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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第140章
第140章 主線劇情

  “全都死了?”花落春冷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

  “據說只剩下計青岩和幾個掌教的命,想要牽制各門派,引關靈道出來。”花彩行垂著頭,“蕭瀟道人言道,魂修必死,天下歸宗,各派心意不堅,懲戒也是應當。”說著略微梗了嗓子,“戚家父子都在,因此水行門已是被滅門了。”

  花落春垂眸不語。

  “岑家雖說還有兩個修為不低的長輩,可如今也混亂得很,蕭瀟道人出關之後的修為難以想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又怕害了岑訴秋的性命,全都在忍氣吞聲。”

  花落春冷笑一聲:“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麼?”

  “看似這個意思。”花彩行深吸口氣,“據說戚家父子的屍體掛在歸墟神宗的入山口。”

  “為什麼?”

  “聽說了塵最厭惡損女子清譽的男人,想必是她的意思。”

  花落春皺了眉:“這女子行事乖張,喜怒無常,天生跟男人有仇麼?”

  “了塵的過去,弟子不清楚。”花彩行的聲音低低,“戚寧行事雖叫人有些不喜,卻也在攻入紫檀宮的時候立過功,就這麼被歸墟神宗滅了門……”說著又似不知該說什麼好,靜默片刻,“南北朝的門派無人敢站出來說話,不知家主的意下如何?”

  花落春依舊不言語,末了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我想想。”

  “是。”花彩行低著頭走出去,把門帶好關上。

  花落春望著牆上的卷軸,畫裏的紅衣男子像往常那樣低頭執筆,花落春輕聲道:“十二,你說我該怎麼辦?”

  古畫沒有動靜,不多時畫上的題字歪歪扭扭地轉動著,橫豎撇捺散開來,又慢慢合成幾個秀美的字。

  【有人在】

  花落春的臉色驟然泛青,沉聲道:“誰?”

  話音未落,桌上的一隻毛筆輕飄飄地飛了起來,蘸了墨在紙上飛快寫著:“今夜子時,南三十裏山中觀望亭一敘。”

  “關靈道?”

  毛筆沒有再說什麼,突然間往下一落,像是沒了生命似的跌在紙上,濺起幾點墨星。

  花落春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死氣沉沉的筆。

  魂術什麼時候竟到了如此地步,連他這個三百歲的道修也察覺不得,這關靈道最近真不知在做些什麼。

  夜裏山間風大,花落春的一身白衣鼓風而動,落下來。亭子裏站著個杏衣男子,慢悠悠地轉過臉來,幾綹頭髮隨風亂飛,襯著一張引人遐思的臉,不言不語。

  “南北朝到處都在找你,你不去逃命,找我做什麼?”花落春背著雙手,眸底露出些許寒意。

  青年面朝著群山,嘴角翹起,略微笑了笑:“花家住記得當初對我說過什麼?我要是能救了古畫,花家主欠我一個人情。”

  花落春不說話。

  關靈道的臉色忽而沉了些:“花家主,今天便是我來討債的時候了。”

  “你想要什麼?”

  “我要救我師父。”

  花落春冷笑:“你以為歸墟神宗是什麼地方,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我的修為遠遠及不上蕭瀟道人,就算幫你也無濟於事。”

  關靈道默然不語,許久又道:“花家主,有件事我本不想提起,可惜今日不得不提起。”

  “何事?”

  “花家主之所以在南北朝聞名,不是因為修為高,而是因為多年前修煉的一套術法,能讓人神魂顛倒,望之心動,飛蛾撲火。”

  花落春的臉色頓時湛青。

  關靈道默然無語地看著他,許久又緩緩道:“花家主之所以痛恨魂修,是因為花家主當年被逼著修煉的術法,乃是魂術的一支,迷魂術。”

  花落春閉上眼。

  “我雖不知道當年那門派究竟從何處得到此術法,可也能猜得出,必定是連同那古畫一起,不知怎麼得了上清宮的心法秘笈,幾百年來以藥物輔佐,越陷越深,將此魂術練得走上了邪道。花家主是三陽之體,唯有你才能受得住這邪術,因此他們將你抓走,日夜以藥物養著,以便將來、將來交歡之用。”

  “你閉嘴!”花落春的靈氣四湧,一時間狂風大作,周圍的樹枝發出嘶嘶哭聲。

  關靈道深吸口氣:“花家主息怒,我今日是不得不撕開家主的傷疤。蕭瀟道人的修為極高,道修之術奈何他不得,唯有魂術尚能牽制他片刻。”

  花落春的瞳孔收緊:“你是何意?”

  “家主的迷魂術之高,連我哥哥也望塵莫及,平時就算不用,也能引得修為低的人趨之若鶩。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花家主替我牽制蕭瀟道人片刻,我、我把師父救出來。”

  花落春的目光如冰。這關靈道在說什麼,讓他勾引蕭瀟道人?

  關靈道的聲音急了些:“蕭瀟道人為了引我出來,下個月會帶師父去九天山頂,看似只有弟子押送,其實必定是自己在旁邊守著。我有陣法可將他困住一時半刻,只可惜要用極強的迷魂術,我不會,花家主只要替我牽制他片刻,我必能把師父救出來。”

  “你又知道蕭瀟道人會上當?”

  “他現在只防著我和上清宮,想不到花家主會用迷魂之術,上清宮束手束腳不能有動靜,如今唯有花家主出手,出其不意,方能有一線希望。”

  “我要是不肯呢?”

  關靈道又氣又急:“蕭瀟道人一舉殺了南北朝幾十道修,把戚家滅門,挾持了數個掌教,仗著修為天下無敵,有恃無恐!所謂唇亡齒寒,道修現在還不聯手抗敵,將來是要等他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滅了?他今日能殺數十個道修,明日就能殺幾百個道修,花家豈能逃脫?”

  “那又關救你師父什麼事?”

  關靈道咬著牙:“我師父是上清宮三宮主,岑家長子,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上清宮和岑家豈能善罷甘休?”

  “既然如此,倒是計青岩死了的好,所謂哀兵必勝,現在上清宮和岑家什麼動靜都沒有,你一個魂修急什麼?”

  “你!”關靈道手一翻,握住一柄窄窄的黑色長劍。

  花落春只覺得那劍的冷意撲面而來,禁不住低頭多看一眼,問道:“這是護魂劍?”

  “不錯。”關靈道的聲音略有些急,“花家主要不要出手相助?”

  花落春的臉色又是泛青,忽然變得複雜難測,似乎很是不甘心,半晌才冷硬地說:“哪天?”

  “七日之後。”關靈道深吸口氣把劍收起來,“如今我走投無路,家主若肯出手相助,我必感恩不盡。只不過此去有些兇險,花家主——”

  花落春一個飛身,早已經去得遠了:“九天山見。”

  關靈道望著那身影,目光迷茫一陣,緊緊抓著手心裏的瑤玉。

  計青岩被打傷抓住的那天,他其實就在附近。盧夜生派人在南北朝到處留下他的痕跡,可他其實就在歸墟神宗不遠的地方躲著修煉。

  蕭瀟道人的修為不知高成了什麼地步,山谷裏的哀嚎聲不過只有半柱香的時辰,便死氣沉沉地冷寂下來。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去看,翌日清晨以遊魂術在山間飄蕩,只見鮮血滿地,屍體橫躺,連湖也染成了紅的。

  焦心不已地等待三日,幾乎要殺進歸墟神宗,才傳來計青岩沒有死的消息。

  手中的劍散出絲絲寒氣來,繞著他的手指。

  “哥,我們走。”

  ~

  計青岩默然望著眼前書生般的男子。

  “帶他上山去吧。”男子一身深藍家常衣服,端著茶淡然地坐著,低頭抿了一口,“路上小心些。”

  “青岩何錯之有,要受九天山頂冰寒泉極刑之苦,望宗主明示。”計青岩立著不動。

  男子站起來,身型略有些弱質,看起來不過二十的模樣,叫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親近憐愛。他踱了幾步,聲音卻是與容貌不相符的冷淡:“計宮主,任關翎如何得到那八個聽魂之人的,關靈道如何潛入歸墟神宗帶走任關翎的,你真不知道?”

  計青岩不說話。

  “哪里有關靈道,哪里就有計宮主,貧道早已習以為常。”

  那聲音彷彿已經是看穿了他,甚至連半點的意外都不會有,計青岩半閉上眼:“宗主對青岩似是深惡痛絕。”

  那男子笑了笑:“也算不得深惡痛絕,不過是有些失望罷了。”

  “青岩與宗主素不相識,何來失望之有?”

  那男子又坐下來低頭喝茶,目光流轉,笑了笑:“帶他上去吧,七天之內關靈道不出現,把他在冰寒水中溺死。”

  “是。”

  計青岩默然不語。

  關靈道在九天山一處隱蔽的山洞裏躲著,焚香凝神,魂魄離開自己的身體。

  飄飄蕩蕩,遠遠望見幾個身著灰色道袍的弟子牽著緩步而行的男子,鎖鏈銬在身上,拖拽猶如鬼拉著魂魄。男子的臉色蒼白憔悴,表情卻是淡然如冰,仿若被鎖著的人與他無關,關靈道胸口一痛,飛身下去覆在他的腰帶之上。

  計青岩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腰帶緊了緊,喉頭微堵,心尖發顫。

  他用指尖勾著腰帶。

  果真還是來了,這陷阱分明是衝著他擺下的,還是非要過來。

  那腰帶沒了動靜,只是默然纏繞在他的小指之上。

  計青岩的修為他清楚,只要把壓制住他經脈的枷鎖去了,這身邊的幾個弟子不在話下。可是歸墟神宗的弟子都是小事,蕭瀟道人必定在附近看著,他該如何出手?

  花落春呢,說好了人要在,去哪里了?

  焦急萬分等待之時,忽然間山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琴聲,潺潺如同流水,關靈道心道有誰的琴聲竟然如此動聽,舉目遠望,卻見遠處鬆樹下坐著一個男子,衣帶修長,身形瀟灑,一身白衣隨風而起。

  花落春果真是來了。

  弟子們看他一眼沒有理會,那曲子不緊不慢自他指間流出,像是山澗的溪流自山頂而下,叫人的心情隨著曲子時上時下,動人之極。一曲終了,一陣和風而過,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時落在他們的面前,執琴而坐。

  一個弟子說道:“花家主在此彈琴,我等奉命押送計青岩上山,不敢攪擾雅興。”

  花落春輕撥琴弦:“計青岩交給我。”

  “花家主恕罪,我等有宗主之令在身,不敢耽誤。”

  話音未落,忽覺得前胸急痛,花落春的手已然落在他的心口之上。那弟子深知他動一動手自己就會死,額頭冒出細汗,臉色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忽得前胸一鬆,花落春的手離了身體,面前已經站了個深藍衣服書生樣的男子,背對他而立。

  “花家主前些日子不來歸墟神宗,今日倒是到了。”那男子淡淡道。

  “宗主一連殺幾十個道修,那場面不得而見,有些可惜。”

  “花家主還是去吧,今日貧道不想見血。”

  “宗主等的是關靈道,只可惜關靈道如今已經知道宗主就在附近,想必是不會來了。”

  “他不來,計青岩七日之後就會死。”那聲音平平淡淡,彷彿無論別人怎麼說他也胸有成竹,“花家主想留下來也隨你,只是留下來便再也回不去了。”

  “那計青岩是必定要死了,在下已經將關靈道抓起來,計青岩不死,在下便不會將他放走。”

  男子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忽然間身形一晃,落在花落春的面前。關靈道心道不好,魂魄離開了計青岩的腰帶飛在空中,魂器離身,四片葉子在空中圍繞著蕭瀟道人亂飛。

  花落春,就在此時!

  突然之間,花落春的模樣在他面前變了起來。

  那種感覺詭異之極,似乎是花落春,似乎又不是花落春,年紀輕輕不過十七八歲,膚色白皙,一雙眸子勾魂攝魄,豈只是動人心弦。關靈道一時間心頭亂跳,連忙轉過頭去看計青岩,果然見他也閉上雙眼,調息凝神,停下腳步不再抬頭。

  旁邊看守的幾個弟子已經目光渙散起來,臉色通紅,額頭上滲出滴滴汗珠,嘴唇乾燥,直勾勾地望著他。

  蕭瀟道人的身形像是木頭般定住。

  關靈道心知這迷魂術是用在蕭瀟道人身上的,心中只是叫著萬幸,回身緊緊纏住計青岩的手指,手中的護魂劍狠狠一揮!

  計青岩身上的鎖鏈登時斷裂。

  蕭瀟道人兀自不能回頭,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花落春。關靈道哪里敢再看,閉上眼,落在計青岩的腰帶上一動不動。忽然間他的身體被人握住,耳邊風聲呼呼不止,計青岩已經帶著他飛了起來。

  那四片葉子是他的陣法,可又能將蕭瀟道人困在裏面能有多久的時辰?

  書生般的男子一步步地朝花落春走過去,花落春的臉色逐漸泛青,緊緊咬著嘴唇。

  花落春,快走!

  蕭瀟道人的手落在他的肩上,關靈道急得臉色泛了白,忽見花落春的身形一晃出了陣,疾風般朝著他們衝過來。

  “走!”

  一聲低沉怒極的聲音,關靈道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的風聲響得更盛,竟不知快了多少。

  回首望過去,蕭瀟道人已然轉過頭來,眸底露出些許迷茫之色。

  關靈道只覺得心頭突突直跳,口乾舌燥。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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