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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師》第70章
第70章 入圈

  艶陽高照的下午三點, 《暗刃邊緣》劇組的統籌和編劇在攝影棚門口拉呱吐槽。

  把時間倒回兩個半小時前, 那時的衛霖借著扔快餐盒的工夫,從垃圾桶裏打撈出兩顆鉚釘, 揣進兜裏。

  束爭陽不在, 也就暫時沒有女三的戲份了, 白媛媛和導演打了個招呼,說要回酒店去休息。在車上, 衛霖給他看了那兩顆鉚釘。

  “有什麼想法?”白源問。

  衛霖邊開車, 邊笑道:“說真的,我對鍾情妄想癥患者腦內的後宮爭風吃醋戲碼一點興趣也沒有, 就想早點把顔雨久拽出去。對了, 剛才離開片場時, 束爭陽看你背影的眼神,就像皇帝盯著個新進宮的不馴服的異邦妖女,哈哈哈。”

  白源斜乜他,因爲妝容未卸, 眼風就顯得分外旖旎:“你笑得酸溜溜。”

  衛霖手一抖, 險些撞護欄:“我才沒吃醋!就是提醒你小心規則之力。”

  白源偏頭, 愉快地欣賞他耳根處的一點紅暈,說:“哦。”

  哦什麼哦!還不是因爲你性轉成個美女,擔心你吃了“造物主”的虧?要是個硬邦邦的漢子,我才懶得管。衛霖在肚子裏吐槽,腦子裏忽然掠過個閃念——如果他沒有性轉,而“造物主”又男女通吃, 我就不擔心了?

  好吧,白源那麼強,沒什麼好擔心的……白媛媛也一樣。衛霖這麼自我寬慰著,把車停進酒店停車場。

  白源下車時看了看表:“快一點了,束爭陽這時應該在別墅客房裏。”

  衛霖立刻跳上了他的思維快綫:“沒錯,他把臉看得那麼重,沒消腫之前不會出門的。顔雨久既然喜歡他,就一定會去探望。兩人的別墅挨得不遠,她去會情郎,不會帶上助理和保鏢,這是單獨截住她的好機會。”

  兩人邊聊邊穿過酒店大堂,走向後園的別墅區。轉過一叢綠化灌木,正巧看見顔雨久打個遮陽傘、戴一副碩大的墨鏡,口罩再兜住剩下的半張臉,遮得爹媽都認不出,腳下踩著碎石小徑,朝束爭陽住的別墅款款而行。

  說曹操,曹操到。衛霖和白源交換了個眼神,當即快步上前,擋住了顔雨久的去路。

  顔雨久從傘下擡起臉,看面前的一男一女,微楞後柔聲柔氣說:“麻煩讓一讓好嗎?”

  衛霖笑嘻嘻地遞過去一個打開的本子:“我們是顔小姐的影迷,能不能麻煩簽個名?”

  顔雨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本子和筆,三兩下簽好,還給他:“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先走,謝謝你們的喜愛,再見。”

  衛霖取走本子,卻沒有避讓,繼續說道:“顔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顔雨久把她嬌滴滴的聲綫一壓,聽起來就沒有那麼悅耳了:“名我已經簽了,你們要是再堵我的路,我就要懷疑你們的真實意圖,馬上叫酒店保安了!”

  衛霖輕笑一聲:“我只是覺得這條小路坑坑窪窪不好走,怕你崴了腳,而且路的盡頭有個移樹留下的大坑,你要是不小心摔進去,可不好爬出來。要不,換條大路走?”

  顔雨久冷聲說:“我愛走哪條走哪條,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多管閑事!讓開,不然我報警了!”說著她從包裏摸出手機。

  “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這就讓開。”衛霖臨走前朝她揮了揮本子,“後會有期。”

  顔雨久悻悻然加快了步伐,進入束爭陽住的別墅,也不知和門內的保鏢說了什麼,四五名孔武有力的大漢就朝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衛霖當即拉了一下白源:“想不想上明天的娛樂頭條?‘新人女演員及其經紀人與束爭陽保鏢發生衝突,疑似耍手段吸引註意’。”

  “不想。”

  “那就跑吧!”

  保鏢們攆了百來米,見兩人身影消失在樹叢間怎麼也找不著了,只得作罷。

  回到別墅客房,衛霖給自己和白源分別倒了杯純淨水。他一口氣灌完整杯,吐了口氣:“媛媛,你怎麼看?”

  白源:“如你所料,顔雨久裝成不認識我們,包括你的勸告,她也假裝聽不懂。”

  衛霖:“不是‘我們’,是我。你看你現在這麼婀娜多姿,她八成是真沒認出來。”

  被調侃的人白了他一眼。

  “束爭陽雖身爲武林盟主,卻徒有皮囊、人品低劣,四處沾花惹草,實非良配。”衛霖沈下臉色,端起了魔教反派的陰鷙口吻:“既然顔壇主執迷不悟、一意孤行,拒絕回聖教總壇,就休怪老夫不擇手段了,哼哼哼!”

  白源險些笑出聲,翹起嘴角看他:“我倒想看看護法長老的手段。”

  “等著瞧。”衛霖放下空玻璃杯,轉身要上樓。

  “慢著。”白源叫住他,湊近一步,伸出拇指輕輕抹去他唇角殘餘的水漬,“長老,你還沒擦嘴。”

  指腹擦過唇瓣,帶著親昵而曖昧的熱意。衛霖僵直了那麼兩秒,覺得這一點熱意化作熱流直上,把大腦沖成了一碗粘糊糊的蛋花湯。他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角,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想嘗嘗這股熱度的味道。

  白源凝視他的目光越發深幽,低聲道:“霖霖,你怎麼想?”

  “——哈?”衛霖暈乎乎地問,“想什麼?”

  “……沒什麼。”白源順勢往下,撣了撣他衣領上不存在的灰塵,而後放下手,“不急,慢慢想。”

  唇角熱度散去,一縷空蕩蕩的不滿足爬上衛霖心頭,他將原因歸結爲“女神之撫觸·虛擬·全他媽是鏡花水月”,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耷拉著耳朵走上樓梯。

  白源望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束爭陽喝完一碗銀耳燕窩粥,讓不停滾蛋的助理退開,攬鏡自照:腫差不多消了,淤青也開始淡去。

  他小心地觸摸投保了一個億的俊臉,很有些心疼。

  顔雨久就在這時敲門進來,黃鶯投林似的奔向他身邊:“聽說有個替身下手沒分寸,把你臉傷到啦?沒事吧,快給我瞧瞧!”

  她把臉和高聳的胸口一幷貼過去,仔細端詳:“還好,有點紅腫,明天應該就會消了。”

  束爭陽忽然覺得她身上的香水味有點膩人,借由扶她肩膀的動作,不露聲色地向後挪了挪。

  ——他原本挺喜歡顔雨久的,覺得她有種獨特的風情,與他之前相處的女人們比起來更嬌嫩可口,又對他愛得死去活來。顔雨久不喜歡其他女人向他獻媚,於是他就減少了與她們的“深入接觸”,打算和對方好好談場戀愛。

  沒想到又來了個白媛媛。比顔雨久更有魅力,一個冷傲的眼神就能讓他血脈賁張,從肉體到心神都被征服欲填滿。

  相比起來,睡了半年的顔雨久好似湯盅底部燉柴了的排骨,固然可以下咽,可與新出鍋的紅燒肉比,就有些索然無味了。

  “你看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個劇組了,單獨相處的時間還是那麼少。”顔雨久前傾身子,伏在了他的腿上,情意綿綿地說,“我一個剛冒頭的女孩子都不怕鬧緋聞,你怕什麼,再說你的粉絲們都那麼死忠,才不會因爲你承認了戀情就脫粉。”

  束爭陽有點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後背:“高調秀恩愛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等這部戲拍完,我帶你出國去玩幾天,怎麼樣?”

  “可是這樣像偷情,我特別沒安全感……你不是說一起往結婚的方向努力嗎?”

  “你的意思是,我讓你覺得不安全?”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什麼都好,無可挑剔。”

  顔雨久擅長以柔克剛,可遇到束爭陽這種本身就柔而又捉摸不定的,撒嬌有時就不太管用了,尤其是對方語氣中透出不耐煩與不快時,她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仿佛隨時會失去這個外表完美的男友。她對束爭陽一見鍾情,費盡心機才得到對方的寵愛,不想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溫柔可意的形象,於是只好作罷。

  束爭陽見她不再糾纏公開關係的問題,褒獎似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我臉疼,不想說話,你先回去吧,讓我多休息會兒。”

  “好吧,明天我再來看你。”顔雨久雖然捨不得,但也不好打擾對方養傷,只能起身,在束爭陽額頭上眷戀地啄了一下,離開房間。

  她一走,束爭陽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開網絡瀏覽器。光標在搜索欄中遲疑地閃動著,隨後輸入兩個字母:SM。

  看著那些科普文章、同好心得,還有五花八門的虐戀用具的照片,束爭陽的臉色有些發綠……

  看起來很重口味啊,真的要入圈?

  他再三猶豫,最後決定爲了投白媛媛所好,先在網上學習學習,調節一下心態。

  ++++++

  第二天一早,衛霖接到副導演的電話,通知去片場。

  “束先生的臉無恙,可以繼續拍戲了?”衛霖幸災樂禍地問。

  副導演說:“束先生還想再休息一天,今天主要是讓你來試個鏡。白媛媛也來,查導交代了,她演戲經驗不足,可以在片場多觀摩學習。”

  這下衛霖覺得意外了:“叫我試個什麼鏡,我就一經紀人。”

  副導演笑道:“白小姐沒跟你說?查導昨晚親自給她打電話,說這部戲有個男配的角色——其實是男二的僞裝身份之一,需要換演員。查導覺得你鏡頭感好,想讓你來試試。白小姐已經答應了。”

  衛霖應付了他幾句,就掛斷手機,跳下床去敲白源的門:“白源,你私底下搞什麼鬼,幹嘛答應叫我去演戲!”

  白源開了門,挽著一把濕漉漉的長髮,穿著單薄的睡裙。

  衛霖一下子就啞了火,眼神飄來蕩去沒地方落腳。

  “你不是喜歡表演嗎,我看你經常自娛自嗨,不如拍個電影玩玩兒。”白源的聲音略微暗啞,帶著股盡興後的慵懶。

  衛霖問:“你嗓子怎麼啞啦,上火?”

  白源涼涼道:“不,剛擼過,瀉火。”

  衛霖正要進房間,聞言腳下一個趔趄:“擼……你拿什麼擼!餵,我說你該不會自己玩自己……還玩得很開心吧?”

  白源嗤聲:“說得你用五姑娘時不是自己玩自己一樣。”

  衛霖無言以對,覺得今天晨起的第一個話題就太過黃暴,完全偏離了他和白源的日常畫風。

  ——話說,他們的日常畫風是什麼樣?任務、報告、工作餐、任務?好吧,的確是挺單調,其實身爲搭檔,除了出任務,他們也可以一起做很多其他事情啊,譬如打電玩、看電影、逛展會、踢球、喝酒、互擼什麼的……等等,最後一個是什麼鬼!怎麼蹦進腦海裏的!衛霖悚然一驚,趕緊將那個詞挫骨揚灰。

  真可怕!遐想的明明是跟白女神來點親密接觸,爲什麼會突然冒出男性版的白源模樣,還特麼穿著睡裙!

  就特麼是面前白媛媛穿的這條!

  莫非自己的潛意識裏對異裝癖有興趣——這簡直比彎了還讓人難以接受!

  衛霖用掌心捧住額頭,閉眼在心底狠狠默念三遍:我是直的直的直的,不是變態不是變態不是變態。

  白源手扶門框,似笑非笑地看他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幷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剛才的確恢復了男性軀體,還回味著昨夜與衛霖的春夢,在浴室裏擼過一發——夢裏的衛霖熱情火辣,長出毛茸茸的貓耳,屁股上還有根柔軟的貓尾巴,叫床聲投入又性感,讓自己情不自禁地一次次上他。直到他哭著求饒爲止。

  等到衛霖洗完腦後松了口氣,睜眼擡頭時,白源若無其事地吩咐了句:“過來幫我吹頭髮。長頭髮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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