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道士劇組四

　　第四十一章

　　「茅大師這麼厲害不如自己算一算好了。」張小僵懶洋洋的說著， 攤手表示：「我只看出茅大師親近之人要出事情，至於什麼事情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你！」茅十一臉色泛青，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先聯繫到師兄，也許這張小僵故意這麼說騙他的， 想到這裡面色緩了些， 皮笑肉不笑道：「張家果然出人才， 只是要是正派張三連得知後輩走上歪路會作何感想。」

　　張小僵冷笑了聲，這傢伙竟敢拿大爺爺出來說事情。

　　「張家怎麼樣， 也輪不到你個背叛師祖的一脈說話。」

　　圈子裡的消息最為靈通， 茅山茅家與張家雖然不同宗派，但也是一個圈子裡的，茅山一派要比張家歷史悠遠許多， 算是正宗的大門派，主要是驅鬼捉殭屍除魔衛道， 曾經還參加過抗1日戰爭， 整個圈子提起來對茅山茅家都是豎大拇指的。而張家就比較小我了， 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做的是風水定1穴，幫人看看陰宅陽宅， 有時候有怨鬼纏身也能解決。

　　張小僵曾聽大爺爺說起過，四十多年前茅山茅家老大因種種原因， 帶了茅家一部分秘法宗術脫離了茅家， 那時候茅家在圈子裡發了話， 除名茅家老大。

　　「既然被除名了， 就別打著茅山術的招牌了。」張小僵見到對方臉都僵了，嘻嘻一笑，「茅大師還是快去找你師兄吧。」

　　被張小僵這麼一說，再聽他叫茅大師，茅十一隻覺得刺耳，但他不屑跟張小僵解釋當年師祖離開茅家事情。

　　嘴炮功力上漲的張小僵成功氣走茅十一，這會心情美滋滋的，順便給弟弟打了電話，他皺著眉，不解道：「擼蛇？好吧好吧你好好玩，沒事小智障皮糙肉厚你儘管擼。」

　　電話另一頭本來還想讓師傅幫忙勸勸小師叔手下留情的顧璋枝徹底死心了，攤著一條軟蛇任由離小緋摸，不對，那裡可不能摸，癢！

　　「弟弟要吃午飯，順便給小智障喂一口就成了。」張小僵看了眼天色，他也要去吃好吃的了，於是結束了這通電話。

　　吃過午飯，下午換裝做造型，第一場戲開拍。

　　隱匿在繁華的街道中有一扇普通掉漆的朱紅色大門，木門樣式簡簡單單，卻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大門緩緩打開，有個年輕人站在庭院中正在打拳。

　　張小僵只需要打一套拳就好，他自己就會一些養身拳腳，這些對他完全不是問題，武術指導在旁邊滿意的點頭，鏡頭從人影慢慢推向堂廳，掛著一幅做舊的畫卷，裡面水墨渲染著一位穿著補丁道士服的背影，後面是蒼茫的大山，隱約能看到道觀一角。

　　「卡，可以了。」

　　張導很滿意，心想果然是找對人了。

　　劇本是從現代追溯到四十年前的樣子，當然先挑著香港現代鏡頭拍。一下午很順利，張小僵對這個角色游刃有餘的掌握，這次大投資商也就一個，除了張小僵外其餘演員都是張導找的，演技或許有些生澀但都有靈性，一點就通那種，拍了一下午張導眉眼藏不住的順暢。

　　這可比上部好太多了，當然《劍俠》辛苦也有回報，武俠文藝片能拿十三億票房已經很好了。

　　「收工。」

　　今晚還有場夜戲，張小僵只好給弟弟打電話說要晚點回去，離小緋問清了時間點頭沒說什麼。夜戲是在偏僻村屋拍攝的，同場的還有縱1欲男人鄺羽。

　　張小僵發現鄺羽今天要好了一些，縱1欲面相不是上次見到那麼強。方輝看了眼覺得什麼都看不出來，鄺羽膚色陽光，面貌英俊，不像是印象中油膩膩的縱1欲男感覺。

　　「說的是面相給人的感覺，不然真油膩膩的張導也不會選演個正派角色。」

　　倆人正說著話，遠處的鄺羽看了過來，方輝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聽見的尷尬，反觀張小僵一臉淡定的剝著花生吃，等夜戲結束已經十點半多，張導喊了收工，張小僵早都換好了衣服，準備走人。

　　遠遠窄小的馬路邊停靠了一輛的士，消失了一下午的茅十一從車上下來，眼睛在人群中很快鎖定目標，逕直走了過去。

　　張小僵卻看到另外一輛車駛了過來，他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抬腿往過走，與茅十一正面相對，被對方擋在身前，張小僵有些不快，「幹什麼？」路這麼寬非得礙眼。

　　「你究竟把我師兄怎麼樣了？」茅十一下午回到觀裡才發現師兄已經有一周沒有回來過，他們這些外出接活的弟子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在觀裡也很正常，因此沒人注意到有什麼奇怪的，不過茅十一想到張小僵說的話，還是撥通了師兄電話。

　　無人接聽。

　　他之後又用秘法找人術，師兄人還活著，只是無法定位找到具體地址。

　　果然出事了。師傅身體不好現在醫院，茅十一並不想去找師傅，想來想去只好來找張小僵，以師兄的本事不可能這麼輕易出事，絕對是張小僵搞得什麼小手段。

　　「不知道。」張小僵已經不耐煩了，不過看到後車下來的人眼睛亮了，高高興興說：「弟弟。」

　　茅十一聽聞轉頭，看到來人眼神閃了下，不過移到男人背後的小男孩時，臉板了起來，「果然是妖孽。」

　　張小僵心想這位臭道士跟他師兄無法比，起碼他師兄能看出他們兄弟二人不對勁的地方，雖然無法真正猜出小緋身份，不然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輕易找上門的，至於這位臭道士只會找小智障麻煩。

　　真是沒用。

　　「不要一口一個妖孽，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會告你誹謗的。」離小緋笑著說，不過仔細看去眼底並沒有笑意。

　　身後顧璋枝聽到小師叔這麼說差點沒忍住笑場，張小僵就不會給面子了，笑嘻嘻說：「對啊，不要亂說話的，找人就去找警察。」

　　茅十一根本無招架之力，眼睜睜看著這三人上車離去，旁邊的士司機探頭問：「先生走嗎？」

　　「跟上前面的那輛車。」茅十一快速上了車。

　　前車顧璋枝看到後面有車跟著，「師傅怎麼辦？」

　　「不用管。」張小僵現在懶得理茅十一了。

　　離小緋開著車，透著後車鏡看向後面的士，唇角微微上揚，一絲絲緋色霧氣將整輛車慢慢包裹起來，後車的的士司機眨了下眼，「怎麼回事，明明就在前面的怎麼突然消失不見了？」

　　茅十一掏出小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根本無法定位，他不由變了臉色。

　　這妖孽竟然有這樣手段。

　　顧璋枝可不知道自己在茅十一心裡已經升級成了，到了家門口師傅要買宵夜，顧璋枝只要跟小師叔站在一起就會想到今天一天被小師叔擼蛇的恐懼，到了下午明明他的變成人形了還要被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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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忙跟著張小僵過去幫忙付賬，他吭嘰吭嘰說：「師傅明天明天我能不能跟你去片場？」

　　張小僵接過打包盒，看了眼顧璋枝，皺著眉道：「你不跟我難不成還想跟著我弟弟？弟弟那麼忙，不許去打擾他。」

　　「師傅我跟你跟你，不打擾小師叔的。」顧璋枝得到了心裡想要的可又覺得有一絲絲遺憾，不能被小師叔溫柔的摸腦袋什麼的。

　　難道他上癮了？

　　三人回去吃完宵夜，離小緋動手收拾，顧璋枝要幫忙被離小緋摸了把腦袋，「你還是好好休息，還是你想明天變成蛇形窩在我口袋裡？」

　　顧璋枝臉有點燒，想接手收拾又覺得不好意思。

　　離小緋笑瞇瞇的看著顧璋枝，最後張小僵喝完最後一口湯幫忙跟弟弟一起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方輝敲門，看到顧璋枝還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笑呵呵的打招呼，「顧三爺也在啊！」

　　「叫我名字就成。」顧璋枝現在覺得自己以前的自稱特別中二，方輝這麼叫他被小師叔看一眼都覺得莫名羞恥。

　　方輝順口應下來了，三人上了保姆車到了片場，鄺羽早都到了，端了杯咖啡正在喝，看起來有些沒有精神，張小僵見了咦了聲，顧璋枝湊過去小聲問：「怎麼了？」

　　「又加重了。」張小僵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鄺羽，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一晚上這人跑哪去了。

　　顧璋枝秉持著好學精神也跟著看了過去，不過他什麼都沒看出來，卻對上了茅十一的眼，「師傅，是茅十一。」

　　鄺羽精神好不好顧璋枝沒看出來，茅十一一晚沒睡他倒是能看出，眼底黑眼圈很濃。

　　「師傅，這人還瞪我！」顧璋枝本來想吹吹牛，後來一想還是算了，「瞪就瞪吧。」他又不會少塊肉。

　　張小僵看都沒看，吃著脆皮花生嚇唬顧璋枝，「這傢伙現在想扒你皮把你做成小蛇干，別亂跑。」

　　「師傅，我絕不會亂跑。」顧璋枝覺得蛇人不好做，還做個什麼蛇俠。

　　不過張小僵總要去拍戲的時候，顧璋枝不能貼身跟著，他就發現茅十一目光冷冷的盯著他看，顧璋枝還沒被男人這麼看過，心底發毛渾身打了個冷顫，沒一會就想上廁所。

　　師傅還在拍戲，顧璋枝忍了會實在憋不住，想著光天化日之下茅十一應該也不敢對他做點什麼，實在不行大喊就成 .......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什麼時候他這麼『脆弱』了，要是以前先擼袖子干了再說，現在可能他自己本身沒底氣，誰讓他是一條人蛇。

　　師傅說他連精都算不上。

　　顧璋枝去了廁所，他剛進去沒多久聽到了腳步聲，就聽到熟悉的聲。

　　「今晚？ok啊，6088等我。」

　　「寶貝你這麼熱情怎麼會不愛你呢？」

　　「乖，晚上有驚喜給你。」

　　是鄺羽在打電話。顧璋枝略微羨慕，這人比他以前硬人設還要厲害，他是假的人家是真的，不過大兄弟師傅說你過度啊過度，還是要適當點好。

　　洗手水流的聲，門被推開又進來了一人。

　　顧璋枝覺得他上個廁所都跟搞地下黨似得。

　　「茅大師？」

　　臥槽，果然是茅十一來了。顧璋枝從口套掏出電話，緊張兮兮的握在手裡，就聽茅十一的聲音：「鄺先生。」

　　既然有鄺羽在，他現在正好出去，顧璋枝覺得自己智商明明很在線，連忙提了褲子裝作很淡定推門出去，見到兩人還打了個招呼，洗過手急急忙忙出去了。

　　整整一天，茅十一像是一條鬼一樣，如影隨形的不是跟著顧璋枝就是盯著張小僵。

　　方輝都被看的發毛，搓著胳膊問：「祖宗你欠人家錢沒還？這人怎麼這麼惦記你呢？」

　　「有病，別理。」張小僵一個眼神都不像放在茅十一身上。

　　今天沒有夜戲早早收工，顧璋枝大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受茅十一冷颼颼的眼光掃射了，高高興興跟師傅商量著去哪吃飯，這個話題張小僵比較感興趣，又給離小緋打過電話正在忙著，只能他們去吃了。

　　保姆車駛過十字街口，方輝見到是綠燈，減速過路口，突然車前一個人影躥了出來，一個急剎車，車前的影子已經距離他們半米遠已經倒地了。

　　「碰瓷？」方輝第一個念頭，不過立刻下車，車頭半米外倒地的是個女人，穿著得體漂亮，看上去不像是碰瓷的，打了急救電話，此時路上已經圍觀了不少行人，倒是沒說車子撞了。

　　很快救護車先到，他們跟著車子一起到了醫院。

　　方輝在急救室外站著跟交警溝通，有電子監控在，他們沒什麼責任，路口減速，女人自己倒地的，估計是身體不舒服。

　　正說著急救室門大開，裡面醫生出來沖警察搖了搖頭，「盡快通知她的家人，已經去世了。」

　　顧璋枝怔住了，他張了張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倒不是傷心畢竟不認識的路人，只是不可思議，他以為女人只是單純不舒服暈過去的。

　　「她的身體虧損很大，慢慢衰竭，不是被車撞的。」醫生跟警察說。

　　護士將女死者的手提包遞了過去，「這是她的證件。」

　　警察接過點頭，「我們會盡快找到她家人的。」又跟方輝說沒事了。

　　方輝鬆了口氣，沒想到開個車還能遇到這種事情，他看了眼小祖宗，「成了，可以先走了。」

　　張小僵眉頭微微蹙起，顧璋枝就知道不對勁了，問：「師傅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魂魄。」張小僵收起了手裡的符紙，自然的裝進口袋裡，站了起來，「走了。」

　　死人怎麼可能沒有魂魄？

　　顧璋枝也在納悶，三人往出走，背後醫生感歎：「這個月已經第三起了，就是體內衰竭虧損嚴重，挽救補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新病毒，我們正在研究 .......」

　　第三起了。

　　張小僵回頭看了眼，病房處還是空蕩蕩的一絲絲死人該有的陰氣都沒有，像是剛才那個女人是一具木偶軀殼，靈魂其實早都消失不見了。

　　出了醫院已經晚上了，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方輝開車送倆人回到家，這才走。

　　「師傅？」顧璋枝往小區走，見師傅還站在門口，他隨著目光看了過去，不遠處電燈下有個人影，「茅十一？」

　　這人真是有病！

　　盯了一天還追到這裡了。

　　茅十一見被發現了，從昏暗的燈光角落走了出來，先看了眼顧璋枝，目光移到了張小僵身上，「放了我師兄。」

　　「不放又怎麼樣？」張小僵挑釁的看了過去。

　　「你要與整個香港風水圈子作對？」茅十一冷聲道。

　　張小僵一下子就笑了，「那你找人來打我啊！」十分欠揍囂張的表情。

　　顧璋枝在旁邊就差拍手喊師傅好帥了。

　　茅十一再次鎩羽而歸，渾身沉靜，但眼裡濃濃的怒意，「你不要後悔今天決定。」說完離開，直接去了療養醫院，看樣子要請師傅出山了。

　　「師傅，這人看起來挺得瑟的，真沒什麼事吧？」顧璋枝有些擔心。

　　張小僵笑哼了聲，「有本事讓他們上，這些人要是真都信服聽從茅家就怪了。」

　　顧璋枝這才知道，以前師傅跟香港這邊有過業務往來，還認識不少同行，有些人特別慈善，即便是沒有打過交道的，大家都是平等的，憑什麼要聽從茅家差遣，你說是邪門歪道就是邪門歪道？

　　倆人到家房間已經濃濃香味，離小緋在廚房忙著，聽到鑰匙開門聲出來，正好對上兩人。

　　「剛好先吃飯。」離小緋去了廚房，聲音溫和帶著笑意，「今天臨時回來早了，沒想到你們有事情，我煲了湯，一會多喝兩碗。」

　　四菜一湯，葷素皆宜，顧璋枝發現都是清清淡淡的口味，他平時喜歡重口味，可今天面對這四道菜不由嚥了下口水。

　　「小枝真是可愛。」離小緋將湯碗遞給顧璋枝。

　　顧璋枝臉燒了，接著碗道了謝，又偷偷看師傅，師傅好像在想事情。

　　不過一等開動，張小僵就不去想今天醫院沒有魂魄的女人了。

　　........

　　某休養院中，茅十一站在老者的床前，將前後事情仔細說了遍，「 .......師兄已經失蹤八天了，我擔心師兄出事情。」

　　老者精神不怎麼好，躺在床上一直沒說話，直到聽到最後一句這才有了精神，扶著靠手坐了起來，「小義出事了，你怎麼不早點來找我？叫什麼——張小僵，張家的人。」他點了點頭，指使茅十一拉開抽屜，「裡面的玉牌你拿著，去找林家家主，務必救出小義。」

　　「知道了，師傅，我現在就去辦。」茅十一拿著玉牌臉色緩和了些。

　　城市另一角豪華酒店，6088房間。

　　男人將女人壓在身1下，女人發出高昂的叫聲，做的精美的指甲因為極致的快1感而緊緊抓著男人的背脊，很快，女人聲音低了下去，房間恢復一片安靜。

　　只剩下打火機點燃的聲，男人手指夾著一支煙，輕輕抖落了煙灰，吸了兩口後又按掉了，望著漆黑的夜色出神。

　　又沒用了，越來越急了。

　　第二天一早到了片場，顧璋枝發現茅十一沒在，不由暗暗說：「師傅這廝該不會真叫人去了？」

　　「怕了？」

　　「沒怕，覺得還挺吊的。」顧璋枝眼睛都亮了，「跟古惑仔一樣，你說要不要打群架，咱們圈裡解決方式是什麼？捉鬼？」

　　張小僵手裡的花生順手塞了顧璋枝一嘴，拍了下手去拍戲了。

　　到了中午收工吃盒飯，顧璋枝見到消失一早上的茅十一，身後還跟了個老頭，六十多歲身板硬朗，起碼有一米八，胳膊比他還要壯。

　　「師傅，那廝請了個打手來。」顧璋枝心想這打手有點年紀大了，雖然身材挺魁梧的。

　　張小僵順著目光看去，正巧跟老人視線撞見，原本嚴肅的老人哈哈一笑，「還真是小僵，吃什麼盒飯，走，林爺爺請你吃肉。」

　　顧璋枝發現茅十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林老——」

　　「誒喲，小僵你可不地道，到了香港都沒說去看看林爺爺。」林老沒理旁邊茅十一，笑呵呵的說：「你不來找我，我找你就好了，都一樣都一樣。」

　　茅十一臉更臭了，顧璋枝暗暗發笑，不過也看出來這個林老看上去是站在師傅這邊，不過也是幫茅十一說辭來的。

　　張小僵自然知道，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幾人就近找了個包廂坐下，林老也不提別的，只跟張小僵說吃菜聊天，說到張三連去世，一臉傷神，「年紀大了因果就在這，你爺爺這輩子行善積德，下去了也會有福報的。」

　　從頭到尾冷淡臉的張小僵聽到這個話題臉有些動容，他點了下頭，渾身的冷氣收了起來。

　　林老暗自歎了口氣，茅家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張小僵，要不是他欠了茅老頭人情，才不會來淌這趟渾水。

　　茅十一在旁暗自著急，本以為借了林老的勢能讓張小僵知難而退，沒想到竟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飯局結束，張小僵從口袋掏出三角符紙放在桌上，「這次是看在林老的面子上，沒有下次。」

　　「好孩子好孩子。」林老心想這孩子年紀看著小，心裡卻比茅十一看著要明白事太多。

　　等親自送走張小僵倆人，旁邊茅十一有些忍不住了，「林老您就沒看出來，張小僵的徒弟是個妖怪。」

　　「妖怪？」林老笑了下，「我看那個小徒弟人挺好的，管什麼妖怪還是人。」他將符紙扔給茅十一，語氣淡然，「快去找你師兄去。」

　　而某商場裡，畫著漂亮蔻丹的女人正在鏡子前比劃著一條裙子，突然裙子掉地，服務員還未說話，只見女人突然暈倒在地。

　　服務員上前，摸到女人的胳膊，冰冰涼涼的如同死人一般。

　　好像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