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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游戲》第20章
第20章 (上)

  距房頂30公分的地方,有一扇氣窗。

  寧奕拽過桌子又疊椅子,使勁將自己塞入那口小窗。

  他動靜不小,又喘又喝。外頭的人聽見了,卻沒人進來。一扇破門哪兒抵得住文榮發情的瘋勁,玩男人這麼刺激,聽牆角的幾個人呼吸都粗了,臉漲得通紅,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換一個是男人都懂的淫靡笑容,心領神會色情幻想。

  於是當關澤脩被「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文榮的兩條腿左右岔分,滿頭是血的斜躺在地上,像只被人騸了的鐓雞。一截碎了的酒瓶橫在他大腿邊,大灘腥臊的液體從他股見溢出弄濕屁股,像失禁,可偏偏顏色殷紅,像血。

  關澤脩在房間裡快速掃了一圈,打翻的椅子,脫開的手銬,氣窗中微微流入的清新空氣。

  他不可察地笑了笑,旋即怒斥:「還愣著幹什麼,救人吶!」

  那夥人傻了,以眼角偷偷窺視氣焰囂張的男人,在昏死的文榮和他之間來回揣度,就是遲遲不動手,還是關澤脩轉身對領他進屋的人說了句:「他要是有點閃失,你和我都不好交代。」

  「快啊!趕緊救人!」他們或許不聽男人的命令,但大老闆助理說的話還是頂用的,這麼一吼,幾人七手八腳地忙開。

  也不知是哪個慢半拍發現,指著貼牆疊著的桌椅大嚷:「那小子跑了!」

  身形矮壯的男人用福佬話罵了一句,揮手招上兩個人同他一起衝出去追人。關澤脩也跟著往門外走,被文榮的助理攔下:「關少到哪裡去?」

  一滴汗自額頭的懸針紋滑落鼻翼,黏答答地鑽進嘴角,助理嚥下發苦的口水,懊悔自己的突兀,幹嘛招惹這雙危險的黑眼睛。

  還是這雙眼睛,從眼梢到唇角,菩薩般慈悲:「我要是你,就先想想怎麼替自己的老闆……」羽翎般的睫毛徐徐而下,玩味地掃過文榮狼藉的褲襠,像在思考,又似斟酌,可一開口,話卻說得極粗俗下流,「把他的老二留住。」薄唇輕佻,男人笑得風情萬種。

  踢踢踏踏的跑動聲愈來愈近,凌亂、凶狂地在耳邊肆虐,彷彿要奔進腦子裡。

  「刺仔,伊(潮州話:他)會不會已經跑了?」

  矮壯的男人定身扭過脖子,頸上一道新□開的傷口繃著,像爬了條紅蟲:「跑了更好。」這是一處偏遠的廢廠,沒有車根本走不遠,他陰測測笑,「要逃到外面,不怕抓不到他!分開找!」

  寧奕躲在幾個大木架後面,聽他們由身邊跑遠。他確實沒逃出去,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鼻尖上的汗越積越多,搖搖欲墜像顆晶瑩的琥珀,寧奕高高揚起頭靠在架子上,在灼熱滾燙的呼吸聲中,中了情毒似得長長呻吟。文榮的慷慨有備而來,那瓶天價的紅酒中不知道被他攙了什麼東西,來頭很彪悍,這會兒經過酒精催化,醒了,要開始咬人。

  他的呼吸越來越碎,人也有點神志不清,濕漉漉的舌頭伸出來,一圈圈在乾裂的唇皮上舔,收效卻甚微,連呻吟聲也漸漸變成痛苦的急喘。身體裡囂張的血液作弄他,齊齊往胯下一寸的地方匯聚,他想要,手指克制不住想往那裡掏。

  寧奕閉眼上,想像,想像這是一雙鋼琴師的手,修長、優雅、有力。

  柔軟的手心像層天鵝絨包裹他,如同熟知琴鍵上每一個音律一樣,手的主人深諳他的渴望,細膩的指腹百般討好他,揉捻他,快活的滋味根本停不下來,漸漸的,闔不上的嘴裡斷斷溢出的情喘,也似風月場上一首荒淫的樂曲,叫人紅了臉皮,卻又捨不得漏掉一個音符。

  還不夠,還是不夠像他,寧奕發惱,回憶男人伺弄他的手勢令寧奕羞臊難堪,可不這樣,他又全然得不到滿足,痛苦寫在臉上,快感懸在箭前,他手指快速聳動,弓已拉滿,就是射不出來。

  鞋跟碾過地上的塵埃,發出噗呲的聲響,寧奕猝然睜眼,燒灼到枯萎的嘴唇上多了一隻冰涼綿軟的手:「寧哥,是我……」一瞬間,燒紅的鍛鐵沁入冰冷的涼水,汗水變成一團熱氣罩身,寧奕從濕淋淋的睫毛間認出,是關俊。男孩正以一種小鹿的惶恐看著他,眼中有驚有悸,還有些難以置信。

  男孩先是愣了愣,伸手想探一探寧奕被汗水沁濕的額頭,可最終作罷了。寧奕的眼尾緋紅,似上了妝,眼波蕩漾。關俊陡然瞭解,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伏近,一雙手改而摸上寧奕的腿根,指尖兒將蓋在他下腹的衣服一點點往上卷,向那處伸長脖子:「寧哥,我幫你。」小巧的嘴巴在靠近,寧奕能看到他口中粉色的舌頭,像蚌珠裡藏著的嫩肉,一點點露出頭。

  也不全是好意,腥甜的氣味說不上來是好聞還是催情,關俊的臉上也迷亂了,彷彿動心,可寧奕攔下他:「別這樣,你起來吧,我不需要。」

  關俊惶惶去瞧他,寧奕的臉色仍舊泛紅,但眼裡的欲潮褪了,目光澄澄:「我沒事,歇一會兒,歇會兒我就帶你出去。」他靠在木架上,虛弱的嗓音,有種安撫人的魔力。

  關俊沒想到這個關頭,寧奕想的,居然還是要救他離開:「寧哥……」愧疚猶如一把火,燒著他,拷打他的良心,「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逃出來的?」

  寧奕虛闔著眼,養神休息:「不想說就別說了。」

  肩膀無法自持地顫慄,他知道了,他什麼都清楚,可是:「為什麼?」關俊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原諒我這種話,關俊問不出口,他覺得他不配,他害怕寧奕說不,我可沒原諒你,更怕寧奕用平淡的口氣說,是,我不怪你了。

  寧奕閉著眼,只以微笑的嘴角回他:「你喊我一聲哥,你有事,我管你,做錯了想回頭,我拉你,要是我也救不了你,還能親手送你進去。無論哪樣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然你不白叫我一聲寧哥了。」

  關俊僵住了,長時間的,連呼吸也不會了,他捂著臉哽咽:「怎麼會有你這種人……」肩膀還是顫的,但壓在上面凍殺少年的積雪化了,淚從指縫中滲落手背,似一陣春風吹開料峭,生出新芽。

  「行了,把你的鼻涕擦擦,過來扶我一把,我們出去。」

  月光蒼白如失了色,萎靡地躲進團團攏過來的黑雲裡,豆大的水珠在地上砸出一片坑窪,緊接著,雨就倒下來。棒針那麼粗的雨水連綿,泥濘了視線裡所有的出路。

  冷雨鋼針似的打在臉上、身上,男孩掂了掂寧奕繞過肩頭的手臂,小心將人扶穩,一腳深一腳淺的,扛著寧奕在雨中艱難舉步。

  雨聲磅礡,寧奕在關俊的耳朵大聲說:「這樣不行,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你走,找機會報警。」

  素來善解人意的男孩不依:「寧哥,我能帶你出去。」

  寧奕佯裝生氣,故意停下不走:「你不走,我們兩個都走不掉。」

  生死相依,逼出男孩的魄性:「不走!你不丟下我,我也不會放開你!」他使強,向天借了力氣,硬是拖著寧奕往前挪了好幾米。

  一顆子彈飛過來,貼著關俊邁步的腳尖炸起一蓬水花,擊潰他的堅毅,嚇得男孩瘋狂驚叫。

  叫刺仔的閩東人猛一肘撞開開槍人的側肋:「誰讓你開的槍!」他吼。

  「我怎麼知道,是槍自己走火!」

  「拿來!」刺仔搶過槍,黑洞洞的槍膛瞄準寧奕的大腿,對關俊說,「你再叫一聲,我就打穿他的腿。」成功威脅了男孩之後,他沖寧奕裂開嘴,狠狠笑了,「又見面了。」他擎著把槍指指寧奕,「你,過來,別亂動,別耍滑。」

  「寧哥……」關俊揪著他,眼眶裡下來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

  寧奕拍拍他,笑容平靜,但手上有力,吃了一記定心丸,男孩慢慢鬆開手。

  「一會兒要我過來,一會兒又叫我別動,你到底想要怎樣?」寧奕朝閩東人那頭走,他步子邁得很緩,剛放開關俊時,腳還滑了一下,不像是裝的,一看就是真的下盤虛浮。

  話說得帶刺,可那聲輕飄飄的怎樣鑽進耳朵,偏又那麼動聽,刺仔渾身打了個顫,眼睛不轉了。寧奕在如煙的水幕中走向他,白的臉,緋紅的眼,一張嘴晶瑩如剝了殼的丹荔,是色慾的顏色,怎能叫人不心動。

  往前兩步的地方有個水坑,寧奕沒留神,還在朝他來。猶豫只在轉瞬之間,刺仔衝上前,持槍的手往腰上一托,扶住了他。

  寧奕勾著他的脖子晃了晃,站穩,仰起頭衝他露出八顆齊白的牙齒,像暗戀多時的悶頭小子突然得到回報,刺仔的瞳孔以肉眼可查的速度放大。熱的呼吸穿過涼的冰雨撩到臉上,寧奕摟著他,去找他的耳朵:「謝啦。」刺仔心驚,虎口一酥,槍就到了寧奕手上,再低頭,一枚被雨水淋到黑亮的鐵釘,半截已經扎入了胸口。

  身子發面似的軟倒,癱在寧奕身上往地下滑,那些方纔還嬉嬉笑笑等好戲的人慌了,紛紛掏槍,可都不及寧奕快。擊錘孤零零扣了兩聲,空槍,沒子彈了。寧奕扔開槍,迎著對面擺好的槍口,認命地搖了搖頭。

  槍擊聲巨大,沒有痛疼,有人栽倒在水泊中。

  寧奕睜開眼,朦朧的雨幕中,高大英挺的男人只一拳,就打歪了第一個舉槍對準寧奕的傢伙的腦袋。

第20章 (下)

  顫顫的槍膛掉了頭,對準男人。

  沒有人開槍,沒有人敢,他們認得他,一個說話和大老闆一樣管用的男人。關澤脩並不理會他們提心吊膽,充滿防備和戒心的眼神,大步朝寧奕走過去。

  寧奕也在看他,有點遲疑,有點疑惑,又長久的,癡癡的,洩露著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依賴和嚮往。

  最終他來到他身邊,伸出手按在他的後頸上,將他一把攬進懷裡。胸膛是涼的,同他一樣濕透,雨聲是大的,鼓點一樣辟里啪啦,寧奕是熱的,因為心跳砰砰砰砰。

  用力揉搓寧奕的脖子,關澤脩輕輕地撫摸那小塊被捏紅的皮膚:「沒事了,我來了。」

  寧奕先是不動,有點倔倔地不屈,也可能是被雨凍壞了,他以為自己無所畏懼,堅毅無敵,可這會兒劫後餘生,他又怕了,不是畏懼生死,而是怕自己死死遏制的一些事,一些情緒,這會兒卻是繃不住了。

  片刻後,他放棄了,他將臉深深埋於關澤脩的肩膀,藏起一個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微笑,然後,身子軟軟的倒下了。還是藏得不夠深,不然怎麼會只因男人的一句話,他就全然安了心。

  關澤脩似乎早有準備,手托在寧奕的腰上,一提勁,將他扛到肩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他拍拍他的大腿,對寧奕說:「走,我們回家。」

  雨還在下,稠密不止,像張落下的大幕,送走兩個人。

  瞠目結舌的人看不懂:「他和他也是……」好比看了一場西洋鏡,「玩男人這麼爽嗎?」

  遠遠的警車聲,哄走了所有疑問和不齒,關俊站在雨裡看著驚慌的人逃竄,他沒動,甚至沒眨眼,他目視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慢慢明白過一個道理,他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警燈紅紅閃爍一片,早在來的路上他就報了警。關俊笑了,是個輕鬆的表情:「不是玩的。」也不知道講給誰聽,「他們兩個……」笑著伸了個腰,他愉快地說,「來真的。」

  身體浸在水溫略高的浴缸裡,皮膚微的刺痛,但又說不上來的舒服。寧奕其實早醒了,在回程的路上。四片車窗隔開滿世界的大雨,安靜的車廂內只剩雨刮器的聲音,車輪經過一個泥坑,寧奕就是那時醒的。

  睫毛顫了顫,卻不敢睜眼,和身體的潮濕冰涼相比,手心乾燥而溫熱,兩隻手五指交纏,纏綿地黏在一起。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關澤脩始終沒有放開寧奕的手,他一直緊緊地抓著他,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與他十指緊扣,一路開回酒店。即使停了車,他們的分開也沒有間隔上十秒。關澤脩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門將他抱了出來。

  寧奕是清醒的,但他裝睡。他能聽到酒店大堂的旋轉門聲,緊閉的眼皮射入一束光,強烈而灼眼,門童禮貌但略微僵硬的問好,他有點慶幸自己不用醒著面對旁人的詫異,只這樣深深埋著臉,由男人昂首跨步的抱著他,一直抱進電梯,抱回他們的房間。

  這點慶幸沒有維持太久,大抵消弭在男人將他脫個精光的時候。他肯定臉紅了,耳根燙得好像被蜜蜂蟄。水聲很大,比外頭的雨還大,修長的手指徐徐剝除黏在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將一個完全赤裸的他,輕柔地放入水中央。

  水很熱,身體似被抽筋拔骨,軟成一灘融化的糖稀。寧奕開始發汗,鼻尖上微小的汗珠,才沉靜沒多久的慾望,又野火似得燒起來。他忍著,憋著一股想要呻吟的慾望,等待男人離開。

  但關澤脩似乎並不打算出去,寧奕聽見他脫了衣,打開淋浴,嘩嘩的水聲和一股熱氣一起起來,寧奕偷偷睜開眼,氤氳中,光潔的玻璃變成整塊的霧面,水汽騰騰,男人漂亮的肉體像個不真實的幻夢,撞進他眼裡。

  「唔……」寧奕再也忍不住了,他側頭,鼻腔發出甜膩的喘息,像一種催促,一聲邀請,腦袋燒糊了,將禁忌都忘光,他的呻吟越發放誕,好像故意要叫有心的人聽去,旖旎又色情。

  可偏偏,水花聲也在變大,好像干擾耦合效應的一道屏障,隔開他們倆。男人的無動於衷令寧奕羞恥,他在勾』引他,可他鐵石心腸。本能催動作怪心,寧奕自己都沒想到,他哼著一把情慾的嗓子,沖水霧裡的人幽幽喊了一聲,關澤脩……

  水聲停了,這回,男人聽見了。

  突然的,寧奕又怯了,他絞緊雙腿遮起那點不可告人的秘密,身子蜷縮著往浴缸邊沿退,水面漾開幾層漣漪,打得皮膚一陣激盪。關澤脩對著他的面,緩緩坐進來。

  寧奕少有這樣的驚慌,心像只暴露在槍膛下的野兔,他彎起膝蓋,腳踝交疊,在水中形成一個迷人的X型,下『體已經充血鼓脹,被兩條腿夾著,一鼓一鼓得跳動。不敢抬頭,寧奕的脖頸好像一朵蘭花一樣垂下,幾乎要折彎。

  出乎寧奕的意料,關澤脩抓起他收在一邊的一隻手,握著腕子,輕輕掰開他的手指。寧奕一手的掌心完全破了,像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剮的。

  「怎麼弄的?」關澤脩發現了,問他。

  皮膚相交的手腕在過電,寧奕扯了扯,沒能掙脫,只好忍著酥癢的感覺說:「蹭到釘子了……」

  他沒說實話,他不想告訴關澤脩,那枚刺入福佬胸口的鐵釘本來是他攥在手心裡抵禦排山情慾的武器,正像這會兒,他不敢抬頭看他,他也疑惑,原來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怎麼換了個人,就不行了。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像現在這樣低著頭不說話?」

  寧奕不做聲,將目光垂於碧白的浴缸。他在心中模擬以哪副面孔待他,不待有結果,浪花就傾泛,男人的手臂在水面上破開兩條波紋,水下,修長的手指彈琴般掠過他的腳趾,準確無誤地抓住兩處腳踝,猛力一拉。

  嘩啦,半浴缸的水潑出去,寧奕揮動手臂,手指劃過霧氣凝繞的玻璃,像扯開一層窗紗,幾雙黑夜般的眼醒了,睜大眼,目睹他們發硬的下』體撞到一起。寧奕從嗓子裡難以自持地發出叫聲,脊背騰起一陣快感,直躥上天靈,他聽見自己的靈魂也在酣叫,以一種淫娃蕩婦都羞臊的放蕩聲音。

  「睜開眼睛。」關澤脩的嗓子啞了,手在寧奕光滑的背上色情的遊走,大力搓揉細緻的背肌,「告訴我,你想我怎麼做?」

  當然做不到,就算被巨大的慾望控制,寧奕也有自己無法突破的底限,他變卦了,扭腰想逃,可這些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抵抗都是犯罪的,關澤脩夾住寧奕的兩肋,重重將他抵到浴缸上。

  「啊!」寧奕驚叫出聲,按摩浴缸璧上射出一道水流,擊在他的尾骨末端,擊中他的軟肋。噴湧的水浪汩汩衝擊在隱晦的入口,耳垂那一小片軟肉被牙齒叼著,含進高溫的口腔,「這樣好不好?」關澤脩下流地問他,無名指抵住寧奕被水流刺激到一張一闔的後『穴,模仿研墨的動作,一下下按壓柔軟的褶皺。

  「不……別……」更多的水柱從四面八方湧出來,將寧奕微弱的抗拒撞得七零八落,乳』頭挺了,紅紅的凸起,被關澤脩用拇指內側的關節沉湎地摩挲,「別什麼?別摸你後邊,還是別碰你乳『頭?」

  寧奕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眼睛濕漉漉閃著水光:「別玩我了。」

  關澤脩愣了一秒,突然摁緊寧奕的細腰,將他抵在那處水流上,再也不克制地撞擊寧奕的下』身。

  浪花像燒開的沸水一樣滾,寧奕被顛弄得宛若騎上一匹烈駒,被溫熱的水流沖刷的後『穴漸漸軟了,有幾次,堅硬的陽具擦過會陰蹭過,都好像要擠進裡面,又強烈,又可怕。

  強烈的是快感,他像個女人一樣被關澤脩擺弄,但身體還是舒服了。害怕的也是快感,他竟然有一刻恬不知恥的想,就這樣進去了也不錯。

  沸騰的水聲、他的呻吟聲、男人吻著他的掌心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打斷他荒誕的念頭。無暇思考那麼多,寧奕的下腹劇烈抽搐,十根腳趾蜷緊,背部繃成一道弓,他叫著,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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