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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女》第77章
第七十八章 一年團圓 冰釋前嫌

 大年三十一大早,沈氏就讓周姨娘和宋嬤嬤準備飯菜,自己將這半個月做好的活計拿去繡坊換錢。家裡的錢財都由她保管支配,錢還是直接到自己手裡的好,若是讓周姨娘或者清妍去拿,雖然都不是鑽錢眼的主,但這種事到底不應過手太多人。

  沈氏手裡挽著籃子,從平日走的小路過去。濱州今年難得的冷了一回,早上起來地上還結了霜,被朝陽一照,就灘化成水,融的地上也微濕。因此步子走的慢了些,免得滑倒。

  走了一半路,一路沒見人,此時見前頭有兩三個坐在邊角木板上的漢子,遲疑片刻,又瞧見他們旁邊還有婦孺,只是身上衣裳稍顯破爛,琢磨著應當是從邊城那過來的難民,應當無礙,埋頭從他們身旁穿過,才走了幾步,就被那漢子追了上來。沈氏頓了頓,定聲:「這位大哥可否借個道?」

  那漢子見她孤身一人,穿的雖不十分體面,可臉白手白的,日子應當過的也不錯:「把你的錢都交出來,否則別想從這過去。」

  沈氏說道:「我身上並沒有多少銀子,而且家裡老小還等著錢下鍋,這位大哥還請行個方便。」

  那漢子發了狠,可不願放過她,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要去搶她的錢袋。其餘的人也紛紛上前,還有女的要扒她衣裳,驚的沈氏叫喚。那漢子眼見要得手,小腿卻被人踹了一腳,痛跪地上,其他人一見,立刻退開。

  沈氏瞧見那來人,更是詫異,連手腕的痛意都忘了:「安寧。」

  安寧眸色微遲疑,手握鋒利匕首,冷盯那些人:「還不快滾。」

  那幾人本就不是什麼盜匪,只是想搶錢得個溫飽,見她下手又狠還有兵器,哪裡敢戰,立刻跑了。

  沈氏顧不得疼,上前拉住她,話未落心頭就顫的痛了:「你怎麼來了這?百里呢?」

  安寧低眉不語,伸手幫母親理好衣裳和髮髻:「女兒還有事,先走……」

  「走什麼!」沈氏急道,「你不回家,又不說百里在哪,就這麼走了,你真當娘的心是石頭做的?娘不問你了,你先跟我回去。」

  安寧不好再拗著她,她說不問那自然是不會問的,也好,免得娘親擔心。她對沈氏的感情,比對同在一處來的安然更深。無論她的出身和做了什麼,沈氏都待她如親女。比起前世的親人,好了百倍呀。

  李瑾軒和清妍正在門前貼對聯,見沈氏這麼快回來,正要問,看見安寧,立刻恍然,也沒問她怎麼一身瀟灑男裝,都高興得很:「三妹。」

  安寧笑得清淺:「大哥,大嫂。」

  兩人聽見這叫法毫無意外,倒是沈氏多瞧了她幾眼。進了裡面,李仲揚正在前院修建花草,父女又說了一些話,一一打過招呼,沈氏這才領她進房,給她找了身柏樹的衣裳,給她換上,又仔細梳了個頭,說道:「安然也是,見了你就立刻跑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

  安寧笑笑:「出閣後可就不能這麼跑了,自然要趁空多走走。」

  沈氏為她插上簪子,聲音微低:「你曉得清妍嫁進了我們家,又曉得安然快出閣,分明一直是在濱州,還是在這附近,可你就是不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你可知娘聽見雲雀巷失火,卻又尋不到你之後的心情?唉,為何就是不讓娘省心。」

  安寧猶豫許久,才和她說了百里的長的事。

  沈氏蹙眉沉思,歎道:「你可知娘最信的人是誰,是你三姑姑。這門親事是由她推動的,又有百里長騙官得銀救千萬災民的事,若真是個小人,你三姑姑又怎麼忍心讓你嫁給他。他若真的要陷害李家,為何還留你至此?你真的就不問個清楚?可是有什麼苦衷?」

  安寧低眉:「我知道……只是……當時沒有想明白,然後……把他殺了。」

  沈氏一驚,手上的力道登時握的更緊,連聲道:「糊塗啊。」

  安寧默然,是,她是糊塗,明明當時百里長給過她暗示的,可是卻鬼迷心竅氣瘋了。後來想想,若是別人騙了她,她定不會這麼氣,越是被親近的人欺騙,就越覺怒火燃燃。所以……是她喜歡的深了,才氣昏了頭殺了他,那更無法原諒自己。

  她不是那種會為了心上人殉情的人,可是這顆心,卻一世都不會安寧了。

  說話間,已有人敲門,沈氏心中仍在歎氣,當真是太糊塗了。開了門,見是安然,強打笑意:「去哪了,還不快和你姐姐聊天。」

  安然笑了笑,快步進來,伸手便從側面抱她:「姐。」

  安寧倒覺她更是膩人了,這傢伙,天真爛漫的,是天性使然吧。

  安然轉了轉眼眸:「方纔的話我全聽見了。」

  沈氏一頓:「這事不可與別人說。」

  「自然不會。」安然挪了個凳子過來,認真道,「姐,如果姐夫沒死,你會回家,會原諒自己吧?」

  安寧擰眉看她,沈氏也聽出蹊蹺來,忙問道:「莫非百里那孩子沒死,然然見過?」

  安然笑笑:「你先回答我嘛,姐。」

  安寧看著她那笑意滿滿的眼眸,又想到方纔她急匆匆出去的模樣,驀地站起來,臉都沉了:「他在何處?」

  「姐夫一直都在呀,上回還救了我,他以為姐姐還恨他,不出來呢。所以姐,你到底希不希望姐夫回來?」

  按照平常人早該臉紅了,安寧倒是氣炸了,依照百里的性子……她立刻跑了出去,果然就見他在門前,笑意悠然,啟齒平而不淡的喚道:「安寧」。

  安寧氣的上前,抬手便捶了他一拳:「混蛋!」

  百里長被她捶的肉痛,可仍是笑著,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用力親了她面頰一口:「是,安寧,你被混蛋親了。」

  就算安寧是從現世來的,可當著母親和妹妹的面被親了一口,也覺羞赧,面頰撲哧緋紅。再瞧他,分明也有窘態,才曉得岳母和小姨子在這看著。這才鬆手,紅著臉正經八百的作揖:「見過岳母,四妹。」

  安然笑道:「姐夫,記得給我謝禮就好。」

  沈氏笑道:「真是皮,哪有向姐夫討謝禮的。我先將安平的房間騰給你們,讓她和安素一起睡,得空了再收拾一間新房。」

  百里長又謝過沈氏,沈氏讓兩人先說會話,一會去前堂見長輩,又囑咐他們兩人不必再提以前的事,免得讓人生了誤會。

  等她們一走,百里長又抱了她要親,安寧抬手堵了他的嘴:「你活著就好,但我仍有些話要問你。」

  百里長可不想鬆開她,他念了她這麼久,好不容易釋懷,怎麼可能再放手,這一開心,又是滿眸痞氣,吊兒郎當卻又深情:「問吧。」

  安寧想問他到底是誰的幕僚,可如果他能說,一開始就說了。罷了,這個不問。那是問他跟著自己多久了?好像也沒什麼實際用處。百轉千回,最後放手在當日她刺的那傷口上,問道:「可還疼?」

  百里長看她,難得問的這麼認真,讓他的心分外舒服,那隱痛也全消失了,搖頭:「不疼了。安寧……見到你後,我就很好,非常好……看到你從雲雀巷離開時,我生平第一次那麼恨,為什麼要答應你姑姑這門親事,讓你恨我。誰恨我都無妨,除了你。所以……不要再走了,不要再恨我了,陪我一起等水落石出的那天,我就能好好的跟你說當年的事了。」

  安寧聽的心尖微動,哪裡聽他說過這麼長情的話。兩人開始沒有夫妻之實,同在屋簷下那麼久也都沒有。等到兩人都兩情相悅,將要成為真正的夫妻準備攜手一生時,卻發生這種事,她還差點把他殺了,想起就後怕。

  百里長把她攬緊在懷,又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記:「答應我不走了?」

  安寧靠在他身上,應了一聲,她哪裡想走……她也想安定下來。

  快至午時,百里長和李仲揚在前堂說話,周姨娘領著家裡媳婦下人在廚房忙活午飯,沈氏拉著安寧和安然在房里長談。跟安寧說了這兩年來家裡的大小事情,也不管她知不知道的,揀著想起的便說。說到最後,歎道:「這年總算是可以過好了,一家人都在,才是團年呀。」

  安然握了她的手,笑道:「娘,我們都在呢。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嘛。」

  安寧也點頭:「是女兒不孝,讓娘擔心了這麼多年。」

  得了她這句話,沈氏也放下心來,又道:「你和你三姑姑最為投緣,可有她什麼消息?」

  安寧搖搖頭,擰眉:「我用了許多方法都沒找到三姑姑。」

  沈氏微擰眉頭:「希望一切安好。」

  午時,宋嬤嬤過來請飯,幾人才去了正堂。由李仲揚領頭向祖先上了香,才圍桌坐下,吃了午飯。

  下午,一家人也沒去外面,將明日迎新年的東西準備好,坐在前院嘮嗑。正聊的高興,外頭又來了人,說是覃大人覃夫人讓人送禮來了。陸續還有其他地方豪紳和小官送禮過來,沈氏一一記下,只是心裡感慨,除了覃大人,其他人怕都是因為聽見朝廷局勢扭轉,才又大了膽子來巴結。經此一遭,她也明白什麼叫落難知己,那覃家,便是一世知己,以真心回禮。其他人,她不會差他們半分錢財,禮有多少,就回多少。

  傍晚將至,周姨娘見鹽沒剩多少了,讓安素去買。宋嬤嬤說她去,她也攔著,她是商家人,知道膽子是練出來的,安素越是如此,就越該讓她多出去練練,否則日後只會被夫家欺負,她是真的不敢奢望安素能嫁多好的人家,雖然想想就心疼,可還是得狠心推她出去。

  安素平日裡可沒少買這些東西,家裡只要是小件的東西都是讓她買的,像大哥用的宣紙,二哥要的書,還有廚房裡的柴米油鹽。拿了錢跑到外頭,因是三十,大家都早早閉門團年,享這一年難得的清靜了。只有一些小攤檔和賣菜的,鹽鋪跑了兩家都沒開,本就是官鹽,官衙可沒那耐性整日開著店舖,門可關的更早。沒買到鹽,她想著向鄰居借好了,否則回去就晚了。

  正要回去,就聽見後頭有人大聲喊她名字,耳朵當即豎了豎,轉身看去,果然就瞧見了駱言。她小步跑了過去,比劃一番。

  駱言看了後,說道:「是啊,我回來了,想不想我?」

  安素自然是想的,只是那種想不是掛念心上人,而是駱言是難得會認真和她說話的人,還能看得懂,就似心有靈犀,她可沒去想過這麼聰明的人會喜歡自己,只要和自己做好朋友就好,至少還有個可以開心說話的人。

  見她不點頭也不搖頭,駱言氣道:「問你話呢,難道我走了幾個月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真是冷心腸。」

  安素笑了笑,看的駱言又是暴躁:「李安素你笑起來可傻了。」

  他越是毒舌,安素就越覺得他氣的莫名,然後就越覺得好笑。駱言環手抱胸看著她笑,最後自己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無奈笑了笑:「好了,你最近怎麼不在城南擺畫了?我等了你好幾天。」

  安素可不知怎麼答他,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來了葵水不舒服吧。見她又不說話,駱言也不急了:「你什麼時候再去城南?我從李爺那逃回來了,再也不走了,跟你一起擺畫賺錢好不好?」

  安素瞪大了眼,認真寫道:養不活。

  駱言笑了一聲:「好了,逗你的,快回去吧,我也要找個地方住了。」

  安素看他面有倦容,也點點頭,見他要走,又寫道:酉時賞燈,此處見。

  駱言收了掌,「嗯」了一聲,又擺擺手:「快回去,不然你要挨罵了。」

  安素笑了笑,這才轉身往回跑。駱言瞧了一會,摸摸身上,沒銀子了,希望還有錢莊開門,希望李爺沒把他的銀子全都封了。他今晚還想送東西給安素來著。走了幾步,他默默的想,其實安素是個挺好的姑娘,唔……

  入夜,濱州燈火燦爛,一派過年的熱鬧氣氛。直至半夜才消停下來,千里之外的蘄州,也同樣過了年,又漸漸冷清。唯一熱鬧的,就是一群不歸家的浪子,聚在賭場裡。

  賭場本就少女子進來,一個漂亮,又豪擲千金的女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李心容把上回從富賈那得來的錢輸了個精光,終於拍拍雙手,歎道:「輸完了。」

  旁人立刻說道:「姑娘,我這有銀子,你儘管拿去就是。」

  李心容笑了笑:「謝過這位大哥,還是把這錢拿回家去孝敬爹娘,養妻寵子吧。」

  說罷,已出了賭場。一從裡面裡面,街道的冷風襲來,吹的她渾身哆嗦了一下。腹中空空如也,準備去尋個地方吃東西。

  她人剛走沒多久,就有登徒浪子尾隨其後,可才跟了幾步,就被閃出來的黑影一掌擊暈。

  長幽的街道鋪滿了紅紙屑,看著分外喜慶。可惜這夜裡寒涼,也無行人,倒是讓這喜慶變成了一種莫名的諷刺。

  走了許久的路,才見到前頭有個餛飩攤,她摸了摸身上,沒有一個銅板,想了片刻,取了腰間玉珮,得了老闆同意抵押,便叫了兩碗餛飩,看著那清冷的街道,說道:「跟了一日餓了吧,不來吃一碗?」

  那老闆見她對著空蕩蕩的位置說話,別說前頭,就連附近也沒瞧見人,又見她生的美艷,白衣飄飄的,心頭一抖,趕緊躲回小攤檔那。

  李心容吃完餛飩,喚老闆出來收玉珮,卻不見人,只好把玉珮放在桌上,尋思找個地方睡下。

  等她走了,才有身形高大的人出來,將玉珮收起,放了一錠銀子,提劍跟了上去。剛到拐角處,就見那俏麗人靠在牆上,美目如含秋水,在隱約搖曳的燈籠燭火下看得分外迷離魅惑,卻無褻瀆之意。

  李心容笑意淡然,聲音輕緩:「趙大哥,賀奉年是不是快死了?」

  趙護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的職責就是奉命跟著李心容,為兩人傳話。在李心容沒錢用沒地方住時為她打點好一切,依照聖上的說法,就是讓她好好活著。

  李心容驀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果然是快死了。所以……我也快死了。」

  趙護衛沒有答話,她果然什麼都知道。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卻一直被囚禁著,看似遊遍天下,心卻始終被困在一處。

  李心容歎息一聲,問道:「趙大哥吃過飯沒,要不我們再回餛飩攤吃一碗。」

  趙護衛終於開口:「約摸現在回去,那老闆已經跑了。」

  「為什麼?」

  趙護衛看了她一眼:「你不該半夜出來遊蕩,正常人絕不會這個時辰還在街上走。」

  李心容撲哧笑出聲,上下看自己:「那真是對不住那老闆,嗯……對,正常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都該窩在家裡睡大覺,抱著暖和的被子。」

  趙護衛看著她,笑靨如花,二十多年來似從未變過,可越是笑得如此,卻越讓他覺得她其實從未開心過。

  是……聖上一死,這樣美麗的女子也要死了。因為賀奉年的命令,便是——他活,她可活。他死,她也必須死。

  李心容早就知道,以賀奉年的性格,生時不會允許別的男子碰她。死後,也必然要拉她陪葬,免得他歸西後,她沒了枷鎖而逍遙於世,輾轉承歡在別的男子身下,他如何能忍受。

  他的自私,她早就領教過了。

  李心容笑的累了,雙瞳剪水,卻塗添幾分倦意。十分慵懶的靠在牆上,仰頭看著晦暗無光的天,無月,無星。

  夜,寒如冰,冷得沒有一絲希冀。

  李家熱鬧至半夜,都紛紛回房睡覺去了。

  安寧收拾好床鋪,準備去櫃子裡拿被子再鋪個椅子。打開櫃子沒找到床褥,百里長淨了臉進來,見她在翻找東西,輕步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安寧動了動,沒掙脫開,那溫熱的話語便掃在耳畔:「冰釋前嫌了,我們從今往後,齊心協力可好,再沒有猜疑,彼此信任。」

  「嗯。」安寧回身看他,沒了那痞氣,滿臉的認真,眸中全是肅色,讓她看的十分不習慣。

  百里長俯身吻住她的唇,只覺懷中的人動作有些生澀,軟舌又往前鑽了鑽,撬開貝齒,氣息便重了。

  本來只想吻她,可吻著,身體便不受控制了。安寧被堵在櫃子那,後退不得,那侵入卻還在繼續。直到感覺到身下有硬物抵來,惹的身上一陣熱意。唇上熾熱微停,只聽見低淺聲音「交給我」。安寧微微閉眼,輕應了一聲,已被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被子才鋪好,人剛上去,已壓開褶皺。

  腳上的鞋脫落,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離身,等那大掌涼意觸來,她才稍稍睜眼。看著百里長,已露出精壯上身。第一次赤體相見,皆有些不自在。見他看的久了,安寧忍不住瞪眼:「你要瞧多久?」

  百里長笑了笑,低頭輕吻她一記:「原來你要為夫動作快些,遵命。」

  「……」

  安寧閉上眼,真是無賴。那吻漸由唇吻至脖間,緩緩而落,一寸一寸的輕吻。果然不該覺得他是個正經人,什麼時候都輕佻得很。正想著,唇已落一抹櫻紅上,身下也有長指探來,不知撩撥了多久,已是意亂情迷,終於有長物抵住,沉沉一刺。

  她一直不知,原來這種痛,還能如此開心而甘願的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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