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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第144章
第144章 主線劇情

  就在說話的時候,忽聞外面有些動靜,隱約聽見院子裏腳步聲雜亂,石敲聲有些著急的聲音傳來:“花家主三思,家主身上的傷還沒好,況且蕭瀟道人現在對你恨之入骨,你要是出去——”

  什麼,要走?關靈道披上衣服從窗戶裏飛了出去。

  花落春換了一身衣服,臉色發白,腰上系一條白色緞子,滲出點點梅花般的鮮紅血跡來。石敲聲道:“花家主清晨醒來,說花彩行出了事,非要現在去尋他。”

  花落春不言不語地只是往外走,忽得站住了一握腰,白緞子霎時染得通紅。石敲聲趕緊走上去扶住他:“傷了要害經脈,現在出去就是送死,家主三思。”

  花落春閉著雙眼喘息,額頭滲出點點汗珠來,雙腿打顫,實在是站不住。院子裏的人都不知如何勸他才好,計青岩低低地說:“那幅畫在花彩行手裏?”

  花落春的雙眉一蹙。

  “花彩行真要出了事,現在去也無濟於事。”計青岩又道。

  石敲聲道:“家主受傷,心思不寧,夜裏做噩夢也在所難免,未必就是真的出了事。”

  “這是哪里?”花落春閉著眼問。

  盧夜生早已披上衣服走了出來:“九天山西北二百里遠的商賈家中。”

  狡兔三窟,盧夜生為任關翎效力十數載,早已經悄悄在南北朝暗中買下了不知多少可以藏人的地方,有人跡罕至的山洞,有名城的商賈富戶,有人來人往的妓院青樓,有清淨雅致的寺院道觀。歸墟神宗就算再神通廣大,卻也比不上魂修精通躲避之術,想要立刻在這茫茫人海中把他們搜出來,絕非易事。

  “花彩行在哪里等著你?”計青岩忽問。

  “北朝。”

  眾人暗暗互望一眼。計青岩、關靈道和花落春逃脫,蕭瀟道人必定是怒不可遏,夜裏只怕已經將附近的深山裏翻了個遍。但是臨近雖危險,花彩行卻人在北朝,隔著甚遠,現在不該出事。花落春焦慮難忍患得患失,著實不好辦。

  院子裏正安靜著,忽聽計青岩又說:“我正想北上,順便去把花彩行找回來,花家主安心靜養。”

  花落春睜開了眼看著他,滿臉都是不服焦慮之色,嘴唇青白,想要說什麼反駁的話,卻力不從心地只是氣喘。

  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過來:“南北朝通共剩下不到三個能與蕭瀟道人抗衡的人,花家主要是死了,我們將來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關靈道轉過頭,聲音暗啞,似是還未能從疲倦中恢復,說話的人正是將他送過來的雲洛真。

  花落春皺著眉不說話,又不情願地望向計青岩:“你不怕死呢,現在去北朝做什麼?”

  計青岩不語。

  花落春見他不答,不答也就算了,從懷裏取出幾道白色的符來:“這是我花家專為傳遞消息之用,千里之內只要燒了,花彩行就知道你在哪里。”說著將計青岩叫道身旁,教了幾句使用之法:“找到之後便帶他來見我。”

  關靈道一直沒說話,等到花落春回了屋才站在他身邊,問道:“師父要北上?去哪里?”

  計青岩不聲不響地回了屋,低低地說:“岑家。”

  “去岑家做什麼?”

  計青岩似有心事,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我前世的修為高不高?”

  關靈道想起那古畫裏的白衣男子,笑了笑:“據說是千年難得的根骨,又加上有罕見的仙運,即便成仙也不奇怪。”

  這麼個幾百世裏才能輪到一次的機遇,卻因為護著他而喪命,這麼沒有了。老師父之所以覺得對不起這徒弟,覺得可惜,只怕就是因為如此。

  “我三歲多的時候,在岑家後山裏尋到了一柄長劍。”

  “什麼長劍?”

  “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侯在空中飛了起來。”

  聽說當時長劍在手,劍氣控制不住地勃發,亂石崩裂,在他身邊便成一道漩渦似的石流,高至十幾丈,把個三歲的孩子托在空中,誰也接近不了。帶著他去後山玩耍的岑家子弟簡直嚇傻了,慌亂中被劍氣掃得渾身受傷,暈過去,幾個月後才能下床。

  這長劍也是奇怪,別人動他沒有什麼,唯有計青岩觸到的時候才有動靜,偏又無法駕馭,幾次都以劍氣傷了身邊人。岑訴秋知道事有蹊蹺,叫人把劍收起來不再讓他碰。長大之後開始修行,他不用劍便時常傷人,岑訴秋更是不肯讓他再碰這劍一次。

  計青岩簡短地把事情說了,語氣聽不出什麼,卻讓關靈道心中難過,拉著計青岩的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師父,你是去找那柄劍?”

  計青岩不說話,額頭抵上他的肩,輕輕磨蹭。

  “我想調查我哥的事。”關靈道又說。

  “你留在這裏繼續查,我自己一個人回岑家。”計青岩吻上他的唇,吻了片刻又輕聲歎氣,“你我在一起之後,反倒不如在上清宮時相處的日子多些。”

  關靈道不知該說什麼,想安慰他又不知怎麼開口,摟住他的頸項道:“師父想把我帶在身邊也可,我給師父端茶倒水。”說了又小聲笑:“夜裏給師父暖床。”

  計青岩不聲不響了好半天,忽得用手捂住他的眼,關靈道被他擋著看不見,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拉開,卻見計青岩的臉微紅,說道:“此去岑家危險,你不能跟著。”

  他尋思片刻點頭,也有正事要辦,跟著實在不是上策。

  “嗯。”

  計青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忽得讓他轉過身靠上牆壁,關靈道低了頭不做聲,腰帶一鬆,屁股有些發涼,褲子已經又被人拉了下來。

  師父假正經,表面上不動聲色,臨走之前必定還想要他一次。要就要,偏又覺得不好意思,羞於正面相對,於是硬是讓他轉過身。關靈道單手扶著牆,臉垂下來,計青岩從背後攬住他的腰,左手與他十指交握,自後慢慢頂了進去。

  喘息聲交錯,關靈道胸前的小豆被人揉得發痛。

  ~

  白天行路恐被人發覺,夜裏妥當些,天黑了才能上路。關靈道穿好衣服,揉著披散的頭髮坐在床邊發怔,說道:“師父,你此去可會經過九天山?”

  “會。”

  蕭瀟道人在九天山遍尋他們不得,盛怒之下定然會離開南下找人,花家和上清宮首當其衝。剛才青衣已經傳了消息給散塵,老宮主已經在做準備了。如今蕭瀟道人意料不到他們還敢有膽子北上,九天山倒是可以走。

  “要殺蕭瀟道人,必得找個比他修為更高的,你說我老師父還在不在?”

  “你想去找他?”

  “老師父與顏無在九天山決一死戰,那之後你沒再見到他,只是收到了他的一封信。”關靈道望著地面,“我想再去找找他。”

  蕭瀟道人的修為深不可測,關靈道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找不出個能夠把他殺了的辦法,唯有他老師父說不定知道什麼。況且……以前以為他過世了,心裏雖然難過,卻也能放下。現在出現之後又消失,那是他今生的恩人,前世的親爹,無論如何也想再見他一次。

  計青岩默然片刻:“嗯,我們去九天山,我再去岑家。”

  夜過二更,墨色濃重,漆黑一片。屋子裏點著昏黃的燈。

  盧夜生將兩枚丹藥放在計青岩的手中:“這兩枚丹藥,任關翎曾施以魂術,改了容貌之後難以讓人發覺,一個月之內無大礙。”

  計青岩把丹藥收起來。南北朝鋪天蓋地地捉拿任關翎和關靈道,兩人還是能躲得不見蹤影,魂修這被逼得沒有辦法而練出來的隱身之道,南北朝的道修門派怕是無人能及。

  關靈道也接過一枚吞了,不多時臉上被人拉動似的一陣痛楚,身長變短,成了個十七八歲的清秀書生,身體瘦弱,似乎風吹就倒。轉頭再看計青岩,容貌俊雅,氣質天成,看起來二十出頭,像個無拘無束的世家公子。

  雲洛真笑了笑:“這副模樣出門,莫說是蕭瀟道人,只怕是面對著面也認不得。”

  計青岩把岑木衣叫到身邊:“你在這裏好生待著,哪里也不能去。”

  “嗯。”

  盧夜生道:“我去哪里,岑姑娘便會去哪里,計宮主不必擔心。”

  計青岩望著岑木衣,似是還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低聲道:“你不可輕舉妄動,報仇的事有我在,到時必定還他一個公道。”

  岑木衣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垂下雙眼點頭。

  她一聲不吭地將計青岩和關靈道送出門去,望著他們在夜色裏消失了。盧夜生直到看不見他們,說道:“這地方不能久留,休息幾日等花家主的傷勢好些,我們須得出門去別處。”

  眾人沉吟著默不作聲,各自都有心事,回房休息去了。青衣也剛剛轉身要走,身後卻有人低聲將他喚住,說道:“青衣,我有一事想問,你有空?”

  轉身一看,卻是岑木衣。

  青衣打著手勢:有空。

  “可否找地方一敘?”

  青衣心道有什麼話不好說,為什麼偏要找個地方說話,也不願問什麼,靜靜地跟著她走到後院裏的偏僻之處。

  “我聽說,你曾在了塵身邊兩年?”

  青衣深深吸了口氣。這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恨不得早些忘記,不願對上清宮的人說,更不願意對一個不熟的女子說,無聲地沉默著。

  岑木衣安靜了片刻,又說道:“我知道她痛恨男子,殺嫖客,吊戚寧,還曾將盧公子、盧公子給……”

  青衣心中一陣湧動,多年前早就壓下來的怒意在心底翻騰,打著手勢道:早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

  岑木衣垂著頭,聲音低低:“了塵親手殺害戚寧父子,我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青衣聞言垂下雙眸。別人不清楚她與戚寧的關係,他的消息卻是靈通,多少知道點真相。那日戚寧在百花台受重傷,岑木衣不管不顧地下臺為他療傷,更是讓他心頭明朗。

  他輕輕比劃著:你不可接近了塵,危險。

  岑木衣低頭不語。

  仇恨在心裏暗暗地滋生,活像是毒蛇般咬齧著她,這心情別人不知,難道青衣也不知?

  “我只想助我哥一臂之力,只想親手報仇。”

  青衣不言不語地看著她,心頭發熱,忽得打起手勢來:你真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一件事,只不過此事兇險之極,你千萬想清楚。

  “何事?”

  手指在空中輕劃著。你想接近了塵,唯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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