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 64FATE/ZEr o
導讀,你是個抖,所以不可自拔地愛上我了
衛宮切嗣約見鄭直的地方在某處公園的噴泉邊,那裡四周圍沒有什麼遮掩物,不利於暗地埋伏,就不知道這是衛宮切嗣的誠意還是一個埋得更深的陷阱。*****$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現在是晚飯的時間,天色已經非常昏暗了,噴泉廣場上除了一群鴿子以外,就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流連在廣場上不肯離開。
鄭直在噴泉的水泥護欄上坐下來,衛宮切嗣就坐在距離他五六米的位置,他雙手插在衣兜裡,眼神專注地看著廣場上一對母子,孩子鬧彆扭不肯離開,母親正拉著他的手勸說。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育有個名叫伊莉雅斯菲爾的女兒,這場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他再也不可能看到愛麗和女兒親密相處的畫面了——愛麗會在這場戰爭中死去。衛宮切嗣並沒有太多的傷感,這是早就算計好的事。
鄭直把一個巴掌大的硬皮記事本放在圍欄的平面上,伸手一推將其滑到衛宮切嗣那邊,記事本沿著彎曲的圍欄滑了個圓弧,被衛宮切嗣穩穩接住。鄭直說道:“裡頭寫著我們要毀掉聖杯的理由,相信你看過之後一定會願意幫助我們的。詳細的你可以回去之後再看,現在有什麼疑問的話,你可以提問。”
衛宮切嗣用戴著手套的手翻開記事本,將寫著字的幾頁紙給撕下來,檢查確認無誤之後將那幾頁紙塞進口袋,剩下的那本記事本往後一推讓它掉噴泉中,如果記事本裡藏有晶片的話,這麼一來就確認毀壞了。邊做著這件事,衛宮切嗣邊問道:“羽山葵到底是什麼人,她是否擁有干擾時間軸的魔術。”
聽衛宮切嗣的這個問法,其實他已經猜出了羽山葵的身份,卻因為事實太過荒謬而無法接受。鄭直和衛宮切嗣看著同樣的一片夕陽餘暉:“羽山葵不是這個時間軸的人,她見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末路,所以才會來到這裡阻止這場悲劇。”鄭直沒有多此一舉地說出羽山葵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羽山葵付出那麼多並不是為了得到誰的誇獎。
衛宮切嗣其實很想知道他付出所有的代價之後得到的結局到底是什麼,不過他終究沒有問出口,他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鄭直最後開口說道:“這場聖杯戰爭我會作為羽山葵的代理人參加,請多多指教。另外,羽山葵要提醒你兩點,第一,務必小心言峰綺禮;第二,你夫人現在的身體已經過負荷了,不要再殺死英靈增加她的身體負擔,毀滅掉大聖杯之後你的夫人可以作為一名普通的人造人繼續活下去。”
當衛宮切嗣回過頭來的時候,鄭直的身影已經從廣場上消失了,衛宮切嗣心如止水的心境泛起陣陣漣漪,在大家都以為愛麗是saber的aser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看穿了愛麗作為小聖杯載體的身份,而且衛宮切嗣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聖杯戰爭上,向來心細如發的他竟然對愛麗身體過負荷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鄭直其實應該對衛宮切嗣好好洗腦一番的,他現在這麼急著離開的理由完全都是因為恩奇都,在他們前往公園噴泉廣場的途中,恩奇都就像突然收到什麼信號,對鄭直說他要去和吉爾伽美什見面,告訴鄭直地址之後,他身形一晃化作顆顆飽滿的碧綠色顆粒消失在鄭直的面前。
兩人重逢以來,恩奇都一直非常在意他們之間英靈和活人的區別,所以他才無時無刻不以實體的形態陪在鄭直身邊,以英靈的方式轉換形態,這還是鄭直頭一次看見。原本鄭直對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的約見一點都不感興趣的,但恩奇都這急躁的情緒表現讓他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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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鄭直和衛宮切嗣談話的這段時間,久別重逢的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小小地切磋了一場,畢竟他們現在的力量是來自於別人的魔力供給,而且他們要全力開戰的話整個冬木市都會毀掉。吉爾伽美什從‘王之財寶’寶庫中取出一桶美酒和兩個杯子,兩人坐在瘡痍的戰場上,你一杯我一杯地暢快對飲起來。
吉爾伽美什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這麼真實了,他看著早逝的摯友,道出了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聽到的話:“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
恩奇都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我也是。”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此時兩人卻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安靜地喝著香醇的酒液。.luanhen.
在鄭直掙脫恩奇都的鎖鏈之後,恩奇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過他並沒有消沉太長的時間,畢竟他們早就該分別了,恩奇都還強行將分別延遲了一年的時間。鄭直的離開讓恩奇都深刻體會到鄭直教過他的一句話‘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不只是他和鄭直,就連他和吉爾伽美什的友誼,終究也會迎來終結,所以恩奇都變得更加珍惜吉爾伽美什這個摯友。
歲月更改,兩人的友誼來到了第十個年頭。戀慕吉爾伽美什的伊斯塔女神向吉爾伽美什求婚,這個時候的吉爾伽美什已經不記得羽山葵和鄭直對他的警告了,這位傲慢的英雄王狠狠地拒絕了伊斯塔。惱羞成怒的伊斯塔解放了蒼天之神安努的天之公牛,讓其在吉爾伽美什統治的土地上大肆破壞。
當時與吉爾伽美什相伴十年的恩奇都正在外遊歷,因為鄭直曾經說過希望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上更多的風景,恩奇都十年間數次踏上旅途,所見所聞在心田積累沉澱,一方面讓恩奇都的心胸變得越發寬闊,另一方面卻也讓他對鄭直的思念日益加深。恩奇都背著行囊回到烏魯克城的時候,正好趕上天之公牛降臨烏魯克城的一幕。
吉爾伽美什就像是找到有趣的玩具那般,高興地邀請恩奇都加入狩獵天之公牛的遊戲。返回烏魯克城的時候,恩奇都便從人民那裡聽到吉爾伽美什拒絕伊斯塔女神求婚的消息,天之公牛也是伊斯塔女神用來報復吉爾伽美什的。恩奇都對羽山葵的忠告記得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和吉爾伽美什的友誼即將畫上休止符的恩奇都微笑著看著意氣風發的友人,欣然回應了吉爾伽美什的邀請,兩人合力殺死了天之公牛。
活得越久的女人不是變得越有底蘊,就是像伊斯塔女神這樣變得更加小氣,天之公牛事件的失敗讓伊斯塔覺得自己作為神的尊嚴被踐踏了,她向眾神請求懲罰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天神回應了伊斯塔的請求,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兩人中一定要死去一個。恩奇都作為天神用泥土捏出來的人偶,他根本無法反抗作為創造者的神,日漸衰弱而死。
恩奇都的衰弱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像是將一個人類所經歷的一生壓縮到一個月體現在恩奇都身上,他的身體由年輕健康的狀態逐漸轉變成垂垂老矣。吉爾伽美什在這段時間裡終於想起了那個‘謹慎對待伊斯塔女神求婚’的警告,這讓吉爾伽美什一直覺得恩奇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他的責任。
在恩奇都陷入長眠的時候,他對吉爾伽美什說了這麼一番話。“吾友,即使伊斯塔女神求婚的時候我也在烏魯克,我也不會贊成你答應求婚的。伊斯塔那種小氣又懦弱的女人並不適合你,我認識的吉爾伽美什也不是會因為別人的威脅而妥協的王。我找遍了世界都沒能找到約瑟,也許只有死亡才能引領我去到約瑟的身邊,死亡對我來說並不可怕。吾友,珍重……”
恩奇都露出一個純粹的微笑,從握著吉爾伽美什的手手指尖開始變成泥土,回歸他最初的狀態。恩奇都的死亡一直是吉爾伽美什心上的一根刺,傷口早已癒合,可是碰到刺的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
在五千年後的重逢,吉爾伽美什看到恩奇都的時候,一眼就看清了恩奇都的情緒,能讓恩奇都笑得有點像個傻瓜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那就是恩奇都的半身約瑟。吉爾伽美什邀請恩奇都敘舊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彌補遺憾,在前一世他就已經做得足夠多了——他翻山過海,歷盡艱辛才到冥界獲得了不老不死藥,可是這種藥卻不能復活只是天神用泥捏出來的玩偶,所以吉爾伽美什看破生死,將追求許久的不老不死藥贈與蛇,獨自迎來了王的終結。
吉爾伽美什現在只是單純地想要見見自己的老友,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把酒言歡,英雄王的願望其實並不複雜。
***
鄭直和衛宮切嗣談完之後,就往恩奇都告訴他的地址趕去,不過他並沒能順利到達恩奇都的身邊,他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攔住了去路,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燈昏黃的燈光打在那人身上,留下大片的陰影。神父裝扮的男人就像是一塊笨重的石碑那樣立在路中央,也不說話。
鄭直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他砸了一億日元去暗殺卻沒能成功的言峰綺禮,不過他確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暴露的。鄭直若無其事地繼續前進,在距離言峰綺禮還有十米的位置停下腳步:“神父先生,我迷路了,請問你可以給我帶路麼?”
言峰綺禮盯著表現得非常自然的鄭直打量了許久,身材倒是很符合幕後黑手的模樣,不過身高比照片中的幕後黑手要矮許多,態度也表現得很隨意。言峰綺禮完全沒辦法確定這個人是否就是他日思夜想找了很久的人,心裡想著各種殘忍的事,他表面是卻完全沒表現出來。長期壓抑著自身感情的言峰綺禮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是一個嚴肅卻善良的神父,他在鄭直面前繼續維持著這種形象,用低沉而刻板的聲音說道:“你想要去哪裡?”
“謝謝你呢,我想去的地方是……”鄭直剛想靠近言峰綺禮,三道鋒利的刀刃猛地朝著鄭直襲來,鄭直後仰避開刀刃,藏在風衣下的手槍露了出來,他毫不猶豫地對著言峰綺禮連開三槍,逼得言峰綺禮不得不暫時拉開距離。
“呵呵呵……果然是你!”言峰綺禮猛地變得興奮起來,在鄭直向他靠近的時候,他就在想,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要找的人可能性在70%以上,要為了剩下那30%的可能性放過這個人麼,如果是沒被捲入暗殺的遊戲之前,心理狀態一級安定的言峰綺禮,他理所當然會選擇放過路人。可現在的言峰綺禮明顯已經陷入了瘋狂——
為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而放過抓到幕後黑手的機會?那絕對不可能。
所以言峰綺禮出手了,他用出了作為聖堂教會代行者的標誌性武器,黑鍵。黑鍵這種武器平時處於安定狀態的時候就只有刀柄的部分,用魔力催動黑鍵時,刀柄會產生鋒利的刀刃。刀刃可以用作飛鏢投擲,也可以將刀夾在指間,如同利爪一樣使用,言峰綺禮現在的使用方式就是後者。
鄭直單手舉槍對準言峰綺禮:“不就是找人暗殺了你幾次,用得著笑得一臉癡漢地看著我麼?可別告訴我你是個抖,所以不可自拔地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