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吃晚飯的時候, 薛父對葉岩的態度不冷不熱, 跟以前差不多, 但薛母果然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讓葉岩有些尷尬。
薛盛安本來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又想著阿母也是一時接受不了葉岩身份的轉變, 便只能默默地吃飯,默默地給阿母夾菜。
葉岩有些拘謹,但他心情很不錯,對薛母說的話, 他也笑呵呵地應著,邊說些自己最近在京城的趣事, 邊慇勤地給幾人夾菜。
他知道盛安喜歡吃魚, 便給他挑掉魚刺, 再夾到他碗裡。
薛母看著兩個小孩兒秀恩愛, 有些不是滋味,睨了夫郎一眼,薛父會意, 立馬也給她挑魚刺。
薛母這才滿意地笑了。
等吃完晚飯後, 薛母唸唸叨叨地走了。
薛父看著夫人走後, 就喊住兩個小孩,清咳一聲,說出了一個衝擊力巨大的消息。
「盛安,我忘了跟你說,你阿母懷孕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可別跟她頂嘴,千萬別惹她生氣,知道嗎?」
「什麼?阿母懷孕了?」薛盛安瞪大眼睛,一臉驚愕。
薛父肯定地點頭,道:「已經足月了。」頓了頓又補充道,「孕婦忌諱情緒波動大,你們倆之間的事,她雖然不同意,但最多就是說幾句,不會真逼著盛安成親的。所以她說什麼,你們順著就是了,聽到沒?」
薛盛安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聽到了。」頓了頓,又興奮道,「阿父,我這就去看看阿母。」
「等會兒她會在後院散步消食的,到時候你去尋她就是了。」薛父笑了笑,轉身走了。
薛盛安盯著阿父的背影,激動地搖著葉岩的手臂,道:「千柏,你剛剛聽到了嗎,我阿母懷孕了!」
「嗯,聽到了。」葉岩握住少年的手,內心也是震盪不已。
大娘好像快四十歲了吧,居然在這個年紀懷孕了?如果這孩子能平安生下來,不拘男孩女孩,薛家都能延續血脈。那自己也就不用因為跟盛安在一起卻沒有孩子,而永負愧疚了。
這簡直就是天賜的孩子!
葉岩忍不住道:「到時候弟弟或妹妹生下來,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把他養大。」
「嗯!」薛盛安眼睛亮晶晶的,重重地點了下頭。
*
薛盛安在阿母散步的時候給她診了下脈,發現脈象雖然還不太顯,但很穩定,說明胎兒是很健康的。
這讓薛盛安更加高興了,連忙圍著阿母溫言軟玉說了一通好話,直把阿母逗得開懷大笑。
母子間因為定親之事而產生地一點嫌隙都消失殆盡了。
而回到房間後,葉岩因著睡了一下午,沒有一點睡意,半哄半抱著薛盛安洗了個鴛鴦浴,互相好好地揉搓了一頓。
但已經憋了一個月的葉岩怎麼會因為一起洗了個澡就滿足?
薛盛安剛才洗澡之時已經洩了一次,腿軟地站不起來,被抱著回的床。
天真的他以為葉岩會哄他睡覺,沒想到他又欺了上來。
「你幹嘛?」薛盛安被吻地舌根發麻,忍不住推著葉岩的胸膛質問。
「我難受……」葉岩抓著薛盛安的手往下腹按去,語氣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每次葉岩說這種話,薛盛安都無法拒絕,但想到每次幫他弄,手最後都會發酸,便皺著小臉,有些不情願地道:「我手累。」
葉岩聞言忍不住笑了,把少年這句話當成了對自己的誇獎。
他埋在薛盛安的肩窩了蹭了蹭,沖少年的耳垂處咬了咬,又向下移,咬起了少年敏感的小喉結。大掌偷偷伸進了少年的衣服裡……
薛盛安又被葉岩挑起了欲.望,他用濕漉漉的眸子瞪著葉岩,但葉岩卻毫無所覺,反而愈加興奮地脫掉兩人的衣服,與少年肌膚相貼。
現在是一年之中天氣正熱的季節,薛盛安常年體溫偏低,渾身燥熱的葉岩一貼上少年,頓時忍不住喟嘆一聲,「盛安,你好涼。」
「熱死了,不要抱那麼緊……」薛盛安憤憤地捶了下葉岩。
他現在彷彿在一個大暖爐裡。要是天冷的時候,他會很喜歡這種感覺,但現在還是大夏天,被抱地這麼緊,還是算了吧。
葉岩時刻顧及著少年的感受,見他不舒服的皺眉,忙稍稍離開了一點兒。
薛盛安揚起小臉,發現葉岩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看來是憋得不行了,不禁有些心疼。
心一橫,薛盛安便把他推開來,跨坐在他腿上。
反正看葉岩這個樣子,等他真正明白男子之間的房中之術,不知得到何年何月去。
雖然薛盛安鼓起勇氣,想自己主動一下,但他看著葉岩那碩.大的傢伙,嚥了嚥口水,立馬後悔了。
「盛安,你怎麼了?」葉岩不懂少年坐在自己腿上何意,只知道他被少年盯地快要爆炸了。
薛盛安忍住羞意道:「我知道一個可以讓你舒服的方法。」
「什麼方法?」葉岩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坐起身,摟著少年急急問道。
「但那個方法會讓我……很難受。」薛盛安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開了口。
葉岩聞言,蹙了蹙眉道:「既然你會難受,那還是算了。」
歡愛之事,當然得讓相愛的人都身心愉悅,如果一方愉悅,另一方卻難受,就不叫歡愛了。
他親了親少年的唇,道:「我去沖個澡,你先睡吧。」
話落,他便抱著少年從他身上下來,準備下床。
薛盛安知道葉岩這是打算去洗冷水澡,急忙攔住他。
「別……」薛盛安小聲說著,脖頸處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粉色。
但他還是堅定開了口,「我幫你解決。」
還不等葉岩說話,薛盛安便忍著心頭的羞意,低下頭含住了葉岩的那處。這是他前世在孫府看別的男寵做過的事,那時候他一直覺得做這種事很噁心。
但給葉岩做這種事卻沒有預期而至的噁心感,薛盛安抬眸看著一臉震驚的葉岩,心底反而有些小滿足。
葉岩被溫熱含住,忍不住悶哼一聲,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少年的動作。
盛安竟然在、竟然在……
等他反應過來少年幹什麼事之後,不到十息時間就洩了。
薛盛安沒料到葉岩這麼快,頓時被嗆到了,咳地滿臉通紅。
葉岩急得不行,忙把少年抱到懷裡,去拍少年的背,「快吐出來,髒!」
薛盛安緩了咳嗽,嚥下去後,才道:「不髒。」頓了頓,又解釋道,「是千柏你的,所以不髒。」
葉岩聽到這近乎表白的話,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也不管什麼髒不髒了,大掌按著少年的頭就是一通狂吻。
一吻完畢,葉岩才抵著少年額頭,喘著粗氣喃喃道,「盛安,我愛你。」
以前他還安慰自己,盛安父母不同意他倆感情的話,他就在一旁守著盛安。但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做不到,光想一想盛安以後要跟他妻子做這種親密的事,他就要嫉妒得發瘋了。
薛盛安捧著葉岩的臉,眼底滿是認真:「我也是。」如果他不愛葉岩,就不會願意為他主動向父母坦白,也不會願意為他做這種事了。「我也愛你。」
葉岩聽了少年這句話後,興奮地不行,翻身壓住他,把他從頭到腳吻了個遍……
*
京城皇宮內。
齊元帝把太子招來,又摒退左右,才低聲問道:「證據、證人可都收集到了?」
「回父皇,證人有了,還差最關鍵的書信沒找到。」
齊元帝頭痛地撐著額頭,沉默了許久,又問道:「南興郡現在已經被徹底掌控了吧?」
太子遲疑了一下,輕點了下頭,「是,另外國內那些起了蛇患的地方,民心都有些動盪。有傳言說是父皇您……弒殺成性,到處征伐別的國家,導致天降災禍……」
「得了,別說了,這些我都聽過了。」齊元帝有些不耐地揮手。
太子忙起了另一個話題,「兒臣聽說金平縣已經查到起蛇患的原因了?」
齊元帝點了點頭,道,「齊陽郡的郡守前兩日藉著來京中述職的機會,偷偷與我的人聯繫了。他交給我幾個證人,不過那幾個證人根本不知幕後主使是誰,而且早已身中劇毒,沒甚用處。」
太子一驚,連忙問道:「那蛇患到底是如何起來的?」
齊元帝冷笑一聲,道:「有人在連雲山修了個蛇窟,在裡面養各種毒物。也不知他們是從何時開始計畫這件事,我這邊居然沒收到一點消息。」
「那些人是南疆國皇室的餘孽?」
齊元帝點了點頭,忍不住哼了一聲,「你那位皇叔手段越來越厲害了,居然能夠遮蔽我的耳目。」要不是他幫忙掩蓋消息,南疆國的人有膽子跑到他大齊國的地盤幹這件事?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暗嘆一聲,有些失望。
他明明那麼信任他,一步步把他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位置,甚至讓他手握十萬大軍。當初跟隨自己的人中沒一個有這樣的待遇。為什麼他要背叛他呢?
難道是因為他對他太好了,所以把他的胃口養大了嗎?
「他才不是我的皇叔,不過是一個異姓王而已,要不是父皇您的提攜,他怎能到這個地步?」太子忍不住反駁。
齊元帝看著仍然不成熟的太子,緩緩開口提點道:「你可別小瞧他,他不僅武藝高強,而且……」
齊元帝眯了眯眼,「而且城府極深。」要不然這麼多年,他怎會被那魯莽爽直的表面矇騙?
太子諾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眼中直冒著對父皇崇拜的目光,他想了想,追問道:「父皇,我們為何不直接把他抓起來,反而頻頻重用他?而且還讓他掛帥征討南疆國,這不是給他機會讓他與南疆國接勾結嗎?」
「你可知捧得越高,摔得越慘,我就是在給他機會。」
太子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齊元帝見太子這個樣子,不禁扶額嘆息,「景行,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國家交給你。父皇身體越來越不好,不知還有幾年可活……」
當初他為了防止兄弟鬩牆,特意早早立了太子,並且時刻敲打庶子,沒想到卻把太子養成了這個樣子。
手段不夠狠厲,為人處世又不夠圓滑,既鎮不住野心勃勃的大臣,又拉攏不了許多人才。而且很多事情都得靠他提點才能看透,推一下,他才能動一下。這樣的國君繼位,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覬覦這個皇位。
太子不管父皇如何想他,只急急打斷齊元帝的話,「父皇,您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在暗中遍尋名醫了,您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齊元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笑了。
太子唯一能讓別人稱道的優點就是孝順了。
算了,能力可以慢慢鍛鍊,在皇家,孝順卻是不可多得的。他只能儘量多活久一點,為兒子擺平潛在的危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親媽表示,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葉岩寫得這麼純情的,寫著寫著就這樣了,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不騙泥萌。
(:3_ヽ)_
薛盛安:嗯對,是我心疼老攻憋地太辛苦了,所以才主動的。【羞澀
葉岩:作者親媽,你放心,最後一步,我一定會自己找到方法並主動吃到盛安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