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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86章
☆、王爺大婚

  此時崔靈璧已然和離, 剛從四皇子府搬出來不久,和趕來京城的海東侯一道住在臨時買下的一處府邸中, 準備收拾收拾便回浙東。

  說起來海東侯雖然一沒兵權, 二沒名望,但他有錢啊, 身在富庶的浙東, 家底富得流油,偏那四皇子看重的正是權勢名望, 那金山銀山在他眼裡沒有丁點吸引力。

  太子趁崔靈璧與海東侯還未回浙東,將兩人召進宮, 並把董決明的意思給轉達了。崔靈璧與四皇子的婚事是皇上定下來的, 卻促成了一對怨偶, 太子為了避免此事再度發生,便想著問問崔靈璧與海東侯兩人的意見。

  至少得相看相看吧。

  崔靈璧跟著海東侯進了殿,看見了心心唸唸的人, 心裡撲通撲通跳起來,歡欣又雀躍, 但她強自壓抑著。自那場大雨後,她便沒有見過董決明了,但她問起問起過身邊的丫鬟, 知曉了董決明的身份。

  於是她便覺得兩人的可能越發渺茫,董決明那樣未曾婚娶又前途無限的侯爺,如何會看得上她這個嫁過人的?

  所以她甚至沒有與自家爹爹提起過她對董決明的心思,害怕幻夢破滅, 她頹然回浙東,只是多了一場無望的追逐。

  現在,這個被她妥帖收藏的人正等在殿內,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白皙俊秀的臉上泛著薄薄的紅,為原本清淡的容顏添了三分豔色,察覺到她在看他,董決明連耳根都紅起來,面上卻是得體優雅的笑容,衝她點了點頭。

  崔靈璧心裡被花蜜填滿,卻迅速地移開目光,但是她已經安定了許多。

  海東侯正笑呵呵地與太子說話,他對太子又是欣賞又是感激,說起話來自然情真意切,掏起心窩子來滔滔不絕,太子餘光瞥見董決明心焦難耐的模樣,有些好笑,卻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向董決明。

  海東侯知道這回來是專程商議婚事的,看見了董決明,也不含糊,仔仔細細地打量過他,覺得這杏林候的年紀雖然稍大,瞧著卻年輕得很,與二十五六的男子分不出差別,甚至要更為俊秀好看,眉眼間有些慢條斯理的氣質,只是被現在略微的羞窘給沖淡了。

  董決明任他打量,脊柱挺得繃直。

  海東侯終於收回目光,董決明沒忍住,掃了眼海東侯面上的神色,是淡淡的笑容,瞧不出滿意與否。

  然後太子來助攻了,「杏林候不久前研製出了救治父皇的奇藥,這是大功,海東侯若是成全了他,也能為本殿省下一大筆賞賜了。」若海東侯不願意,太子便有用金銀珠寶爵位等賞賜董決明,所以此話不假。

  海東侯笑了笑,卻並未著急回答,他偏頭看了眼崔靈璧,見她正緊張又殷切地看著自己,好似生怕自己不答應,立時笑了,撫掌道,「杏林候一表人才,又誠信求娶,臣豈有不應之理?」他看了眼董決明,又看向太子,點頭應了。

  董決明與崔靈璧紛紛鬆了一口氣,由衷地笑起來,對視了一眼,視線膠著在一起。

  謝昀算是見識到了。董決明先前說終身不娶的時候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寡淡模樣,現在得了佳人又屁顛屁顛地跟去了浙東,說要與崔靈璧一道過年,過完年再回來準備婚嫁事宜。

  他們的婚期定在二月初,時間已經有些趕了。而謝昀自己的婚事呢,還剩三個多月,卻已經在著手修葺王府了,此時阿容已經在回雪域的路上,來年再過個及笄禮,到了三月,才從雪域嫁過來。

  山長水遠的,謝昀有些心疼,她若是直接在京城出嫁便會輕鬆許多,但晏雪照看重這個,好似從雪域出嫁才能代表阿容娘家——葬劍山莊的態度。

  阿容也同意了,於是這事便這樣定下來。

  晏雪照想著阿容將要離開雪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謝昀雖允諾過處理完京城的事宜便隨阿容的意願定居,但是……誰曉得他要處理多久?

  且阿容的體質受他的影響應時常服食莫崖草,待血液裡完全沒了藥性,才算全好,但是莫崖草這玩意是有雪域有,於是阿容這次回了雪域,整天整天地吃莫崖草,待到了及笄時,連模樣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葬劍山莊的弟子們是見過阿容的,知道他們的少莊主是個絕色少女,少莊主及笄之日,他們自然也上山觀禮來了,然後便發現少莊主有些不一樣了。

  肌膚更通透,眉眼卻更明晰,唇色也更豔,越發像是雪域的水養出來的冰雪人兒了,但少莊主於冰雪之姿外,又別有嫵媚明麗之色,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在一起,又冷又清又媚,令人悄然屏息,移不開視線。

  她著了一身緋色衣裙,在雪地裡像是要燃起來,顧齊光難得換下雪白鶴氅,改為絳紅大氅,正在為阿容綰髮。莊上的弟子從未見過顧齊光穿這個顏色的衣裳,也從未見過他綰髮的模樣,因此很是新奇,直盯著瞧。

  晏雪照親自為阿容插的笄,眾目睽睽之下將阿容攬進了懷裡,閉了閉眼,然後柔聲開口,「我家容容長大了。」他這個半途來的閨女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安撫,太多的歡樂,至今為止,他最感謝最慶幸的事,就是有這麼一個女兒。

  讓他不再是孤家寡人。

  阿容笑著點頭,雙眼悄然濕了,最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在晏雪照的衣襟前。

  晏雪照再度抱住她,到底有些傷感,只是這樣的傷感不久後又要再來一次,他有些受不住啊。

  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人來搶他的寶貝,他得要多好的脾氣多寬廣的胸懷,才會笑著送她走。

  啟程那日,是晏雪照將阿容背上喜轎的,他的背冰涼卻寬闊,一縷縷冷香鑽過紅蓋頭傳入阿容鼻尖,叫她覺得心安極了,先前因為不能視物帶來的慌亂,全被這樣的冷香給撫平了。

  顧齊光在身側跟著,阿容看著他的玄色長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說話時帶了點鼻音,「顧叔叔,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顧爹爹啊,他不會做飯,性子又沖動,顧叔叔會做飯,行事也周全,阿容出嫁了,照顧爹爹的事又得顧叔叔獨自來了,顧叔叔……」

  顧齊光的腳步頓了頓,然後溫和的聲音傳到蓋頭底下,「阿容放心,你爹爹便交給我吧。」

  晏雪照被這二人一唱一和給都笑了,爭道,「你爹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這麼脆弱。」他歪過頭來蹭了蹭阿容的蓋頭,笑道,「容容安心嫁人,不要擔心爹爹。」

  阿容嗡嗡地「嗯」了聲,眼淚落在晏雪照的頸邊,燙得他身子一個輕顫。

  晏雪照一直將阿容背下了山。阿容初到雪域,他便是這樣背的,只不過走的時候阿容已是嫁衣加身,即將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寶貝了。

  喜轎停在山腳,嫁妝繞著山腳鋪了兩圈,與其他新嫁娘不同,給阿容送嫁的不是家僕,是山莊弟子,背著她的不是高門公子,而是天下第一劍,那些嫁妝裡自然是有財物布帛的,卻比尋常新娘多了一樣——名劍。

  連上古名劍溟霜都在這裡頭,也算是嫁妝中的一絕了。

  幸而晏雪照並未漏出風聲,不然這趟送嫁恐怕會不太平。

  謝昀早已候在京城的北外門,本朝迎親斷沒有在城門外的,更何況新郎貴為王爺,京城百姓又是驚訝又是好奇,心想王爺許是真心喜愛這位新娘的。

  但謝昀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阿容從雪域遠嫁而來,他不過是多走半個京城的距離,如何比得上阿容一行人的辛苦?

  王爺大婚,京城中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甚至有不少百姓為了趕這趟熱鬧,也跟著早早起來,跑到城門外看迎親隊伍。

  兩旁圍觀的路人太多,但只消踮踮腳,便能看見他們的玉面王爺一身大紅喜袍騎在高頭大馬上,往日多少有些冷清的人此時卻如春風拂面,他並沒有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來,謝昀的心情妙極了。

  王爺心情好,以往不敢多看幾眼的百姓此時終於大起了膽子,又是讚歎又是陶醉地看著那道挺拔又俊俏的身影。

  就快到吉時,眾人想著王妃遠從雪域而來,許是會誤了時辰,這想法剛起,便嗅到一縷縷的清冷香氣,眾人朝著城門外看去。

  八名矯健的身影抬著喜轎,腳步卻輕盈至極,好似要飛起來,喜轎卻絲毫不晃。眾人看得驚奇,心想連抬轎人都有這般本事,這新娘的來歷確實不可小覷。

  在這驚奇的當口,仍有人在關注謝昀,因而沒有漏掉他陡然擴大的笑容,原本就風姿無雙的人,笑起來更是令人傾倒,看見的人輕輕倒吸了口氣,心下卻是肯定了,他們王爺一定是極喜愛這位王妃的。

  真令人想不通,王爺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一個叫他動心的,去了一趟蜀地,竟能對相處時日並不長的女子生出這般強烈的喜愛之情。

  謝昀已經將週遭的人全然忽視了,眼裡只有那抹妖冶豔麗的紅,他心滿意足地帶著阿容一行人進了城門,朝著王府行進,經過鬧市時還聽見了小孩子的歡呼聲「新娘子來咯!新娘子來咯!」大人也沒有制止,跟著道賀,一張張笑臉,很是喜慶。

  途中經過了容昭公主府,建府時掛上的匾額現在還未娶下,而原來的主人現在以另外一種身份坐在喜轎中,成為他的謝昀的新娘。但是他還記得那個夢,那個讓他退縮過的夢,他不知道阿容會不會懷念從前,但他一定會給她比做公主還要多還要好的東西。

  喜轎慢下來,又轉了個彎,阿容猜測,大抵是到王府了,她很餓,想吃東西了。

  停轎。

  身旁人給謝昀遞了弓和箭,謝昀準頭極好,三支箭頭不偏不倚地扎進了喜轎,然後他翻身下馬,步履有些急切,他笑著掀開喜轎的門簾,將阿容牽出來。

  阿容暈暈乎乎地隨他走。

  待她定下神來,人已經坐在了柔軟的拔步床上,方才還鬧哄哄的人群散去了,謝昀用喜秤挑起她的蓋頭,阿容的心跳難以克制地加快了,外面很亮,蓋頭一落,這亮光便照進她的眼裡,阿容雙眼微眯。

  她看見背著光的謝昀輪廓挺拔,笑容柔和地看她,眼裡卻有某種火熱。

  謝昀不願叫阿容的模樣被旁人看了去,因此掀起蓋頭時,喜房內除了一名喜娘,便再無旁人了。

  阿容適應了外頭的光亮,眼中謝昀的輪廓剪影漸漸顏色分明起來,這是她頭一回見他穿這樣鮮麗濃酣的顏色,卻覺得好看極了,他著白衣時清雅飄逸,著紅袍時也不會被這濃墨重彩的顏色喧賓奪主,反而相互映襯相得益彰,那張冷玉般的俊臉也添了幾分紅塵喜氣,眉眼也好似含情,看得她心間一燙。

  叫她連喜娘婉轉甜膩的撒帳歌也聽不清楚了。

  阿容袖中的手指攥了攥床沿,再抬眼看去時,喜娘已經出去了,屋內只剩他們二人,謝昀含住她的唇,眉眼間的濃情好似要溢出來,他稍稍離開些,連低嘆的聲音也繾綣萬分,「還是不上口脂味道更好。」

  見阿容挑眼嗔他,謝昀輕輕笑起來,捏了捏阿容的臉頰,溫聲道,「餓了就吃點東西果腹,我會盡快回來。」

  阿容想要點頭,卻礙於頭上鳳冠太重,只好口上回了,謝昀見狀,傾身替她取下鳳冠,動作小心地為她松頭髮,口上道,「阿容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必拘這些俗禮。」

  聽他這般說,阿容好像徹底放鬆下來,笑著看他出去,隨後走到桌案前坐下,剛要抱個水果啃,便聽到門口被人敲了三下,進來一個圓臉丫鬟。

  丫鬟給她端來了芙蓉雞絲粥,還是熱騰騰的,白米煮得香軟。

  阿容美美地喝了粥,腹內暖烘烘的,她站起身在屋內轉了一圈,好奇地打量了番喜房的陳設,滿目的大紅,連被面也是喜慶的金絲鴛鴦交頸圖,卻並不豔俗,反而叫人生出難以言說的羞澀。

  想著謝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阿容便喚來方才的圓臉丫鬟為她沐浴更衣,再出來時,阿容只著了緋紅的立領中衣,臉頰被熱氣熏得薄紅,而身旁捧著熏爐為她烘發的丫鬟卻比她更甚,一雙眼睛不敢往鏡中的美貌少女多瞧。

  這丫鬟是頭一遭見到這樣白嫩細滑又窈窕有致的身子,同為女子,也不免心中怦怦,一邊為阿容烘著頭髮,一邊胡思亂想,要她說,她們王妃只消再長大一些,那身子定能叫王爺神魂失守。

  丫鬟做完這些便去了外間,留阿容坐在床沿等待。

  可憐阿容對洞房花燭夜要做的事一無所知,等得困了便逕自上了床,還乖乖地蓋好了被子,紅燭燒成的暖香盈滿喜房,阿容越發睜不開眼,想著三哥哥回來了睡她旁邊就是,還體貼地給他讓了半邊床的位置。

  謝昀回來看見的便是這副景象,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卻是心緒柔軟。

  她於男女之事上還是一張白紙,正好,他喜愛作畫。

  謝昀走至床邊,附身親了阿容一口,被剛洗過澡的阿容香得起不了身,湊到她頸邊深深嗅了一口氣,見她還睡得跟小豬似的,忍不住笑著捏她的鼻尖。

  睡夢中的阿容蹙了蹙秀氣的眉頭,動了動頭,鼻子上惱人的東西總算沒有了,她又展眉,睡得酣甜。

  謝昀低低笑了好一陣,又忍不住親她粉嫩的唇,親了好一陣才起身去淨室。

  他有些遺憾沒能讓阿容為他沐浴更衣,想著還在酣睡的阿容,又氣又笑地打算今晚就找補回來。

  謝昀出來時身上帶著稀薄的白霧,面上還氤氳著溫暖的潮氣便湊到阿容面前,蹭了蹭她細滑的臉頰,像是愛極了這觸感,蹭了又蹭,隨即便聽見阿容不滿地哼唧一聲,又輕又嬌,羽毛尖一般撓在他心上,癢極了。

  他伸出手撐在阿容兩側,俯下身在她頸邊輕啄、舔.吻,然後吮出一個個嬌憨可愛的小紅痕,這下終於把阿容折騰醒了,她伸手搭在謝昀後腦勺,輕細地笑起來,「三哥哥別,好癢啊。」

  謝昀口裡的軟肉未放,甚至輕輕咬了一下,換來阿容一聲輕呼,他隨即撐起身,盯著阿容,神情喜怒難辨,「阿容就這麼自個兒睡了,該罰。」

  阿容愣了一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那下回我等三哥哥一起?」

  她看著好乖,謝昀故意繃著的面色破了功,附身親她一口,「阿容還要做的事情,我今晚教你。」

  話音剛落,他已然覆上來,卻小心地沒有壓到阿容,這回是更深入的吻,他伸入她,邀她共舞,趁她迷醉時伸手剝她衣裳。

  阿容卻迷迷糊糊地覆在他手上,烏潤迷濛的眼帶著詢問看他。

  「乖。」謝昀啄了她一口,溫聲誘哄,「我想看一看阿容。」

  阿容眨了眨眼,好像害羞起來,偏過頭去輕輕頷首。謝昀眼中笑意愈濃,手下加快的動作,剝粽子一般打開她的衣襟,扒下她的肩頭,她穿了兩層,剝開之後便見到最裡邊緋紅的兜衣,兜衣上用金線繡著連理枝的紋路,緊密纏繞著,纏得他雙眼漸漸火熱起來。

  謝昀頓了一瞬,溫暖的大手伸至阿容頸後,慣來下棋的手優雅靈活,輕巧地解開她的結,征戰沙場的手帶著薄繭,輕輕摩擦著她嬌嫩的脖頸。

  阿容癢得想要躲開,看見謝昀專注深沉的眼眸,又覺得羞窘地想要摀住自己。

  下一瞬,她身上一涼,頭一回完全暴露在男子的眼前,阿容面上的紅暈一直延伸至耳後,她動了動胳膊,欲環抱自己。

  謝昀卻將她壓住,一瞬不瞬地盯著瞧,眸色越發深了,黑黝黝的令人發慌。阿容的睫羽不斷顫抖,偏過頭去不敢瞧他,因而錯過了謝昀眼中的痴迷與滾動的喉結。

  阿容的身子本就白得晃眼,又在雪域養出了一身通透肌膚,這下躺在大紅的被面上,白嫩得似仙更似妖,連本應顏色深暗一些的地方也是一片粉嫩,謝昀的呼吸漸漸粗重了些,見阿容掙紮著要遮掩自己,啞聲道,「阿容不用遮,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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