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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戀愛就黑屋》第27章
第27章 槍與玫瑰06

 明朔沒有將少年放出去。

 按照她的理解, 少年應該是黑鴉幫放出的煙霧。他就是用來犧牲的棋子,而對方看中他的地方, 或許便也是他脖子上墜著的那枚自制標誌。這標誌足以哄騙外行人,但哄騙不了警察。

 這樣一來, 這次的事件便能既達到對亞當斯伯爵的恐嚇效果, 又讓黑鴉幫背不上任何責任。

 少年在聽見明朔的推斷後,有些用力的砸了下手裡的琺瑯嵌金絲陶瓷杯,杯裡的奶茶漸出些許溢在了同色的盤子上,少年不滿道:「肯定不是這樣的,黑鴉幫不是這種惡貫滿盈的組織!」

 明朔坐在他的對面,眨了眨眼道:「為什麼不是, 釀造了水桶案的不是他們嗎?之前死在了泰晤士河裡至今沒有查出身份的那位可人憐——不也是黑鴉幫做的嗎?」

 少年仍然試圖為自己心中的聖地辯解:「他們懲惡揚善!」

 明朔便平靜問:「那善惡是誰定的?要殺我的人, 難道不是他們嗎?還是和你認為我也是惡?」

 少年答不上來, 哪怕他可以反駁前一句, 卻也無法反駁最後一句。他現在還能在萊娜嫌惡的眼神中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全是託了眼前這位脾氣好的大小姐的福。單就只憑這一點, 少年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她是「惡」。

 瞧著少年的模樣, 明朔便忍不住想起自己被暮朗懟的無話可說的那段歲月,想到這裡, 她對少年的態度不免也要柔和許多。

 明朔道:「可讓你混進來的人確實是黑鴉幫的,即使不發生這件事, 你一旦被發現,也會以類似的罪名被送進警察局。這可是繼承儀式,不是一場小打小鬧的宴會。」

 少年張了張嘴, 最後有些頹然:「我不知道。」

 他是個孤兒,活在貧民窟的街頭,聽慣了黑鴉幫酷炫的故事,所以對這個藏在霧都黑夜裡的組織充滿了嚮往。但他看不見的是這些黑暗裡潛藏的罪惡與血腥,他沒有看見的是人口販賣下泛著血鏽味的欄杆,看不見的是賭場裡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看不見鴉片館裡的吞雲吐霧與精神控制。

 明朔忽然就有點兒同情他,於是她道:「你要不要為我做事?」

 少年聞言怔了一瞬:「什麼?」

 明朔道:「我對黑鴉幫有點興趣,而你恰好已經通過了測試。我需要你的幫忙,當然我會支付合適的報酬,如何?」

 少年嚇了一跳,連聲道:「你要調查黑鴉幫?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吧!你一個——」剩下的話他嚥了回去,顯然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太不禮貌了,少年嘀咕:「總之不行的,太危險了。」

 萊娜聞言眉眼間也有不贊同:「伯爵,您剛才的話不是玩笑嗎?」

 明朔道:「當然不是。」

 明朔對萊娜道:「我要的東西呢?」

 萊娜幾下猶豫,但還是遵從了命令,將槍支遞給了明朔:「……這就是那把可以連發的火槍。」

 明朔瞧了一眼,發現所謂的連發也不過就是她認知中的左輪手槍。但在這個還在流行左輪五發轉輪手槍,可以不用手指波動自動轉輪的□□無疑是極大的革新——在火拚中,節約轉輪的那幾點幾秒,對子彈來說就足以要對方的命了。

 明朔將那把自動左輪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玩了玩,估計亞當斯夫人供給軍隊的殺傷力應該要更為巨大,畢竟□□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有限,真正能夠改變戰爭局面的是機槍。

 但這些並不是明朔要關心的,一把左輪就已經牽扯出了黑鴉幫,她還沒狂妄自大的認為自己可以靠自己一個人玩轉這個世界的軍隊。

 明朔將□□收進了自己的口金包裡,而後沖萊娜笑了笑:「放心吧,我可不會真的以身犯險,只是想瞧一瞧。」

 萊娜狐疑:「只是瞧一瞧?」

 明朔乖巧頷首:「去他們的酒吧瞧瞧,我至少也得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為了軍火線而對我動手對吧?」

 萊娜本來想說這種事她可以派人去,但瞧著明朔明亮而透徹的藍眼睛,她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繼承儀式是她安排的,但仍然讓殺手混了進來,此刻放話要主人接著全然信任自己,未免也太狂妄了。

 萊娜只能道:「請萬事小心。」

 明朔在午餐後,便領著少年出了門。

 馬車在河岸街上滴滴答答的前行,往白教堂區一家有名的平民酒吧而去。明朔托著下巴瞧著泰晤士的風景,看著一艘艘工業輪船如同巨物一般從泰晤士河上運過,吞吐出的黑霧像一條條黑龍在空中扭動,不免便想到了她來這裡第一次聽聞黑鴉幫的新聞。

 ——有個可憐的傢伙,被灌泥沉塘了。就在泰晤士河。

 少年顯然不明白明朔在想些什麼。他這兩日已經吃了足夠的驚。先是玫瑰伯爵居然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大小姐,其次是他混入的宴會居然是這位大小姐的繼承禮。最後最恐怖,他居然親眼見證了兇殺案。

 少年忍不住偷偷觀察他對面的伯爵。

 這位年輕的女伯爵並不像別的貴女一般沉迷於高腰與蝴蝶結。她穿著件幾乎可以算是樸素的米色長裙,衣裙外甚至披著一件亞麻斗篷。高領遮住了她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卻顯得她臉龐越發柔美小巧。這裙子雖然乍看普通,但質料出奇的好,絲滑得令少年不免想到公園裡噴泉裡一汪清澈的泉水。

 不過她不在意也是應該,少年心想。她不需要束腰就已經足夠纖細,更不需要蝴蝶結和珠寶。

 她的金發、她的藍眼,甚至於她於呼吸中沁入他人瞳中的美貌,都足以顯出她的珍貴。

 玫瑰伯爵。

 少年不自覺便想到了他在宴會中從他人口中聽到的稱呼,這稱呼或許在提及時尚帶著些許調笑,但浮在少年此刻腦海中,卻只剩下了十足的讚歎。

 少年彆扭了一瞬,忽然開口:「我叫德伊。你可以叫我德伊。」

 明朔聞言轉過了頭,她藍色的眼睛眯了眯,對少年道:「我是安娜‧亞當斯。」

 少年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大小姐嘛。」

 明朔:對啊,我不僅是大小姐,還是個伯爵!

 然而明朔還沒來得及這麼回答,少年先注意到了街外景色的轉變,他用力敲了敲馬車壁,叫著停車。車伕停下了馬車,打開車壁上的小窗,有些困惑的詢問明朔:「伯爵,計畫有變嗎?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

 明朔還未開口,德伊便先叫道:「那個地方,你開這樣的馬車去太顯眼了!別說見到黑鴉幫,恐怕在門口就會被盯上了。」

 說著德伊打開了馬車門,跳下去向明朔伸出手:「大小姐,你能走路吧,這段我們走過去,這樣反而安全。」

 明朔覺得到了別人的地頭那麼就最好聽別人的。她從善如流的將手遞給了德伊,在對方的的攙扶下,提著裙角下了馬車。小羊皮底的靴子踏上了褐色的土地,明朔帶上了斗篷的兜帽不以為意,對德伊道:「該怎麼走?」

 德伊還握著明朔的手,只覺得自己握著的是一塊比玻璃還要光滑的寶石。他見明朔看向了他,急急忙忙鬆開了手,甚至將手背到了身後,方才憋紅著臉道:「請跟我來。」

 馬車車伕自然也是要一起去的,他是退役軍人,被亞當斯家族僱傭,自然要護明朔周全。

 他將馬車尋了一處地方停好,便跟在明朔的身後,一起跟著德伊往白教堂的深處去。

 與繁華整潔的河岸街不同,白教堂區魚龍混雜,多是平民以及貧民居住的地方。這裡的空氣尤為乾澀,天空似乎也要更霧濛濛一些。明朔站在這兒,甚至能看見不遠處工廠排出的濃煙。

 德伊對明朔道:「走吧,我們現在去,剛好能趕上他們開門。」

 約莫走了一段距離,德伊帶她進了一條小巷。小巷的兩側是民居,用著紅磚砌起了牆。再往前拐了一個彎,明朔聽見了嘈雜聲。

 先見到的是外面墊在汽車輪胎上的木板和木板上的啤酒杯。其次見到的,是握著啤酒杯,瞧著他們滿臉竇疑的大漢。

 其中一名見到了明朔,似乎還想搭個話,卻在開口之前,被車伕腰帶裡那把□□給嚇了回去。

 德伊也很不喜歡那些人瞧明朔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拉著明朔的手直接走了另一條稀少的路,拐去了酒吧。

 這家酒吧在白教堂的確遠近聞名,下了班的工人還有混混們都會在第一時刻來這裡喝一杯。此刻夕陽剛暈染朝霞,酒吧也開門不就,就已經是人頭攢動,一片嘈雜。

 旁人瞧見了德伊,甚至還會笑一聲,向他打個招呼,叫著:「哇哦,我們的小烏鴉幹得怎麼樣?如何,維克多答應引薦了你了嗎?」

 德伊一開始全都不願理會,直到他實在忍不住,回頭罵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那些人便哈哈大笑,問著德伊美夢有沒有醒,又說他慫也是好的,至少這次亞當斯家出了問題,與他無關。

 明朔聽見這話,忍不住低聲問:「他們也知道你要混進去?」

 德伊點了點頭:「維克多說的時候,並沒有瞞著任何人。」

 頓了頓,他道:「我才不慫。」

 明朔忍不住學著當初暮朗那樣拍了拍他的腦袋:「嗯嗯,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了。」

 德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只能惱羞著推開明朔的手,問她:「你還去不去。」

 明朔笑嘻嘻的:「去呀。」

 她這一笑,原本多注意著德伊的傢伙們不免也注意到了這名披著亞麻斗篷的女人。雖然她的面容大多被遮在了兜帽下,身材也因為這黑撲撲的斗篷而看不清,但那聲笑和她露出一截潔白下顎,便足夠引人浮想聯翩。

 甚至有人站了起來,想要瞧一瞧明朔的樣子。

 車伕毫不猶豫站在了明朔身前,神色不善。

 在這裡求存的人,大多都明白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行。車伕屬於軍人的氣質令對方瞬間有了判斷,他罵罵咧咧的又坐了回去。

 明朔則在這時隨著德伊進了酒吧。

 酒吧裡面反而要比外面安靜許多。

 酒保在昏暗的光線下調酒,酒吧中央的木桌上,放著許多當地有名的空啤酒瓶供顧客選擇。明朔的視線在這酒吧裡掃了一圈,便見德伊直接向那酒保走去,聲線壓低,語氣不善。

 德伊對酒保道:「嘿,維克多,你讓我去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那是亞當斯伯爵的繼承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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