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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嫡不如養妹》第87章
☆、洞房花燭

  謝昀見阿容羞得雙眼水潤, 好似要哭出來,低下身子覆住她, 遮去了那一身風景, 阿容好似覺得這樣要好些,羞窘的情緒稍稍平復。

  可她還沒有緩夠氣, 謝昀的吻又一個一個落下來, 並且不再滿足於親她面上各處,轉而下移, 一寸寸逡巡,他的動作不疾不徐, 很有些慢條斯理, 偏偏叫人心癢難耐, 恨不得他再快些,再快些,給她個痛快。

  她忽地有種錯覺, 她的三哥哥還是那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只不過現在她成了戰場, 而他,進退有度,勝券在握。

  阿容雙眼迷濛地看著賬頂, 大紅的顏色在眼裡漸漸暈成一片,她隱約明白,那些話本子裡被刪掉的東西,要在今夜真實上演給她看了。

  ***

  而另一處, 顧齊光與晏雪照住在定國公府,顧齊光與定國公之間父子之情淡薄,唯有宮裡的姐姐叫他掛念了幾分,正好晏雪照想到自家閨女被拱了心情不佳,半夜喚顧齊光來庭院飲酒,一來二去聽盡了顧齊光的心事。他極少提及親人,每每問及歸隱緣由時也是一笑而過,這回卻是邊飲酒邊與他訴說,酒酣耳熱之際倒在了他身上。

  酒量真差。晏雪照吐槽一句,將人扶回房。

  顧齊光歪倒在被面上,平日裡溫雅至極的人此時躺得很是隨意,面上也染了霞色,叫晏雪照看得嘖嘖稱奇,真想讓顧齊光自己也瞧一瞧他現在的模樣。

  晏雪照可惜了一陣,還是擺正了他的睡姿,省得他早上起來落了枕。

  他掖好了被角,心想能得這般待遇的除了容容也只有顧齊光了,他轉身欲走,卻聽床上的男子低喊了一聲,「雪照……」

  「嗯?什麼事?」晏雪照又轉過來,卻發現顧齊光根本未曾醒來。

  「雪照……雪照……」他一聲一聲呢喃,低沉又隱忍。

  晏雪照沉默著立在床邊,看向顧齊光的雙眼漸漸眯起來。

  他立了良久,覺得這場景有些怪異,他應該立即出門的,但是他沒有。

  晏雪照從桌案邊拎了把木椅,坐在顧齊光床邊,心裡嘀咕著顧齊光夢裡喊他時還真肉麻,又緩又柔,還有壓抑的哼聲,好像有許多的情感都藏在這喚聲裡頭。

  顧齊光很快平靜下來,好似方才夢囈的人不是他。晏雪照坐了會兒才出去,走到門口又折返,將椅子歸了位。

  然後晏雪照發現,他有些失眠了,耳邊一直是顧齊光壓抑的繾綣的嗓音,揮之不去。他有些說不出的氣悶,決定明早起來好好同顧齊光說道說道,叫顧齊光別把他夢進去了,叫人受不住。

  ***

  有一種說法是,人都是不完整的,所以總覺得孤獨,不滿足,想要用什麼填補,所以才有了對金錢、權勢、愛情的渴求。

  但這話有些飄渺,不夠實在,謝昀此時此刻能想到的只有,他終於進入了她的姑娘,雖然忍得發疼,緊得欲逼他出去,但他到底是圓滿了,他覺得無比安心,無比滿足,那躁動不安的凶獸終於有了溫暖安穩的巢穴。

  阿容的眉頭未曾放開,鬢側香汗暖融,哼哼唧唧地哭訴,她甚至有點不敢置信,因為謝昀一直愛著她護著她,疼她入骨,捨不得叫她受丁點傷害,但是這回卻親自叫她疼得直流眼淚,哭爹喊娘也不肯退兵。

  謝昀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心情愉悅又柔軟地安撫他的姑娘,動作輕憐地吻去她清洌的淚珠,阿容閉上眼,眼睫顫顫,一個巴掌呼在他俯下的胸膛上,力道很小,像貓爪輕輕撓。謝昀漸漸淌下汗來,燙得阿容又是一顫,她敏銳地感知到,這是進攻的號角。

  謝昀最初的滿足漸漸被迫切取代,有不知名的衝動正推著他,靜止不動都成了極耗人的事情。

  怎麼辦呢,這是他的姑娘,他得盡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少的疼痛,最大的愉悅。

  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月色朦朧疏淡,阿容的淚水未乾,又漸漸氤氳起了薄霧,天地打著旋兒,大紅的賬頂好似起了波浪,一下又一下,溫柔地像春日下的柔波,她漸漸隨著這柔波輕輕擺動,沉醉在這三月的春光裡。

  翌日,阿容感覺到鼻尖癢癢的,惺忪迷濛地半睜開眼,看見自己的一縷髮絲彎得像麥穗,正孜孜不倦地撓著她的鼻尖。

  阿容有些起床氣,頗為委屈地把腦袋往後一撞,心想這才剛成婚,三哥哥就不溫柔了,還不讓她多睡一會兒,明知道她昨日……

  從後頭摟住阿容的謝昀捂著被撞到的下頜,失笑,然後貼在阿容鬢側,聲音低沉柔和,還有方醒的啞,叫人生出些老夫老妻的錯覺,「今日要去宮裡呢。」

  是啊,阿容差些忘了,如今她雖不是皇室中人,但三哥哥是啊,不,她現在也是了。

  哎,頭疼,一想到要早早起來,換上正裝,打扮得規規整整地進宮去,就覺得頗為麻煩,不如睡覺。

  阿容哼哼兩聲,幾近掙扎地用手撐起自己,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滑出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憑著本能用手在錦被底下一陣摩挲,抓住,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氣得小臉通紅,「三哥哥!」

  謝昀臉皮漸厚,也不害臊,甚至親吻磨蹭她的臉頰,喉間聲線誘哄,「還叫三哥哥呢,嗯?」

  阿容又氣又羞,說不出話來,覺得謝昀實在是太過分了些,決定不要理他了。

  看她氣鼓鼓的模樣,謝昀又湊過來,挨得極近,又親又哄,然後阿容如他所願地看見了他頸側的抓痕,如白玉微暇,叫人忍不住替他心疼,再譴責一下罪魁禍首。

  阿容自責地在抓痕週遭摸了摸,撅起嘴來想說要不是他,她能這樣嘛,但到底心疼,輕聲問他,「疼不疼?」

  謝昀捉起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指尖,搖頭。

  而阿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來,在傷口旁的喉結上親了親,喊他,「夫、夫君……」

  外頭有早起的鳥兒唧唧叫,謝昀的心好似也要飛上天去。但是他得壓住,不能得意得太明顯,於是他摟過阿容,讓她看不見自己現在的神情。

  一道傷口而已,既平息了阿容的怒火,又換來這一聲軟糯的「夫君」,他的阿容還是太心軟了些。

  不過,他喜歡。

  這趟進宮,兩人均是穿了立領的衣裳,仍是般配極了。

  皇上已經好全了,卻仍叫太子繼續監國,底下的人紛紛猜測,皇上這是想要提前將江山交到太子手裡,自己退位做個清閒的太上皇了。

  但兒子大婚,他總是要見一見兒媳的。

  於是阿容頗有些忐忑,因為她如今的模樣雖和十三歲離宮時有些許出入,但熟悉她的都看得出來,她就是阿容。

  進殿之前,謝昀在她手上輕輕捏了捏,示意她放寬心。

  大殿裡,皇上正坐在龍椅上閉目歇息,太子立在一旁,隨著殿門打開,一個睜眼,一看稍稍側轉身子,俱是瞧過來。

  皇上直直看向阿容,笑道,「璽兒說我這三兒媳生得像容昭,今日一瞧,果然像極。」

  阿容心裡門清,皇上就算知道她真是阿容,也不能道破,得為皇室保住面子。

  她笑得柔和端麗,「父皇過譽了。」她的心裡仍有一點怵他,卻多了一點快意。但這快意很快消散如風,和前程往事一道埋在歲月中,她日後要做的,不是和這些人較勁,她只要和三哥哥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哦對了,他要她叫夫君。

  許是因為死者為大的關係,京中見過容昭公主的人,竟紛紛說她是京中的頭一份顏色,言談間頗為可惜,好似紅顏易逝才是下酒助興的絕佳話題。但她知曉自己不是,至少那個年僅十三的小丫頭不是。

  然而,今日她作為皇上的兒媳,被拿來與容昭公主相比,權當他在誇她了。

  皇上的眼神有些複雜,看著站在殿裡隱隱做出了保護姿態的謝昀,心中暗嘆,他這個兒子,該怎麼說好呢,也不知道這份心思是何時興起的。

  皇室最忌諱亂.倫,哪怕阿容不是他親生的,到底在宮裡養著這麼多年。他可以上前扇謝昀一巴掌,斥他逆子,胡作非為,罔顧倫常。但他不能,他甚至還得好好幫他們瞞著。

  真是,有些心塞啊。好在阿容很快就去後宮見皇后了,他可以不用面對著那張臉,還有那種昔日父女成公媳的怪誕感。

  阿容一走,皇上便走下來,聲音有些蒼老,他問謝昀,「你都知道了?」

  謝昀點頭,要麼承認自己亂.倫,要麼承認他看到了皇上頭頂青草鬱鬱蔥蔥,他選擇後者。

  皇上的神色有一瞬的難堪,很快恢復如常,目光有些銳利,「你就不怕惹怒我,將你封到京外去,幾年都難以回京一趟?」

  謝昀覺得無所謂,他甚至想說,封到北邊就不錯,離雪域近,阿容會很開心的。

  但他配合地沉默,眉宇微微皺起,「還請父皇至少留兒臣到北狄蠻子盡退之時,北狄一日不滅,兒臣心中難安。」

  皇上有些動容,看了謝昀半響,末了輕嘆一聲,「難得你有這份心。」

  太子在一旁看得好笑,他們的父皇方才還一副要將謝昀發配邊疆的架勢,現在立馬溫和下來,什麼脾氣都沒了。

  他這個三弟啊……

  太子目光一移,想起阿容來,她此時或許正在給皇后端茶,或許正與皇后說著話,但他並不擔心皇后會給她難堪,因為整個後宮,或許只有皇后,是活得最為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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