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侯門嫡女》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喬遷新居 中秋險境

  七月初一,李府喬遷。

  日光曬的大地如火燒灼,遠遠看著街道,也似潮水翻湧,暈得不行。

  宋嬤嬤隨行撐著二十四骨傘,為沈氏遮蔭,見她面上有細汗,不由說道:「太太先回屋裡吧,奴婢在這看著。」

  沈氏淡笑:「若是其他東西倒無妨,只是這是二爺房裡頭的。」

  宋嬤嬤了然笑笑,太太的心思一心放在李二爺身上,夫妻兩人相敬如賓,著實讓人羨慕。

  府裡的東西陸續搬上牛車馬車,往丞相府駛入。

  安然隨沈氏去看過宅子,因是去年新造,仍留有新木氣息。門前置放兩尊威儀石獅,一進門便是寬長前院,兩側栽種的幽竹是安然最喜歡的裝飾。比起那花俏的花花草草,她更喜青翠竹子。

  宋家的宅子也是皇上欽賜的,安然很早便歎他們房屋做工精緻,見到新宅子,那雕工也十分精巧,花鳥騰飛,祥雲繞樑,不由讚歎皇家工匠確實厲害。

  東西還未完全擺放好,便有下人跑過來稟報:「太太,莫姨娘在偏房那吵起來了。」

  沈氏面色淡淡:「所為何事?」

  「莫姨娘說院子裡的花草長的猙獰,夜裡看了不舒服,對胎兒不好,非要何姨娘那院子。」

  宋嬤嬤冷笑:「真是個愛生事的主,這肚子才稍見了些,就跋扈起來了。」

  沈氏說道:「宋嬤嬤,領著幾個下人過去,將她院子裡的花草全除了,這便不會猙獰了。」

  宋嬤嬤笑著應聲,當即帶了幾個粗漢子過去。過了一會,又有下人跑來,連外裳都汗濕了:「莫姨娘見我們過去,遣了人去稟報老太太。」

  沈氏面色沉冷,這莫白青真是越發不知好歹,怎的就不知收斂。這兩年周姨娘已經斂起性子,又出來一個不安生的。

  「去黃嬤嬤那只會一聲,別真讓老太太過來了。」

  莫白青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指著何采的丫鬟珠兒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主子都沒說話,你插什麼嘴,以下犯上,你倒是長了熊心豹子膽,賤婢。」

  珠兒急的眼紅,忍著沒掉淚,何采喚她,「珠兒莫吵,回房替我折衣裳」,珠兒可不願走,她這主子沒主子的脾氣,待她也好。若是平時,定不會與這姨娘起爭執,只是方纔那六姑娘安平過來,瞧見院子裡的木槿開的甚好,便拉著何采的手說,「以後常來姨娘這看花」,何采眼裡的神色她可瞧在心裡。

  就為了六姑娘常來,她這做奴婢的也該擋著莫姨娘。

  莫白青仗著腹中孩子,想到何采不過只生了個女娃,還不是養在身邊的,從未將她放在眼裡。周姨娘她不敢碰,難不成何采也要讓著?

  何采冷冷看她:「我不願讓,你便要一直吵麼?若是讓老太太二爺知道你懷著李家孩子卻滿嘴髒話,你以為會如何?」

  莫白青一頓,偏頭對嬤嬤道:「把東西都搬進來,我已經去請老太太了,她會為我做主的。」

  話落,背後便有人冷笑:「為了一己私慾去驚動老太太,這是你該做的?」

  莫白青聽見這聲音囂張氣焰便滅了半分,瞧見沈氏正臉,更怯三分。好不容易勸服自己,想著那沈氏年長又無兒子,日後哪裡比得過自己,當即說道:「正是為了李家後代,我才想著要換院子。否則住的不正,對胎兒也不好。」

  沈氏冷聲:「老太太不會過來了。」

  莫白青登時沒了氣勢,見眾人盯著自己,頓了頓,甩手:「不要便不要!稀罕!」

  「站住。」沈氏說道,「我進來你未請安,離去時也未有說辭。你肚子裡的若是女兒,二爺不缺,若是兒子,二爺也不缺。家有長子,庶子也有,你憑什麼如此趾高氣揚認為二爺會因為孩子寵愛你?該帶腦子想一想了。」

  莫白青愣了愣,頗為不甘。沈氏又道:「我今日便放下話,你若再沒大沒小,驕橫無理,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保不住你。」

  「你不能……」莫白青被她盯的心裡發虛,到底沒敢再說什麼。

  只是直到中秋,莫白青也未再生什麼事端。

  中秋燈會,滿城掛起綵燈,映的天穹艷紅。

  清妍的水痘已全好了,也沒留半點斑痕,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好動,早早拉了安然出來,去看花燈猜謎語,雖然那獎勵不過是些小玩意,兩人樂在其中的不過是猜題的樂趣。

  街上熙熙攘攘,兩府下人時而被擠開,跟的分外緊張。若是走丟了,這可要一番好找。而且今晚出來的人多,平民百姓攜妻帶兒,稍有身份的都帶著丫鬟小廝,更是擁擠。

  清妍已經撕下幾張紅條兒,拉著安然往那謎底台擠。可兩人怎麼擠得過那些大人,好半天也沒往前一步,倒被踩了好幾腳,髮髻也歪了。氣的她放了手,喚下人開路。安然忙攔住她:「你若讓下人呼喝,那就掃了大家的興致。既是燈會,自然熱鬧。」

  人多嘈雜,清妍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小小的聲音全被遮蓋了,啊啊了幾聲,急躁起來,自己往裡擠。安然剛要跟上去,卻被人擋住。忙回身找下人,卻不想人太矮,根本就瞧不見。隱約有人拽住她的胳膊,安然大感不妙,只見那手順著胳膊伸向自己腰間,她忙摀住荷包,卻猛地被那人一扯。

  這可不行!那可是娘親送給她的。想罷,抓住那手不肯讓他走,這一放那就是大海撈針,再也尋不見了。

  一邊不放,一邊直往外拽。不多久,安然就被拖了出去,大喊了幾聲抓賊,根本無人聽見。小賊將她一推,安然差點沒跌倒,下意識追了上去。等拐進深巷,才反應過來,轉身要跑,就見一人閃了出來,堵了出口。只見是個瘦小漢子,手上還甩著她的繡花荷包。

  安然心下微慌,見那巷口有人陸續經過,卻離的太遠,恐怕剛喊就被那漢子抽嘴巴止聲了。

  漢子上下打量她幾眼,笑的奸邪:「我道是哪個粗丫頭敢追上來,沒想到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這衣裳拿去當鋪還能換一頓飯錢,將你賣到窯子去,大了定是個美人胚子。」

  安然定了定神,既不退一步,也不試圖逃跑,腦子裡轉了一圈,緩聲:「依國律例,輕罪輕罰,重罪重罰。偷盜打劫不過杖責一百,可誘人去賣,卻要杖責三百並流放三千里。你家中可有老人幼兒?若你流放,家人如何存活?又如何在族人面前抬頭?看你的衣著,倒也不像是走投無路之人,既然如此,為何要把自己逼迫得走投無路?這錢我不會討回,也不會告知家人,就當是我無意掉落。我父親是官,母親也是出身侯門,如果你非要將我賣了去,怕我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熙熙攘攘鬧市之中,總會有人見你拖了我進來。你真要賣了我麼?」

  那漢子一頓,狠聲:「別以為你說兩句我就怕了!我現在就將你扛走,有誰知道。」

  安然盯著那人,聲調毫無波瀾:「好,你且將我賣了,我家中遲早能尋到我。我一世毀了,你一世也毀了,倒是公平,無妨。」

  漢子遲疑片刻,惡聲:「你若敢報官,老子一定尋機會捅了你!」

  安然心下鬆了一氣,面上不動聲色:「那荷包是我娘親自給我繡的,若是不見了她定會詢問。我自然不會告發你,但荷包要給我。」

  漢子見那荷包也不值錢,將裡面的錢財揣在身上,便將它扔在地上,轉身跑了。

  安然等他快跑到巷口了,才急忙上去拾,往外跑去,剛出來,一片明亮燈火,只見那小賊已被一群下人衣著的壯漢押跪在地上。她愣了片刻,兩個衣著光鮮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那,看著她笑:「我說是哪家姑娘這麼厲害,原來是李丞相家的千金。」

  另一人道:「當日我們就聽過李家四姑娘的伶牙俐齒,不像個小人兒,如今再一聽,這嘴都能把人說活過來。」

  安然頓了頓,從這話聽來,兩人分明在她方才遇險時已經在這聽著了。看著像是哪家少爺,卻面生得很。雖說他們沒有義務救自己,可隔岸觀火也非君子所為,心下不屑與他們為伍。

  她提步要走,一人便說道:「丞相之女好不客氣,我們救了你,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麼?」

  另一人笑道:「人家是一品大官的千金,自然傲氣。」

  安然皺眉看他們:「我倒不記得是兩位公子救了我,只瞧見了兩位公子的下人擒住了小賊。那我便為免受此賊盜走財物的下一人道謝。」

  那少年愣了片刻,這才明白過來:「李四姑娘可是在責怪我們袖手旁觀,在外頭瞧好戲?」

  安然搖頭:「你們並沒有義務救我,我也沒有權力怪你們。救是你們的事,不救只是受道德譴責而無因果過錯。」

  說完這話,安然才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必要說這些。真是越發的像個強脾氣的孩童了,老老實實謝過他們不就好,何必非要爭辯出什麼來。

  那兩人倒是笑了起來:「受教了。」

  安然見他們並不說什麼,便告辭了。回那獎勵棚子上去尋清妍,消失了一會,也不知那些下人是不是已經在找自己。

  走了一會,就被人抓住了肩,她驚的回身,抬手一拍,等啪的一聲響起,才見著那人是世子賀均平。見他手背已多了幾道紅印,眉頭也擰起,不由一咽:「抱歉世子,我剛才碰到了歹人,緊張得很。」

  賀均平問道:「可受傷沒?」

  安然搖搖頭:「方纔把他嚇跑,沒跑幾步就被兩個公子哥抓住了。」

  賀均平起了興致:「嚇跑?你用什麼法子嚇的?」

  安然吐吐舌頭:「這個。」

  賀均平失聲笑笑:「剛才我在客棧樓台上飲酒,看見清妍在街上人潮中鑽來鑽去,十分緊張,便去問了她。她說和你走散了,不知在何處。因此一起來尋你,我讓侍衛去回話,直接送你回去,如今要和清妍匯合也太擁擠難尋了。」

  安然點點頭:「那勞煩世子了。」末了又看看那些侍衛,都是便裝,在前開路也不蠻橫,心下倒多了幾分好感。有人擠來,賀均平微微側身護了護,動作細微自然,安然的心卻輕輕跳了跳。

  被保護的感覺十分好。

  進了臨街,人已稀少,總算是不會前腳挨著別人後腳跟了。

  賀均平聽了安然方才經歷的事,笑道:「莫非那裡頭藏著金子,你竟一個人跑去追盜賊。」

  安然舉了舉荷包:「我在追這個,這是我娘在我七歲生辰送的。」

  賀均平看了一眼那荷包:「髒了。」

  安然笑笑,小心揣進懷裡:「沒事,回去洗洗就好。」

  李家人正聚在院子裡喝桂花酒賞月,老太太坐了一會就要回去,誰想就有下人回來報沒跟好安然,走散了,如今正找著。驚的老太太跌回椅子上,沈氏也暈了片刻,李仲揚隨即讓下人都出去找人。

  李家幾乎是傾巢而出,只剩老弱婦孺在家中,沈氏急的心神不寧,讓何采伺候老太太去躺著,自己在門前來等著人報。約摸過了半盞茶功夫,就有自稱是順王爺府的侍衛來報,說世子找到了李四姑娘,讓他們放心,如今正回來。沈氏這才放下心,讓人去告訴外出尋人的李仲揚。

  等了一會,見安然和世子談的甚歡的回來,氣便上來了,迎上去向世子問安。

  安然哪裡知道下人都把她「失蹤」的事報回家裡,又怎知爹爹都領著人去找她,惹得全家不安,只道是沈氏想她了,撲進她懷中美美喚了一聲,卻被她握了手退離己身。

  賀均平將人送到,謝絕了沈氏讓他入內喝茶的好意,便走了。

  安然在前頭蹦蹦跳跳,跟沈氏說著今晚的事,見她面上不悅,不由問道:「娘,怎麼了?」

  沈氏氣道:「在正堂跪著,不許起來!」

  安然愣了愣:「娘……」

  沈氏說道:「你素來貪玩,我只當你孩童心性,從不管你。旁人都說你聰明懂事,娘也放心。只是不曾想過,你竟玩的過分了,你可知道你失蹤這一個時辰李家都翻了半邊,團圓之夜你爹還要帶著一家子去找你,你當真是個好女兒,無法無天了。」

  安然這才知道家中已知道她方才走丟的事,方纔她又笑著回來,怕是娘親以為她絲毫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她抱了她的腰,埋頭入懷:「娘,是安然錯了,我不該亂跑,不該讓娘擔心讓爹爹擔心。」

  沈氏又氣又心疼,淚已是悄然落下,抱了她哽聲:「娘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只有你這一脈骨肉,你若有事,教娘親如何是好?」

  歎也歎了,罵也罵了,到底還是不忍心讓她去跪著。等李仲揚回來,安然已經睡著了。

  李仲揚在旁看著安然,抬手替她攏好被子,這才出了房間,讓宋嬤嬤今夜留在安然閨房照顧,與沈氏一同回去時問道:「可受了什麼驚嚇?」

  沈氏答道:「倒沒有,由世子送回來的,說正好碰見。本來想罰她去跪著,但到底沒忍心。」

  李仲揚微頓:「這有什麼可罰的,一個小姑娘走丟了回家,你該哄著她,哪有責罰的。」

  沈氏笑笑:「做爹的心思與做娘的心思到底不同。」

  李仲揚倒沒有說什麼,雖然不懂有何不同:「明日你帶禮去謝謝世子。」

  「妾身明早就去。」

  翌日,沈氏便去了王爺府。

  順王妃見了她,便又道謝了一次幾個月前清妍起水痘安然幫忙的事,又後怕若是那痘子抓破了,怕是要留下許多斑痕。沈氏笑著安慰她,又為昨日的事表了謝意。

  正巧賀均平和清妍要出門,經過正廳清妍聽見沈氏的聲音,便進來了。一見便有些怯意:「李夫人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安然。」

  沈氏淡笑:「是安然太皮了,不該亂跑,累的郡主著急了。」

  清妍忙擺手:「是我的錯,母妃說安然比我小,我是姐姐,可是我卻沒有看好她,只顧著自己玩。安然一定嚇壞了吧,我正要去看她。」

  沈氏笑道:「那丫頭膽子大,倒還是樂呵呵的,她今日在家中,郡主可直接去玩。」

  賀均平笑道:「李四姑娘膽子確實大,不過才九歲,卻敢追著小賊跑。我以為她那荷包裡裝了什麼寶貴東西,卻不想是寶貴東西裝著什麼。」

  沈氏頓了頓:「世子這話怎講?」

  賀均平略蹙眉頭:「李四姑娘說,那荷包是李夫人在她生辰時送的,便一心想著要追回來,可回過神,卻發現陷入險境了。」

  順王妃歎道:「倒真是個好姑娘。」心裡又想年紀小小就這般懂事貼心,當真是可以要過來做兒媳的。

  沈氏怔松片刻,萬萬沒想到安然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去追那狂徒。不由笑了笑,心裡卻是懊悔昨夜怎的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她,差點將她委屈哭了。這麼一想,坐了一會便告辭回了家。

  清妍要去看安然,便一起去了丞相府。

  到了府上,清妍是初次來這,沒像往常那般徑直跑進去。便牽了沈氏的手由她領路,進了院子,清妍輕噓了一聲:「我要給安然一個驚喜。」

  沈氏笑笑:「那郡主便去玩吧,我去給你們備些茶點。」

  清妍擺擺手:「去吧去吧。」

  她悄然進去,直接問了李府下人涼亭在哪個位置,往那摸去,果然就見她在那看書。真是一成不變的習慣呀。

  那荷塘上的迂迴小道實在是太長,安然早就瞅見清妍來了。她佯裝看書,嘴裡唸唸有詞,聽得那腳步聲走近,猛地抬頭站起,朝她做了個鬼臉。嚇的清妍鬼叫一聲,胡亂往她身上輕拍:「壞姑娘壞姑娘!」

  安然捧腹笑著,和她倒在長椅上打鬧。

  「壞姑娘,你怎的來了。」

  「來看看擒住小賊的大英雄呀,壞姑娘。」

  「壞姑娘,你昨夜猜中了幾個燈謎?」

  安然不過隨口嬉鬧,清妍面色一變,頓時安分起來,垂著頭了無生氣:「安然,是我錯了,哥哥說的對,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既然是一起出去的,就該一起玩,一起回來。」

  安然笑笑:「是我亂跑,不是你的錯。」

  清妍認真道:「是我錯了。」

  安然見她執拗,點頭笑道:「好吧,但我不氣你。」

  清妍這才開心起來,伸了手指:「明年我們再一起猜燈謎。」

  安然勾了手指,對對勾:「明年還要一起猜燈謎。」

  兩人相視一笑,又鬧了起來。

  夜裡,安然洗漱好就寢,沈氏在旁和她說話,聊了會便說道:「不知怎的,今日張府和秦府那都有媒婆過來,要替她們家公子與你做媒。」

  安然笑道:「自從爹爹做了丞相以來,好似一直有人說媒。」

  沈氏笑道:「此次稍有不同,他們兩人都說與你有一面之緣,十分合眼緣。」

  安然想了想,該不會是昨夜那兩個隔岸觀火的少年吧,慎重起見,便直接道:「女兒還不想那麼早訂下這些。」

  沈氏笑笑:「知你心思,娘親不會強迫你,睡吧。」

  安然躺下身,遲疑片刻問道:「爹爹還沒回來?」

  沈氏神誰微黯,強笑:「很快便回來了。」

  「娘,讓爹爹別飲那麼多酒,對身子不好。爹爹最聽娘的話了。」

  沈氏應聲,又道:「方纔你趙姨派人送帖子來,說後日你們要上學堂不得閒,所以明日兩家人一起去釣魚放風箏。」

  一聽可以玩又可以吃,安然自然答應,欣然道:「嗯!」

  沈氏刮刮她的鼻尖:「就你最貪玩。」

  「嘻,娘早點睡。」

  「嗯。」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