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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游戲》第32章
第32章 (上)

  Elvin Man全然不知情的熱絡,將寧奕帶到那雙黑眼睛面前:「介紹一下,我的新朋友,寧奕。」他把寧奕的名字念得字正腔圓,有一種刻意練習過的重視。

  可是他說話的表情如沐春風,提到新朋友三個字時,揚起的眉毛又太過招搖,像個摟著新嫁娘來敬酒的新郎倌,高興的炫耀。關澤脩的眼神在他擁寧奕的手上淺淡地落了落,又笑了笑,就挪開了,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留給對方。

  倒是邢硯溪抿嘴,朝他倆飛了一眼:「新朋友?哪種朋友?」他的嘴角含著笑,眼神卻似一把倒鉤。

  玩不來那些文字遊戲,Elvin Man大大方方承認:「我的男朋友。」

  不知被剮到哪兒,寧奕受了驚一樣,有點無辜的憤怒:「誰是你的男朋友?!」

  「你會是的。」Elvin Man絲毫沒有受挫,挺有架勢地把寧奕攬得更近,更親暱,「我在追求你,而你一定會答應我的,我有這個信心,寶貝。」

  關澤脩的目光折回來,又笑了笑,這次,他只對寧奕。

  「說了不許這麼叫我!」寧奕的嗓音啞了,急急地,用眼睛向關澤脩解釋,他想說的有很多,他想告訴他,他不願他誤會,可又覺得無從說起,因為怕他並不真的誤會。

  就在他猶豫的這麼個當會兒,濃墨一樣的陰影擋住視線,接著,一雙老煙味瀰漫的嘴唇,涼冰冰的,落在他唇上。

  鏗的響聲,邢硯溪手裡的冰球玩脫了,砸在大理石質的桌面上,濺得七零八落。

  「你不讓我叫你寶貝,但沒拒絕我的追求,我是不是可以當你答應了。」

  這是一個不高明的圈套,做不得真的,可在意的人依然中計。寧奕立刻去找關澤脩的臉,男人已經沒在看他了,他的目光靜靜落在手腕前一寸,在那波蕩的酒光中,麻木地停在寧奕擠不進的地方。於是,所有有底氣的辯駁,都同那塊粉身碎骨的冰一樣,化了。

  「Kwan,我得謝謝你,帶我來你的故鄉。」Elvin Man看看關澤脩,又看向寧奕,他看關澤脩的時候,眼睛是冷感的綠,看寧奕的時候,卻從中泛出迷人的金黃,像欣賞一件古老珍貴的寶石,深深被吸引,「我想我……越來越能理解你口中的東方美了。」

  喉結滑動,品完最後一口酒,關澤脩放下杯子,抬手,拍了拍他攬著寧奕的那條手臂:「讓讓。」他瞇著眼睛,醉不似醉地說。

  Elvin Man感受到了危險,戒備地防著他,他以為關澤脩是要讓他放開寧奕,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可這男人只是擦著他的肩膀,從他們倆人的中間走了過去。

  冰球化開的水沿著吧檯滴滴答答,落到皮鞋面上。

  「寶貝,你怎麼了?」Elvin Man的樣子在眼眶裡扭曲。

  寧奕覺得他那表情挺滑稽,他能有什麼,什麼都沒了不是麼?恨著不知道是對誰的恨,他沖那個背影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沒真離開,轉過兩道彎,關澤脩進了洗手間。他是真的喝多了,邢硯溪換了批酒單,玩鬧似的調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他試,不知不覺就頭痛欲裂,連冰冷的水也無法令他燒灼的腦子停下來。他臉上的顏色太難看,嚇壞兩個本來在廁所要辦事的人,褲子都沒提上,著急忙慌就溜了。

  門吱呀的晃了晃,來不及關上的籠頭水聲嘩嘩,有人衝進來,揪起關澤脩的襯衫,把他推入隔間裡,門栓卡擦落鎖,臉上登時就被吻痛。

  受了天大的委屈,寧奕渾身都在打冷顫,哆嗦的牙齒往對方嘴唇上磕,報復一樣狠勁頭,把人咬住。冷水沒澆滅關澤脩的心火,被寧奕這麼一挑又旺起來,逼出幾分戾氣,手掌插入寧奕的後腦勺,一把抓亂梳理好的頭髮,濕津津的,舌頭分開的一瞬牽出幾道絲,扯斷在兩個人的下巴頦上,罪證似的亮晶晶。

  他都不叫自己親他了,寧奕傷心地想。

  顧不上疼了,寧奕紅著一雙眼睛,再度撲上去,他吻的忘情,還不忘斷斷續續地告訴他:「我沒有……我們不是……你信我……」那些模糊到靠猜的語句,也像風吹散了潮濕的霧氣,關澤脩皺過眉頭,雙手托起寧奕的下頜,將人頂到門上,狠狠啄回去。

  「他還碰你哪兒了?」他邊吻他,邊在一個吻與另一個的交替中逼問,「這裡,還有這兒,他碰了沒有?」他一寸寸的磨著他,要將寧奕嘴裡那點煙草味都吸了去。

  「沒有……沒有……哪兒都沒有!」他們沒命一樣的親,完全是兩個不會接吻的傻子,你追著我,我要著你,「關澤脩,你愛不愛我?」寧奕揪著他,抵住關澤脩的心口。

  嘴唇肯定是破了,嘶嘶的疼著,心卻滿滿噹噹的快活:「我說過了,可你不信。」關澤脩把人細細的吻著,低聲著,「他吻你的時候,我想過殺了他。」他也是委屈的,寧奕無憾了。

  「我信!我信你!」他給了男人一個豁出去的吻,很大的一聲「啵」,像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留標記。

  「寧奕……」總算活過來了,關澤脩將臉埋進愛人的肩膀,一手摁著寧奕的脖子,一手箍在他後腰,是個無處可逃道的擁抱,硌疼他,要把他弄壞般。

  寧奕放鬆了身子接納他,他一點也不怪罪關澤脩的魯莽,實際上,他歡心得不得了,這才是他真的想要的。手抬高了,寧奕用同樣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手機在西褲口袋裡不合時宜地響,No Other Love的熟悉旋律中,關澤脩不得已鬆開了寧奕。是個沒有保存的陌生來電,關澤脩瞧見,默不作聲地摁下靜音。

  寧奕尚處在熱情之後的細微的餘波中,呆呆看關澤脩為他將衣角掖回褲腰,順了順自己的西裝,三指揪著一個領帶結,發出絲質特有的滑動聲,調整好自己被揪松的領口。

  關澤脩摸了摸寧奕的臉,是捨不得的:「我有點事,得……離開一會兒。」

  寧奕定睛看清衣冠楚楚的男人,眼皮突然跳了跳,心裡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古怪念頭,寒了背脊。

  「別去!」他拽住關澤脩開門的手,不放他走。

  沒想到寧奕會這麼敏感,關澤脩把他的脆弱看在眼裡,靠過來,一下下的,吻他的額頭,安慰他顫顫的脊背:「還等我麼?」

  氣熱騰騰就起來了,寧奕不說話,濕漉漉的眼睛慌著,不顧一切地拽住手裡那段衣袖。

  「發生什麼都等我?」

  寧奕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猛地清醒,使勁搖了搖:「不管你做了什麼,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任何事,我都和你一起扛。」

  他的承諾給的像哀求,那種卑微,揪疼了關澤脩:「寧奕,我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手指一節一節被捋開,鎖也起了,門大大的敞著風,最後在寧奕的眉心吻了吻,關澤脩撒開手,大步走了出去。

  寧奕懵了,腦子裡嗡嗡過電似的發木,他盯著那扇慢慢落下的門愣了好久,才後知後覺地撞開它,拔腿去追。黑門的舞池,正響起午夜最騷的音樂,妖魔的身影四面八方地聚攏,吞掉那個高大的背影。寧奕在攢動的人浪中被甩來甩去,找不到出路,他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恐慌,似乎再不把關澤脩拉回來,就永遠地失去他了。

  「介意麼?」Elvin Man掏出煙,側過臉紳士地向對面的清的男子詢問。

  貴公子模樣的人,讓司機壓下半面車窗:「隨意些。」他從黑暗的車廂中讓出半張臉,親自為他點上煙。

  火光一竄,灰白的煙霧飄起來,一些散於空氣中,一些掠上身邊俊美的男人:「Kwan,你太嚴肅了。」他將嘴圈成一個O型,往關澤脩臉上吹出一團煙圈,「你應該來一根,來一根,你就放鬆了。」

  煙頭橙色的星亮中,Elvin Man突然沙沙地笑了:「嘿,是那個小美人!」關澤脩的睫毛顫了顫,又聽他說,「真沒想到,他會追出來。」

  賀雲開也抬起他狹長的眼皮,朝嶙峋的路燈下,一臉彷徨的人望過去:「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他問關澤脩。

  「在我的山莊。」關澤脩說。

  「哦,是了,你的山莊……」清的面上,笑容和藹,「他是你的客人?」

  「我的男人。」關澤脩糾正,「不過已經分手了,雖然他還是不甘心。」

  Elvin Man露出喜色:「你們真的分手了,那就是說我有機會了?」

  賀雲開揮揮手,敲響沉黑的車窗玻璃,一個等候在外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彎下腰:「路燈下頭那個男人,去把關少的意思轉達給他。」丹鳳眼輕輕覷著關澤脩,善解人意的吩咐,「不要太粗魯了,警告一下讓他別再騷擾關少就好。」

  Elvin Man也忙不迭出聲:「可別把他弄傷了,我會心疼的。」他瞧寧奕的眼神,十足的憐香惜玉。

  賀雲開笑了,隔開薄淡的煙霧,他臉上隱約露出菩薩樣的慈悲:「千萬別打一下,別讓我們的新朋友,為情所傷。」

第32章 (下)

  隔著條街,寧奕也留意到了那輛車的車窗中溜出來的白色煙霧,本著直覺他想過去看看究竟,可就在這時,車突然開動了,非常刁鑽地擦過他劃出一道流線奔遠,然後,幾雙拳腳就砸下來。

  這些人有備而來,他們並不急著在路上就把人招呼了,但卻招招緊迫,要將寧奕趕入僻靜的黑暗。

  黑門的位置設得很微妙,頗有大隱於市的藏巧,入口是一間只能容納1位客人的預約制理髮店,窗明几淨的白色店舖中,一面木框的落地鏡、棕色小牛皮的理發椅、櫥窗上用細長的白色字體寫的BARBER SHOP,除此之外再無多餘,乾淨得連個供人試探的電話號碼也沒留下,有誰會知道後面藏起的,是一扇酒醉金迷的黑色大門。

  看不懂和看得懂的人權當這是噱頭,久了,也就習以為常,這結果直接導致了寧奕現在的尷尬處境,他被裁風的腿腳逼著,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眼見就瞧不到那爿亮著燈,卻無人的理髮店了。

  方入暗巷,對方的招式就變了,從天靈劈下的腿刀劃破空氣,碾碎地上一塊破磚,寧奕口腔裡一辣,吐出一口血沫,再摸,半邊的臉都腫了。他一面抵著牆,一面是幾雙要他性命的拳頭和腳,沒容多想,兩人就撲上來。

  電光火石的瞬間,寧奕動了,他的身體扭成了一葉柳,柔韌地擰轉,在一個古怪的姿勢中,楔著兩人的間隙橫腿,重重將其中一個踢飛出去,那人幾乎是滑行著在地上留下一條塵土飛揚的道。另一個傻了,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寧奕剛才的那一腳是怎麼使出來的,那種角度,那份計算,彷彿演練過一樣的精準狠辣。他明明就一直處於被動的下風,還是說……他其實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個破招的機會,眼一冷,那人認真起來,他們或許真的小瞧他了。

  寧奕臉上的笑容驗證了他的想法,他們當初怎麼會以為他是小貓呢,那簡直是一雙豹子的眼睛,他用一種對待對手的態度,折開手中的蝴蝶刀。

  鋒利的刀刃在寧奕高高凸起的紅腫臉頰上閃過一道銀亮,像獸張開的牙,一股冷腥撲鼻,寧奕側頭,身子後縮,雙拳行雲流水一般往對方的耳朵、下腋、肋骨連續三擊,又曲肘,借對方身子倒下的時候,狠狠往他後腦上補了一下,那人在地上挺了兩下,霎時就昏過去。

  血滲進眼睛,被寧奕不在意地抹掉,他拾起掉落的那把小刀,在地上趴著的另一個人跟前蹲下,也不廢話,直接就朝瞳孔上扎。

  「啊!!!」那人本能性的大吼,刀尖在離眼一寸不到的距離停下。

  「鬼吼什麼。」蝴蝶刀在手上漂亮轉了個圈,被寧奕換了個角度握住,「上次是失手,你猜這次呢?」

  那人紅著一雙眼,惡鬼一樣:「你不敢!」他知道,眼前人是個差佬。

  血洇透寧奕的半張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覺得他的眼神是對無知者的寬恕:「那就試試……」可另一半的俊臉上,那種輕蔑的冷靜,又轉眼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是不在乎那麼做的,「誰派你來的?」

  那人的牙像列車駛過的一截舊鐵軌,顫得要崩開,可仍嘴硬:「有本事你就來啊!」

  很輕盈的,蝴蝶刀真的飛了起來,眼球瑟縮成小小一粒,再往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聲音被恐懼掐在咽喉裡,那人連叫都沒出一聲,就歇菜了。

  海棠色的深色液體從鼻樑溝滑下來,在地上聚出一個血坑,寧奕的手中,刀刃橫著對向自己,而刀柄,則整個握在掌心,重重擊中那人眉心。

  寧奕坐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撥了一個電話給曾文浩,對方好像在電影院之類的地方,說話聲小小的,依稀還有女孩的邊上問,誰啊。

  「沒事,沒事,是阿奕,我出去接個電話,就來,你等我。」

  和他搭檔這麼久,寧奕還沒見過他鐵漢柔情的一面:「你邊上是菁菁吧,可以啊,沒看出來,什麼時候出的手?連警花都泡上了。」

  一到了放映廳外,曾文浩就恢復了他熟悉的語調:「滾吧你,長話短說,別影響我追你嫂子。」

  寧奕笑著,咳了一聲,他一定是把話筒拿遠了,曾文浩聽著挺空靜:「寧奕……」警察的直覺,令他突然不安,「你沒事吧?在哪兒呢?說話!」

  「別嚷,我好著呢。」寧奕踹了一腳邊上死沉沉的傢伙,捂著腰,把那股湧上來的血腥氣強壓下去。

  還能開玩笑,就是暫時安全,曾文浩雖然擔心,但也明白寧奕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地找上他,他歎了口氣,低聲:「說吧,要我做什麼?」

  寧奕笑了:「你這麼體貼,我要是李菁菁,明天就嫁給你。」

  曾文浩也笑,他靠在門上,挺無奈地搖頭:「你敢嫁,我還不敢娶呢。」

  「不用你娶……」巷口隱約有腳步聲往裡來,寧奕不能再待了,「我給你發了兩組號碼,一個車牌,一組手機,明天之前,查清了回復我。」

  「靠……你當我是你私人的情報部門吶……」曾文浩不爽,可沒等他吼完,手機裡只剩下滴滴的忙音。

  「寧奕沒事吧?」大屏幕上的白光一閃,她看到曾文浩帶著一張深沉的面孔回座。

  「暫時還沒事。」曾文浩皺著眉頭,「這個片子要上映到下周,我改天再請你看吧。」他想了想,用一種嘗試的眼神詢問女孩,「你願不願意,陪我回局裡……加個班……」

  李菁菁唰的站起,在別人發出非議前,一把抓住曾文浩的手:「那還愣著幹嘛,走啊。」

  手機的屏幕亮了好一會兒,在黑洞洞的房間內,撕開一道缺口,映出寧奕受傷的,青腫的臉。

  寧奕為自己做了簡單的處理,他沒去醫院,眼下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到這兒的路上,他多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甩掉尾巴,如果他們的人來找,應該會在不遠的街區找到同樣被他打暈,醉鬼一樣倒在垃圾桶邊的傢伙。雖然是新地方,但他沒有開燈,一盞都沒有。寧奕撈過手機,是曾文浩發來的訊息,距離他們上次通話不過2個半小時,有了李菁菁的幫助,他的效率倍增。

  他給曾文浩的號碼,是他在關澤脩手機上看到的那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沒有記名,是一張很早就發售了的,連來源都查不到的電話卡。至於那輛差點撞上他的車的車牌,倒是出乎寧奕預料,是一輛掛在寰亞分公司旗下的林肯領航員。

  窗外的月亮,近的好像觸手可及,寧奕撩開窗簾,藉著月光,在鍵盤上飛快鍵下一組號碼。

  Elvin Man蹙眉,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賀雲開,摁滅手中的香煙,他將手機放平在桌上,按下免提:「寧奕……」霎時,空氣凝結,連煙灰缸中那縷余煙都散開的無聲無息。

  電視裡在放一個時裝片,鬧哄哄的,彷彿他還置身的酒吧:「你人呢?怎麼出來就不見你了?」

  「你……還在黑門?」Elvin Man換了失落的口吻,「我去找你了,可哪兒都沒找到,我還以為你和Kwan走了呢。」

  寧奕喝了口水,沒說在,也沒說不在,只是笑:「我為什麼要和他走,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Elvin Man聽出他有點醉了,關心道,「還好吧……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很關心你……」

  「放我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你的關心不怎麼真誠啊。」他像被表白又被丟在原地的人一樣酸了心,什麼話都敢往外冒,抱怨似的呢喃,「我不好,我被人打了,不過他們也沒撈到好處……」

  「是誰打你的,你報警了麼?」

  「報什麼警,我自己就是警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自揭了身份,寧奕低低地笑出聲,酒氣熏醉一把嗓子,「在哪兒呢?現在就過來。」

  他的語氣和調調,怎麼聽都是一種香艷的邀請,撩起一些成年人才懂的癮頭:「今天恐怕不行。」Elvin Man不是不解風情的人,他惦記寧奕黏膩的動人,無法下狠心,只好耐心解釋,「我遇到點急事,不如我們改天,上哪兒由你決定……」

  「Elvin……」寧奕突然叫住他。

  「嗯?」Elvin Man從沒聽過他叫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突然不叫我寶貝了?」

  他想說些動聽的話安撫電話那頭的寧奕,通話就中斷了,賀雲開問他:「怎麼了?」

  Elvin Man看看手機:「他掛斷電話了。」

  丹鳳眼微微下垂,在下眼簾行程一道意味不明的陰影,賀雲開不說話,好一會兒之後,後頭小聲建議,要不要派人去黑門瞧一瞧,人是不是在:「不用了。」他罷了罷手,彬彬有禮地站起身,「我們的事暫時先緩一緩,也許,等你解決了你的意中人,我們再談過。」

  又是漫長的二個小時,黑黑的寂靜中,寧奕拖了把椅子在窗邊坐著,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窗簾上那條細微的縫,透過它,可以看到高空39層的風景。

  這裡是一個坐落於新區的豪華型商業新地標,建成時便擁有了G城摩天雙子星的稱號。幾乎一模一樣的兩棟主樓,35—40層是國際著名的連鎖酒店,兩邊完全一致的豪華客房,隔開稀薄的星光遙遙相望。

  大約15分鐘後,和寧奕所在相對的那件套房中,燈全亮了,紗窗上投來一個高大的輪廓,男人的輪廓,有G城人很難駕馭的寬闊肩膀和筆直的長腿。

  兩片嘴唇上揚,即使扯到了傷口,寧奕還是笑了:「這下還不逮到你的狐狸尾巴。」

  寧奕全部的精神頭都集中在對面那間亮燈的客房,以至他完全忽略了燈火通明的房間上方,一個不起眼的白色亮光,在黑暗中閃了閃。

  在他咬上別人的同時,有些人,也鎖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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