這一步棋沒有走錯。

  實際上,他會在那時讓他老攻醒來也是出自一定的考量——

  既然要製造曖昧,那麼他老攻在中途醒來肯定比穿好衣服後醒來效果要好。

  事實證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浴室事件,尤其分事件“抓鳥”,令兩人之間的氣氛多多少少有些不尋常。

  塗星權心理素質過人,還是比較鎮定自若,不過柯白卻要彆扭得多,總儘量避開與塗星權對視,卻又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注意塗星權。

  塗星權每每瞧見柯白微紅的臉頰,閃躲的眼神,就禁不住被勾起回憶:自己未著寸縷地和柯白緊挨在一起,柯白還扶著他最隱私的地方……

  這情景實在是令人想入非非……

  於是他難免也略感不自然,但同時也莫名覺得這樣的柯白還挺可愛。

  在此之前,柯白大部分時候都是神色漠然的,並隱隱透著對他的敵視,無論是在他們機甲比試時,還是共同用餐時,抑或談天說地時。

  現在這匹每時每刻都恨不能撲上來咬他的倔強的孤狼,面對他竟會流露出這般羞臊扭捏的姿態,真的很有趣。

  有時塗星權甚至還會好奇,柯白是不是也會經常回想浴室的那一幕,每次回想的時候除了尷尬,是不是還會臉紅心跳什麼的……

  如此一來,氣氛自是變得若有似無的曖昧,而在這曖昧中,塗星權對柯白的好感度又漲了2個分值。

  1769憑藉強大的意志力繼續克制著播放搖滾樂慶祝的衝動,先是默默同情主神,再是默默同情黃宇帆和5174。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印證了“凡事不要得意得太早”這句話,就在塗星權對柯白的好感度臨近80這個節骨眼上,黃宇帆和5174終於展開了行動……

  那時柯白和塗星權正在吃早飯,醫療小組的組長陡然緊急連線塗星權。

  霎時,醫療實驗室內混亂不堪的場景就闖入柯白和塗星權的視線:

  在醫療組長身後,黃宇帆正手持針管,將針頭緊緊抵著自己手臂上的血管,針管內鮮紅的液體分外觸目驚心。

  “你們不要過來!一過來我就立馬紮進去!”他雙眸圓睜,氣勢洶洶地威脅醫生們。

  “連軍官你不要衝動!你這個行為是相當危險的!” 醫生們想沖過去奪回針管,但又擔心會刺激到黃宇帆,各個提心吊膽。

  “塗將軍,連軍官盜走您的血液樣本不知道是不是想……”醫療組長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

  他們醫療小組奉命攻克塗星權的“嗜睡症”,不曾想這名連海安軍官不僅得知塗將軍的病情,還偷偷潛入實驗室企圖盜走塗將軍的血液樣本。該血液樣本可是極可能攜帶強感染性的病毒啊!

  “我已經連線蘇副官,他派的人正在路上,塗將軍您要不要先勸勸連軍官?”

  醫療組長說著將圓環的攝像頭對準身後的黃宇帆。

  黃宇帆就等著這一刻,臉上立刻掛上深情款款且視死如歸的表情,如泣如訴道:“將軍!我知道您生病了,我好擔心……我想照顧您將軍,我不害怕感染了您的病,這樣我還能為您試藥……將軍,其實我一直默默地愛著您,為了您,就算是死我也再所不惜!”

  話剛落下,他就狠狠一針紮進血管,毫不猶豫地將血液推入體內。

  “天呐!”醫生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將軍……”黃宇帆繼續深深凝視著螢幕中的塗星權,眼眶濕潤,極力渲染悲壯的氣氛。“我十之八九感染了您的病,這樣您就可以不用再有什麼顧慮了!將軍,請給我一個陪伴您的機會!!”

  美人就是美人,披著這妍麗的皮囊,黃宇帆無論是瞪大雙眸威脅他人,還是淚眼朦朧傾訴衷情,都挺迷人。在場的醫生中,有被黃宇帆為愛犧牲的精神感動得熱淚盈眶,也有黯然神傷中交織著怨恨和嫉妒,估計正深深迷戀著原主連海安。

  柯白禁不住注意他老攻的反應,就見他老攻先是一陣錯愕,不過旋即就恢復常色,下達指令:“立刻將連軍官隔離觀察。”

  神色間,倒是看不出有否被黃宇帆的外貌驚豔到,以及有否為黃宇帆的行為而動容……

  “是!”醫療組長趕緊指揮身著防護服的下屬禁錮住黃宇帆,將黃宇帆帶到隔離室。

  雖說大部分傳染病的主要傳播途徑之一就是血液傳播,但凡事都不是絕對的,黃宇帆感染“嗜睡症”的幾率並不是百分之百。

  塗星權立刻切斷了連線,轉而聯繫星主謝博敏,並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他需要向謝博敏重新確認,知曉他病情的人員名單,以及醫療實驗室監控系統的嚴密性。

  “宿主,5174的宿主該不會想假裝患病,住進目標家裡吧?”1769惴惴不安地詢問柯白。

  “估計是。”柯白眉頭不由皺了皺。

  不得不說,這次黃宇帆用的手段比之前都要巧妙,相較之前跑到塗宅門口求他老攻的謝聆和羅天,要高明不少,直接斬斷了染病這個阻礙。而且這種奮不顧身的行徑,絕大部分人都會被打動。

  更何況別說他老攻並非真的患上傳染病,就算是真的,黃宇帆也不用擔心。

  狩星的醫療系統中記錄著“嗜睡症”的治癒案例,若是真的感染了該病毒,黃宇帆也可以讓系統5174幫他清除,這樣完全不會違背自然規律。

  不過黃宇帆肯定不急著康復,就指望能奉獻自己成為試藥人,同時借此和他老攻朝夕相處。

  當然,很快黃宇帆就會發現其實“嗜睡症”另有隱情,從而猜出他的宿主身份,到那時,他定是會一邊想辦法博得他老攻的好感,一邊對付他這個競爭對手了。

  “宿主,如今情況對我們好不利哦!”1769的口吻甚是憂心忡忡。

  如若目標對它家宿主的好感度已經達到80它也能放心一些,可是還沒有。也不知道今天目標對5174的宿主的好感度有沒有增長……

  柯白在腦海中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心情沉重也不輕鬆。但是,他不後悔使用“睡眠藥水”製造他老攻患上傳染病的假像,在這個世界他的身份連最底層的人民都比不過,作為小狩星的戰俘,他只有這個辦法能接近他老攻。

  時間向後推移若干日。

  在柯白的意料之中,黃宇帆佯裝感染了“嗜睡症”,星主謝博敏為此特意找塗星權商討此事。

  “醫療小組直到現在都沒研究出有效的治療辦法,甚至連可疑的病毒都尚未找到!”謝博敏簡直憂心如焚。“他們告訴我,目前能找到染上‘嗜睡症’並痊癒的人裡,只有現在正服侍你的狩星戰俘歐陽世雋。”

  潛臺詞是,沒有誰比柯白接觸黃宇帆更能保障安全。

  “星權,對於連軍官的安置,不知你有什麼看法?”謝博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塗星權,試探地問道。

  “你和醫生們安排吧。”塗星權照例面無表情,將決定權交到了謝博敏的手上。

  “唉呀!千萬別讓那個噁心的傢伙住進塗宅呀!”這幾日,系統1769在柯白的腦海中不停地祈禱這件事。

  可惜它的祈禱沒有奏效,翌日,柯白就看見黃宇帆正大光明地穿過塗宅大門,還對他笑得既兇狠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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