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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備胎心裡苦》第57章
第57章 劍光清嘯九天-4

  凡界, 禹夏國, 北沙城。

  這天早上城門方開, 東門處賣糖葫蘆的老王就已經卷著袖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出攤了,一般人都覺得天剛濛濛亮的這會兒不會有什麼顧客,尤其是像他這樣做小孩子買賣的攤子, 總要到正午十分或時近黃昏才能招徠一大批孩子垂涎三尺。

  老王自然也是一般人——他平時總要睡到個辰末巳初的才算完, 之後慢吞吞地洗漱、把前一天準備好的山楂串兒裹上婆娘燒開的糖漿, 再一根根插到草垛子上拿出去吆喝。

  但前天晚上他喝多了燒酒,耍了半夜的酒瘋不說, 還把昨天一白天都睡過去了,結果晚上被那婆娘掃帚加擀麵杖的好一番收拾,今天天不亮就被趕了出來。

  老王自知理虧也不敢反抗, 反正天氣這麼冷, 糖葫蘆多在外面凍一凍還更爽脆,他就只能披上厚厚的舊棉襖, 一大早的來這城門邊兒上喝西北風。

  這個點兒,也就盼著有沒有連夜進城出城的富貴人家了,不管是往哪兒去, 總歸是一番奔波勞苦, 見著他應該會給小孩兒買點兒零嘴兒犒勞犒勞。

  靜悄悄的街上沒有一個人, 開城門的衛兵們都搓著手弓著身,跟老王打了兩聲招呼,便統統避到背風的牆根兒底下去,那個長得圓圓胖胖福相的小隊長還要他一塊兒過去暖和暖和。

  這種邀請自然不會被拒絕, 老王扛著自己的草垛子,顛顛兒地就縮頭彎身地跑過去,儘量和一群穿皮甲的衛兵們擠在一起。

  都是苦命人,在這城裡頭相處了總有個把年了,彼此之間倒沒什麼誰看不上誰的說法。

  “王老哥,這麼冷天兒,怎麼不在家裡炕頭上多躺一躺,反而跑這兒來受罪?”冷寂的早上實在難熬,有善言的便跟老王搭腔,“你不一般都快中午才出來的麼,那時候暖和又人多,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這一垛子難不成是帶來犒賞我們兄弟的嗎?”

  幾個漢子一起哄笑起來,開玩笑地拱手道謝,就要去拿他密密匝匝的糖葫蘆。

  “哎喲這個可使不得,”老王苦著臉左支右絀地抵擋他們,“要給你們哥幾個吃了,家裡那婆娘回去非生撕了我不可!”

  倒也沒誰是真心想吃那甜不滋兒冷兮兮的糖葫蘆,幾個人見他急得直哈氣,也就放下來哄鬧的手。

  還是剛才那個漢子笑道:“原來是被嫂子趕出來的,我說什麼竟陪我們在這兒苦挨呢。”

  老王嘖地歎了口氣:“還不是多喝了點兒水酒,昨兒不沒出攤兒嗎,晚上險些沒吵塌了房梁,我今早上也在家呆不下去了,想著還不如出來轉轉,說不定能多做出兩筆生意。”

  胖隊長擠眉弄眼地笑道:“這看來也是個暴脾氣……”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不禁紛紛打趣起來,老王對這個倒是不生氣,樂呵呵地和他們掰扯,權當消磨時間。

  幾個人正在那兒講段子開玩笑,忽然一個精瘦精瘦的年輕衛兵側頭道:“哎,你們聽,好像有人來了。”

  “那有什麼可奇怪的,”隊長對著他的後腦勺兒拍了一巴掌,“城門開著不就是讓人走的嗎,這個點兒……約莫是進城走親戚或者求醫問藥的吧?”

  經驗豐富的衛兵們紛紛附和,一般這麼一大早進城的,都是周圍鄉鎮的窮苦農民,或是來走走親戚妄圖帶回去點兒實際的好處,或是得了鄉野醫生看不好的病,連夜推著板車進城來,勒緊褲腰帶找個坐堂的正經大夫救命。

  這兩天年節將至,兩種人都陡然多了起來。

  大早上閑著沒事兒幹,幾個人就都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看,想看看到底誰猜的最准。

  不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暗暗的晨霧裡緩緩出現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那兩匹駿馬氣宇軒昂,渾身上下白如冰雪、沒有一根雜毛,而馬車的樣子雖然很簡單,可烏黑厚重的車輪和前椽卻能輕易看出其木料不菲的價值。

  這顯然都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能夠拿得起的車子。

  最令人奇怪的是,這樣一輛馬車卻似乎沒有雇傭車夫,車廂前面只有兩匹駿馬不緊不慢地走著,八個蹄子踏在地上發出有規律的“嘚嘚”響聲,清脆得很。

  馬車走過城門,然後慢悠悠地在擠在一團的人們面前停了下來。

  一群人就呆呆地看著,沒有人敢說話,這馬車上氣場太強,很容易便能讓感覺敏銳的底層人民意識到:這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存在。

  馬車前邊兒覆蓋著厚厚的墨綠色門簾,那簾子稍稍動了一下,然後從側面被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掀了起來。

  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隨著那只手動——衛兵隊長可以發誓,哪怕是他有次偶然見到被捧得神乎其神的月香樓頭牌的姑娘,也沒有那樣美麗的一隻手。

  沒錯,是美麗的,除此之外他們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只是遠遠地看著,就能看出那只手骨節勻稱修長,潤澤細膩的皮膚完美地覆蓋在手骨上,看上去優美得像是月光下一朵盛開的曇花。

  然後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男子從車上下來,他披著厚厚的昂貴裘皮,雪白蓬鬆的絨毛掩埋住了他的容貌,只能看見像墨一樣黑的頭髮從身後傾瀉而下,好像雪中的一截烏木。

  幾個人忍不住更畏縮地靠得緊了些,生怕不小心礙了這位貴人的眼。

  那青年剛朝他們走了兩步,車簾便再一次被猛然掀起,一個火紅的小團子從上面跳下來,顛顛地往過跑拽住青年的袖子。

  那顯然是個孩子,披著一樣材質的紅色大氅,整個小身體都被包裹在暖和的皮革之下,圓滾滾得好像一團真正的火。

  青年好像是無奈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指在孩子的額頭上點了點,然後拉住他舉高的小手繼續朝這邊走。

  胖隊長一邊猜測著他們的身份——看這通身氣度,恐怕是不知哪個貴族世家的子弟吧,只不知這二位是兄弟還是父子關係,看著舉止之間倒親昵,可氣質卻似乎大有不同——一邊趕緊拱著手迎上去:“二位貴人,歡迎來到北沙城,若有爵位在身,這入城費用是不用交的……”

  他說這幾句文縐縐的話本是意在討好,卻見那當先的青年一愣,隨即露出些微尷尬的神色來。

  倒是那孩子開口了,言行之間頗為熟練:“大叔,我們不是貴族,請問入城費用多少,我們現在交就是了。”

  不是……?

  怎麼可能呢……大約只是不想暴露身份吧,也對,那些貴族老爺何時又在意幾個入城費的錢了。

  “這……成人一人十文,孩童只要三文。”

  那孩子沖他咧嘴一笑,小手伸進懷裡去摸索了幾下,不多不少正好掏出十三枚銅板,踮起腳放進他掌心裡。

  那銅幣簇新簇新的,上面還帶著暖暖的體溫,胖隊長把它們拿在手裡,在這冷冽的寒風中竟覺得有些燙手。

  他不禁羡慕地多看了兩眼小孩兒身上的衣服,想想也知道那密不透風的防守該有多暖和,更別說後面低調些的馬車裡定也是高床暖枕,各種奢侈美物隨便取用。

  生活啊……真他娘的不公平!

  兩個人卻不是專門下來繳入城費用的,那青年微笑著拍拍孩子的後腦,示意他自己去做。

  小孩兒也不扭捏,噔噔噔地就繞過隊長跑到牆根兒底下,對著老王仰起一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大叔,那糖葫蘆多少錢啊?”

  “多多少錢……”老王被他嚇了一跳,不過見有生意,還是趕緊把心裡的畏怯放下,將一直護的好好的草垛子從肩上放下來。

  他正準備像平時那樣說五文一串,可瞥見孩子昂貴的衣裳,卻忽然有了點兒不一樣的想法。

  “五……十文。”他吞了口唾沫,強自鎮定地報導,殷勤地從草垛上取下一串來遞給小孩兒,“小公子,這糖串兒可要快些吃,在暖和的地方容易化……”

  那孩子忽然目光一冷,明明還是方才那張稚嫩可愛的小臉,一瞬間卻好像盆冰水似的刺得老王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是怎的……真邪門兒嘿。

  “小雲,”恰在這時,那個一直沒動作的青年忽然出聲了,他的聲音像白天屋簷上結的冰棱子一樣純澈好聽,卻好像還帶著融化寒冰的暖暖冬陽,“還沒買好嗎?”

  “好啦!”剛才陰冷的感覺一掃而空,那孩子脆生生地應和出聲,雀躍著又從懷裡掏出五十個銅板兒一把塞進老王手裡,便捏著冰糖葫蘆撒著歡兒蹦躂著跑回去,老王趕緊把那些暖洋洋的錢幣收起來,心裡兀自咚咚的跳。

  他倒不覺得剛才那一瞬間的寒意是那麼大點兒的孩子給自己帶來的,可買賣到底做得有點兒虧心,光是做賊心虛也夠讓他提心吊膽的了。

  兩個畫兒一樣的人物沒在這城門口多待一刻,很快便上了馬車,那車子又想方才一樣自動被兩匹馬拉著走了起來,仍晃著悠閒的節拍朝城裡繁華的街區走去。

  知道車影兒不見了,大家之間的氣氛才重又火熱起來。

  “老哥哥發財了啊,”一個衛兵朝老王憨憨地笑起來,“你可真夠膽量的,要換了我,在那些貴人面前別說提價,怕是不直接把一垛子都送上去就不錯了。”

  老王有些自得,他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滿意:“這就是生意人呐,別說他們,就是南城穆家的少爺來我這兒買糖葫蘆,也甭想不花一文錢拿走一根兒去。”

  “你就吹牛吧,”大夥兒哄笑起來,“穆家那是什麼人家,在咱們禹夏全國都排得上名號。”

  “那可不,我聽著好多京裡來的達官貴人都得對穆老爺畢恭畢敬的……說是他們家裡出過仙人呢!”

  好幾聲低低的驚呼響起來:“真的假的?難道那幾個傳說中的仙門,是真的存在的?”

  被圍在中間的衛兵得意起來,恨不得馬上把自己所知的都抖摟乾淨:“那可不,小翠兒她們村裡頭有位爺在京城當值,就那個——貢真院你們知道吧?聽說那就是皇家為上仙們選拔人才的地方,每五年都有仙人親自去考核收徒,有幸被看上的就帶回門裡去,統統都成了仙人呢!”

  “哇——”大家半是羡慕半是驚歎地嘖嘖出聲,對傳說中的存在都露出無比嚮往的神情來。

  又一個衛兵小聲說道:“這些天穆家不也在大張旗鼓地招待人嗎,說是上仙親臨什麼的……上次我看見大公子陪著個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出門來著,那臉上的表情,嘖,簡直像條哈巴狗兒!”

  於是他們又吭哧吭哧地笑起來,這時候不論聽到的流言是真是假,但關於遙不可及的上等人們的逸聞趣事永遠是底層人民最喜歡念叨的東西。他們會發現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其實也有像他們一樣卑躬屈膝的時候。

  這會給他們帶來一種奇特的滿足感,足以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快活起來。

  “說得沒錯哎,”胖隊長閉眼睛咂摸了兩下剛才說笑的滋味兒,重又打開了那個話題,“被穆家奉若上賓的那些人,我也遠遠瞧見過的,一個個男的俊女的美,都是二十左右花兒一樣的年紀,可通身的氣度卻一點兒都不像那麼大的毛頭小子。”

  “嗐,”精瘦漢子反駁他,“那有什麼的,你見穆家那幾位小爺,有哪個像是他們那年紀該有的模樣了嗎?大老爺們家裡頭的教育,哪兒能跟咱們這街面兒上的一樣。”

  “還是不一樣,”隊長笑起來,“穆家小爺也在啊,跟那幾位站在一處,看著就和端茶送水的小廝沒什麼兩樣,穆家在咱們禹夏國是什麼地位,恐怕就是皇子公主們受到的教養,也不定就比他們的小姐少爺高到哪裡去吧?”

  “也對,”另一個衛兵贊同道,“我也瞧見過呢,他們這大冷天裡就穿著薄薄的紗一樣的白袍子,每個人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無縫天衣?!”

  “哎,這麼說來,仙人寒暑不侵也是真的啊!”

  胖隊長這時候也想起了另一條更能證明那些人身份的消息來,他瞪圓了眼睛,用一種神秘莫測的語氣把話說出來:“——嘶,說到這兒,我記得當時好像還聽見穆家那位爺管一個妙齡少女叫‘祖奶奶’來著呢!”

  幾個人對視一眼,發現大家都有了和自己一樣匪夷所思的猜測。

  看來……真的是仙人啊。

  “你說那些爺們怎麼就那麼好運呢……”

  又是一輪隱含嫉妒的嘖嘖感歎響了起來,小民們在他們自己的圈子裡同樣自得其樂,那些關於長生或是富貴的事兒離他們太過遙遠,卻也不會在他們心裡留下過多的痕跡。

  小人物同樣有小人物的快樂,等職完這一班,回到溫暖的家裡和妻兒一起過自己的小日子,雖然平凡,但卻充滿了上位者們所缺少的溫情。

  說笑聲在空曠的街上傳得頗遠——當然,也不是普通人能聽到的音量——可在方才那輛馬車的年長乘客那裡,就連他們每一次稍微興奮的喘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坐在低調奢華的馬車裡,頗為神秘的兩位外來客,自然就是準備來給穆雲找親戚的沈悠師兄弟倆了。

  他們那天好容易才達成了還是來看一趟的共識,沈悠帶著小師弟,駕飛劍頃刻之間就從蒼然劍派飛刀了千里之外的北沙城,不過為了不要過早地引起關注,他還是在城外換了凡人們在這個季節該穿厚度的衣服,之後從乾坤袋裡取出一輛馬車樣式的仙器,叫兩匹雪冽馬拉著,悠然自得地進了城。

  至於穆雲,他原本也就還沒開始正式修煉,沈悠特意挑了一件赤炎狐皮毛的大氅給他裹著,美其名曰就當給當初險死還生的遭遇出氣了。

  對於這種幼稚的舉動,穆雲是半點兒都不覺得出了氣,不過看著師兄期待的臉色,還是裝作美滋滋的樣子把大氅披到身上。

  ——其實,他確實是對這衣服珍而重之的,只不過不是因為剝削了差點殺了他的赤炎狐,而是因為,那是師兄正式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他可得好好珍藏起來。

  車裡的溫度很是事宜,兩人早把大氅脫了,沈悠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閑極無聊地用神術去偷聽一群城門衛兵和小販扯閒篇兒,穆雲就在一邊咯吱咯吱地咬著他的糖葫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總悄悄地往他師兄那邊轉。

  後來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就那麼光明正大盯著人家臉看,目不轉睛的。

  哎呀,師兄長得真好看。

  沈悠從城門邊收回神識睜開眼睛,正好就瞧見小師弟正咬著顆山楂瞅著自己發呆,連嘴裡的東西都忘了嚼。

  “想什麼呢!”他伸手去在穆雲腦門上點了點,笑道,“難不成是近鄉情怯嗎?”

  穆雲哼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目光移開:“他們才不是我的親人呢。”

  沈悠歎了口氣,在沒見到師弟的家人面前,他對他們之間的情感和關係也無權置喙。

  不過聽剛才那幾人聊天的話來說,穆家在凡界似乎還頗有些威望,怎麼著師弟也算是府裡的公子,怎麼就能淪落到那種田地呢?

  還有……似乎剛巧趕上眾宗門來凡間收徒啊,只不知現在在這北沙城的,到底是哪一邊的道友。

  而且好像跟這穆家還有些親戚關係……這就有些難辦了,如果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樣,恐怕他也不能立時對穆家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畢竟還要顧忌道友的臉面,他自己倒不怕什麼,就怕給現在還一無所有的小師弟無端樹敵。

  不過——看小師弟的意思,倒應該也不至於要把一眾親人趕盡殺絕吧?如果只是小小地教訓一下那就沒有關係,他沈悠的面子放在這裡,大路上恐怕還沒有哪個要跟他計較那點兒小事。

  ——會幫著他忙以獻殷勤都說不定。

  畢竟沈家是第一世家,蒼然劍派是第一仙門,他師父清簡真人是第一高手,連他自己都是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這些個金光閃爍的名頭放在一起,這大陸上會專門跟他對著幹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而且會被宗門派出來的,應該都是些築基期左右的末代子弟,長短修煉時間不會超過兩百年,那能勝過他的可能性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師兄……”穆雲又拉長了聲音叫著,賴皮地直接過來撲到他師兄懷裡,“咱們現在就去穆家麼?我、我可真不想見到他們。”

  沈悠看著他鎖起來的眉頭,哭笑不得地把人摟緊了拍拍後背:“那就先不去,這麼早求見也怪不禮貌的,咱們先找家客棧住下來,都準備好之後再上門拜訪。”

  穆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把腦袋埋進師兄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動了。

  他可真喜歡師兄身上這些冷梅香氣。不過話說回來了,只要是師兄身上的,哪兒會有他不喜歡的呢。

  兩人順利地在客棧住下來,沈悠給穆雲一本簡單的法訣入門讓他自己看——最近他一直在用這東西教師弟識字——然後一個人轉了出去,打算在這城裡轉轉。

  他很容易便向客棧老闆打聽清楚了最繁華的地方和穆府所在,便裹了裹狐裘,漫步往那裡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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