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晉江文學城1010
淨悟:“阿彌陀佛,原來是景老祖。”
景岳:“您已回三界寺了?”
淨悟緩緩搖頭,“不曾。”
景岳更是不解,淨悟早已非金丹境界,“您也需要天音果嗎?”
淨悟:“我自滋生夢魔後境界總是不穩,天音果雖說對金丹修士最有效,但對紫府期也有一定作用,只是效果差了許多,如今沒有其他法子,我便來試一試。”
景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沒準兒淨悟也是為了四象山莊的秘密而來,只是不願說罷了。
這時,天音樹四周已經圍了許多人,景岳大致掃了眼,金丹修士就有一兩百,其中還有零星幾個紫府修士,至少證明淨悟沒說謊。
不過,或許是因為天音果並非多了不得的寶貝,大家雖是競爭對手,但氣氛還算其樂融融。
又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一名身著紅袍的俊美修士,在四象山莊一眾弟子的簇擁下來到天音樹前,半句廢話也不多說,“諸位貴客,我乃四象山莊掌門莫千雲,今日天音果已成熟,接下來,就看誰與之有緣了。”
他做了個手勢,有弟子在天音樹十丈之外放下一個蒲團,那名弟子道:“請貴客們吸引天音樹時,不要超過蒲團的距離,否則可能會驚擾它。”
天音樹若是被驚擾,天音果會直接枯萎。
以往都是如此,大家也沒有異議。
弟子:“誰願先來?”
一名臉生的女修拿出一把古琴,“便由我來試試吧。”
她走向蒲團,盤膝坐下,將古琴至於自己雙膝上,閉上了眼。片刻後,她的指尖輕攏慢撚,悅耳的琴聲隨之響起。
正前方的莫千雲露出享受的神情,景岳分神盯著他,並未從他身上感受到有修煉魔功的跡象。
景岳眼神轉向魏陣圖,微微搖頭。
後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兩人均是心不在焉,不過場中許多修士卻頗為迷醉,身旁有人壓低聲音道:“此乃七琴仙子,她的琴音在我們下南州很有名,據說可讓枯樹生花。”
“原來是她,我聽過,她的琴不但迷人,更可以殺人。”
兩人只說了兩句,又靜下來專注欣賞。
可惜,七琴仙子琴音再美,天音花完全沒有要綻放的意思,依舊緊緊閉合,包裹住花心已成熟的天音果。
七琴仙子已知無望,歎了口氣,抱琴起身,“我與此果無緣,且看諸位的了。”
“那我便來試試。”
說話的人是個腰粗膀圓的大漢,他從乾坤袋中一連掏出二十多種樂器,手口□□替配合地操弄,竟也絲毫不亂,也算得入耳。
但就連對音律不熟悉的景岳都知道,大漢沒戲,他的樂聲雖繁而有序,卻遠不如七琴仙子的琴音動聽。
接下來,又有數十人嘗試,什麼樂器都溜了一遍,甚至還有人唱歌,但每個人都是無功而返。
眼見太陽即將西沉,天音花遲遲不開,大家都有些著急,甚至有人奏出的樂聲都顯出幾分心浮氣躁。
這時,淨悟往前一步,道:“便讓我為諸位靜一靜心吧。”
他慢步走向蒲團,掀袍落座,雙手合十,口中梵音響起。
音,只是最簡單的六字真言,一句句毫無間斷,自有韻律,讓人逐漸沉澱,慢慢放鬆。
眾人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蓮池,池水澄澈,蓮花映日。
池中有蓮台,一尊金佛坐於蓮臺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目清如海,可見一方宇宙。
倏然間,萬丈金光降下,光中化千百佛陀,千百菩薩,可照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所有聽見梵音的人,都感覺欲念在淡去,心中有自在,有安樂。
就連景岳也半閉上眼,享受這短暫的寧和,而藍鳳則乖乖靠在他懷中,陷入了沉睡。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多謝淨悟大師,但天音果未有反應,大師再繼續也是無濟於事。”
眾人猛地醒過神,景岳抬眼望去,只見莫千雲臉色煞白,彷彿受了重傷一般,顯得尤為難看。而他身旁個別弟子竟與他一樣,各個面白如紙。
難道,是因為淨悟的梵音?
景岳心中一凜,暗自警惕起來。
淨悟也不生氣,起身道:“阿彌陀佛,我欲招歸彼岸,奈何彼岸不度。”
他的話莫名其妙,但景岳卻看見莫千雲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隨即被狠厲取代,又一瞬,卻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景岳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淨悟剛才話中有話,果真另有目的。
此後,場中的氣氛為之一變,原本還有些躁動,此時竟是人人皆安,甚至有人朗笑道:“我音律稀鬆平常,得不到天音果,不過多耗些時日穩固境界罷了,又何苦強求?”
說罷對著淨悟行了一禮,竟告辭走人。
景岳可不會走,他對天音果頗為執著,於是稍稍猶豫,便坐上了蒲團。
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樂器,唱歌也半數不在調上,倒是會幾句快板,但是水準嘛……估計天音果不想理他,並且希望他快滾。
景岳略一思索,催動了法術。
靈氣傳來微弱地波動,然而周圍依舊寂靜,誰也沒有聽見什麼。
眾人疑惑的同時,忽然,遠處一聲巨響!人們猛地一震,只見遠處青山上,有飛瀑傾瀉而下,水花四濺,於夕陽下映出一道虹橋,飄雲般的瀑布墜入山谷溪流,自然激起碎石催冰之聲。
隨即,人們又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那聲音純淨得彷彿落雪的清晨,整個世界素白一片,不染纖塵。
下一刻,空中突然落雨,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石頭上,打在樹枝上,響在屋簷上,好似一段自然而成的樂曲。
雨點時快時慢,與飛瀑、溪澗的聲音交融,和諧卻不顯淩亂。這些水彷彿有生命一般,知道如何才能傳遞出最美妙的節奏。
人群中,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淺淡的笑意,那是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他們感覺四周的靈氣都充盈許多,一些身具水靈根的修者,更是敏銳地察覺水靈氣異常活躍。
魏陣圖望著蒲團上閉目的景岳,唇邊的笑容一直未散,眼中也多了幾分認真。
“啊!快看!”
身後有壓低的聲音傳來,魏陣圖不捨地移開視線,只見天音樹上那朵純白的九瓣花,悄悄綻開一條縫。
從始至終,天音花還是頭一次對聲音有了反應。
所有人凝神觀望,可惜,或許是太多的視線讓它害了羞,花瓣最終還是閉上了。
景岳歎了口氣,他已經盡力了。
好在藍鳳被梵音影響,此刻依舊睡得香甜,否則怕是要鬧。
等到夕陽餘暉褪盡,月亮從雲端探出頭來,魏陣圖望著天上一輪滿月,忽對景岳道:“阿景,你可願為我摘一片葉?”
景岳:“你自己不能摘?”
魏陣圖恍若沒聽到,神色自然地指著月色下一叢綠植道:“就那一株私語草吧。”
景岳不明所以,覺得魏陣圖有時候腦子不正常,但這等小事他也不至於放在心上,於是雙指一拈,一片私語草的葉片便夾在指尖。
魏陣圖:“你說你不懂音律,那就由我來為你一試,你且聽我的。”
景岳:?????
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只見魏陣圖走到蒲團旁,但卻並不坐下,而是對著天音樹拱了拱手,又將景岳給他的葉子含在唇間,可他吹奏出的卻不是樂曲,而是清脆的鳥鳴聲。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
月上中天,山風簌簌。
有秋蟲爬過草木的聲音,有走獸停在湖畔取水的聲音,有花開,有草長,有風拂過岩壁的迴響,更有一片白月光。
是的,月光。
寂寞清輝從天而降,魏陣圖籠罩在光影中,彷彿明月之子,號令著沉睡的萬物生靈為他歌唱。
有人猛地醒過神,道:“這是……關岐山!”
“對!是關岐山的月滿風回壁!”
景岳不解其意,好在藍鳳恰逢其時地轉醒,跳起來道:“關岐山,每到滿月,夜風都會吹過岩壁,發出奇怪的聲音,嗯,就是現在這樣。”
“原來如此。”景岳看著魏陣圖,心想對方說對天音果興趣不大,但還是準備得很用心嘛,不過依靠一片葉子,竟然連關岐山都營造出來了。
厲害!
魏陣圖似乎察覺他的視線,微微側頭,兩人遠遠對視,誰都看不清對方眼中藏著什麼。
但突然間,景岳的目光與之錯開,他盯住了魏陣圖身後的天音樹,只見樹梢上那朵比白雪更無垢的九瓣花,漸漸舒展開一瓣。
隨即,又是一瓣。
再一瓣。
……
整整九瓣,一息間全數綻放,露出了一顆冰藍色的圓果。
那一刻,所有人都沉迷其中,靜靜看著魏陣圖一揮手將天音果攝入袖中。
可就在此時,天音樹從中裂開,一座十幾層高的黑塔拔地而起,將場中全數修士捲入其中!
藍鳳被猛地彈了出來,摔在地面。
它本來還在不高興魏陣圖打臉了,突然就是天旋地轉,然後景景沒了,自己也被反彈。
藍鳳心慌不已,還要衝過去,就感覺自己被拎起來了。
“喲,這還有只漏網之魚……哦不,雞。”莫千雲嘴角一彎,表情看上去還有幾分天真,但說的話卻把藍鳳嚇個半死,“我的地獄魔塔也有攝不了的靈獸?你是什麼東西?神獸麼?”
“快、快放開本鳳!本鳳超凶的!”藍鳳邊哭邊說。
然而莫千雲只聽到“啾啾”幾聲,見藍鳳傻兮兮的,大笑道:“還哭了呢,現在就哭,一會兒還有你哭的時候……啊!”
莫千雲猛地扔掉藍鳳,雙手捂住眼,血從指縫中流下,他慘叫道:“我的眼睛!!”
藍鳳吹出一道葉刃,拼了力氣逃,卻感覺一股大力打在它身上。藍鳳被打落在地,滾了幾滾,翅膀傳來劇痛,再也動不了了。
只見莫千雲身旁一名弟子道:“莫掌門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佈陣才是,這只扁毛畜生待會兒再來收拾。”
莫千雲鬆開手,左眼上劃過一道深長的傷口,破壞了他原本精緻的容貌,顯得有幾分猙獰。
他瞪了地上的藍鳳一眼,道:“這便來了,呵呵,我的十八殿主,終於備齊了!”
而此時,景岳正站在一片灰褐色的大地上,周圍是湧動的魔氣,極目處有一座六七丈高的石碑,上書“等活”。
……等活?若他沒記錯,是佛家地獄道中的十八地獄之一——等活地獄。
佛家所講的地獄共有十八層,包括了八熱地獄、八寒地獄、遊增地獄、孤獨地獄,但並非一層直往一層,地獄不分層次,而是根據罪孽和時間來劃分。
等活地獄乃是八熱地獄之一,足足有一萬六千二百億年的刑期。
“阿景?!”
景岳回身一看,魏陣圖就在不遠處,周圍還有零散的幾位修者,臉上都殘留著茫然。
魏陣圖顯然也明白他們身在何處,道:“我就猜到四象山莊有問題,剛才那座黑塔,一定是魔門的至寶,此地多半也並非真的地獄道,而是黑塔仿造的十八地獄。”
景岳想問嘰嘰可知黑塔是何物?可卻發現嘰嘰並沒有跟進來,他能感覺到嘰嘰還活著,但卻有一層無形阻隔讓它與嘰嘰的意識無法互通。
嘰嘰獨自在外讓他心焦不已,儘管它擅於躲避危險,但如今自己被黑塔攝入,嘰嘰很有可能會大著膽子涉險!
景岳只希望嘰嘰能跟以前一般慫,遇見危險速速逃走。
這時,一位紫府真君上前道:“可是寒雲宗景老祖?”
景岳沒心思寒暄,直接道:“我知各位有諸多疑問,我也一樣,但我們如今已被攝入黑塔,只有想辦法早日出去才是,否則,一定會被黑塔中的魔氣侵蝕。“
紫府真君:“我們要如何出去?還有,聆音閣中幾百名修士,其中甚至有幾位紫府,為何就只剩我們?”
“他們可能落入了其他幾座地獄。”景岳想了想,“要出去,或許只有破開黑塔,畢竟這裏並非真正的地獄,也僅僅是一件法寶罷了。”
紫府真君:“話雖如此,但這裏似乎自成法則,而且,我們從何處入手?難道要將等活毀掉嗎?”
他話音一落,忽然感覺地獄開始顫動,一聲聲尖利的哭嚎響起,針紮一般刺入他們耳膜。
所有人捂住耳朵,但依舊抵擋不了,哭嚎聲直接響在他們意識中,唯有景岳神識強大,倒是沒什麼影響。
隨即,一叢叢白色火焰從地表升起,地獄中迅速變得熾熱,眾修士只能用靈力護持自身,但每時每刻靈力消耗都極大,彷彿有一隻手正在瘋狂擄奪他們的生機。
煙霧騰騰中,出現了不少獸類的身影,它們瘋狂撕咬、殺戮,直至血肉竭盡而死。然而熾熱中還有一縷陰冷的風時時吹來,風一拂過,皮肉生還,複受前苦。
景岳仔細分辨,竟發現這些獸類全是靈獸。靈獸向來通人性,親近人,可如今的它們雙目赤紅,行為暴戾,比之凶獸亦不差。
他想起藍鳳曾說聽到過靈獸的呼救,以及魏陣圖提到獸堡不再出售靈獸給四象山莊的事,心道,莫非四象山莊一直在用邪術煉化靈獸?
冷汗瞬間爬滿額頭,景岳突然間記起前世曾聽過的一件事。
當時,魔道中有一散修大能,偶然得到件至寶,一旦煉化可以掌控十八地獄。
為了煉化至寶,散修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金丹修士投入地獄充作惡鬼,並用每層地獄的刑罰折磨他們,將他們的生氣轉為死氣,靈氣轉為惡氣,以供養至寶。後來,散修實力提升,又想擒十八紫府修士入地獄,可惜卻功虧一簣,落得寶毀人亡。
須知十八地獄,每種刑罰都極為殘忍,非常人可想像、可承受,更不要說這些靈獸!
難道,那座黑塔其實就是他所聽來的魔道至寶?
若真是如此,藍鳳進不來也就理所當然,它承天地靈氣所生,根本不是魔塔可以煉化的。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早成為惡鬼的靈獸與不少修士纏鬥起來。
前方,一頭靈獸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景岳,它看上去像頭山豬,但外形比普通山豬可愛不少,渾身雪白,只有頭尾呈黑色,體型也嬌小許多。此種靈獸名為小香靈豬,戰鬥時可操控土靈力,攻防皆可,一向得低階修士喜愛。
但此刻,它眼中只有殺戮。
景岳不閃不避,以指凝冰,將它的身體斬為兩段。
一陣風過,小香靈豬發出一聲慘叫,後半身再次長了出來,繼續衝向景岳。
惡鬼,是殺不死的,只有超度!
景岳正想施咒,可斜裏刺出一把三叉戟,他才發現煙霧中不知何時多了些人形的虛影,虛影皆穿著一件灰藍色長衫,胸口處有個大大的“卒”字。
——獄卒!
景岳猛退一步,射出冰刺攻向獄卒,後者身體立時潰散,又迅速凝聚。
獄卒雖被景岳所傷,但他沒有任何憤怒或懼怕地情緒,只是木然地舉起三叉戟,又刺向小香靈豬。他就像□□控的傀儡,麻木地執行著每一個動作,在他看來靈獸化為的惡鬼和他們這些闖入的修士都是一樣罪孽深重,根本無需甄別,也不在意結果,只要懲罰就好。
小香靈豬身死,業力將之複生,又再次被刺殺,反反復複,無盡無窮。
這就是等活地獄——于刹那間萬生萬死。
“少陽師兄!”
景岳突然聽見了魏陣圖的喊聲,眉心一蹙,閃身來到對方身邊,“是你失蹤的師兄?”
魏陣圖面色凝重,眼裏難得有幾分焦躁,“正是,但只有一位,另一位還不知所蹤。”
話音一落,魏陣圖口中的少陽師兄已攻來,魏陣圖不時閃避,出手總留有餘地。
景岳:“你這是幹嘛?他們已被煉化為獄卒,根本殺不死,更不用你留手!”
魏陣圖頓了頓,道:“我又何嘗不知?”
於是再不猶豫,揮出一張圖錄,圖錄中有他烙下的陣法,頃刻間將“少陽師兄”打散。
魏陣圖歎了口氣,“難怪有那麼多金丹修士失蹤,想必他們都被投了進來,黑塔到底是何物?”
“若我沒猜錯,黑塔名為地獄魔塔,原本已經被毀,但或許是毀得不夠徹底,竟被四象山莊無意中得去。”景岳慢慢分析道:“一開始,魔塔脆弱,恐無法承受修士從內部的攻擊,加之莫千雲當時修為也不高,哪里能隨便擒住金丹修者?因此,四象山莊才會選擇靈獸。後來,隨著魔塔穩固,他的修為提升,漸漸轉換目標。”
“而如今,十八地獄盡皆修復,他將我們一起攝入其中也自認安全無虞。”
這時,剛才的紫府真君也過來了,道:“莫千雲以天音果為餌,將我們誘至四象山莊,可見早有計劃。但以往他都是遮遮掩掩,這次如此大陣仗,就不怕眾多勢力找上門要人嗎?”
景岳:“他當然不怕,我猜,他是想將我們中部分人煉化為十八殿主。”
魏陣圖:“何意?”
景岳:“你我都知,地獄有十八殿主,各掌一殿。魔塔既然複刻地獄,自然也是一樣,如今有靈獸化為惡鬼,之前的金丹修士則成為獄卒,只差十八殿主,以及冥主。”
魏陣圖一怔,“莫千雲想做冥主?”
景岳:“只有成為冥主才能徹底掌控此界。一旦各司歸位,魔塔徹底復蘇,他作為冥主與魔塔融為一體,只要躲入塔中,誰能拿他如何?”
紫府真君:“外面的人就不能破塔?”
景岳:“你我剛剛在聆音閣,可曾感受到魔塔的存在?地獄魔塔之所以為至寶,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它能隱蔽自身,瞬間轉移。”
紫府真君對寒雲宗這位老祖的博學早有耳聞,畢竟是得到了景元道祖傳承者,因此也不再追問,反而低下頭沉思。
反倒是魏陣圖不解,“他既然要找十八殿主,為何將我們全部捉來?直接煉化十八人不是正好?”
景岳:“殿主越強,魔塔實力越強。我估計,他希望我們自相殘殺,勝者,自然為殿主。”
敗了,便會死在這裏,淪為獄卒,甚至惡鬼!
魏陣圖當然懂得景岳的未盡之言,他嘲諷一笑,“也是,這裏魔氣磅礴,久而久之會污染神魂,漸漸令人意識迷失,可不就要自相殘殺?”
他猛地閉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魏道友:每一天都很累,還好我臉皮厚。
小胭脂蜜汁微笑:不,你差遠了。
景景:??不懂。
———
景景:你不是說,你對天音果無所謂嗎?為什麼準備那麼多?
魏道友:我是一個對什麼事都很認真的boy,即使沒那麼在意,只要去做,就會全力以赴。
嘰嘰:你這樣子,真的很像某些小界的一些心機學生,明明看書到淩晨五點,第二天考試是雲淡風輕地說,我昨天很早就睡了,沒準備。
魏道友:……
———
嘰嘰受傷了_(:з」∠)_
地獄的設定是糅雜了幾種地獄來的,我們不考據哈。
ps這幾張走劇情,如果不喜歡可以選擇跳定,等到胭脂出來再買,注意看章標,胭脂來了我會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