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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5章
☆、阿容習武

  二皇子謝羌華與太子同為皇后所生,待遇卻天差地別,因為太子是嫡長子,且二皇子自十二歲那年發過一場高燒後就變得呆呆傻傻的,心智與小兒無異,生活也不能自理,如今年滿十八仍是一副痴兒模樣。

  可他到底是有感覺的,父皇覺得他痴傻,考查功課時直接忽視了他,二皇兄應當也是難過的吧……阿容細細看了二皇子一眼,見他嘟著嘴,委委屈屈的模樣,便思考著該如何安慰他。

  還不待她開口,太子便走過來,纖長有力的手按在二皇子肩上,直視著他的眼,「哥哥知道阿華有努力背書,哥哥抽阿華幾個問題好嗎?」

  阿容笑起來,看向太子的眼睛亮著星光。

  這兄友弟恭的模樣落到謝昀的眼裡卻叫他覺得有些恍然。是啊,誰又能想到幾年之後會是那副光景呢……

  謝昀不太明白老天爺叫他重來一遭的意義是什麼,是改變他們的命運,還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些皇子公主雖也敬畏著太子,但到底不比在皇上面前拘謹,太子既然說了可以自行離去,大殿裡頭便只稀稀落落地留下了幾個人。

  六公主挽起五公主的手,笑得燦爛,「五皇姐,一起出去吧?」

  五公主輕顫了下,僵硬著步子被六公主拉走了。

  阿容沒注意那邊的動靜,她正瞧著二皇兄背書呢,二皇子年過十八,瞧著與太子一般高了,生得還要壯實些,嘿嘿笑的時候有些憨憨的,此時正搖頭晃腦地背書。

  「蕩蕩上帝,下民之辟……」

  二皇子才背了個開頭,太子便連忙叫停,面上很是嚴肅,二皇子一凜,巴巴地看他,太子叮囑他,「在父皇面前不能背這首,知道嗎?」

  二皇子咬著唇,連連點頭。

  太子的目光沉沉落在二皇子身後的侍者身上,那侍者立馬跪地,抖著身子連連告饒。

  阿容以為這就是主子的過錯要奴才背鍋了,卻聽太子緩聲道,「阿華天真,卻不是誰人都可以教唆的,明白了?」

  若方才皇上沒有直接跳過二皇子,而是饒有興致地問他背了何書,背來聽聽,恐怕現在已經黑了臉。

  這罪名可不輕,那侍者將腦袋磕得「砰砰」響,哭著喊冤。太子見那侍者額頭一片血色,冷聲道,「你若不想被治罪,平日裡就盯著些,莫叫不軌之人接近了二皇子。」

  二皇子被太子這番舉動給嚇著了,哭得抽抽噎噎的,侍者將他帶回去時仍沒有停歇。

  今日這出落到阿容眼裡,也就覺得二皇兄瞧著委屈巴巴,叫她想安慰幾句,只是正主已經哭著跑了,也就作罷。只是她左右兩邊的人都想得比她要深些,太子臉色微沉,謝昀面上也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謝昀正要告辭,卻被一隻小手給拉住了,小手的主人眨巴著眼睛說,「三哥哥,阿容要學劍!」

  阿容也不知為何,心裡頭對著學劍一事是唸唸不忘。正等著三哥哥答應呢,就被太子一把抱起,太子已經面色如常,帶了逗弄的意思笑她,「我怎麼聽說,阿容又被罰了?」

  阿容想起昨晚的事,小身子一抖,無力地靠在太子肩頭,唉聲嘆氣,「阿容當真沒想到,太子哥哥的名頭也不管用了。」

  太子又笑,就連阿容靠著的肩頭都在微微顫動,「看來珍妃娘娘不吃這一套,阿容的小聰明要往別處使了。」

  謝昀聽說阿容被珍妃責罰一事,小姑娘又是真真切切的後怕,想起前世,便淡淡問了她一句,「如何罰的?」

  太子奇怪地看他一眼,心想這惜字如金的老三如何就有這一問了。謝昀只靜靜地看著阿容。

  阿容的下巴尖戳在太子肩頭,心有餘悸地回道,「關屋子裡,阿容怕。」

  「只是關屋子裡?」

  阿容點點頭。

  太子捏著阿容的手笑道,「從沒見過珍妃娘娘揍過阿容,最多也就關關禁閉,難怪阿容還這麼皮。」

  這話一出,阿容立即鼓起了腮幫子,不服氣,「阿容不皮!」

  「那套紫陶茶具誰摔的?」

  阿容身子一縮,立馬又回道,「小白!」得,推給貓身上了。

  「小白誰帶來的?誰把小白惹得上躥下跳的?阿容,現在說,阿容皮不皮?」

  這兩人差了十多歲,拌起嘴來卻互不相讓,太子總要將阿容逗得氣急敗壞才肯罷休,說到後頭阿容已經上手將太子的嘴給摀住了,不讓他說話。

  而一旁的謝昀總覺得自己找到了一點苗頭,既然決定要救她,就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阿容不是要學劍嗎?」謝昀從沒有誘哄過小孩子,這是頭一遭,他也不曉得自己說這話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阿容連連點頭,隨即就要太子放她下來。

  太子在她髮髻上狠狠揉了一把,哼笑道,「小沒良心的。」

  阿容早已把太子忘到了天邊,在她眼裡,向來清冷的三哥哥正笑得溫柔,彷彿週遭所有的亮光都柔和下來,阿容迷迷瞪瞪地往他那裡走。

  阿容身後的秋玉和小舟舟都著急上火了,自家小主子要是再與三皇子來往,娘娘不知會多生氣呢!

  謝昀看著太子,話卻是沖秋玉和小舟舟說的,「阿容從泰和殿出來後,就一直在太子那裡。」

  太子點點頭,表示他願意幫他們隱遮掩,隨後看向秋玉兩人,「聽明白了?現在隨你們小主子一同去潛淵殿吧。」

  謝昀帶阿容離開後,太子才抬腳回去。

  現在天色尚早,清荷宮的奴才又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謝昀小聲叮囑阿容,「待會兒無論如何,不要出聲。」

  阿容點頭,卻不明白三哥哥要做什麼。

  直到下一瞬,阿容才明白,她緊緊抱著謝昀的脖子不肯撒手,一雙眼也緊閉著,半晌才睜開,轉了轉腦袋,四下里望瞭望,見他們已經到了清荷宮偏房外,驚呼道,「三哥哥,我們『咻』地一下就進來了?」

  見小丫頭眼睛亮得發光,謝昀推開門,回道,「既然說你去了潛淵殿,當然要做得周全些。」

  阿容貼在謝昀的前襟,滿面幸福地蹭,「三哥哥好厲害,阿容有種撿到寶的感覺。」這丫頭果真不太會說話。謝昀卻被她這童言童語給惹得發笑。

  他將阿容放到地上,轉身將門關嚴實了。

  阿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學劍,視線在屋子裡來回掃,瞧見了掛在牆上的木劍便要踮著腳去取劍,謝昀走上前,替她將劍拿下來。

  阿容捧著木劍,滿眼新奇地打量,隨即嘟著嘴問他,「這劍怎麼不如昨天三哥哥使的那柄好看?」

  其實昨天也是這把劍,只是阿容私心覺得昨日謝昀將劍使得分花拂柳、如入畫境,連帶那劍也好看了幾分。

  謝昀沒作解釋,只是將劍重新掛起來,告訴她,「阿容是想學花拳繡腿,還是真本事?」

  阿容響亮地回他,「自然是真本事!」

  「學真本事的第一步不是學劍招,而是將身體的底子練好,阿容有這個耐心嗎?能吃得這苦嗎?」

  阿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重複了一遍,「阿容要學真本事。」

  阿容是難產兒,身體底子必定算不得,現在看著雖是活蹦亂跳的,但是於練武一道上一定有虧,謝昀將扎馬步的姿勢教與了阿容,在她扎馬步的當口伸手探她的脈。

  謝昀向來古井無波的面色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心中也掀起滔天駭浪,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阿容竟是通脈體。這通脈體,顧名思義,言指通身經脈暢通無阻。這樣的天資可以說是百年一遇,常人需要忍受的通經活脈之痛她也不必經受,在習武一途上可以說是事半功倍,天賦異稟。

  她這樣的資質,若是從小習武,現在已經小有造詣,而這樣的武學奇才,在前世竟沒埋沒了。無人知曉,這深宮之中,有一個和那名揚天下的雪照公子一般資質的苗子。

  謝昀斂了心神,見阿容已經在細細顫抖,便開口道,「阿容再堅持一會兒,三哥哥陪你說話。」

  阿容點頭看他,烏黑溜圓的眼睛水色瑩潤,額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阿容喜歡什麼?」

  阿容立馬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來,「阿容喜歡三哥哥。」她眼裡蘊有星芒,雙頰白淨生光微有紅暈,格外玉雪可人。

  這丫頭的嘴有時候甜得跟抹了蜜似的,真要討好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辦不到的,也不知他前世懷著怎樣的心思將她拒之於千里之外,因著長輩的恩怨而避之如洪水猛獸。迄今為止,謝昀也實在想不出,這樣的小丫頭誰還狠得下心傷害。

  「那阿容討厭什麼?」

  阿容仔細想了想,「一品閣的麻糖齁人得很,阿容不喜歡,還有,六皇姐養的大狗見了阿容總要汪汪大叫。三哥哥呢?」小丫頭被分散了心神果真輕鬆一些。

  「誰要是欺負了阿容,三哥哥就討厭誰,阿容覺得,三哥哥應該討厭誰?」謝昀柔著聲音與她說話,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阿容。

  阿容轉了轉眼珠子,笑道,「那三哥哥可要討厭一個不認識的人了。」這時候的小姑娘臉色有些漲紅,說話也不太順溜了。

  「他叫什麼名字?」謝昀以為自己問出了點苗頭,這句話的語氣便有些不易察覺的急迫。

  阿容張了張口,卻發出一聲低呼,歪著身子砸進謝昀的懷裡,喘著氣兒,仰著小臉看他,「阿容堅持不住了,三哥哥莫怪。」

  謝昀扶起阿容,將她汗濕的額發撩起,「阿容先歇一會兒。」

  阿容接過帕子擦了汗,大口喝了口茶,聽三哥哥在一旁叫她喝小口些,阿容笑,「三哥哥怎麼跟母妃似的。」

  「再來!」阿容脆生生地叫了聲,再一次蹲起了馬步,只是這腿一彎,阿容便有些齜牙咧嘴的,「三哥哥,腿好酸。」

  謝昀坐在桌邊,斟了杯茶,悠閒地看著阿容,沒有喊停的意思,阿容癟癟嘴,只好繼續蹲著。

  「接著方才的話說,欺負阿容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三哥哥總該知道要討厭誰吧?」

  聽到謝昀這麼維護她,阿容心里美滋滋的,只是口上仍別彆扭扭的,「老師說背後不可語人,尤其現在還要講她壞話。」

  「阿容只陳述事實,不添油加醋就不算講壞話。」

  阿容被謝昀這一說,心理障礙也沒有了,立即將心裡話唧唧呱呱地全倒出來,「阿容總覺得婉婉姑姑不喜歡阿容,好幾次婉婉姑姑都背著母妃凶阿容。」

  她伸出手來,「婉婉姑姑還掐過阿容,但是母妃不信阿容,母妃以為阿容四處玩耍受了傷,害怕責罰才賴在婉婉姑姑頭上。」

  「阿容不明白,為什麼母妃不相信阿容呢,阿容不是撒謊的壞孩子啊。」說著說著,眼裡已然淚汪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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