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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歸來(重生)》第54章
第54章

  如願看到外孫色變, 高老爺子眼角細密的魚尾紋似乎都鮮活了起來, 得意地說:“怎麼, 著急了?放心,老頭子我沒拿她怎麼樣!”

  忽然,不知想起什麼,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揪著下巴上白白的鬍鬚,唉聲歎氣。

  陸棲行甚是無奈,老小孩,老小孩,這話果然不假, 前一刻還笑眯眯呢, 下一刻就變臉,簡直堪比六月天。

  “外公, 歎氣做什麼?”

  高老爺子嫌惡地瞥了他一眼:“你看上誰不好, 非要看上她?老頭子跟你說, 你可絕不能去做那倒插門的女婿, 咱們丟不起這個人。”

  倒插門女婿?陸棲行真是服了高老爺子這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他本想辯解,轉念又一想, 反正他都誤會了,索性讓他誤會到底吧。

  陸棲行眉一耷,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一片鬱色,似是很為難的樣子。

  高老爺子本只是隨口一說, 他這外孫堂堂天潢貴胄,大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怎麼可能入贅。可看陸棲行那副神傷的模樣,莫非他歪打正著,猜對了?

  高老爺子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緊張地看著陸棲行:“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哎,我不催你了,這總行了吧?”

  他可以晚兩年抱外曾孫,但絕不能讓外孫變成別人家的人了,否則到了地下有何顏面見先皇。

  陸棲行沒想到高老爺子這麼快就妥協了,心中好笑,面上卻擺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

  高老爺子見了,真的急了,站起來,拉著陸棲行:“走,回府,回府,待會兒我就把永甯那丫頭趕回她自己的府上。”

  陸棲行連忙攔住高老爺子:“慢著,外公稍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就回去。”

  說罷,叫來章衛吩咐道:“你下去跟店小二說,這間房本王長包了,還有這房裡的東西都不要動,原封不動地放在這兒。”

  “啊?”章衛訝異地看著他,“殿下,咱們不是要回府了嗎?”這些可是殿下用慣了的東西。

  說罷,偷偷瞧了緊張兮兮的高老爺子。難不成連老爺子親自出馬都沒說服殿下?

  陸棲行像是沒看到他的疑惑,托腮想了一下:“你去付一年,不,先付兩年的房錢。”

  高老爺子聽了眉心打結,糾結地看著陸棲行:“難道你以後還打算回來住?”

  陸棲行黯然地搖搖頭:“也不是,外公,就當我補償補償她的吧,直接給她銀子,她肯定不要。”

  高老爺子聽了更不放心了,自己的外孫何時這麼貼心細心了?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陸棲行,半晌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

  陸棲行忍住笑,故作沉痛地點了點頭。

  回王府後,陪高老爺子用過午膳,陸棲行去了書房,單獨把章衛叫了進去。

  “本王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章衛如實回答:“昨夜老爺子去燈會上找了傅芷璿。老爺子見過人後,似乎還算滿意,就讓傅芷璿去申請取消女戶,不過被傅芷璿堅定地拒絕了。她……她還表示,目前不打算嫁人。”

  說完小心翼翼地偷瞧了一眼陸棲行,原來自家王爺好人婦,難怪看不上公主給他找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陸棲行察覺到他的注視,眉一撇:“你看本王作甚?”

  章衛忙不迭地搖頭,把腦海裡荒謬的念頭給狠狠按了回去,張嘴就道:“殿下,屬下還有一事相報,其實,其實高老爺子沒跟傅芷……夫人表明身份,她誤會老爺子是冰人了。”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

  陸棲行非常意外,老爺子這是做什麼?莫非他還以為他是二十年前那個名滿燕京城的老太傅?他不自報家門,尋常人哪認識他。

  難怪他聽了老爺子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呢,原來是這樣。想必,若是老爺子若報上了身份,傅芷璿定會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老爺子也就不會這麼心急火燎地跑過來了。

  陸棲行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解釋了,就讓高老爺子誤會吧。

  只是傅芷璿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他不表示似乎說不過去。奉上銀錢,似乎太沒有誠意,她也不像是很愛財的人,陸棲行思忖半晌,對章衛道:“你找個好手,暗中跟著傅芷璿,若是遇到有人打她的主意,幫她解決了。”

  一個稍有財色的獨居女人,很容易引來個別歹人的覬覦。她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就保她平安吧。

  果然,殿下是真的看上傅芷璿了,否則為何會掛心她的安危,還打算暗中解決對她不懷好意的人。不過殿下也太傻了,做好事不留名,誰能記住他的好,不行,他得挑個機靈點的。

  章衛在心裡過濾了一遍人選,問道:“殿下,那派聞方去怎麼樣?這小子身手靈活,腦子又好使。”

  聞方?陸棲行對此人有印象,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斥候。讓一個優秀的斥候去做這種事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傅芷璿遇上的頂多就是地痞流氓而已。不過看章衛那副殷殷期盼的模樣,陸棲行雖覺怪異,到底沒多說,頷首道:“你看著安排。”

  見陸棲行沒反對,章衛感覺又一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撓撓頭,低聲道:“殿下,那這時間多久呢?”

  陸棲行想了想,答道:“到她成親為止。”到時候她有了男人,旁人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了。

  章衛感覺又一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行,回頭他得囑咐聞方那小子機靈點,隨時把那邊的動向傳回來,免得壞了殿下的好事。

  ***

  陸棲行回府的當天,傅芷璿就知道了。

  因為史哥找上了門,一臉為難地說:“東家,那位……就是攝政王走了,不過他又續了兩年的租,而且屋子裡的東西沒搬走,都還留在客棧裡,怎麼辦?”

  史哥只有一次站在門口無意中掃到了陸棲行的房間。

  房間裡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窗邊放置著一張黃花梨羅漢榻,長一丈五尺,寬三尺有餘,比之客棧裡原本準備的那張床都要好看精緻舒服得多。室內另一側擺了紅木龍紋卷書案,案上放置著一頂古銅駝燈,旁邊攤著一張比雪還白的紙,旁邊的香薰爐裡青煙嫋嫋,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那間屋子裡的許多東西他都不認識,更別提打理了。

  因而陸棲行一走,他就立即跑來向傅芷璿討主意了。

  傅芷璿明白他的顧慮,就是她自己也很發愁。攝政王用過的東西,即便在他本人看來極其普通,但對於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那也是無比稀罕之物。他們見都沒見過,更別提好好收拾了,萬一給他弄壞了怎麼辦?就是把她的客棧賣了都賠不起。

  按住太陽穴,傅芷璿頭大地說:“先留著吧,你把那間屋子鎖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去,以後由我和小嵐去打理那間屋。”

  得了主意,史哥終於放心了,遂即說起另外一件事:“東家,你讓我去查苗夫人的事有眉目了。苗家自上一代開始掌握南北漕運這條商線。他們家總共有百餘艘大船,光是載重四千石到六千石的就有十艘之多,一千石到四千石的更是有五十艘之巨。南北行商多租借他們家的船隻,就連官府也曾有多次租借他們家船隻的記錄。”

  這一點,傅芷璿也有所耳聞。新朝初建,連年征戰,人丁銳減,國庫吃緊,前朝的漕運制度逐漸無法維持,加之朝廷也不重視這一塊兒,南北運河的運輸權遂落到了富商大賈手中。不過苗夫人的公公能啃得這塊肥肉,也是手眼通天。

  苗家自得了這天大的聚寶盆後,並不高調,相反,做事越發小心謹慎,凡是朝廷要借他們的船隻運送物資,他們都出人出力,並且分文不取。因而倒是沒引起朝廷的敵視與反對,相反,還與朝廷中不少官員交好。

  史哥打聽來的情況與她聽得的差不多。傅芷璿頷首,問道:“其他的呢?”

  史哥知道她想聽什麼,一一道來:“苗家在城中名聲甚佳,不說其他,就城裡許多商戶與他們家關係都非常融洽。豐源商行每次南下北上的貨物都是經由苗家的船隻運送。此外,苗家的夥計掌櫃都是做了許多年的老人,這些人提起苗家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只是……”

  遲疑片刻,史哥照實道:“只是,苗夫人的風評不是很好。她與苗家宗族的關係很緊張,雙方都極不待見對方,甚至,苗夫人提起過好幾次,要脫離宗親,苗氏族人提起她都是用‘那個賤人’來稱呼。東家若是要涉足苗家,得當心引起苗氏族人的敵視。”

  傅芷璿早從苗夫人的隻言片語中猜到,她與族人的關係不會有多好,但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苗夫人竟多次提出要脫離宗族,這倒是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史益,那你覺得我該不該答應她?”傅芷璿見史哥說得井井有條,想到他也是能組織起幾十人來劫糧的扛把子,頓時起了徵詢他意見的心思。

  史哥眼珠子一轉,笑道:“若是張柳在這兒,一定會勸東家別摻和進去。不過換了我,那我肯定是建議東家答應苗夫人。現在苗夫人與宗族割裂,偌大的船王世家,其實就苗夫人母子,苗公子是個書癡,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愛。苗夫人既然有意培養東家,就算不能做苗家的總掌櫃,尋個分掌櫃當也是可以的。”

  苗夫人的公公當初為了籠絡跟隨他一起建立這船運帝國的諸多有才之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做法,凡是掌櫃以上者皆能分到一定數量的幹股。

  擁有幹股者並不能分得本金和左右東家的決策,但每年都能從中分到相應比例的紅利。這就相當於把苗家所有掌櫃以上的人都綁在了苗家這艘戰船上。就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也會盡心盡力做好本職工作。不得不說,已過世的苗老爺子真是個奇才,難怪苗家能屹立這麼多年不倒。

  傅芷璿明白史哥的意思,她若能進苗家,只要做到掌櫃以上,每年的紅利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比她守著兩家小店慢慢經營有前途多了。

  當然,史哥也能跟著她進入苗家這個巨無霸,獲得大展身手的機會。

  傅芷璿也頗為心動,她自己是野路子出身,並不懂經營之道,只是看了一些雜書,謹記誠信為主,客人至上的原則。比起苗家來始終差遠了,若是能進苗家見識一番,對她來說應該是莫大的一番造化。

  “好,回頭我捎個信,你送去苗家。若是能帶人,你就與我同行吧。”傅芷璿沉吟片刻,承諾道。

  史哥腦子聰明,膽子大,比之小嵐和張柳都更適合去苗家。他既有這個心思,不如成全了他,若有一天他能在苗家出人頭地,也算結了一番善緣。

  史哥當即喜笑顏開:“多謝東家。”

  ***

  解決了盤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傅芷璿徹底放鬆下來,決定晚上帶著小嵐去看她念念不忘的上元節燈會。

  今天是正月十五,上元節燈會的最後一天。

  晚上,圓月高懸,天上瑩白的月光與地上燦爛的燈火交相輝映,上萬種各色花燈齊齊綻放,整個燕京城好似一顆遺落在凡間的明珠,從高處望去美不勝收。

  傅芷璿和小嵐穿梭在燈海人山中,感覺眼睛都不夠用。

  “夫人,你看這盞燈,上面的畫會動呢!”小嵐驚喜地指著一站走馬燈道。

  這盞走馬燈設計頗匠心獨具,燈身輕悠悠的轉動著,上面畫的幾個騎馬的武將,你追我趕,連貫成一幅追馬圖,生動活潑有趣,傅芷璿看了也覺得頗為新奇,主僕倆圍著燈打量了半晌。

  後來兩人又見到了許多罕見的花燈,比如骰子燈、五彩羊皮燈、白玉燈、無骨燈、絲燈,不過最引小嵐好奇的是萬眼燈,它以碎羅紅白向間砌成,功夫妙天下,點燃蠟燭後,放射萬道光芒,故此得名。

  這種燈尤其得孩童喜歡,因而,外面圍了一圈小孩子。

  小嵐踮起腳尖往裡探,傅芷璿扶著她,問道:“看見了嗎?”

  小嵐遺憾地點點頭:“看到了,這盞燈的顏色好奇怪,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不停轉換,像是雨後的彩虹。”

  傅芷璿今晚已經大飽眼福,見怪不怪了,遂道:“看過了咱們就走吧,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小嵐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兩人轉身,突然撞入一雙深色的黑瞳中。

  傅芷璿詫異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陸棲行,他今天罕見地穿了一身黑色窄袖騎裝,烏髮束冠,手上還牽著一個孩童,身後只跟了章衛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幾人都是一身常服打扮,傅芷璿思量了幾瞬,估計他們是不想暴露身份,便沒有出聲,只是微屈身,簡單地行了一禮。

  可陸棲行僅僅瞥了她一眼,就神色自若地收回了目光,然後直直地從她面前走過了。

  直到他神色淡然冷漠地從面前走過,傅芷璿從反應過來,莫非這位王爺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他這究竟是健忘呢還是記不住人?

  傅芷璿暗暗猜測了半天,心道,這毛病還真是稀奇,連太醫都治不好。

  可章衛就沒那麼平靜了,他剛才明明看到傅芷璿朝他們這個方向微微福了福身,而殿下竟這麼走過去了。

  要知道,女人可都是小心眼,一件丁點大的小事,他們都能給你記好幾年,而且還會時不時地翻出來給你算帳。

  殿下這樣無視傅夫人,傅夫人肯定會很生氣。

  他握拳假咳了一聲,低聲提醒:“殿下,你有沒有覺得剛才路邊那個穿著青色石榴裙的姑……夫人很眼熟?”

  陸棲行扭頭瞥了他一眼:“怎麼?你認識的?想去打個招呼?”

  章衛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上元佳節可是與心上人相會的好日子,殿下分明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這還了得,章衛連忙澄清:“不是,那位是傅夫人!”

  傅夫人?陸棲行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對傅芷璿的稱呼,她已嫁過人,稱姑娘顯然不合適,只能稱夫人。而她因為自立女戶,以後招贅上門的夫婿也會改姓傅,自然應該稱呼傅夫人。

  原來是她,難怪他好像看到有人沖他福了福身,還當是哪個以前碰過面的貴女。

  見他想起來了,章衛出主意道:“咱們回頭給她打個招呼吧。”

  陸棲行皺眉:“你何時跟她這麼熟了?”

  章衛覺得自己很冤,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陸棲行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命令道:“該回去了,你有私事明天處理。”

  他今天可是帶著小皇帝出門,雖然周遭有不下二十個暗衛在後面保護他們,街道外更是有上百禁衛軍在候著,但為了避免任何意外,還是能不接觸任何生人就別接觸的好。

  “皇叔,要回去了嗎?朕還想看。”小皇帝邊揉眼睛邊戀戀不捨地說。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出宮,為了這次出來,他求了皇叔好久,皇叔才答應。

  這宮外的世界真大,真有趣。小皇帝畢竟還小,孩子心性,見什麼都覺得新奇好玩,因而哪怕困得揉眼睛,仍不願意回宮。

  陸棲行蹲下身,抱起了他:“嗯,時候不早了,皇上你該回宮了,明年微臣再帶皇上來看花燈。”

  陸謹嚴聽了,懨懨的眼珠子總算迸發出了一絲光彩:“皇叔答應了朕,可千萬別忘了。”

  “放心,忘不了。”陸棲行單手抱起他,輕撫著他的背,沖章衛使了一記眼色,示意他到前面開路。

  一行人從繁複的燈樓下穿過,折入一條稍微安靜一些的巷子,巷子兩旁依次有人開始收起花燈。

  突然,一柄閃著寒光的大刀從折好的燈籠紙中飛出,直刺向陸棲行懷裡的小皇帝。

  陸棲行單手抱著小皇帝,騰出一隻手,擋在刀背上。

  “殿下!”章衛驚呼出聲。

  見一擊不成,附近正在收攏燈籠的男子紛紛丟下燈籠,拿出暗藏的武器,劈頭砍了上來。

  陸棲行連忙抱著小皇帝往後退,緊跟著的暗衛上前,擋在他們面前,把他二人護在了正中,一時之間,小巷子中只聽到刀劍相向的聲音。

  這條巷子是回家的必經之路,踏足而來的傅芷璿見到這一幕,驚呆了。

  怔愣片刻,她飛快地把渾身顫抖的小嵐按入了路邊的一堆燈籠紙後面:“藏在後面,千萬別出聲。”

  “夫人,你呢?”小嵐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起身,卻見傅芷璿拔腿就跑入了黑暗中,只留下一個漆黑的影子給她。

  她緊張地攥緊裙子,提起抖得厲害的腳步正要追上去。

  忽然,巷子口發出刺目的光線,緊接著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竄了進來:“快來護駕,快來護駕!”

  那一群刺客眼看事情敗露,拿起刀,毫不猶豫地抹了脖子。

  見到這一幕,陸棲行的心並沒有放鬆下來,眉頭反而擰緊。

  果不其然,下一刻,衛兵自動分成兩列,一個身著白衣,眉眼陰柔,嘴唇刻薄的男人走了出來,語帶指責地說:“攝政王,你私自帶皇上出宮,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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