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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女》第40章
第四十章 陞遷之喜 一世母女

  莫白青有了身孕。

  報到老太太那,因李老太膝下孫兒也有十多個,又非嫡出,聽過就罷了,只是囑咐了幾句要她好生安胎的話,沈氏給她多撥了兩個僕婦和丫鬟,讓宋嬤嬤去鋪子裡給她拿了些軟絮做些新墊子被褥,廚房那頭也知會了一聲。

  忙完這些,回到房裡已有些疲累。淨了臉,將李仲揚要換洗的衣裳拿了出來,展開抹平。見上衫有處抹不開,喚了丫鬟拿火斗進來。

  等衣裳熨平整了,宋嬤嬤正好回來,報了沈氏說莫姨娘那已經全都安排妥當了,又略有擔憂:「那莫姨娘性子焦躁些,這回有了孩子,怕更是跋扈了。」

  宋嬤嬤雖是下人,但因對沈氏忠心耿耿,有些話在她面前說了也無妨。在外人面前,這般說那些妾侍可要被掌嘴了。人家再如何是奴,也比她這真正的奴地位高些。

  沈氏淡聲:「若是連吃了幾回虧還敢造次,那那未出生的孩子倒要為有這樣愚鈍的親娘羞愧了。不過我瞧著,她也不會長記性。」

  宋嬤嬤見她面色從容,知曉無需擔憂。

  李仲揚今日倒回的早,只是晚飯剛好吃完,沈氏便讓人熱了飯菜到房裡,盛了湯遞給他,笑道:「二爺今日有喜。」

  李仲揚接過,喝了一口才道:「何喜?」

  「莫妹妹有身孕了。」

  李仲揚頓了頓,才應了聲「嗯」,沈氏又道:「二郎眼見著就要蒙德聖恩,官場凶險,又是新官上任,二郎切莫多插手其他事。」

  「夫人多慮了。」李仲揚心情也甚好,面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為夫忠心聖上,只做分內的事,其餘的一概不理。」

  沈氏笑道:「二郎明白就好。只因是今日大嫂來過,聽風聲似乎是想在你這替尚和討個一官半職,妾身怕二郎心軟又答應了大嫂。」

  李仲揚看她:「太太方才說了那麼多,不過是為了說最後那一句。」

  見他臉色略微陰沉,沈氏倒也不怕:「若直接和二郎說,二郎可聽?」

  李仲揚心下雖不悅,但她說的也確實如此,若直接說,他多半不會聽:「太太有心了。為夫倒不會這麼沒分寸,況且……以尚和的性子,也不適合在官場,還需再磨礪幾年。」

  有了他這話,沈氏就放心了。

  翌日,朝廷果然頒布詔令,任李仲揚為丞相,又賜了良田宅子,黃金錦緞,頗為重任。

  喜訊傳到李家,韓氏又早早守在二房,連中飯也一併在這吃了。等到夜幕,因李仲揚新官上任,皇帝又忌諱結黨營私,其他官員也不敢立刻宴請,便早早回了家。

  到了家中,沈氏領著幾個姨娘迎他進門,剛坐下,韓氏便賀道:「我們李家可出了個一品大官,文臣之首啊。」

  李仲揚昨夜得了沈氏風聲,也知她要做什麼,微微捏了捏額頭:「謝過大嫂,只是在朝堂一日,實在是累了。」

  李老太見他神色確實不好,也說道:「那就回房歇著先吧,阿蕙有事改日再說。」

  韓氏只好收了話,沈氏又留她用晚飯,也沒了心思,自個回去了。乘車回到家,到了門口,下車抬頭瞅了一眼,頓覺寒磣。心裡念著,那聖上賞的宅子定是極寬極大,他們卻住在這破宅裡,怎的好事都落在二房頭上。

  才進家門口,安陽就小跑過來:「娘。」

  韓氏看了她一眼,冷聲:「都告訴你幾回了,姑娘家這麼跑像話嗎?」

  安陽撇嘴:「又黑了臉,定是沒幫哥哥討到官做。」

  韓氏捏了她的耳朵,逕直往屋裡走:「就你話多!人家二房有個一品官的爹,庶女都能嫁給別人做正妻了,你還在這不長心眼。」

  安陽嚷道:「就算做妻也是嫁人家庶子,有什麼光鮮的。」

  「你若再這個鬼模樣,整日瞎晃悠,連給庶子做妾都不如!」

  安陽被捏的疼了,哭聲一起,韓氏才放了手,拿起雞毛撣子指了指她:「跪著。」

  安陽不敢再亂喊,跪在硬生生的地上,委屈的直哭:「又拿我出氣,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是是,你不是親生的。我當初就該抱個聰明的女娃,讓我省心。」

  安陽知她說氣話,可這氣話也太讓人寒心了,日後即便她嫁的好,也絕不會待親娘好!

  韓氏喝了三杯茶,還沒來見齊嬤嬤過來,氣道:「齊嬤嬤呢!死了嗎?」

  下人忙去喚她,還沒出正堂的門,齊嬤嬤就顫巍巍過來了,也不管她的臉臭著,附耳低聲說了一番。韓氏手中的茶杯砰的落在地上,差點沒悶上一口血,顫聲:「那個畜生!」

  說罷就跑出去了,安陽輕笑:「你倒是跑的像個大家閨秀了。」見齊嬤嬤要走,冷聲喚住,「齊嬤嬤。」

  齊嬤嬤可不願碰這刺頭,硬了頭皮道:「小姐有何吩咐?」

  安陽抬抬手讓其餘的人下去,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齊嬤嬤強笑道:「只是小事罷了。」

  安陽盯著她:「齊嬤嬤是當自己是主子,還是沒把我當主子?」

  齊嬤嬤暗暗叫苦,只好彎身悄聲:「少爺把那丫鬟席鶯的肚子搞大了。」

  安陽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不就是個丫鬟,做個賤妾,家裡又不是養不起。」她又笑歎,「讓她生個孩子給母親帶著,有個孫兒她就不會總罵我了。」

  齊嬤嬤說道:「小姐說的輕巧了。這丫鬟伺候主子確實沒什麼,可要是有了孩子事兒就大了。少爺還沒娶妻,這家裡沒個主母倒先弄出個孩子來,人家門第好的聽了,是不願嫁進來的。若是秉性正直的公子,誰會和丫鬟亂來……」

  說到後頭她已嚥不下話,果然被安陽瞪了一眼:「我這就告訴母親去,說你背後數落我哥,賤奴才!」

  齊嬤嬤見她氣沖沖走了,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多嘴。

  大房那的人基本都是沈氏這調撥的,風聲立刻就傳了過來。錢管家頷首說完這事,就退了下去。

  沈氏飲了一口茶,思量一番,當作未曾聽過。這風聲不用她去散,人多口雜,也瞞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不過半月,來李家閒坐的夫人就有意無意問沈氏是不是要添侄孫了,沈氏笑笑,說還未收到嫂子那邊的消息,讓各位莫猜。

  韓氏急的焦頭爛額,本想讓大夫開副打胎藥,把孩子弄走。可李瑾賀脾氣擰起來,席鶯又在跟前哭成淚人,便死活不讓她動。韓氏無法,變著法子折磨席鶯,誰想她做慣了粗活,長跪和長站著都沒事,日子一久,李瑾賀又護的緊要,根本沒作用。

  到了六月,席鶯肚子隆起,眼見著要遮不住了,外頭也傳的厲害。韓氏見李仲揚總是迴避自己,做上丞相三個月也沒給他們什麼恩惠,恨得不行,便下了決心,回濱州去避避風頭。若是路上能把孩子顛掉最好,不能的話離京城遠了,等生出來隨便送人也容易。

  臨走前,她又忍著噁心去了一回二房。李老太問起孩子的事,她直笑那事怎麼可能,也不知哪個混賬東西傳的。聽老太太有意要和他們回去,韓氏哪裡敢,若一起回就穿幫了,便道明年春再回來,老太太思量著不過半年光景,自己這把老骨頭也折騰不起,就諾了。

  老太太憐他們孤兒寡母,自己拿了金子給他們,又讓二房幫扶了些。等韓氏走了,李老太當著下人的面說沈氏:「都是一家人,如今你們陞官發財了,也不扶持扶持尚和,弄的他們心灰意冷回了濱州,唉,同宗一脈榮華才好,否則日後你們有什麼要幫的,最能搭把手的就是你大嫂一家啊。」

  沈氏聽著訓,也不辯駁。

  李仲揚陞官了,登門拜訪最多的人,便是賀喜的官員,還有做媒的媒婆。

  沈氏不由想起安然剛出世時的熱鬧場景,只不過此次媒婆口裡的男兒郎,多了不少更好的人家。她本不想鬆口,全都推掉,只是有幾家實在不錯,自己倒有些捨不得了。問了李仲揚,只說由夫人做主。試探的問了安然,皆是「女兒尚小」,最後也只好全推了。

  這日沈氏在房裡教安然繡小花,見她繡的歪歪扭扭,不由苦笑,卻也拿她沒辦法。宋嬤嬤在一旁看她紮了好幾回手,這做奶娘的心疼起來:「太太,四姑娘當是真無這女工才能,這細嫩的手都戳了好幾個窟窿,改日再練針吧。」

  沈氏眉眼微動,別開頭,繡自己的,緩聲:「不能總慣著孩子,否則一世都不會了。遇事便畏畏縮縮,又如何能學的通透。」末了又道,「安然可懂這道理?」

  安然笑笑:「女兒明白,娘不用憂心。禮記也有雲,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

  沈氏微微感慨,摸摸她的頭:「若是針法不好,就慢些,這就不會總紮著自己了。」

  安然點點頭,又埋頭勾線。

  宋嬤嬤也是頗有感歎,抬眼見錢管家在門外,走了出去問道:「錢管家有什麼事?」

  「順王妃來了。」

  沈氏一聽,急忙起身出去,邊走邊道:「莫非是早上派了帖子來未曾交給我?怎的突然來了。」

  錢管家答道:「小的也不知,方才見那馬車華麗,還以為又是哪家的官夫人,誰想報的卻是順王妃。小的就趕緊跑過來了,這會應當是到了正堂。」

  沈氏聽著順王妃像是毫無準備就過來了,只是何事竟自己過來又無通報。雖說李仲揚是一品官,但到底是大不過人家皇親,見了面還得禮讓七分。

  到了正廳,沈氏跨步進去,笑道:「見過王妃。」

  順王妃拉了她的手,輕鬆了一氣:「李夫人總算是來了,安然丫頭可在?」

  「聽聞王妃來了,我先趕了過來,安然步子慢些,還請王妃見諒,稍後便來了。」沈氏問道,「王妃尋安然可是有什麼緊要事?」

  順王妃的俏臉略染苦意:「還不是為了清妍那丫頭,這兩日有些低燒,卻又不願看大夫說只是小事。結果今日晨起,身上臉上冒了許多痘子,才曉得是出那水痘了。等我過去,她已將鏡子摔爛,與她說了兩句就將我攆出來,還關門不許我們進去,嚷著若是進了就一頭撞死。她是當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怎麼說都不聽。急的我都快愁的發白,想到安然興許能勸得動,便趕緊過來。貿然拜訪還請李夫人見諒。」

  沈氏笑道:「王妃客氣了,只是那水痘子會一傳人,安然又未長過,怕是不能進去的。」

  順王妃笑道:「自然不會這麼不顧安然安危,只是讓她到外頭跟清妍說,她得的並非怪病,只需喝幾日藥就好,能把她勸出來就成了。」

  安然剛進來,就聽見清妍的名字,又有怪病二字,嚇了一跳:「清妍怎麼了?」

  沈氏輕責:「沒規矩,快見過王妃。」

  順王妃說道:「無妨。清妍出了水痘,把自己鎖在房裡不肯出來,想讓你去勸勸。」

  安然當即應允,隨順王妃去了王爺府。

  到了清妍的院子,就見廊道站滿了下人,端水拿盆碰著換洗衣裳的,連大夫也站了好幾個,就等著門開進去。

  順王妃領著安然走到門前,問道:「清妍仍不肯出來?」

  賀均平歎氣:「不肯,我都想讓侍衛把門撬了。」

  說完,就聽見清妍啞著嗓子道:「你敢!以後再也不喊你哥哥!」

  賀均平苦笑,見了安然,神色頓時輕鬆了許多,偏頭喚道:「清妍,李四姑娘來了。」

  裡頭悄無聲響,安然上前敲了敲門:「清妍,開門好不好?」

  回聲斬釘截鐵:「不開!」

  安然想了想,又說道:「這病不難治,可要是治的不及時,那痘子頂尖會成水泡,越出越多,全身都會犯癢,若是抓破了,會一世留下斑痕,變成醜姑娘,還是極醜的姑娘。」

  裡頭頓了一會,低聲:「真的?」

  安然認真道:「真的,安素去年也起過,但後來乖乖喝藥,不過七八日就好了。你若再不出來讓大夫診斷,抓破了身,就算喝十貼藥也沒用了。」

  等了片刻,那猶豫的聲音又果斷起來:「不開!」

  安然撓撓頭,清妍雖說平日大大咧咧也不在乎形象,可也是個愛美的姑娘,竟然聽見要破相了還不出來。順王妃歎道:「罷了,元之讓人從窗戶進去吧。」

  尾音還未落下,清妍便啼哭起來,賀均平也不敢真這麼做,自家妹妹性格剛烈,要是真逼急了,指不定真要撞牆。

  安然苦想一番,恍然道:「清妍別哭,我這就讓他們全走了,只留下大夫好不好?留一個,伸手把脈看看手上的痘子就好。」

  順王妃也明白過來,聲調也大了些:「你們通通散了,最年長的大夫留下。」

  眾人應聲退下,那大夫在旁等候。

  清妍這才出聲:「哥哥走了沒?安然也走好不好?」

  賀均平皺眉,安然拉了拉他的衣角:「世子也先走吧。」

  順王妃笑道:「元之送李姑娘回去。」

  賀均平不解,也只好一起走了。

  順王妃這才道:「娘在外面站著,只讓大夫進去,你在帷幔後頭伸手就好。」

  似乎是真的確定外頭無人了,清妍才開了門,又登登的跑到帷幔那去了。

  賀均平想了許久,仍是沒想明白,問道:「為何我們在她不肯出來,偏要我們走?」

  安然笑道:「清妍雖然是女漢子的行為,卻是真姑娘的心。那痘子長起來著實不好看,若是以那副容貌見人,即便日後好了,她心裡也不舒服。倒不是不肯醫治,只是怕你們笑話她。」

  賀均平歎道:「我這做哥哥的又怎麼會落井下石。」

  安然笑笑,抬頭看他:「清妍倒是說過好幾回你說她是粗魯的丫頭。」

  賀均平笑道:「我不過是說笑罷了。」

  「在清妍耳中聽來意義卻不同了,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嘛。」

  「明明不過是十歲的小姑娘,怎的心思如此複雜。日後再不說她了。」賀均平又道,「今日倒是要謝謝你,我送你回去。」

  安然忙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敢勞煩世子。」

  若她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賀均平自然要避嫌,只不過才九歲,總不會有人說閒話,仍是送她回去。

  上了馬車,安然瞧著車伕趕車的方向不對,忙道:「不是往那,在原來的李府。」

  賀均平問道:「不是住在皇上欽賜的丞相府裡麼?」

  「如今還沒,母親說等裡頭的花叢長齊長開了再搬進去。」

  「原來如此。」

  回到家,安然從馬凳子下來,向他道了謝,見馬車離去,才進了家門。在房裡與沈氏說了會話,那王爺府又派人來報信,說清妍已經答應服藥,又說在她好之前安然千萬不要過去。

  安然笑笑,果然是個小姑娘性子。

  沈氏算了算日子,說道:「下月初一就搬新宅,你房裡可有什麼要添置的?」

  安然搖頭:「沒有,只要把我的書房原封不動的搬過去就好。」

  沈氏笑道:「可莫學你爹,變成個書呆子。」

  安然笑道:「爹爹才不是書呆子,只是內宅的事打理的不好。因為有娘嘛,所以爹爹就越發懶得去管這些事了。」

  「當真是會安慰人。」沈氏又問道,「最近你姑姑捎了什麼書給你?」

  「當地的風俗趣聞,還有在這裡買不到的古書。」

  沈氏點頭,她不怕李三妹會亂捎回來什麼言論大羽國的書,李三妹雖然性情奇怪些,但也不會那般沒分寸。只是怕她送一些教導女子不該遵循三綱五常的,安然好奇心甚重,擔憂她看了後深受影響,也撇下她這做娘的去遊歷各國一世不嫁了。

  想到這,沈氏說道:「方纔是世子送你回來的?」

  「嗯。」

  「可有與他多說說話沒?」

  「隨意說了一些。」安然嚥了咽,「孩兒總覺得世子為人較難親近,而且……許是因為是世子的關係,平日裡都是別人讓著他,少為別人著想,但對親人倒是很關心。」

  沈氏問道:「此話怎講?」

  「那日我們一起去狩獵場,分作紅綠兩方。清妍先拿了紅條上山,那老闆說只剩一條紅條其餘都是綠條兒。然後世子便直接拿了紅條。他應當是想護著清妍,只是我與清妍一同前來,又小上許多,若是謙虛之人,或許會先問問。」

  沈氏笑道:「這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如你所說,世子出身尊貴,少關懷他人。可能如此護著妹妹,至少說明人不錯,只能說是對旁人有些疏離,熟絡便好。」

  安然點點頭:「嗯。」

  沈氏又問道:「那宋祁又如何?」

  安然撲哧笑笑,睜著明眸大眼看她:「娘,你又來了。」

  沈氏也笑了笑,卻仍是問道:「你且說說宋家公子如何。」

  安然只好說道:「宋公子為人謙虛有禮,學識不錯。而且十分懂得照顧人,只是有一點不好。」

  「哪點?」

  「總是帶著些許防範心,不如世子來的坦蕩。」

  沈氏歎道:「官家弟子大多如此,尤其是那樣世代為官的家族,宋祁又是長子,小小年紀擔子就已壓在肩上,可這樣的人若能得他信任,卻是上乘人選。」

  安然抿嘴笑笑,越發覺得娘親要把她潑出去了:「即便日後真的心稍偏了誰,人家公子也未必會看上女兒的。」

  沈氏笑道:「一切隨緣吧。」

  安然換了話問道:「三姐可知道我們要搬大宅子了?」

  說到安寧的事,沈氏倒也是立刻接了話:「說了,也說了給她留個好房間,只等著她回來。只是不知她今年會不會回來團年。」

  安然笑道:「即便人不在家,三姐的心也是在娘這的。」

  這話說進沈氏心坎去了,當即憐愛的攬她進懷裡,聲調悠悠揚揚:「只要你們平平安安,娘也就放心了。」

  安然窩在她懷中,母親的懷裡真暖,真不願長大,一世如此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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