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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運大師[穿越]》第111章
第111章 (111)

  “看我?”百里觀蕭有點發懵。

  百里集鋒皺著眉說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Mike拉住了他,“應該是附近的漁民家庭來表達友好。昨天我聽人提到附近的小漁村住著一村超狂熱的環境維護分子,和他們交涉了很久才讓在這拍,生怕我們污染了環境。”

  百里集鋒撇了下嘴,“這也可以啊。”

  “大概是我在電視臺採訪的那套說辭真的忽悠到了一些人。”百里觀蕭歎了口氣,對Mike說道:“一會收過什麼禮物,你讓助理待會去回禮吧。我們沒有真的救過什麼魚王,不好白拿人家的。”

  Mike點點頭,“你放心。”

  村民們給百里觀蕭送來的都是些新鮮的瓜果和家裏烘焙的麵包。蘇眉原本就是瀕危魚種,在北太平洋更加少見。這群環保人士原本已斷定蘇眉在附近海域絕種,根本沒想到還有獨存者。從視頻上看,那竟然還是一條幼魚,珍貴無比。

  百里觀蕭說了幾句話,無奈聲音太小,只好跑到副導演那裏去借了劇組的喇叭來,在喇叭裏對大家表達了感謝,並懇請大家留下門牌號和姓名。

  船上不方便太多人,工作人員和後勤組已經占了絕大多數的名額,每個藝人都要精簡助理團隊。百里觀蕭手邊上除了化妝妹子之外,只有Mike和百里集鋒在。兩個人埋頭統計大家的地址,手忙腳亂,只好臨時把弗提和薇薇安的助理也借了過來。

  薇薇安站在旁邊目瞪口呆,“觀蕭,你真的是一員福將。”

  弗提也忍不住感慨道:“估計這回這群環保狂熱分子不會再找劇組的麻煩了,之前我另一個戲也要在這裏拍,愣是沒有談妥,早遇見你就好了。”

  百里觀蕭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這只是巧合。他看著堆在地上的麵包籃子,那是足夠全劇組三餐吃上一星期的量,實在數目驚人。

  他找到阿巴斯問道:“導演,AT404海域有沒有什麼動物出沒?”

  阿巴斯有些困惑,“動物……你指什麼?”

  “AT404很靠近北極圈了,比如……北極熊什麼的……”

  阿巴斯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北極熊在冰原上活動,而我們的船艦在海中。深海倒是可能會有各種魚,但我們的拍攝範圍只在海面 。”

  百里觀蕭鬆了口氣。

  “觀蕭,怎麼了?你很想看北極熊嗎?”阿巴斯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殺青之後可以組織大家去北極圈裏玩兩天。如果你們都有這個意向,我可以聯繫一下北極圈的專業旅遊機構。”

  百里觀蕭連忙擺擺手,“不用了導演,我只是……我有點怕北極熊,所以提前和您確認罷了。”

  其實百里觀蕭怕的是自己把數十頭北極熊吸引過來,那可就真的炸了。

  “哦,這樣。”阿巴斯爽朗地笑道:“總之這趟出行非常安全,不會被任何野獸襲擊。唯一的顧慮是三月底正是冰川消融的時候,不過我們雇傭了最有經驗的船手,大家放心就好了。”

  百里觀蕭點點頭,“好的。”

  百里觀蕭第二天清晨有鏡頭要拍攝,因此沒有和Mike他們一起去挨家挨戶上門感謝,他和俞景灝早早回到了住的地方,洗了個澡準備休息。

  兩人剛剛躺下,俞景灝抬手關上了燈,這時候百里觀蕭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的是百里集鋒。

  “怎麼了?”

  “少主,你得過來一趟。”

  百里集鋒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喊他“少主”。

  百里觀蕭從床上坐起來,旋開了床頭的小燈,“發生什麼了?”

  “百里棠在這裏。”

  “什麼?”

  安靜的夜晚徹底被打破了。

  百里觀蕭和俞景灝趕到漁村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寬闊的路面兩側是經典的美式小房子,整片漁村無比寧靜。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一個磚紅色二層小房門前,打著雙閃。百里觀蕭和俞景灝的車剛一開過來,Mike就從駕駛位下來了,衝他們揮了揮手。

  俞景灝把車停好,百里觀蕭問道:“怎麼回事?”

  Mike一臉鬱悶,“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本來正和他一起挨家挨戶送溫暖,眼看著送到最後一家了,這戶人家是美籍華裔,家裏有個小姑娘。結果這位爺一看見那位小姑娘,就像瘋了一樣的,非要我出來在車裏等,還把您二位給叫來了。”

  百里觀蕭皺起眉,“小姑娘?”

  “長得倒是挺好看的。”Mike看了眼百里觀蕭,忽然一拍手,“我去,我說怎麼感覺有點臉熟,這鼻子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啊!不會是什麼你遺失多年的親妹妹吧!”

  俞景灝冷冰冰地喝道:“別胡說!”

  Mike摸了摸鼻子,“我隨口一說,他們人在屋裏,你進去吧。”

  “好,你在外面看著車,不用跟過來了。”

  Mike哦了一聲,有些鬱悶地鑽回駕駛艙裏,嘟囔道:“車都帶鎖,有什麼可看著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貓腰從副駕駛的車玻璃中看百里觀蕭和俞景灝。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二位祖宗的背影看起來非常沉重。

  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將近五十歲的華人夫婦,還有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女兒。這家人從上一代開始就在美國定居,算是美國土著,但也是根正苗紅的中國人。

  百里觀蕭進門後,夫妻二人的表現都很熱情。百里觀蕭和女主人打了招呼,一邊跟她上樓一遍試探著情況。

  “dice上個月和朋友去遠足跌倒了,住了一周院,命搶回來了不假,但是大夫說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結果今天下午她忽然就醒了,我和我愛人都很開心。”

  百里觀蕭說道:“醒過來就好,不過我並不認識她,為什麼會想到叫我過來呢?”

  女主人的臉上也流露出困惑,“您不認識dice?我的天,這孩子青春叛逆期有點太長了,她的朋友從來都不讓我們知道的,我們還以為您真是她的什麼明星朋友。”

  百里觀蕭說道:“她可能是我的粉絲,既然來了,我想見見她。”

  “哦,當然。”女主人走到房間門口,笑道:“dice確實很愛追星。只不過她今天下午醒來腦子都不怎麼記事了,所以你們要少說幾句,我們明天還要帶她去市中心的醫院復診。”

  “好的。”百里觀蕭點點頭,旋開門鎖推門進去。

  女主人體貼地在後面替他帶上了門,這屋子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女孩的房間,亂七八糟堆滿化妝品的梳粧檯,塞的快要爆炸的衣櫥,還有一張很高很軟的大床。

  靠著床頭坐著的,正是臉色發白的百里棠。

  “表哥!”百里棠一看到百里觀蕭的臉,頓時發出一聲驚呼,“你真的也在這個世界!”

  百里觀蕭表情複雜地看向旁邊的百里集鋒,“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百里棠也來了。”

  百里棠星屬東方七宿,百里觀蕭走後,她是眾多觀星者中第一個發現紫氣天象的人。百里觀蕭忽然想起來今天下午他在水下拍戲時,百里集鋒提到的那團紫氣,似乎剛好和剛才那個女主人告訴她dice醒來的時間重合。

  百里棠有些焦慮地扯著身上莫名其妙的碎花睡裙,說道:“自你走後,百里集鋒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了。我非常肯定你們的消失都與紫氣天象有關,今天下午紫氣天象突然再次出現,我便想要打開百里集鋒的星盤看一看,或許甚至能讓他回來。結果我剛剛打開星盤,還沒來得及操控什麼,人就失去了意識。”

  百里集鋒一臉無語,百里觀蕭也歎了口氣。

  “怎麼了?”

  百里集鋒說道:“穿越世界的條件是:命盤覆蓋一方全部星宮的人,在紫氣天象出現時打開星盤。恭喜你,你中招了。”

  “啊……”百里棠捂著自己的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我們要是想回去,下次紫氣出現時,一起打開星盤不就行了嗎?”百里棠拍著床,“我要快點回去,這個世界好奇怪,這是什麼衣服暴露成這樣……”

  百里集鋒撇了撇嘴,“這只是一具和你長相一模一樣的身體罷了,你的身體好好地在百里山谷躺屍,不必大驚小怪。”

  “躺屍?躺屍是什麼意思?”

  躺屍是這個世界的辭彙,百里集鋒懶得解釋,只無力地擺擺手,然後揉著自己的鼻樑對百里觀蕭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百里一族加上你一共有七個符合條件的觀星者,這七個人都是這一輩最出色的年輕人,現在已經有三個莫名其妙地過來了。我和百里棠必須儘快回去,把穿越條件告訴大家,不要讓更多的人因為巧合而過來。”

  百里觀蕭點點頭,“我同意。”

  “等等,什麼叫你和我?他呢?”百里棠指著百里觀蕭問百里集鋒。

  百里集鋒攤攤手,“你自己問他啊。”

  百里觀蕭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他閃過身,讓百里棠能夠看清站在門口的俞景灝,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有愛人了,所以我不回去。”

  突然被點名的俞景灝嚇了一跳,他走過來和床上的百里棠對視好幾秒,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所以……小姨子,你好。”

  百里觀蕭覺得天雷滾滾,“你叫她名字就好了,我們族人不擅長梳理太複雜的親戚關係。”

  “哦,這樣。”俞景灝頓時感覺輕鬆很多,重新伸出手,“你好百里棠,我叫俞景灝。”

  百里棠有點懵懵地握了握俞景灝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俞景灝的臉,過了幾秒鐘,忽然尖叫,“我沒看錯吧!又一個北方七宿!!!”

  百里觀蕭示意她小聲一點。百里集鋒不屑地哼了一聲,“沒錯,就是這個莫名其妙長出貴族星盤的普通凡人,把你的表哥,我們的領袖給拐走了。”

  俞景灝冷冰冰地看了百里集鋒一眼,一言未發。

  然而百里棠的反應卻明顯沒有百里集鋒那麼排斥,她舌頭打結地說道:“我就說嘛,怎麼表哥離開了百里山谷後氣澤不減反增,原來這屋子裏竟然還有一個北方七宿!我的天啊你們兩個氣澤幾乎一模一樣啊,以我的天賦居然都感受不到任何不同,簡直難以置信!”

  百里觀蕭帶著一抹笑意打斷她,“我也感受不到任何不同,所以應該就是一樣的吧。”

  “天,緣分!”百里棠從床上彈起來,好像忘了這件露出大片後背和兩條手臂的碎花裙給她帶來的驚嚇,拉著俞景灝的手和百里觀蕭的放在一起,激動道:“你們兩個命中註定就是要在一起的吧,即使跨越了不同的世界也依舊神奇地相遇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的東西,我好激動!”

  百里集鋒嗤了一聲,別過頭去。

  四個人坐在一起盤算了半天,百里觀蕭最終還是決定帶上百里棠。畢竟那紫氣天象的出現毫無規律可言,大家保證隨時在一起是最靠譜的。

  淩晨快一點,百里觀蕭和俞景灝從這棟民居中出來了,Mike奇怪地往他們身後張望一眼,“那小子呢?”

  百里觀蕭說道:“他要留下來陪陪那個姑娘。”

  “What the fuck?”Mike一臉震驚,“絕對不行,怎麼說他都是你的人,和女粉絲一起過夜?傳出去了不是給你招黑嗎?我得把他拎出來……”

  俞景灝伸手攔了一下氣衝衝的Mike,表情冷漠,“管好你自己的事。”

  “這……”Mike求助地扭過腦袋來看自家祖宗,然而祖宗一臉疲憊,完全沒有回復他期待的目光,直接鑽進了車裏。

  俞景灝將後面那輛車的車鑰匙丟給Mike,說道:“回去吧。”

  第二天,百里集鋒以朋友的名義陪伴dice和父母一同去市區的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結果顯示各項機能都還算可以,醫生說輕微的記憶錯亂和認知偏差是正常的,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正常生活。

  午飯的時候百里棠在飯桌上裝作苦惱地感慨,也不知道怎麼才算融入正常生活。

  這時候百里集鋒忽然不經意地說道:“不如來我們劇組做個助理吧,劇組每天熱熱鬧鬧的,多交些朋友,說不定你就恢復正常了。”

  百里棠猛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母”,問道:“可以嗎?”

  她的父母對視了一眼。女兒自從醒來之後就性格大變,他們兩口子從來管不了這個叛逆的女兒,這還是第一次被詢問意見。

  女主人仔仔細細地和百里集鋒瞭解了劇組人員情況和拍戲行程後,說道:“我們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畢竟北冰洋氣候很極端,dice大病初愈。”

  百里集鋒笑眯眯的,“當然,我只是隨口一提,來不來是你們的選擇。不過劇組的安全是絕對保障的,大夫也說過,要讓dice多經歷一些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能夠幫助她有益地刺激大腦。”

  夫妻二人點點頭,陷入思考。

  劇組在北太平洋海域拍攝的第三天,百里觀蕭剛剛結束一個鏡頭的拍攝,從水下回到水面,就見俞景灝在船上接電話。

  周圍都是說英語的老外,俞景灝沒有避諱,聽了一會之後就說道:“好的,我讓Mike去和導演說,只是加一個助理而已。”

  “嗯,觀蕭今天還有一個鏡頭,你們在住處等著就行。”

  百里觀蕭猜到了是百里集鋒,看來那對夫妻最後還是妥協了,同意讓百里棠加入這個劇組。

  阿巴斯跑過來把著船板大聲吆喝道:“百里,你要不要上來休息一會?接下來的鏡頭很長,而且不能帶面罩,你體力可以嗎?”

  百里觀蕭大聲地喊回去,“不用了導演,我可以一鏡到底。”

  阿巴斯笑,露出一排白牙,襯得臉上暴曬了三天的膚色更加健康,“很好,我就喜歡有信心不怯場的演員!”

  百里觀蕭在水中對岸上的工作人員雙手比出拇指,而後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水肺,轉頭再次潛入水下。

  在屬於波塞冬的回憶中,他作為凡人一生中最後一個畫面,是在高能水母爆炸後,他被巨大的氣浪拍到深海中,而後他用盡一切力氣浮出海面,卻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艘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船艦失去控制,撞上了遠處的冰山。他作為一個凡人,所有的抱負,夢想,引以為豪的才華,一生摯愛的姑娘,全都在他眼前消逝,成為他永恆的夢魘。

  百里觀蕭接下來要拍的就是這個回憶片段。船艦爆炸和撞冰山都要依靠後期,他需要演繹的動作是從海底死命掙出海面,以及最後望著一切毀於一旦時的那個眼神。

  沒有搭建好情景的戲最考驗演員的功底,俞景灝站在監視屏後面看著百里觀蕭往約定的點位潛去,阿巴斯坐在他前面,正和旁邊的副導演討論劇情。

  那個副導演說道:“哦,等一會的特寫機位已經準備好了,這幾天攝影師們體力消耗太大,真希望觀蕭能一次成功。”

  阿巴斯笑道:“這只是一個不太可能的願望而已,我們都知道沒人能做到。”

  “是啊,沒人能做到。”

  俞景灝在他們身後皺了下眉,他很討厭聽到別人如此不信任他愛的人,即使是國際名導也不行。

  一塊黑暗的監視屏反光反到了俞景灝的表情,阿巴斯回過頭來問道:“俞先生,您在想什麼?”

  俞景灝有些冷漠地揚了揚眉,用中文說道:“我在想,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啊?”阿巴斯一頭霧水,旁邊不懂中文的副導演就更是懵逼。

  導演們帶著一臉的莫名其妙,開始了這場重頭戲的拍攝。

  海下的百里觀蕭身上綁著索帶,用慢動作還原被氣浪拍入深海的畫面。他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很慢,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僥倖和慌亂一閃即逝,緊接著蔓延開無邊際的絕望。他跟隨著索帶的拉扯緩緩移動到最低點,結束了慢動作,轉身開始用力地擺動腳蹼,努力上浮。

  影片中的波塞冬此刻是精神恐慌加體力不支的,百里觀蕭剛剛好結束上一鏡拍攝,現在是最合適的拍攝時機。少年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靈活,動作也不再柔和而富有韻律,他手腳並用,努力地劃水上浮。透過仰拍的主攝像頭,觀眾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人在慌張中用了吃奶的力氣,可是在水中缺顯得非常無力而緩慢。即使不在水中,觀眾們卻彷彿已經在空氣中感受到了水的阻力。

  特寫攝像機緊緊跟著百里觀蕭,那雙黑眸中閃爍著僅存的一抹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執著。他仰頭望著海面的光,像是望著世界上最後一絲希望。

  “Wow…He’s…He’s…”

  副導演沒有說出後面的形容詞,他放棄了描述,繼續死死地盯著監控器。

  伴隨著嘩啦一聲,百里觀蕭破出了海面。他望著遠處蒼茫的大海,今天的天氣非常賞臉,陰天使得整個海面都陷入一種灰調的藍色。那雙黑眸跟著遠處虛空的一個點,一寸一寸地向更遠處移動。

  驚恐,瘋狂,悲慟,最後歸於絕望的平靜。

  那雙黑眸中從最初閃爍著驚慌的眸光,直到最後如同一灘死水般空寂,而後緩緩地闔上。副導演從凳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而阿巴斯則像是被人釘死在了板凳上,盯著特寫鏡頭裏的百里觀蕭,很久都沒喊出那音效卡。

  好幾秒鐘後,百里觀蕭緩緩收回情緒,有些不確定地掏出腰側的對講機,問道:“導演?收嗎?”

  阿巴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鏡頭裏面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演員,正在和自己說話。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把對講機舉起來,“收工收工,來個人幫水裏的一把,把人都拖上來。”

  暫停的劇組彷彿一瞬間活了過來,場務助理們紛紛跳下水去,幫助抗著沉重設備的攝像師回到船板上。Mike和百里集鋒一起把體力幾乎耗空的百里觀蕭拖上甲板。

  阿巴斯在對講機裏和所有人員確認了一遍無安全問題,然後將錄影倒回去又看了一遍。他將影片暫停在百里觀蕭最後那個蒼茫的眼神中,扭過身來用中文問俞景灝道:“如此的演繹功底實在讓人震撼,難道百里在拍《突圍》的時候也常常像今天一樣一鏡到底的嗎?”

  俞景灝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眺望著遠處坐在甲板上咕咚咕咚喝水的百里觀蕭,風輕雲淡地說道:“他出道以來,好像還沒有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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