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水灩很氣,雙頰紅豔,加上身上那襲亮眼的火紅洋裝,讓她整個人像朵燃著熊熊怒火的嬌豔紅玫瑰。
她會生氣,原因無他,正是因為她身旁的男人。
他撕毀了她今晚要穿的衣物,沒關係。
他要她換上一襲緊身低胸,背部全裸的暴露禮服,也沒關係。
他說時間不夠,不讓她清洗沾滿他氣息、汗水淋漓的身軀,她也可以忍。
但,他怎麼能……
感覺他的指腹輕刷過那未著胸衣的乳尖,秋水灩身子敏感的一顫,粉拳緊握,再也壓抑不住一路上隱忍的怒火,憤怒的橫了他一眼。
「比起冰冷的妳,生氣的妳,更美。」無視於她的憤然,嚴昊輕笑,手掌沿著她光裸的美背,一路滑至她沒穿底褲的俏臀。
她扭過頭,不想理他,然而當他的指撩起她的裙襬,探向她雙腿之間時,頰上的紅粉更熾,她連忙制住他的手。
「我們在車上。」她又羞又怒的瞥了眼正在開車的司機。
嚴昊笑得更開心了,攬過她的肩,重重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才欣賞的看著她今晚的打扮。
她將一頭長髮挽起,梳成一個落在耳側蓬鬆的髮髻,頰畔刻意遺落些許髮絲,讓她看起來慵懶迷人。
身上火紅的長禮服,將她雪白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皙,幾乎全裸的纖背及胸前半露的酥胸,足以讓她成為今夜最性感女人,更別提那開至她修長大腿的高衩。
因為禮服太過緊身,幾乎像是她身上的第二層肌膚,緊緊包覆著她完美曼妙的身段,所以他不讓她穿貼身衣物,這樣,才不會破壞這衣服的美。
然而她卻不領情,打從踏出大門,便擺著臉色給他瞧。
他的霸道惹惱了她,但,他正是故意的。
挑逗她、惹火她,是因為他不準,不准她想起那個讓她哭泣,他所不知的夢境,他要她的腦中,只想著他,即便是讓她氣憤的事也好。
而他能保證,今晚,她絕對不會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包括那在睡夢中讓她哭泣的男人。
黑眸斜睨,他看著她咬著唇,不停拉攏披在肩上的黑色長絲巾,想著該如何掩住胸前那隻要接觸到冷空氣,便會挺立的突起。
「如果妳能不披那絲巾,一定更美。」他懶懶的說。
秋水灩聞言更拉攏手中的黑絲巾,雙眸警戒的看著他,彷彿怕他下一秒就會奪去她僅剩的掩蔽物。
他揚起了笑,朝她伸出手,卻不是如她所想的奪去她的絲巾,而是極輕的握住她軟嫩的手,將兩人交握的手擱在他的大腿上,接著便不再理會她,閉上雙眼,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歇息。
秋水灩不懂他為何會突然握住她的手,對她來說,牽手是一種極為親暱的行為,然而此時被他這麼握著,感受著他大掌傳來的灼熱溫度,不知為何,她的掌心泛出陣陣熱麻的顫流,像是蟲子的啃咬,那麻癢,沿著她的手掌,一路竄至她的胸口。
心,因為這溫柔的觸碰,顫了顫,這嚇到她了。
她不明白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為何會讓她的心一陣紛亂,像是有什麼莫名的情緒要冒出頭似的,讓她感到心慌。
驀地,她甩開他的手,像是被燙著一般,用力的甩開,彷彿只要這麼做,就能將心頭那莫名的騷動一併甩離。
她這一甩,讓嚴昊睜開了眼,濃眉微揚,正想開口,車子卻已到達他們今晚的目的地。
「先生,我們到了。」司機恭敬的說,繞下車,為他打開車門。
黑眸深幽的凝了她好一會,他才率先下車,朝她伸出手。
看著那寬厚卻讓她驚嚇十足的大掌,秋水灩深吸一口氣,確定心房的鼓譟稍微平復之後,她恢復冷然的表情,將手交給他。
下了車,她很快的放開他的手,改挽著他結實的手臂,挺起腰,跟著他走進位於黃浦江附近,以華麗著稱的鳳凰飯店。
奢華的宴會,顯然已經開始,而他們的到來,如秋水灩所想,引起眾人目光,喧鬧的氣氛在瞬間陷入沉寂。
由大門踏進會場,不過是短短十秒鐘的時間,卻已夠讓習慣人們目光的她,渾身僵硬。
「嚴爺。」今晚的主辦人陳東浦一見到嚴昊,馬上大笑朝他們迎面走來,「你來遲了,那些法國人正吵著怎麼還沒看見你,我們快過去吧!」
嚴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今晚要談生意的幾名金髮貴客,正在不遠處朝他微笑揮手。
他朝他們點頭致意,正要上前打招呼,卻感覺到那挽著他的細臂往後一抽,他挑起眉,回頭看向眼後的女人。
「你去忙吧,我想吃點東西。」她淡聲說。
他不語,良久才啟唇說:「用完餐來找我。」
話落,他不再理她,跟著陳東浦離去。
嚴昊一走,周遭那原本連話都不敢說上半句的眾人開始低著頭竊竊私語,而討論的內容,當然就是落單的秋水灩。
「這不是當紅的影星秋水灩?她是怎麼巴上嚴昊的?我記得她不是有個未婚夫?」
「沒錯,她的未婚夫就是沈瑋真的獨生子,對了,聽說沈震今晚不也會出席?」
這一提,眾人馬上伸長頸子,張望著沈震是否在場,等著看好戲,然而卻怎麼都遍尋不著沈震的身影,只好將注意力再次轉回秋水灩身上。
「嘖嘖!妳們瞧她那身打扮,根本就是個騷貨,怪不得有能耐巴上嚴昊,看來傳言是假的,說她清高、像個冰山美人,哼!還不是為了幾個臭錢,就能拋棄未婚夫,甘心淪為妓女……」
一群女人聚在一塊,因為羨慕和嫉妒,不斷對秋水灩指指點點,也因為嚴昊不在,說出的話也愈來愈肆無忌憚,而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更是露骨,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嫌惡不已。
然而她們的男伴可就完全不這麼想,打從豔光四射的秋水灩一踏進會場,所有男人的雙眼眨都捨不得眨一下,直勾勾盯著她曼妙惹火的妖魅身材看著,欣羨嚴昊的豔福。
一個以好色出名的浪蕩子搓著雙手,色迷迷的盯著秋水灩,推著身旁的同伴無恥的說:「嘿!
看見沒?她那對胸部,像是快蹦出來似的,瞧得人心癢難耐,真想上前去摸一摸,看是不是和看見的一樣,又軟又大……」
「噓!」他的同伴急忙摀住他的嘴,「別亂說話,小心會被……」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警告的低語。
「怕什麼!你哪時看過嚴昊帶同一個女人出現超過三次?」他拉下同伴的手,不怕死的又說,甚至毫不掩飾他那過大的音量,「不過是個女人,他能玩,我也能玩,雖然不是現在,但等他玩膩了,我不介意接收……啊—— 」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驚叫出聲,接著傳出的是一聲響亮的喀咔聲。
「手……我的手……」男人冷汗直流,驚恐莫名的瞪著自己扭曲的手指,而他的同伴則臉色發青,雙眼緊盯他身後,那臉上揚著笑,卻在瞬間折斷好友手指的男人。
那哀號,讓四面八方的批評及穢語頓時沉寂,所有人都張大眼,看著突然出現的嚴昊。
秋水灩也傻了,怔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折斷那人的手指。
而下一秒,嚴昊便給了她答案。
他附在那不停顫抖的男人耳旁,極輕的說:「聽著,侮辱我的人,也等於侮辱我,如果你不想要這條命,儘管繼續說下去,我保證……你斷的,不會只有這幾根手指而已。」
他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那充滿威脅的警告恰好讓在這四周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這下沒人敢再說一句秋水灩的不是,不是低著頭假裝聊天,便是掩著臉,快速離開,就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嚴昊盯住的目標。
「對、對不起……嚴爺!是我不對……是我的錯,請您饒了我……」他痛得差點昏倒,卻不敢反抗,只敢低聲求饒。
在上海,沒人不知嚴昊的狠絕,更明白他說到做到,他若反抗,只怕斷的真的不只有區區幾根手根而已,而是他的命。
黑眸一瞇,他放開他,冷聲斥道:「滾!」
男人連應都不敢應,抱著劇痛的手,狼狽離開。
看著這一幕,秋水灩清豔的俏臉閃過一抹複雜。
他這是做什麼?為她出頭嗎?
她的困惑沒能得到答案,因為嚴昊已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像是他剛才會這麼做,不過是一時興起,並沒有任何意義。
沒錯,或許他就是一興起,壓根不是在為她出頭,一切只是她的多想罷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一時興起,卻已讓秋水灩一顆心再次陷入紛亂。
她不懂嚴昊為何總會做出一些讓她心頭紊亂的行為,就像是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那短暫釋出的溫柔……
胸前的顫動又起,她忙甩甩頭,不敢再想。
現在的她,根本不該想這些事,而是該專心扮演她今晚的角色,一個稱職的花瓶。
她向服務生拿了杯酒,獨自一人走到角落。
就算這些人總算是閉了嘴,可他們的目光依然輕蔑、仍舊不齒,他們看她的目光,甚至比放肆的言語更讓她感到不舒坦,如果可以,她很想就這麼甩頭離開,可笑的是,她不行。
她只能待在這,喝著一杯又一杯的酒,假裝自己像尊看不見的水晶娃娃,端坐在這,等著她的主人回來,帶她離去。
當沈震到來,看見的便是秋水灩被一群女人仇瞪著,他不曉得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卻不會看不懂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於是他不顧父親出門前再三交代,她已是嚴昊的女人,要他離她遠一點的叮嚀,快步上前。
「水灩。」他站在她面前,用身子為她擋去眾人輕視的目光。
秋水灩懶懶的抬起眸,在看見他的瞬間,那絕豔冷然的嬌顏,揚起一抹奪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極豔、極美,卻也十分淒然。
她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著酒杯,繼續喝著,沒理會他。
沈震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這,接受眾人批評的目光,於是他抓住秋水灩的細腕,低聲說:「我們走,別待在這。」
然而秋水灩卻甩開他的手,瞇起微醺的媚眸,嬌聲問:「你誰呀?憑什麼帶我走?」
沈震一愣,發現她頰上異常的紅暈,「水灩,妳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輕笑,「才幾杯酒罷了,怎可能喝得醉?這位先生,你在說笑嗎?」
她諷刺的語氣及眸中的冷意,總算讓沈震察覺到她的刻意。
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水灩,妳這是……」他啞了嗓,好半晌才艱難的低聲問:「妳就這麼恨我?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我?」
她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說:「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恨嗎?不,早在沈震決定要將她送給嚴昊那刻起,她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緒。
既然是個傀儡,她會如他所願,當個稱職的傀儡,沒有心,沒有痛,更不會有恨。
「妳……」
他想說話,可就在這時,燈光一暗,舞池的音樂奏下,而他也沒有機會再和她交談下去,因為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
鐵臂佔有性十足的攬過秋水灩的腰,嚴昊挑起她的下顎,當著沈震的面,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敘完舊了?」
她配合的將手平貼在他胸口上,媚態橫生,輕笑,「這兒的人,我全都不熟,哪來的舊可敘?」
「是嗎?」嚴昊微挑眉,黑眸淡掃強忍憤然的沈震,「既然如此,恕我們失陪。」
不等沈震回答,他已強硬的攬著秋水灩,滑進舞池。
「我不想跳舞。」勉強跟隨著他的腳步,原本漾著媚笑的俏臉恢復冷然,淡聲說。
「但我想跳。」嚴昊唇一勾,手臂微收,讓她曼妙的身子緊貼著他,隨著悠然音樂在舞池中跳著。
她抿唇,只能配合。
「明明是舊情人,怎會不熟?」他將唇貼在她耳後,輕聲問。
前一刻笑如燦花,一見到他,卻變得冷若冰霜。
嚴昊不是不知道她的刻意,既然要裝,他就幫她裝得像一些。
大掌由她玲瓏有致的腰身下滑,壓住她渾圓的俏臀,讓她整個人像是嬌軟順從的偎在他懷裡。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嗓音有些虛軟,因為他此時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放肆,讓秋水灩雙頰微紅、極不自在,因為她想起了在這之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就算隔著衣物,她也能輕易感受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那熱燙透過薄透的衣料,貼熨在她沒穿底褲的臀上,隨著他熟稔的游移,她羞恥的感到,有股熱流正緩緩的匯至下腹,讓她羞憤難當。
她試著拉開彼此的距離,卻無法掙開他的箝制,最後,她只能抑著羞愧,緊貼著他、配合著他那幾乎是挑逗的舞步。
好不容易,一曲舞畢,她總算解脫,正想著她終於能回到她的角落時,嚴昊卻依舊攬著她,待在舞池的正中央,等待下一曲音樂奏下。
「我累了。」她略帶請求的說。
「但我還不夠盡興。」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累。
咬著唇,正當秋水灩想著是否該忤逆他,甩頭離開時,音樂又下,這一次的音樂來得又快又急,是首熱情的舞曲。
不等她反應,嚴昊已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舞池中旋舞。
她嚇了一跳,因為那開至大腿的高衩讓她的裙襬旋出一朵朵像波浪般的弧度,那高度,幾乎能讓人看見她裙下風光……
重點是,裙子裡,她什麼都沒穿。
她慌了,想用手壓住那愈盪愈高的裙襬,然而嚴昊卻不讓她這麼做。
她想拉住裙襬,他便將她的手勾放在他頸子上,環著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後仰去,纖細的身子頓時騰空,只剩他強壯的手臂支撐著,修長白皙的美腿在空中踢揚,而她圍在胸前的黑絲巾,也讓他一抽,甩出舞池。
雖說他動作極快,總能在她被人窺見之前,帶領著她進行下一個舞步,但她依舊嚇出一身冷汗。
她像是隨時會曝光似的,戰戰兢兢,極度不安。
「放開我!我不跳了!」她火了,當真火了,因為他的不尊重及故意。
「為什麼?」他挑眉,輕笑又說:「妳跳的很好,像朵盛開的嬌豔紅玫瑰,美得驚人,妳看,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妳身上,連自己的女伴都不管了。」
「你明之故問!」她真想狠狠甩這可惡的男人兩巴掌。
他大笑出聲,附在她耳畔低語,「放心,這衣服很貼身,沒那麼容易曝光,再說,我嚴昊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窺見這屬於我的……美麗。」
長臂一揚,他讓她由他懷中滑出,接著跟上,雙手緊環在她胸前,讓她光裸雪白的纖背緊貼在他胸膛,低啞又說:「妳真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在這將妳給一口吞下。」
他的話讓秋水灩渾身一顫,熱潮倏地由那拂著他氣息的耳後漫至全身,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以為他是說說罷了,沒想到舞才進行到一半,他竟真攬著她,走出舞池。
她心一凜,忙問:「你想幹麼?」
「妳說呢?」他回過身,深凝著她,黑眸裡滿滿的慾望,長指沿著她美麗的鎖骨,滑至她的乳尖,敏感的突起瞬間挺立,「我忍的夠久了,現在,我不想忍了。」
他要她,現在。
拉著她的手,他讓她感覺他雙腿間熱燙的根源。
那灼硬,讓秋水灩瞬間紅了臉,美眸閃過一絲無措,她深吸口氣,勉強維持鎮靜的說:「這場合並不適宜,就算要,你也得忍到宴會結束。」
她沒勇氣抬頭,怕看見更多輕蔑鄙視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偷揚了睫,凝向那雙手緊握,在遠處看著他們兩人的沈震。
她僅瞥了一眼,卻還是被眼尖的嚴昊給發現,黑眸閃過一抹幽光,他沉下了臉,「記住,我嚴昊做事,永遠不看時間地點,就算我當場在這要了妳,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他語氣極輕、極柔,像是在說著玩笑話,然而秋水灩卻能聽出他話中的認真,這讓她白了俏臉,一股冰寒倏地由他輕撫的背脊快速竄開,當真害怕這喜怒無常的男人會說到做到。
她雪白的臉色讓嚴昊又揚了笑,啞聲說:「不過妳放心,我不會這麼對妳,這裡多的是房間,而我沒必要當眾表現。」
他補上的一句話讓秋水灩的驚恐瞬間斂去,燃起熊熊怒火。
她握緊粉拳,憤然的說:「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耍人?」他玩著她小巧的耳垂,挑眉說:「不,我不是耍人,而是……」
他傾身,含住那被他搓紅的小耳,嘶啞的說:「真的想要妳。」
當著所有人的面,嚴昊帶著她,走上華麗的迴旋梯,在陳東浦的安排下,來到一間奢華且舒適的房間。
她不敢相信,嚴昊竟真在宴會進行到一半,便帶著她上樓,只因他再也忍耐不住的慾望。
他難道不知,他這任性的行為,會造成多少閒言閒語?
她相信他知道,然而對他而言,不過是在他浪蕩的名聲上多添一筆罷了,他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
否則他就不會一進房,便像頭猛獸,直接將她壓倒在那張華美的大床上,動作卻十分輕柔的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用熾熱的眼神巡禮著她的美麗,用燙人的手掌膜拜她細滑柔潤的肌膚,他的眼神、他的動作在在說明—— 他要她。
秋水灩咬著唇,無法抵抗他在她身上點燃的火焰,他的雙手搓揉著她敏感的雙峰,擰弄著上頭挺立的紅梅,他的唇舌,親吻著她,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香舌纏繞著,他的熱切在瞬間讓她想起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好想逃,但直覺告訴她,這一次嚴昊不會再像之前,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看著他將身上的衣物脫去,露出那賁起的臂膀、精瘦卻結實的胸膛,她心一跳,別開了眼。
「不許轉頭。」他霸道的轉回她的下顎,強迫她注視著,在她面前徐緩的脫去褲子。
頓時,他猙獰的碩大躍入眼前,讓秋水灩心跳更促,想避卻避不開,只能紅著臉凝著那她從未看過的男性特徵。
「看清楚,誰才是妳的男人。」他的嗓音很低,卻像是含著一絲惱怒。
一個晚上,她注意力全在沈震身上,或許她以為她表現得不在乎,但他知道,這女人根本是太在乎。
他本想等到她心甘情願,但現在,他反悔了。
就算只有身體也好,他不想再等了。
他握住她雙手,將它按至她頭頂上,讓她美麗身子更加修長,一覽無遺。
熾舌沿著她的唇,一路吻至她的鎖骨、粉肩,在那高聳的渾圓上滑動了許久,才吮上那硬得紅腫的蓓蕾。
「啊……」他刻意的挑逗,秋水灩根本無法招架,忍不住輕吟出聲,隨著他的彈挑及啃咬,逸出一串串連她自己都無法置信的酥媚吟喊。
「不……」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體內的渴望不停攀揚,然而他的挑逗卻像騷癢一般,讓她又羞又惱,「不要這樣……」
他為何不乾脆要了她?為什麼要這樣挑弄她、擺佈她?讓她得面對這樣陌生又淫蕩的自己?
他怎麼能如此過份!
「不要怎樣?」他的指撫上她早已濕潤的花心,輕輕的搓揉、抽送,誘發出她更多的甜蜜,「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彎下身,將頭埋在她沾著滿滿花蜜的花心,探出舌,邪肆的彈動。
「啊——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秋水灩倏地拱起身子,驚喊出聲,想制止他太過羞人的行為,卻發現自己非但無法推開他,反而用雙手緊緊掐住他的雙肩,像是向他索取更多。
隨著他愈來愈快的挑動,她的身子也愈來愈緊繃,絕豔的臉蛋上滿佈歡愉及痛楚,就在那挺立的花心變得更加硬挺時,嚴昊卻突然撒了手。
頓時,她就像從天堂墜入地獄,睜開漾滿情慾的媚眸,眼底有些濃烈的掙扎及渴求。
她的理智告訴她,她該慶幸他的停手,然而她的身體卻不停在吶喊,企盼著他能繼續對她為所欲為……
這讓她感到厭惡,厭惡這樣被情慾主宰,陌生又淫蕩的自己。
然而她卻無力阻止,只能癱在床上,像隻待宰的綿羊,虛軟無力的被這令她既痛苦又歡愉的男人任意擺佈。
「我是誰?」他的指極輕的刷過她敏感的腰側,嘶啞的問。
渾身燥熱的秋水灩沒注意他在問些什麼,而是難耐的扭著身子,想避開他可惡的十指,企圖讓自己的理智不被身體背叛。
「回答我,我是誰?」他又問了一次,低頭輕舔她肚腹那可愛的小渦。
他的動作讓秋水灩維持不到一秒的理智再次淪陷,她瞇起雙眸,顫著聲輕喚,「嚴……昊……」
他覆上她的身,讓同樣被慾望折磨的身軀緊貼著她,烙舌有一下沒一下的挑玩著她紅潤的乳尖。
「再叫一次。」
「嚴……昊……」她順從的又喚。
「再一次。」他的舌、他的指,不停的誘惑著她,要她張著紅潤的小嘴,喊出他的名。
他喜歡她此時在他身下嫵媚的模樣,更喜歡她用那充滿慾望的媚嗓喚他,那叫喚,比起她在像冰塊一樣冷硬的嗓音要有感情得多。
最重要的是,他要她知道,是誰帶給她這樣的歡愉及折磨。
他一再的要求及愈來愈折磨的挑逗,終於讓飽受慾望折騰的秋水灩火了。
她壓住那不停在她私密處繞著圓圈,卻遲遲不動作的手,睜大美眸,惡狠狠的瞪著他,惱怒的低吼,「可惡的男人!你為何不乾脆要了我?該死的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人?」
她的低吼讓嚴昊低笑出聲,熱汗沿著他的額角滴落在她憤怒的臉龐,他啞聲說:「女人,受折磨的人,可不只妳一個。」
說著,他腰身一挺,在她未能反應時,進入了她。
「唔—— 」她倏地倒抽了口氣,憤怒的小臉瞬間雪白。
就算她的身子已被嚴昊挑弄得夠濕潤,然而他毫無預警的挺進,仍讓那沒讓人探索過的狹小甬道泛出陣陣痛麻。
她痛楚的神情讓嚴昊頓住了動作,出乎他意料的,忍住那嘶喊著一夜,只想盡快得到解放的慾望。
「痛?」他輕吻著她冒出冷汗的額,在她耳畔低問。
秋水灩咬著唇,不肯出聲,彷彿只要她一出聲,便是對他示弱。
「倔強的女人……」他輕笑出聲。
他的笑,像是挾帶著春風的羽毛,輕拂過她頸側,讓她身子一顫,那不舒適的痛麻漸漸被一股痠楚取代,讓她難受的掙動身子。
她的扭動讓嚴昊笑得更加歡快,啞聲又說:「倔強……卻又敏感的女人。」
隨著他語音落下,他的身子也緩慢的抽動,在她忍不住逸出一聲聲嬌喘輕吟之中,讓她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