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凶殘的雞哥
雞哥嘴上這個鐵哨子,顯然是特制的,吹出來的哨音很怪異,和普通鐵哨子發出的聲響有明顯的區別。
而這哨音剛剛響起,只聽四面八方,很多縱橫交錯的街巷中,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有很多人正快速奔向這裡。
「草,擼他!」
此時,幾位持槍小混混,已經前後左右地圍住了鑽天猴,他們發一聲喊,就往鑽天猴身上掄下棍子。
鑽天猴的手邊既沒有棍子,也沒有磚頭啥的武器,只能徒手格擋他們掄來的棍子,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本來右腿就行動不便,鑽天猴又哪能敵得過這些小混混的群攻,所以短短十秒過後,鑽天猴便痛叫著倒了下去。
「雞哥,發生什麼事了?」
「雞哥,是不是找到那小子了?哎,正挨踩的這人就是麼?」
此時,那些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小賊、小混混們,足有二十人之多,他們圍在雞哥身邊詢問著,這只有兩米多寬的巷子,頓時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本來想讓你們過來踩人的,看來這小子一點也不經踩,算了!」
雞哥擺擺手,說著就排開人群,大步走到趴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鑽天猴面前。
嘭!
嘭嘭!
四位混混的棍子,不停地抽在鑽天猴的背部、腰部和雙腿上,打得嘭嘭作響,鑽天猴緊緊咬著牙,身子卻疼得一抽一搐的。
畢竟,鑽天猴只是個身手敏捷、會點拳腳功夫的私家偵探而已,並不是武者,也不是很抗打的氣功修煉者,所以這一棍棍地掄打下來,這番皮肉之苦是很難忍受的。
「好了兄弟們,停手。」
雞哥一擺手,幾位混混便罷手了。
此時的鑽天猴,挨了這一通棍子的掄打後,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劇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難有,對雞哥等人,自然是毫無威脅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我只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
雞哥壞笑著,兩手抓住鑽天猴的雙肩,直接將瘦瘦小小的鑽天猴拎了起來。
鑽天猴表情扭曲著,額頭上都已經腫起了一個包,剛才被放倒的時候,有人往自己的頭上踩了一腳,額頭和眼角都腫起包來了。
「小子,說話!既然你也是道上混的狼,不會連這點挨打的本事都沒有吧?說,你是哪條道上的,之前對我們動手,到底想干嗎?!」
雞哥掐著鑽天猴的脖子,厲聲喝問道。
「我……哪條道上的也不是,就是……過路的野狼……看到你們干了那一票,心動了,想過來分點東西……就是這麼簡單。」
鑽天猴被雞哥掐著脖子,說話都很困難,而嘴上這麼應付著,心裡卻盼著範建和馬永貞能夠早點過來營救自己。
「呵呵,你當老子是三歲孩子?你說什麼,老子就信什麼?二皮,搜他的身!」
雞哥一聲令下,二皮立刻動手,用很專業的搜身手法,搜遍了鑽天猴的全身上下。
「只有一個錢包,幾十塊錢,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二皮搜到錢包後打開看了一下,見只有不到一百塊錢,便非常失望地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鑽天猴錢包裡不管有多少錢,被二皮搜到,那絕對就算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小偷隨時都可以化身為強盜、騙子,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雞哥想要的東西,可不是這幾十塊錢,而是像身份證、或者是警官證之類的,能夠證明鑽天猴身份的有效證件。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別再跟我說你只是過路的野狼!過路的野狼,遇到本地在圈羊的狼,只有讓食的,沒有搶食的!」
雞哥很牛逼地說道,「再不說實話,我廢你一只眼,你信不信?」
「我……我真的只是過路的狼……我只是投機主義強了點,想從你們手上順點東西,沾點光,真的……」
鑽天猴昂著脖子,一臉艱難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既然這樣——我就廢你一只眼吧!」
雞哥沉吟著,突然厲喝一聲,一拳打向鑽天猴的左眼!
此時,僅僅隔著三條街巷,範建和馬永貞已經在東橋村的主街上碰頭了,兩人正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鑽天猴。
「草,這什麼東橋村怎麼跟迷宮一樣,不是筆直的巷子就是拐彎的巷子,視線太受限了,這種地方可不好找人!」
範建郁悶地說道。
「要不,給鑽天猴打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問問?」
馬永貞也焦急地道。
「別打電話了,萬一他正藏著,一個電話可能就暴露了他的行蹤,還是發個短信吧。」
啊!
範建正說著,突然聽到西南角的某條巷子裡,傳出一聲十分凄厲的慘叫,這慘叫聲聽起來竟像是鑽天猴發出的。
「好像是鑽天猴的聲音!就是那條巷子,快,過去看看!」
「走!」
兩人說著,連短信也來不及發了,立刻飛奔向後面的第三條巷子。
很快,兩人跑進了這條巷子。
這條巷子前面的五十多米是筆直的,一個圓弧形的拐彎後,巷子的深處就啥也看不到了,不過卻能聽到裡面十分嘈雜的聲音。
「範建,應該就是這裡,小心點!」
「放心!鑽天猴失手了,咱倆要是再失手,那還怎麼跟老大交代!」
兩人低聲商議著,就像進行刺殺任務的忍者一樣,沿著左右兩側的牆根,迅速往巷子深處掠去。
「啊!!!」
此時,就在距離範建和馬永貞不到五十米遠的巷子深處,鑽天猴的慘叫聲仍沒有停歇。
他的左眼,被雞哥重重擊了一拳,直接導致左眼出血,當場失明!
左眼被廢的劇痛,令鑽天猴發出慘叫,正是這聲慘叫,引來了範建和馬永貞。
「啊!」
「呃!」
哢!
哢哢!
鑽天猴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歇,巷子裡最靠後的人群中,便相繼傳出慘叫聲,同時伴隨著骨裂聲響。
此時,範建和馬永貞兩人,就像撲入羊群的兩頭猛虎一樣,從這些小賊和小混混的背後突施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