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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女》第78章
第七十九章 彈指歲月情字何解

 年初五,沈氏收到宋家來信,以往都是和趙氏往來書信,這次署名是宋成峰,收信人又是李仲揚,沈氏還以為是商議婚事的信,交給他展開一看,李仲揚說道:「宋大人和宋夫人約摸這月下旬到濱州,說是商量兩人婚事。」

  沈氏意外道:「親自來?」

  李仲揚微蹙眉頭:「嗯。宋大人素來公務繁忙,這來回一個多月的路程,怎麼會有餘暇過來……」他和沈氏相覷一眼,都沒有將心底猜測說出口,只怕……不單單是商議婚事這麼簡單。能給宋成峰准假的,除了聖上,還有誰?

  年初四,安素又去擺畫攤了,走親訪友的人多,買畫的也多了些,她可不願錯過這好時機。

  畫攤擺開,拿了凳子墊腳掛上懸直的繩子,正要下來,就見一個俊氣少年抱胸抬頭看來。安素低頭細看,笑了笑,指了指他的髮冠。

  駱言說道:「算你眼力好,我收拾一下還是不錯的吧,你看,連衣裳都是新的,還有髮冠也是新的。」

  安素見慣了他穿的隨意的模樣,一時整齊起來,還有些不習慣。駱言遞畫給她,等都掛好了,下來後就拿一個小盒子給她:「吶,送你的。」

  安素接過,禮數上不該直接打開,正要放回小包裡,駱言就說道:「你打開看看。」

  她只好打開,一看裡面立刻頓了頓,這裡頭裝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什麼名貴玩物,而是一支食指長的毛筆,毛筆被固定在盒子蓋上,盒子裡頭第一層是切的整整齊齊的紙片,跟盒身差不多大,拿起第一層,就見下面有個小盒子被定在木圈中,擰開小盒子,竟是墨汁。

  駱言見她瞧清楚了,這才道:「這樣你就不用跟別人討紙筆了,碰到解釋不清的,就用這東西。我試過了,因為盒子很扁很輕,你可以放在隨身戴著的小包裡,一點也不礙事。」

  安素仍在仔細看那盒子,依稀還能瞧見雕琢後的新意,是剛做沒多久的,特地為她做的。心中不由波動,他分明很細心呀。

  駱言見她發愣,大聲道:「李安素,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腦袋好歹動一下。」

  安素笑看他,點點頭,隨後就將盒子好好放起。見她動作小心翼翼,駱言這才開心起來,搬了凳子坐到一旁:「這是你的禮物,你給我準備了禮物沒?」見她一頓,立刻說道,「你根本想都沒想。」

  安素撓撓頭,甚為苦惱,她是沒想過,而且姨娘說姑娘家不能隨便送東西給男子,雖然駱言很好,可也是個男子呀。駱言也是個少年人,平日跟著李悠揚痞慣了,第一次送東西給姑娘,見她只是抬頭對自己笑,似最美繁花,教人看的怔愣,臉紅成了柿子,也不打趣她了,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就跑了,安素拉都拉不住,更是苦惱,難道是氣她沒送禮麼?

  駱言跑遠了,才喘氣停下。要是讓李悠揚知道,恐怕要笑話他。剛想到這,就聽見一聲長長悠揚:「喲,駱管家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失魂落魄。」

  駱言心一沉,這麼快就追來了。他硬了頭皮轉身,瞧見一輛大馬車停在後面,跳步上去,撩開簾子一看,果然是他,立刻板了臉道:「李爺不是說要回京城找霜霜姑娘嗎,怎麼又跑這來了。」

  李悠揚懶懶倚在一側,跨腳在對面坐上,一副倦懶模樣:「找不到合意的管家,只好回來了,然後就瞧見那萬年冷臉王對著一個姑娘傻笑。」

  駱言忍氣,沒白他一眼:「李爺又想把我抓到哪去做苦力?」

  「我早就說了,你可以娶安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也沒那個權勢管,所以……」

  「李爺。」駱言盯著他說道,「把你的條件都收回去,我……我想娶她,但是不會要你的那些東西。」

  李悠揚頓了頓,笑道:「不要我的這些東西?那你怎麼養活安素?你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飛的很好了?你可別忘了,你們中間,還有周蕊,她有多討厭我們你也知道。日後我這些錢財給你,你還給她或許還可能通融,可兩手空空去求娶,不亂棍將你打出來才怪。」

  駱言說道:「李爺,你當初把我推到安素面前,不是早就知道周蕊會反對?那您的用意是什麼?您想鍛煉鍛煉你的這個管家,看看他夠不夠資格接您的生意。所以……激將法對我沒用。」

  李悠揚朗聲笑起,拍他的肩:「不愧是我帶大的,那你想好用什麼法子說服周蕊沒?雖然我是領頭的,但她對你這個幫兇可不見得會手軟。」

  駱言默了默,起先他不過是順著李悠揚的意去接近安素,也沒想太多。可後來心境轉變,又避開那問題,現在終於要正視了,也還需要再想想,想個好法子。

  安然這幾日在家裡待的都快發霉了,偏母親不許她出去,大門都不能邁出去。她這還沒訂親就被禁足了,那要是宋家和爹娘商議讓兩人先訂婚隔了幾個月或者一兩年再成親,她豈非要在一直待著。

  這日梳洗後回房梳發,隱約聽見臨著後院的小窗戶有聲響,不由握了木棒往外走。自從接連發現刺客,安然特地找了個合手的木棒放房裡。輕步往那走,只見窗戶果然映出一個人影了,嚇的她抬手要敲,就聽見那人說道:「四姑娘莫怕,在下奉命而來。」

  安然一聽聲音略微耳熟,急忙開窗,見了那人,稍稍一愣,放下木棍:「何侍衛。」

  何侍衛……是賀均平的近侍,當年兩人仍在一起時,沒有少見。何侍衛面色淡淡,一如既往不苟言笑:「世子準備明日回邊城,叫屬下傳話,若姑娘願意一同隨行邊城,明日便去城南。若是不願,那就不必去了。」

  安然默了片刻,這種事,他都不會親口問她……每次都不告而別,每次都是……想到賀均平,又想到過往,強壓思緒。何侍衛又道:「那城中細作我們本以為是敵國趁亂混入,誰想那是二皇子派來的刺客,到底是殺誰,姑娘也是個聰明人,不必在下多說。世子讓姑娘放心,刺客已除。世子的心意仍在姑娘身上,切莫做個薄情人。」

  安然聽後,不知如何答他。他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她和賀均平之間,或許誰也不負誰,只是在一個錯的時間裡碰見了對方,導致了錯誤的相遇。她並不後悔那五年光景,可若她再如此五年,才真真是負了賀均平,還負了宋祁。

  她輕歎一氣,聲音淡然:「回稟你們世子吧,我不會去……他會懂的。」

  何侍衛面色沉沉,硬聲應了一句,便悄然離開了。

  安然在窗邊站了許久,等那冷風吹來,才回神關窗。這一扇窗關上,就好像關盡了兩人的過往,將前緣和以後都斬斷了,再無法回頭,也不會再回頭。

  安素進來的時候,安然還在對著緊閉的窗戶發愣,直到她輕拍了自己一下,可嚇了一大跳。安素也被她驚了一番,兩人愣了片刻,才笑了起來。

  安然笑道:「素素怎麼了?」

  安素拉著她的手到桌旁,待她做好,才從袖子裡拿了駱言送她的盒子給她。安然看著那盒子精巧,打開一看,裡面簡直就是個迷你型的文房四寶,不由笑道:「姨娘送你的?」

  安素搖頭,在她手上寫了一個言字,最後一筆落下,臉已有些紅。微微抬眉看她,心覺羞赧,又寫到:送何回禮?

  安然沒想到駱言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送了這麼一個如此有心思的盒子:「你和駱言的事……沒有告訴你姨娘麼?」見她搖頭,她說道,「素素,你姨娘……跟四叔有些過節,駱言又是四叔的人,如果讓姨娘知道,怕是會生氣。」

  安素愣了愣,這個她怎麼沒瞧出來。雖然四叔不回家確實有點奇怪,可她從來沒想過是跟姨娘有過節。

  安然說道:「我也不知到底是何事,但你想想那天在祖母的靈堂上,為什麼姨娘要那樣對四叔,事出必有因,你要不尋姨娘說說,要是被她先發現了,只怕要生出許多誤會。我以為你跟駱言只是聊得來罷了,可如今他竟然送你這盒子,怎麼想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

  安素驀地握緊那盒子,難道真的像四姐姐說的,四叔跟姨娘有過節?那駱言送她這個,是真心的麼?

  沈氏身子不便,李仲揚夜宿周姨娘房中。剛要睡下,錢管家送進一封請柬,周姨娘接過,皺眉:「這麼大半夜的誰還送請柬過來。」

  李仲揚一瞧,十分意外:「是尚和。」

  周姨娘神色一頓:「他們大房又想作甚?」

  「明日邀我們赴宴,說是一家人聚聚。」

  周姨娘輕笑:「一家人?以前他們大房好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是一家人,如今兒子沒了大鋪子,女兒又瘋了,過上小門小戶的日子,倒記起這『一家人』來,倒好笑得很。」

  李仲揚看了她一眼,說話仍是帶著刺,無怪乎別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是這話是對大房而論,他倒也認同。他們二房落魄來到濱州,吃了閉門羹就罷了,算是他對不住李瑾賀。可李安陽讓徐保和逼迫商戶不許接他們落腳,安定下來還想把他們從宅子趕走,韓氏不但不阻攔還助紂為虐,別人就罷了,可做出這種事的,偏是與他們血緣最親的大房人。

  周姨娘見他默然,抬手給他揉肩:「二爺又是想起了那糟心事了吧,別再想了,只會膈應自己罷了。他們這麼晚才送來,哪裡見得是誠心誠意的,莫理會他們。」

  李仲揚點頭,讓她將請柬扔了,又說道:「安然如今待嫁,安平又還小,將手頭上的畫賣完,就讓安素待在家中幫忙吧,反正她繡活做的也好,免得在外被人欺負,她膽子太小了些。」

  周姨娘見他關心安素,心下也歡喜,如果不是安然說要去幫家裡擺畫攤,嫡女開了口,她哪裡肯讓女兒去,就怕安素被人笑話是個啞姑娘。每每想到安素變覺心口疼痛,不由歎了一氣。李仲揚知她愛女如命,默了片刻,說道:「日後我會讓阿如給她尋個好點的人家。」

  周姨娘更是欣喜,伺候他睡下,已想著明日就去幫安素將畫賣了,然後領她回家,再不出去拋頭露面。

  翌日早起,向沈氏問過安,吃過早點,和宋嬤嬤收拾好,發現手都粗糙了許多。出來時,安素和安平已經走了。陪沈氏做了一會繡活,跟她說了要去瞧攤子,沈氏便讓她等到中午,帶了飯去,到了傍晚再一起回來。

  駱言到底還是受不了自己每天收拾得油光滿面,穿得像孔雀的出門,這日如常穿戴,可舒服多了。到畫攤就跨步跳了過去,挪了凳子坐到一旁,他要跟她說,他想娶她,然後光明正大的去李家跟他們道歉,接著求親,要是他們一次不肯,那就去兩次,兩次不行,就堅持到行為止。

  安素今日見了他,心裡可有個疙瘩,駱言瞧她想問又停的模樣,皺眉:「李安素你是屬羊的?慢吞吞的。」

  平日覺得他打擊自己是因為他本性毒舌,可現在一聽,簡直就是戳到心裡了,胡思亂想他或許是真的煩自己的。當即埋頭抱膝,真縮成了一團。駱言頓了頓,忍著急躁:「好了,說吧,有什麼事?不會是誰欺負你了吧?是誰?!」

  聽著音調都高揚了,安素急忙擺擺手,寫道:你和四叔為何不回家?

  駱言避開她的目光:「不想回就是不想回,而且這也不重要呀。」

  不是不重要,是他不能說,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要是她知道李爺把周蕊的錢騙了大半,自己也是幫兇,她還不得氣得恨他一輩子。

  安素不依,扯了扯他的袖子。心下越發覺得不對,難道四姐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過節?姨娘雖然脾氣不大好,但是對人卻是恩怨分明的,總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他們。莫不是真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傷了姨娘?她想弄明白這件事,否則讓她怎麼面對姨娘。

  駱言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起身不耐煩道:「李安素別問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安素執拗搖頭,哪裡好?哪裡都不好,她可不願一直被欺瞞。見他不答還想走,也氣了,要將盒子還給他,駱言不肯接,兩個人都強起來,忽然聽見一人喊了一聲:「安素!」

  兩人一抖,齊齊抬頭往那看去,就瞧見周姨娘氣的臉色青白,疾步跑了過來,想也沒想就往駱言身上扔,逕直扔中胸膛,痛的駱言面色立刻慘白。安素忙去扶他,想問他傷的怎麼樣可又說不出話,急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駱言捂著心口微微彎身看她,強笑道:「都說別哭了,你哭又不好看。」

  這一說,眼淚就啪嗒掉了。安素隨即被周姨娘拉開,氣道:「你造反了!」又對駱言道,「滾,滾得遠遠的!」

  駱言顧不得疼,說道:「周姨你聽我解釋,我和安素……」

  「夠了!」周姨娘瞪眼,左右一看,瞧見那凳子便要去拿,安素忙抱住她的胳膊,急的沖駱言跺腳,他遲疑片刻,也知多留不得,這才離開。他一走,周姨娘便去收拾畫攤,哆嗦的說不了話。

  安素知道她生氣了,想到駱言被那食盒砸傷也不知道多痛,真是兩邊心疼,眼淚大顆落下。等周姨娘直起身,才發現母親也落淚了,握了她的手讓她原諒自己。

  周姨娘哽聲:「是不是姨娘造孽太多了,全都要報應在你身上?你知不知道那是誰?那是你四叔的人啊,你四叔當初把姨娘的錢都騙走了,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覺得是自己牽線搭橋幫了你四叔,怕你亂想覺得自己有過錯。你為何會變成今日這模樣?也是你四叔害的!你外婆說,當初你爹爹出事,我領你們跪在周家門口,就是因為你四叔在裡面施壓,你外公才不敢幫我們。可如今……他竟然還在算計你!」

  安素一愣,淚生生停在眼眶中,落不下來,又嚥不下去。等周姨娘收拾好了東西,拉著她回家,她才仔細想整件事。

  所以當年四叔突然幫她,只是因為要接近她,讓她給他和姨娘做生意牽線?他們跪在雨中,四叔一直在外祖父家……所以她變成啞巴,一輩子說不出話,也是因為他的緣故。駱言這個時候出現……對她那麼好,是在替四叔償還?

  想的深一些,她突然寧可自己笨些,永遠不要知道這些事的好。可是她不相信四叔真的那麼壞呀,那是第一個誇她的人。她至今還把他當作最懂自己的人。駱言……只是在償還她嗎?

  母女兩人紅著眼回到家裡,沈氏並不在前院,等沈氏聽見動靜出來時,周姨娘已經把安素鎖在房裡,她也是做過姑娘的,方才兩人那拉拉扯扯模樣,那真是一個郎情一個妾意,呸!休想!

  將她關好,周姨娘立刻去沈氏那謝罪,剛從廊道拐出來,就見了她,當即跪下哭成淚人,指控李悠揚和駱言,又來害安素。

  沈氏聽了後也是直皺眉,安然在一旁聽了,才知道四叔做了這種事,安素變成這模樣也是四叔間接害的,若是知道這前因,她在一開始就攔著駱言,不許他接近安素。可昨晚看安素的模樣,分明也是喜歡上他了。她嘗過離別之痛,可安素的性格怕是很難從那泥潭走出來。那丫頭,誰待她不好,她慢慢會忘了。可誰待她好,卻是會一心一意往裡頭鑽。把她關在房裡,只怕是適得其反了。

  安然跟周姨娘說自己去陪安素,周姨娘心裡不願,怕她這做姐姐的心軟給她傳話出去。可自己哪裡能拒絕得了,只好答應,待她要走,又道:「安素還沒吃飯,勞煩四姑娘勸她吃些吧。」

  「姨娘放心。」安然讓宋嬤嬤備了飯菜,拿進去給她。進了屋裡,就見安素坐在床上愣神,臉上還掛著淚痕,看的她心疼,「素素。」

  安素抬頭看著她,眼淚又啪嗒的掉。安然將飯菜放在桌上,剛走過去,便被她抱住,眨眼就哭濕了一寸肩頭,她輕拍她的背:「別哭了,姐姐知道你難過。」

  安素確實難過,她覺得自己要很恨四叔和駱言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知道被他們背叛坑害了,更多的卻是難過。這種又恨又難過的感覺她一點也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好一會,安素才止了哭聲,安然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待她平復些了,才道:「你現在暫時別想著出去,好嗎?乖乖吃飯,等姨娘心情好轉,你再跟她好好說。」

  安素搖頭,比劃了一番,想告訴她駱言受了傷,不知道傷的重不重,她想親口問駱言和四叔這些事是不是有難言的苦衷。一時比劃的太多,安然沒看懂。安素見她茫然模樣,心口更疼,又哭了起來。

  她想說話……想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可是她說不了……她是個啞巴,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

  安然抱住她,定聲:「素素,不要急,慢慢來,姐姐不會走的。」

  一瞬間湧上心頭的絕望登時散去,安素抓了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安然也一字一字的認。

  指尖每每落下,安素便安慰自己,就算她不會說話,可也有願意看她比劃的人,其實這也不算太糟,一點也不糟,至少她還能寫,還能看得見,還能走,還有人心疼著,只是不會說話,有什麼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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