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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渣萌攻略》第106章
第106章 主線劇情

  宋顧追把門推開,床上的人像是被驚動似的轉過身來。他的背後站了一個年輕的弟子,看那樣子像是正在給莫仲賢梳頭,宋顧追隨口道:“梳理梳理好,比昨天整齊些。”

  那年輕的弟子只有十六七歲,一頭霧水地回道:“是呢,好多天了,頭次肯讓人給他梳頭。”

  莫仲賢低著頭不出聲,卻心頭狂跳。

  那弟子把莫仲賢垂在耳邊兩側的頭髮束起,用條白色帶子綁住,身上也換了一身白色乾淨的衣服。人都說,若要俏,帶三分孝。身板雖然還是瘦,可是白衣帶來的氣質卻堪比花家的弟子,莫仲賢雙目半垂,緊張兮兮地紅著臉坐在床沿。宋顧追看了他片刻,忽然笑著誇道:“挺好看的。”

  那弟子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

  莫仲賢絞著身上的衣帶,手指還在緊張地彎曲著,宋顧追坐在他的面前,把他的手抓過來,輕輕拉開。手心裏全都是汗,指甲印劃得通紅,角落裏還破了點小皮。

  害怕的時候才會絞,反正害怕的時候沒人管,更不會有人撫慰。其他被關起來的人也有各種各樣奇怪的習慣,有人害怕的時候就會咬手指,咬得鮮血淋漓,有人抱著頭在地上亂鑽,頭破血流,他這絞衣服的習慣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宋顧追把他的十指舒展開,慢慢地按壓他手上的穴位。莫仲賢一臉茫然地望向地上,靈氣緩緩湧進來,很舒服,就像是被棉花揉動。宋顧追是想讓他的情緒舒緩些,他倏然間紅了臉,縮著指頭把手往自己的懷裏抽回來。

  “今年幾歲了?”宋顧追在心裏扒拉了半天,找到一句不痛不癢不得罪人的話。

  “十八。”莫仲賢終於開口說了句話,嘴唇卻是輕抖。

  “這麼小,還是個小孩子。”宋顧追輕聲笑。

  莫仲賢憋紅了臉要開口反駁,宋顧追的笑聲卻忽然間停了,自他身旁站起來走到窗邊。莫仲賢看不到他,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了,更不敢冒然出聲詢問,就這麼呆呆靜坐。片刻之後宋顧追還是沒有動靜,莫仲賢一直等著,終於,窗邊傳來輕微的喘氣聲,宋顧追又重新坐到面前來。

  “你怎麼了?”莫仲賢不安地望向黑暗裏。宋顧追有些不對勁,怎麼會突然間說著說著就走開,連點預兆也沒有?他在窗邊站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剛才沒做什麼吧?”

  莫仲賢的臉色倏然間變了,怔怔微開著口。宋顧追自己做過的事,怎麼會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子的人他見過、也聽說過,紫檀宮裏面就有不少!

  “什麼事?”

  “別人知道麼?”莫仲賢的聲音幹啞。

  “知道什麼?”

  “你給人喂了變成傀儡的藥。”

  宋顧追的呼吸頓時亂了些,默然許久才道:“他們還不知道,我還沒告訴他們。”

  莫仲賢不知不覺地眼圈微有些紅了:“那個、那個不曾聽說有解藥。”

  “嗯,你也不要跟別人提起。”昨夜拷問了兩個紫檀使,又在紫檀宮裏丹藥房裏找了大半夜,終於把萬蟲鑽心的痛給解了。可是無論再怎麼問,也沒人知道如何解開這種讓人失去意志的藥物。黑衣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他辦不辦事都要變成傀儡,可雖說他早有所覺,真正知道的時候還是心沉了下去。

  莫仲賢緊張兮兮地去握他的手:“多久了?”

  宋顧追低頭看著他,忽而笑了笑:“兩個多月。”這事他藏在心底誰都沒說,就連散塵也只知道他中了毒,並不知道他會變成無知無覺的傀儡。說出來不但沒用,還會讓散塵和計青岩擔憂歉疚,可是這事畢竟叫人鬱悶,這麼久鬱結在心無人傾訴,不想卻猝不及防地被這莫仲賢猜到了。

  快兩個多月了,他還能清醒多久?

  宋顧追斟酌了許久,說道:“那個吞食了七八十壇魂魄的人,年紀比你略大兩歲,人調皮了些,不如你聽話,卻也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三宮主對我有恩,當初救過我的命,你是不是不想救他徒弟的命?”

  不但不想幫人,還要人家下跪磕頭來求他。莫仲賢低著頭有些著慌:“當初是他把我送給紫檀宮的。”

  “當初你修習魂術殺了人,送來紫檀宮才能留下你的性命。我們誰也不清楚紫檀宮原來竟是這麼個地方,你難道能怪他?前些日子不也是他把你從地洞裏救了出來?要不是他,你能打扮得這麼好看坐在這裏麼?”

  莫仲賢期期艾艾地不說話,耳朵裏只剩下“好看”這兩個字,連脖子都是紅的。宋顧追又道:“我聽說,你逼三宮主給你磕頭。”

  “沒有!”已經讓他失望了一次,莫仲賢不敢也不想再重蹈覆轍,急慌慌地說,“我什麼都說,他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他。”

  他那模樣就像只犯了錯的小狗,捂頭聳耳向他討好,宋顧追心頭微動,手癢了些,去摸他因為著急而紅成一片的耳朵。莫仲賢立刻安靜下來,耳垂被他摸得酥酥麻麻,茫茫然睜著一雙大眼。

  那模樣當真是可愛,即便瘦得皮包骨頭,顴骨凸起,宋顧追還是覺得這懵懂的樣子可愛得要命。他適可而止地把手收了,調著氣息很是正經地說:“既然如此,我讓三宮主來跟你問話。”

  莫仲賢有些不知所措,聽著宋顧追從他面前站起來:“你要走了?”

  “關靈道昏迷了好多天,危在旦夕,先想辦法把他救活了才是。”

  莫仲賢像是欲言又止,磕磕絆絆地說:“其實我胡說八道的,我也不清楚當時顏無是怎麼救了我,我就是為了氣計青岩才那麼說。”

  宋顧追一聲不吭地看著他。

  “你先別生氣。”莫仲賢著急起來就絞衣帶,手指被細長的帶子纏成麻花,“我雖然不清楚他如何救我,可卻知道他要把我帶去哪里才能救我。”

  “哪里?”

  “他平時修煉的地方。”

  ~

  兵分兩路追查了數日沒有下落的兩件事,竟然就這樣被一個不起眼的少年連在一起,要說冥冥之中沒有天意,那當真叫人難以相信。花落春比計青岩慢不了多少,得到消息後,當天下午便來看這個瞎眼瘸腿瘦得風吹就倒的小孩子。

  要是放在以前,莫仲賢肯定連正眼也不給計青岩一個,可是今天宋顧追站在旁邊,他就像是被主子拴住了脖子的小惡犬,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他亂吠,只是往宋顧追的身邊縮著頭。石敲聲啞然地望著幾日前還在怨天恨地、巴不得所有人都去死的少年,心道這世上就有些人是如此,他們自私、不懂得大義,也不在乎別人過得如何,可是若有人能給他們點溫暖,要他們去死也是肝腦塗地。

  “他說,當時吞食了七八壇的魂魄,不多時就神智渙散,懵懵懂懂。他斷斷續續記得些許片段,身體輕飄飄地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黝黑,緊接著就被人泡在比冰還要冷的水裏。之後他半醒半睡,也不曉得泡了多久,只記得氣海流入一股暖流,那時腹上的疼痛便好了許多。他又被泡在水裏,往返數次,最後才不知何時從那地方被顏無背了出來。”

  計青岩問道:“那地方怎麼去,在紫檀宮?”

  莫仲賢仍舊不想同他說話,向著宋顧追小聲道:“我不知道怎麼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紫檀宮。”

  花落春道:“你如何知道那是顏無修煉的所在?”

  “那地方靈氣濃郁,處處傳來丹藥、靈草的清香,不是他修煉的地方是哪里?南北朝靈氣低迷,沒人可以修煉,偏他占著個這麼好的所在。”這話還是向著宋顧追說的,口氣不好,卻收斂了許多,不敢再露出平日裏的惡形惡狀。他實在還不想同這些人說話,任他美顏盛世,任他修為攝人,就算再厲害又與他有何干?他的心小得很,容不下這許多的人。

  宋顧追今日方知做人難,有這麼個忠心卻不看場合的跟班更是難,尷尬又謙遜地說:“他被顏無折磨久了,不通人情世故,對人說話不敬,望花家主不要同他計較。”

  這話聽起來有些訓斥之意,可那話裏的意思卻是把莫仲賢當成了自己人,代替他跟計青岩和花落春賠罪。莫仲賢聽著不知為什麼心裏高興,一下子紅了臉,又偷偷去拉宋顧追的手。

  花落春哪會在乎這麼個小毛孩子的說辭,問道:“究竟那地方在哪里?”

  莫仲賢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來:“我覺得就在紫檀宮裏,沒走遠,他把我丟進水裏之後出去跟人說話,我沒聽清楚,可是似乎就是有弟子們向他稟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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