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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備胎心裡苦》第84章
第84章 風動廟堂江湖-12

  六個月後。

  這半年以來, 江湖上的氣氛很是平靜, 似乎連每日大大小小的紛爭都變得少了許多, 大家一下子都文明禮讓起來,遇到往日裡相看兩厭的官差都會笑眯眯地打個招呼。

  當然,這是一般人的看法, 在那些真正的上位者眼中, 現在的江湖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局勢幾乎是一觸即發。

  君笑從半年前到天機山莊拜訪開始,就乾脆在這裡住了下來, 一邊與主公共謀大事,一邊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

  跟原著比起來,這次他的追妻之路實在是一言難盡。

  ……可以說輕鬆了許多, 也可以說痛苦了許多。

  輕鬆之處在于, 原本會讓蘇雅覃拒絕他的兩個理由都已經不存在了,莫玉笙本人就在這裡, 兼之更是每天自己就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自然不會阻止手下們談戀愛,而內核是沈仙君的蘇傾, 就更不可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了。

  但問題在於, 阻礙沒有了, 刁難可是一點都不少的。

  咳,其實哪怕不考慮蘇傾本身的人物性格,就沈仙君自己而言,他也很難對覬覦自己妹妹的臭小子們有好感。

  當然, 蘇雅覃名義上是他姐姐,但在活了不知多久的沈仙君面前,這個小妹妹的身份顯然也是當定了。

  所以自比大舅子的沈仙君看君笑很不順眼——且是越看越不順眼,開始還覺得這小夥子人品相貌都不錯,和蘇雅覃站在一起挺般配,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君笑的不滿累積得越來越多。

  什麼嘛,那性格說好聽點是謹慎老實,說難聽點就是優柔寡斷,不就是被妹子拒絕一次,居然生生忍了快十年不敢再把心思說出來,這種一點都不懂得主動出擊的男人要來幹嘛!

  “你這樣想就不對了,”穆雲聽了他的抱怨之後,忍不住要為君笑叫一聲屈,“他正是因為充分懂得尊重,才會一直沒有擺出死纏爛打的攻勢啊,畢竟那樣很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越是謹慎,越是能體現的出對蘇閣主的珍視才對。”

  ——就像我對你一樣。隱忍了上千年的可憐小師弟在心裡頭補了一句,最後還是沒敢說出聲來。

  嘖嘖,師兄如果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優柔寡斷的可怎麼辦,為了給手下說情而把自己搭進去這種蠢事,聰明的穆仙君才不會幹呢。

  沈仙君顯然沒有被說服,所以君笑還是仍舊處在自己的水深火熱之中。

  最令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是,他對於蘇傾的針對一點都沒有察覺——俗話說得好,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決定了你對他行為進行判斷的態度,原著中君笑和蘇傾的第一次見面就就搞得劍拔弩張,他之後自然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位“小舅子”做的每一件事。可現在,君盟主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經過幾次心理變化,最終把蘇傾放在了一個非常惹人憐愛的人設定位上,之後看他幹什麼事兒也都充滿了兄長一樣的包容和心疼。

  沈悠對此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必須得承認,這比原先本該會有的場面要好得多了。

  可他“考驗”君笑的時候還是一點都不會手軟,半年的時間當中,沈仙君幾乎把他在各個小世界看到過的所有“測試男友忠誠度”的方法通通在可憐的君盟主身上試驗了一遍,並且讓除了穆雲以外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來那是他安排的。

  君笑被他整得叫苦不迭,幾乎都要懷疑這天機山莊的風水是不是哪裡和自己相克,但可喜可賀的地方還是有的,他和蘇雅覃之間的感情也在這日復一日的考驗與相處當中逐漸穩固並深刻起來。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段時間的大多數事情都像此事一樣進展得很順利,比如莫玉笙手下勢力不斷地膨脹,比如君笑早就開始策劃的新武林聯合力量也開始初步成形,他們之前已經做到了足夠好,現在要讓自己的力量慢慢達到預期的樣子,不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

  唯一算不上順利的,大概就是蘇傾那裡了。

  對於他在天機山莊待了這麼久還沒有一點好消息傳回去這種事,楊逾很不高興。

  他在一個仲秋的深夜讓放養在外的義子充分體會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當時沈悠和穆雲卷在一床被子裡睡得正香,就忽然被一陣有些熟悉但還是幾乎無法忍受的痛楚驚醒了。

  他一下子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冷汗一瞬間從全身各處滲了出來,不消片刻就打濕了床單和把他摟在懷裡的穆雲。

  穆雲醒得不比他慢,可懷裡面露痛苦之色又全身僵硬的師兄讓他不知所措,他猛然坐了起來,收緊了自己的懷抱。

  ——沒有比這更令人痛苦的事情了,愛人就在自己面前受盡折磨,卻連一點減輕他傷痛的方法都沒有。

  莫玉笙在江湖中混了這麼些年,手下教派還被江湖中人視為魔教,雖然這裡面有他為了接近楊逾故意為之的影子,但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由此也就可見一斑了。

  他自然知道追魂蠱是個什麼東西,當時甚至還向蘇雅覃保證過會很快把解藥研製出來,可直到那天晚上,他還都沒有成功。

  追魂蠱遠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莫玉笙試過不少法子,從正統醫術到奇門左道,卻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進展。

  最後他不得不同意還是用沈悠想到的法子——現在這種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局面。

  這一次楊逾的發怒在他們的計畫當中,半年中,沈悠是特意沒有跟丞相府進行任何聯繫的,他們等的就是楊逾忍不住的這一天,唯有這樣,莫玉笙才有理由利用自己的身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懲罰只持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楊逾意在警告,也並不是想把還身在敵營的義子玩殘。

  可即使如此,結束之後沈悠也只來得及沖穆雲虛弱地點了點頭,便即刻暈了過去。

  穆雲緊緊地握了握拳,輕柔地把他安置好,然後弄來些溫水,細細緻致地清理他身上痛出來的冷汗。

  不能再等了……

  於是第二天,他就直接離開天機山莊,進京見了楊逾。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跟他說的?”

  三天之後,沈悠歪在貴妃榻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滿臉好奇:“那老頭對蘇傾可‘寶貝’得很,你就只說看見我發病,他就同意把母蠱送給你了?”

  “……也不是,”穆雲的眼神不知為何有點躲躲閃閃,撓著頭不敢對上師兄的視線,“這不是……商量了兩天嘛,我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來著。”

  沈悠呸地吐出一個瓜子殼兒,顯然對他說的話一個字兒都不信:“楊逾那老匹夫是能被情理打動的人麼,不說他還要留著那玩意兒折磨我,就說蘇傾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絕佳殺手鐧,他是犯了什麼病才會放心交到你手裡啊。”

  “……”穆雲抿抿唇,悶著頭不說話。

  沈悠雖看不見他的面部表情,但在這突然安靜的氣氛裡,也敏銳地察覺出什麼不對。

  他把手中剩下的瓜子扔回桌上,一臉嚴肅地轉向師弟——咳,眼睛上的錦緞讓他的氣勢沒有提升到該有的效果,但也足夠本來就心虛的師弟壓力頗大了。

  “……好吧,”他自暴自棄地坐下來,伸手把師兄摟在懷裡——很難說這到底是尋求勇氣還是只是想禁錮住對方的行動待會兒不至於直接被打,“其實楊逾本身也是很謹慎的,當時他特意選擇那個時間,就是要避免你身邊有人的情況,所以我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於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還待在你房裡。”

  沈悠眯起了眼睛。

  穆雲又乾咳了一聲,開始老老實實地給他轉述自己和楊丞相在密室中的對話。

  他們談話的地點就在蘇傾受罰的那間訓練堂的盡頭密室,周圍仍舊是被幽暗的燭火映照得氣氛森然,楊逾同樣還是坐在那把太師椅上,身後站著幾個最為忠心的護衛。

  楊逾顯得老神在在,半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一根手指緩慢地敲擊著扶手。

  當然,作為魔教教主,現在的莫玉笙地位與他基本上是平等的,所以他的對面還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椅子,一身黑袍戴著金色面具的莫玉笙就坐在那兒,同樣顯得渾身放鬆。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沉不住氣了,”莫玉笙現在的聲音顯得很柔滑,即使在說者類似於譴責的話,卻也仿佛朋友間隨意的低語,“楊傾不跟你聯繫是我吩咐的,你明知道我也在那兒看著,他能怎麼樣呢,還能跟蘇雅覃勾結起來麼?”

  楊逾挑眉一笑:“這倒不是……不過莫教主你,看來倒是很關心他,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了嗎?”

  莫玉笙用一隻手曖昧地滑過袖口,似笑非笑道:“當然,我可不像丞相您那麼不會憐香惜玉,那樣一位美人兒天天在面前晃著,什麼都不做的話,豈不是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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