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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游戲》第27章
第27章 (上)

  從上山回來的那天,他們做了一整夜,這一次,是由寧奕主動。

  車子還未熄火,他就放開了和關澤脩交頸接吻,舌頭,嘴唇,手指,全都有了自己的心意,急著扯開衣服的人不像自己了,喘息聲不像,內褲裡上勁的東西都不再是自己的,他想要交出去,坦誠的,毫無保留的一併送到這個男人手裡。

  他們抱著,吻著,磕磕絆絆進了屋,抵住一面牆,便是他們的床,倒向一張沙發,便是他們的新房,當關澤脩整個進去的時候,寧奕手腳蜷緊抱住了他。晚風吹起窗簾,月亮落在一片白色的脊背,蜜色的雙手從下伸出來,難耐的在玉一樣的顏色上抓撓,留下一道道情艷的紅。

  恥骨撞在屁股肉上啪啪作響:「啊……」再也不需要掩藏的呻吟,寧奕張開大腿迎接了關澤脩無度的索要,也徹底向他,敞開心扉。

  夜色醉人,窗台邊的花瓶中,一小束鈴蘭羞羞垂下頭。

  週五,黑門俱樂部。

  一個艷聞如平地驚雷,在所有人的口中沸騰,這件事如今在圈內都傳瘋了,人們用盡一切方式探究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一方面又迫不及待的為故事杜撰上綺麗的色彩,好像他們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人人渴望與其春風一度的關少他,有伴了。

  「到底是誰~」勾著細黑眼線的丹鳳眼少年,拖著長長的尾音,貓似的冷眼睛,不甘心,「關俊,你陪過關少吧?你應該知道。」仰起高傲的脖子,他不大客氣地直呼別人的姓名。

  男孩抬起小鹿般純真的面孔:「那個啊……」提到那個人,關俊笑得神采奕奕,他在大家翹盼的眼神中點頭,「關少身邊確實有伴了。」想了想,似乎還嫌不夠準確,又自作主張地添了三個字,「是正主。」

  這句話狠狠刺激了眾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團住關俊,像拱一顆星,將丹鳳眼擠到人圈外。他是什麼來頭?長什麼樣?能比邢哥長的還好看?以後想睡關少豈不是更無望?「他很帥,非常帥,帥透了。」關俊用比少年更驕傲的口吻一一笑應所有人的問題,「你還是別想了,關少有了他,別人就更不會看入眼了。」

  丹鳳眼遭了冷遇,抱胸陰測測奚落:「什麼正主,天天吃就是鮑參翅肚也沒味,我倒看看你說的人能跟他好多久。」

  入口熙熙攘攘傳來騷動,有人興奮地跑進來,抑著嗓子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怪叫,來啦!來啦!嘈雜便靜默去。

  所有的眼睛都往一個地方湧,攢動的人影,光暗了又明,兩人一前一後入來,沒有牽手,沒有一句話,偏偏有眼睛的都看出來,從他們繾綣的眼眸,碰到一起就牽纏上的小尾指,臉上如出一轍的,足可被稱之為一目瞭然的愛戀的神情,那些小動作,無一不在說,他們兩個人,正甜出蜜呢。

  「是他啊……」有人認出寧奕,曾在黑門的舞台上驚艷全場的英俊男人,唏噓聲悄然,艷羨而妒忌,最終還是釋懷,「得啦,今次真沒機會咯……」

  丹鳳眼也啞了,好半天才強頭倔腦的,一股子怨氣,「冇曬人了咩?!【粵語:是沒人了麼?!】兩個TOP在一起!」

  邢硯溪雙手撐在吧檯上,瞟過面前的兩個人:「你們倆?」他不看關澤脩,專挑寧奕盯著,「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呀?」笑容狡猾,眼神刀子似的在寧奕臉上審視。

  大大方方的,寧奕抓過關澤脩的五指:「就你看到的意思。」目光澄淨,言簡意賅,「在一起了。」一句雜的都沒有。

  「呵……」邊上男人笑得開懷,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仔,邢硯溪無視他的幼稚,開了瓶唐培裡儂,馥郁的泡沫,他以香檳交換,「寧SIR,這杯算我請,借你男人說幾句話。」

  吧檯後的房間,光是一層虛影,浮動在眼前,透過一面透明幕牆,將外場看得清清楚楚:「收收你那情種的眼神,他又看不見。」見不得老友這副癡相,邢硯溪曲指,在光面玻璃上叩,問男人,「確定是他了?」

  窗外,蹦蹦跳跳的男孩拉開了寧奕與他對視的目光,關澤脩這才扭頭:「怎麼?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認真的?」

  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邢硯溪戲謔著:「來真的?」他靠上玻璃,整個人擋住關澤脩的視線,偏不叫他看,「你打算怎麼告訴他,鑽石是你盜走的,你就是他一心想要逮捕的人?」

  也沒多在意,男人的平靜一如既往:「噢……你提醒我了。」他漫不經心地想了想,張嘴就來,「這個怎麼樣?英勇的警察在臥底任務中發現了疑犯的真實身份,並親手……將其逮捕歸案。」

  「你瘋了嗎?!」調酒師像吞了一口火爆的嗆椒,連領帶同襯衣,粗暴地拽過男人,眼對眼,鼻對鼻,火山對冰川,「為了一個男人,要你出頭替文氏背黑鍋?」邢硯溪的眼裡有驚,有怒,更有惶惶不安的擔憂,他太瞭解關澤脩,看著冷靜理智的男人,豁出去了是有多不管不顧,想想都叫人心寒。

  手掌握著腕子,攥緊了,使了把力:「如果這個男人是季墨□,你會怎麼做?」這是一道死題,無情者相安,有情者死,邢硯溪無解,答案在舌尖上繞了個圈,「我不會讓寧奕有事,這是我最好的選擇。」關澤脩替他說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邢硯溪怒目,甩開男人的手:「不就是一句喜歡麼?你們已經在一起了,你想對他說多久,說多少次都可以,何必要用這種方式?」他不懂,也不想明白,只剩失控地大叫,「他現在就在外頭,你說不出口你有多愛他,行,我替你去告訴他!」

  關澤脩拉著他,難得的,以眼神相求:「硯溪,我不能帶著秘密和他在一起,我要他,就得要得乾乾淨淨。況且,這也許是我擺脫文氏,得到他的唯一機會。」

  邢硯溪在光和影子的交界線中沉下來,站住腳跟,是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你在玩火……別怪我沒提醒你,太貴重的東西,一旦給出去,就沒法回頭了。這麼危險的遊戲,值得嗎?」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至少有他陪我……」背脊上還留有昨晚愛人給他的痕跡,隔著衣衫有些瘙癢,讓他想起寧奕在他身下縱情坦白的漂亮樣子,見過那種無遮無攔的美,誰還有勇氣放開他。

  關澤脩的笑容一點點渡入明亮中,像上光的釉,出晴的天空,「要麼一起贏,要麼一起輸……」目光拉遠,從玻璃上穿過,在空中劃了一道筆直的線,纏綿地落到英俊的臉上,明明看不見的,寧奕卻抬頭給了他一個微笑,那麼直白,那麼鮮活,關澤脩也笑了,似心意已決,也心滿意足,「無論哪個結果,他終將屬於我……」

  關俊不是沒見過寧奕的溫柔,卻愣在他迷人的笑靨裡,傻呆呆的:「寧哥……」嘴唇皮動了動,他輕輕喊了聲。

  「嗯?」說不上是哪裡,寧奕的英氣中多了一股動人的明艷,越發耀眼,關俊心裡明白,是誰讓他發出寶石般的光,「你和關少,你們相處的……挺好的吧……」

  寧奕上揚的嘴唇,有令人過目難忘的弧度:「嗯,我們很好,他也……不錯。」

  心裡塞了許多道不清的情緒,關俊替他開心,可轉眼鼻子又酸:「他……好麼?」甕聲甕氣地咕噥,「關少這人太難琢磨了。」他指指自己的臉皮,對寧奕說,「總覺得他藏了太多的東西,看不透。」不止這些,男孩急著告狀,「你看他和文榮、還有邢哥、這裡坐的大半的人,哪個不對他心心唸唸,寧哥,就算他現在真心待你……你也……自己留個心……」

  寧奕把人攬到懷裡,搓了搓苦哈哈的小臉:「想什麼呢!」沖那望不見底的黑暗中發自內心的一笑,特別張揚露出來他的霸道,「他以前什麼樣我管不著,但既然我選了他,他就是我的人。以後,他都歸我了。」

  眼睛在幕牆的兩端遊走,心有靈犀不過如此,邢硯溪露出一點疲憊,手指摁在眉心上,揉了揉,認了:「文榮把你的事捅給寰亞了。」他替老友操碎心,告誡他,「廣濟堂要見一見文先生,他們那群人的手段你懂的……」話鋒一轉,他留了個白,沒繼續往下,「這件事,你最好早做打算,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關澤脩沒搭腔,將眼撥回到愛人身上:「有件事,還真的只有你能幫我……」

  「你說。」

  手從貼胸的西服口袋中掏出個玩意,銀亮亮的攤在手心,金屬鋼冷的灰刺痛眼仁,邢硯溪縮緊瞳孔,望著那顆子彈發懵:「什麼意思?」

  殘忍的男人,在老友身上將無情發揮得淋漓盡致:「萬一我失敗了,別讓他難做,你來動手。」

  關俊的淚花都快被揉出眼眶了,不是難過,是高興的:「寧哥……你們倆一定會幸福的。」

  透過唐培裡珍珠般淡金色的氣泡,他看見自己的所愛,像個俊美的神祇,遠遠朝他走來。

  高舉豐裕芳馥的香檳,寧奕與關澤脩遙遙相望:「會的,我們會的。」

第27章 (下)

  這一晚,寧奕異常亢奮。

  他摟著關澤脩幹了些平時不會幹的事,他們跳舞了。

  手挽著腰,手腕柔情蜜意地搭上肩膀,也不分什麼男伴女步,就這麼緊緊貼著,摟著,在舞池中央膩著。周圍無數雙眼睛,追逐他們踩在雲端一樣軟綿綿的腳步,有眼紅的,有吃味的,唯獨沒有一雙惡意的,成雙成對,誰不羨慕。

  音樂換了幾茬,從纏綿的Historia De Un Amor切到騷氣的MAGNETIC,人群中有只不死心的手,藉著舞,摸上寧奕的屁股,幾乎同時的,關澤脩掐住那條腕子,沖那雙驚愕的藍眼睛毫不客氣的:「Hey!My man!」

  寧奕從來沒試過笑得這麼肆意,像個得意洋洋的小子,一直到他們出了黑門,回到車裡,他的笑容都沒有淡去:「你的男人?」他用兩隻手去捧和他捉迷藏的男人的臉,摸上了,就往他嘴皮上淘氣地吻,拿話揶他,「這就走了?我還沒玩盡興呢……」

  捨不得離開那口甜牙,關澤脩乾脆攔腰抱住他:「回去……」鼻子裡的氣燥哄哄的,他半不樂意地吐出兩個字,含住柔軟的唇珠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回家,你愛怎麼玩都行。」寧奕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耳垂被一片濕潤的舌頭濡濕,「你剛才的樣子……迷死人了……」沙啞的聲音低沉地鑽入耳朵,「你那種樣子,只能我看。」報復似的,一枚牙印赫然嵌在上頭。

  寧奕捂著發燙的耳朵,羞赧閃爍:「還不是因為你……不是你……我才不會……」這回,換關澤脩朗聲大笑,他像抱個寶貝一樣,黑眼睛裡全是蜜意,「寧奕,你有渴望過什麼嗎?任何東西?」

  被他的笑羞惱了,寧奕故意硬氣地挑起眉毛:「幹嘛?打算賄賂公職人員?」可裝不到兩秒,又春風般笑了,「我什麼都不缺,沒什麼想要的。」

  關澤脩用手指肚揉他的耳廓:「不是想要。」怕他聽不明白,男人強調,「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得到。」

  寧奕本想回沒有,他沒有什麼太執著的事,但關澤脩認真的樣子,倒叫他想起點別的:「要這麼說,還真有一件,我想見一見文先生。」他加入警隊的初衷,是源於一股青春的衝動,像他父親那樣,絕不姑息任何一個罪犯,可現在,他更感激這個決定,讓他遇見眼前人。他想完成這次的任務,然後和他好好談一場戀愛,這大概就是他現在最渴望的事情。

  手指間是一縷緞子一樣軟的黑髮,關澤脩繞著寧奕的頭髮玩:「見到他,然後呢?」

  活靈活現的亮眼睛,灼灼逼人:「當然是找出他的犯罪證據,帶回鑽石!」

  太喜歡寧奕這股子勁,他使勁揉捏他的後頸:「這麼肯定鑽石在他手上,說不定未必是文先生……」

  「不!」很肯定的,寧奕堅信,「一定是他!我有直覺,錯不了!」

  滿眼都是這雙發光的亮眼睛,壓過大街的霓虹,鱗次的路燈,抬頭的星,這樣的寧奕,就算向他要當空的月亮,他又有什麼不答應的:「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警察。」他深情的,真心讚許他,「寧奕,你會成功的。」

  一個笑容,煙花般炸開在眼前:「等著,等結案了,我帶你回家。」

  關澤脩把寧奕的樣子看了又看,這才笑著,應了:「一言為定。」

  比酒更醉人的,是情。

  熱戀中的人乾柴烈火,一擦就著。

  洩過一次之後,關澤脩將人翻了個面,塌著一把韌勁的腰,屁股從後面高高撅起,寧奕沒試過這種姿勢,像狗一樣趴著,他覺得怪,稀里糊塗地想躲,被關澤脩摁住兩胯,翹得老高的陰莖幾乎沒費什麼力的,咕溜一下就送進去了。

  寧奕哼叫了一聲,全身過電似的篩了下,從四肢到關節,全部軟下來,半張臉嵌在枕頭裡火一樣燒,半邊耳朵裡咕嘰咕嘰的下流聲音,關澤脩淺抽緩插,故意畫圓似的磨他,一波波的,腸道被頂開,小腹越來越酸脹,連著腿根都打顫。

  驀地,驚人的響,是肉拍著肉,那麼大條陰莖整個插到底,寧奕的腦袋裡過了道閃電,肛口一下就絞緊了,拼了命的縮,兩個人都猛出一身汗,像四月頭的小雨一樣絨絨地冒,幾次抽插之後,也不知道戳著哪兒,寧奕的叫聲變了味,屁股含著男人的性器擺。

  關澤脩貼著背把人摁到床上,下『體入得不能更深,四肢無力的敞開,手指像籐一樣纏緊,衝著剛才那個地方,又是一記有技巧的聳動。身體裡有個要命的開關,給男人找準了,呻吟浪蕩地飄起來,床墊山搖一樣晃,被撞得要挪位,再往後,連叫』床聲都聽不真切了,只剩下啪啪,啪啪,滿屋子激烈的撞擊。

  寧奕紅著眼睛,嘴角淡淡的呼氣,高潮後的四肢還是酸軟的,他被男人夾著大腿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捋著頭髮,手機在床頭震,寧奕伸手去夠,被關澤脩抓著指頭揪回胸口,湊到嘴邊一根根親:「關澤脩……」他沒什麼力氣的,也不想掙,「讓我……先……接個電話……」

  男人翻了個身,重新壓上他,下頭,一根硬邦邦的東西,又將他抵住:「你……」

  所有的話,都在一個長吻中,悄然滅去了。

  手機又響了一陣,好像知道寧奕不會接似的,換了一條短信來。

  寧奕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讀到的,關澤脩正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出來:「誰來的?」

  「哦,一朋友。」想著他也不認識,寧奕沒往深了說,「我一會兒得出去一次。」

  「是去見他麼?」關澤脩抬下巴指指手機,「你朋友。」

  「怎麼這口氣?」想到昨晚,這男人的心眼其實也小著呢,嘴角就彎了,「真是朋友。」寧奕樂的,「在你之前,我連男的跟男的親嘴都沒想過。」他粘著關澤脩的臉親了親,像解釋,也像告白,「昨晚那種事……我跟女孩子都沒試過……也就只有跟你……」

  關澤脩的神情瞬間就柔下來,被寵壞的小子似的,得意又不知足地要求:「往後也只能跟我。」寧奕跟他頭碰頭,掏了心似的許諾,「只有你。」

  消息是曾文浩發來的,一個地址,是他們常去的一間冰室。

  一杯凍鴛鴦,一杯凍檸茶,剛出爐的豬仔包,寧奕吃得很香,運動一晚上,他是真的餓透了。反倒是曾文浩,叼著根吸管,也不知道想什麼,傻乎乎盯著他眼發直。

  「夥計!」寧奕擦了擦嘴,招手,「再來兩份豬仔包。」他沖搭檔眨眼,「別這麼瞪著我,吃了你的,還你就是了。」

  檸檬籽卡在氣管裡,曾文浩嗆得臉漲紅,一段日子沒見,寧奕身上起了不小的變化,人精緻了,眉目間除了英氣,有多了點吸人眼睛的漂亮,艷艷的,淡淡一筆,很提神,也很醒目。

  「你叫我出來,不會就為看著我吃一頓飯吧。」寧奕氣定神閒地吃完第二份,又把手伸向曾文浩面前的盤子:「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想我了,噯,實話說吧,是不是沒我在身邊,你連肉都吃不香啊?」還是那把鬆快的樣子,拽兮兮的,是他認識的寧奕。

  「滾吧你。」曾文浩搶下最後一口麵包往嘴裡一送,真是香啊。

  寧奕笑笑看著他吃,直到檸檬茶見底,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吧,叫我出來什麼事。」

  曾文浩順了口氣,身子往前蹭了蹭,寧奕便朝他靠了靠:「你看看這個,有印象麼?」

  紙巾上幾張四方的照片,寧奕往最上頭那張眈了一眼:「這誰?挺帥的嘛。」

  「你不認識他?」曾文浩露出驚訝地神色,「你沒看我給你發的Elvin Man的照片?」

  「他是文先生?」高鼻深目,灰綠色眼珠,鼻樑上性感的小雀斑,他說怎麼查不到呢,原來是個鬼佬。

  「這不是重點。」曾文浩直接翻到第三張照片,「他身邊這人,你總該眼熟了吧。」

  照片是拍在夜裡的,顯然是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正因為如此,畫面中的兩個人,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接吻。

  「阿奕……」這會兒看著搭檔,曾文浩又不知道該起什麼詞了,想了半天,挪著嘴皮,磕絆出一句,「那個調教師……是GAY吧?」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敢提,只是暗自觀察搭檔的反應,這副不冷不熱的面孔,他瞧著太陌生了,嘴裡想說的話,都在接觸到寧奕空洞的眼神時,柏油似的凝固了,「他和Elvin Man……好像是熟人……」

  熟人,比戀人淡一點,比陌生人多許多。

  似乎沉默了好些時候,外頭的光從門口一路爬到腳下,沒喝完的凍鴛鴦下化開一灘水漬,快要將照片洇濕。

  「其實這張照的光線那麼差,根本看不清楚。」椅上有釘,曾文浩坐不住了,「也許只是像,沒準不是他……」他安慰寧奕,每個字都像開脫。

  但寧奕知道,這張臉,這個身形,不可能是別人,他們在一起親了那麼多次,他熟悉他每個接吻的表情,他們還睡了,兩條蛇交尾一樣,沒羞沒臊的疊屁股,哪怕只一眼,他也能肯定,除了關澤脩,那不會是任何一個人。

  渴壞了,寧奕拔掉吸管,喝掉放久的飲料,喉嚨裡,嘴裡,全是發澀的苦味:「我也沒說像他……」杯子落回桌上,匡噹晃動,「這個人,最近有動靜了?」

  曾文浩發了會兒愣,腦袋裡過了一遍,才明白搭檔問他的這個人是指哪個:「啊……是……」他恢復了點清醒,同寧奕交換,「這個Elvin Man最近活動頻繁,他在幾個月內連續數次出入G城,逗留的都不長,但最近這次入境有一周了,還沒有任何出境記錄,我們懷疑,接下來他會有動作。他的背景挺複雜的,寰亞那邊似乎也在查他。」

  曾文浩憂心地望著搭檔:「阿奕……」爽直磊落的漢子,也有抹不開嘴的一天,腦袋裡笨拙地找不到一句好聽的,他不會說,可又不得不提醒,「你……在那個人身邊,萬事都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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