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6.10

大年初一這天，蘇懷仁和蘇玉清在吃過早飯後，就提著賀禮去了上錢村。

王阿花和蔡建國他們雖然不仁，但到底對他媽有著養育之恩，所以蘇玉清倒也願意替他媽略盡一番心意，不過也僅此而已，再多卻是不可能了。當然了，至於別人領不領情都還得另當別論呢！

果不其然，蘇玉清和他爸剛到蔡家，王阿花就冷臉相對，直接開口趕人道：“你們還來幹什麼，來看我們的笑話看我死了沒有？哼！我們蔡家不歡迎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走走走！”

“就是，快點滾吧！”一旁的牛喜紅也跟著附和大罵道，“連自家大哥都能狠心往牢裏送，還有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做不出來。我們蔡家才沒有你們這種豬狗不如的親戚！還有那個小逼賤種，沒教養的東西，怎麼還不去死啊！”

“哼，真不知道某些人怎麼還有臉過來。依我看啊，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假好心，我呸！”王小翠對蘇懷仁讓人把自家男人送進牢裏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這會見了蘇懷仁，自然少不了一通譏諷。

還沒進門就被這麼一番辱駡，縱使蘇懷仁脾氣再好，也有些不滿了。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大過年的不好發作，而且對方還都是他的長輩，所以只能忍著怒意，對著主位上坐著的蔡老丈人說道：“爸，這是我和雪芬給您送的蜂蜜和酒，我給您放桌上了。”

蔡大華自顧自地哄著懷裏剛滿周歲的小孫子，看也沒看蘇懷仁一眼，就好像從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爸，家裏還有些事，我和大寶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來看您。”知道老丈人故意給自己臉色看，蘇懷仁也只當做沒看見，說完後拉著蘇玉清就走。蘇懷仁經過這幾個月的洗禮，性格早就改變了很多，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愚孝，凡事都忍氣吞聲。既然這裏沒人真心誠意歡迎他們父子倆，他又何必繼續留在這裏受他們的氣呢。

“這還沒進門就想走，是心虛了吧！果然，姓蘇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見蘇懷仁要走，牛喜紅就像一隻鬥勝的母雞，得意洋洋道。

“傻逼玩意兒！”蘇玉清沖著牛喜紅罵了一句，然後和蘇懷仁頭也不回地出了蔡家。

蘇玉清覺得他似乎高估了這群極品的智商，或者說他們有智商這種東西嗎？不然明知道他們家越過越好，不是應該上趕著巴結，然後好謀取利益嗎？結果這群奇葩不僅沒有，居然還直接和他們撕破了臉皮。

他不懂，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三番兩次得罪他們，難道是覺得他們蘇家的人都好欺負是嗎？本來看在他媽的面子上，他是準備放他們一馬的，可某些人偏偏自己要找死。既然如此，那他就只好大發慈悲地成全他們了。沒辦法，誰叫他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呢！

“小王八蛋，你說什麼呢，你有種再說一遍！”牛喜紅叉著腰，怒駡道。

“我說你個傻逼！長這麼大，我就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賤的，被人罵了一遍，還要討第二遍罵，這是得有多喜歡被人罵啊！”

牛喜紅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蘇玉清就罵道：“你，你個小賤逼，有娘養沒娘教的野雜種！”

罵他可以，但他卻絕不允許別人罵他的親人。只見蘇玉清臉色陰沈地嚇人，從旁邊的草垛子上捏了一個雪球，猛地朝著牛喜紅砸去。

“哎喲！”雪球砸在牛喜紅身上，讓她痛呼一聲。

砸了牛喜紅一下，蘇玉清還不解氣，又一連捏了幾個雪球，朝她砸去。由於雪球沒什麼力，所以蘇玉清每一下都只往牛喜紅腦袋上扔，而且次次都還不留餘力。

“啊啊，小賤種要殺人了，救命啊！啊，好痛！”牛喜紅被砸了多下，抱著頭一邊亂竄，一邊胡亂大叫道。

“蘇大寶，敢欺負我媽，我跟你拼了。”就在這時，牛喜紅的兒子蔡龍從外面歸來，見到自家母親被蘇玉清欺負，二話不說就朝他撲了過來。

蘇玉清正愁心中的怒火沒處發泄，蔡龍就自己送上了門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湧了上來，蘇玉清直接握緊拳頭朝著蔡龍的面門砸去。從前蔡龍可沒少仗著比他壯實就欺負他和二寶，現在有了報仇的機會，蘇玉清自然不會留手。

蔡龍體格雖然要比蘇玉清魁梧，不過好在蘇玉清一直跟著蕭凜練武，再加上又有靈泉水改善了體質，所以身手自然要比蔡龍好得多。不到片刻的工夫，蘇玉清就把蔡龍打得鼻青臉腫，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了。

“兒啊，你怎麼了？小畜生，敢欺負我兒子，我殺了你！”見自家兒子被蘇玉清壓在身上暴打，牛喜紅紅著眼睛，朝著蘇玉清沖了過來。

眼看牛喜紅就要到了跟前，蘇玉清踩了蔡龍的肚子一腳後，迅速地退到一邊，恰恰避開了牛喜紅迎面而來的攻擊。

牛喜紅的一腳因為蘇玉清的躲避而踢了個空，身體由於慣性朝後倒去。最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失去了平衡的身體摔倒在蔡龍的身上。

蔡龍本來就不好受，現在被牛喜紅這麼一壓，頓時就更加不好受了，痛得他臉都擰成了一團。

“蘇大寶，你是要造反呢？你爸媽平時就這麼教你的，目無尊長。沒教養的狗東西，還不快給小龍和你舅媽道歉！”蔡大華不知何時走了出來，看到牛喜紅和蔡龍被欺負了，大聲呵斥了蘇玉清。

末了，又一臉厭惡地對蘇懷仁說：“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小時候後就敢毆打長輩，以後長大了是不是要殺人放火，又或者想把我這個老東西也一起打死啊！”

蔡大華只知道責備于他的兒子打人，卻全然不管牛喜紅辱駡他們在先，蘇懷仁臉色很不好看，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和雪芬任勞任怨地服侍他們二老這麼多年，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的心怎麼就能偏成這樣子呢？

蘇玉清已經忍了這個老東西很久了，從前他就偏心，不把他們一家人當回事，現在就更是偏得沒邊了。這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憑什麼只指責他們父子倆。於是乎，蘇玉清直接爆發了：“我呸！老不死的，少他媽在這裏以老賣老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訓我？”

他父親是不敢也不能說什麼，但不代表他也不敢不能。他父親可能會因此被別人說不忠不孝，但換作是他的話，最多也不過被人說是少不更事、年少無知而已。再說了，他素來只信奉實力，才不在乎這些虛假名聲。只要他拳頭夠硬，誰又敢在他面前胡亂瞎bb呢！

“你，你——”蔡大華沒想到蘇玉清會如此大逆不道，差點沒氣得直接暈過去。

“我，我什麼我？”蘇玉清也是氣過了頭，有些口無遮攔，“老不死的，你有時間在這裏對我說教，倒不如把你家的這幾條母狗都栓好，省得成天放她們出來亂咬人！”蘇玉清不是不敬長輩，而是蔡大華和王阿花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沒有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試問這樣的人，叫他如何尊敬得起來！

“哎喲喂，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嗚嗚，怎麼會有這麼個不孝外孫，這是要活活氣死我們啊！天呐！”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王阿花只能坐在地上，哭著撒起了潑來。

王阿花這一帶頭，牛喜紅和王小翠也跟著哭嚎了起來，像是死了爹媽似的。

“你，你們，滾滾滾，都給我滾，再也別讓我看見你們！”蔡大華也是個窩裏橫的，見鬥不過蘇玉清，只能紅著臉將蘇懷仁父子趕走。

“走就走，以為誰稀罕留在你們這個破地方。因為你們，這裏的每一寸空氣都只會讓我覺得噁心無比。呸！”蘇玉清朝蔡大華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道。

“大寶，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已經心灰意冷的蘇懷仁叫住了蘇玉清，也不理會蔡大華他們，拉著他便離開了蔡家。

“都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嫌不嫌丟人啊？晦氣！”

蔡家的動靜這麼大，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村民過來圍觀。蔡大華只覺得今天自己的臉全都丟盡了，訓斥了王阿花幾人一句，便灰溜溜地躲進屋裏去了。

蘇懷仁父子人都走了，王阿花幾個也沒什麼可鬧的了，見大夥對她們指指點點，沖著眾人罵罵咧咧了幾句，也跟著回了屋。

“爸，媽，今天這事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您們好歹也是那小雜種的長輩，可他卻對您們沒有一點尊敬，還罵您是老不死的，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們一定得去找他們討個說話，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牛喜紅臉上的怒意難消，一回屋就開口挑撥道。

“討，討什麼討，上次的教訓都忘記了是吧？你媽，還有建春和建國可都被他們送進了牢裏。我們去了又能怎樣，再被他們送牢裏去？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蔡大華臉色鐵青，很明顯被氣得不輕。

王阿花本來也有意去討說話，不過想到上次坐牢的經歷，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那我們就去告他們，告他們辱駡老人，毆打長輩，告到他們坐牢為止！”牛喜紅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蠢婦，長沒長點腦子，告了又能有個屁用啊？咱們沒錢又沒權的，誰管你死活啊！反倒是人家有著大靠山，不然你以為你媽，建春和建國他們憑什麼能被拘留這麼久，還差點被人打成重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該被他們這麼欺負嗎？嗚嗚，我的兒子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都是媽沒用，不能為你做主。”一想到自家兒子被蘇玉清打得不輕，牛喜紅就一陣心疼，抱著蔡龍哭哭啼啼道。

“別哭了，煩都被你煩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就有用了？”蔡大華被牛喜紅哭得心煩氣躁，大聲吼道。

“爸，聽我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去鎮上把他蘇懷仁不孝不義的事傳出去，壞了他的名聲。他不是開了廠在做生意嗎，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名聲，要是他名聲壞了，看誰還願意和他們合作。他就等著廠子倒閉吧！”王小翠心生一毒計，笑得陰險無比道。

“對對對，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讓他姓蘇的破產，賠死他，哼！還是我們家小翠兒聰明能幹，想出這麼一個妙計！”王阿花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誇讚道。

“哪里，還不都是媽您平時教得好。”王小翠拍著王阿花的馬屁，笑得一臉討好。而在王阿花看不見的地方，王小翠的臉上卻是閃過一道厭惡。

“哼！”見王小翠一臉諂媚樣，牛喜紅不屑地冷哼一聲。什麼東西，不要臉的下賤胚子，以為討得死老太婆的歡心就能獨吞蔡家的家產了嗎，我呸！

“行，你們幾個，還有建國和建春明天就去鎮上抹黑蘇懷仁。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如何翻身！”蔡大華聲音嘶啞，卻狠辣道。

“知道了，爸，您就安心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吧！”王小翠笑得一臉志在必得，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蘇懷仁狼狽破產，人人喊打的下場一樣！

另一邊，蘇懷仁父子出了上錢村後，就直接回了烏山村。

“懷仁，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爸和媽他們有沒有說什麼？”蘇懷仁和蘇玉清剛一進家門，蔡雪芬就迎了上來，問道。

蘇懷仁什麼也沒說，只是沈默地歎了口氣。

蔡雪芬臉色發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蘇玉清，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蘇玉清沈默了良久，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他媽心裏面其實對蔡大華和王阿花還抱有期望，不想和他們徹底鬧翻，只是蔡大華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他媽去期待啊。

“嗚！”在蘇玉清搖頭的同時，蔡雪芬就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媽——”

蘇玉清正要開口安慰蔡雪芬，就被她打斷了：“媽沒事，真的，別擔心，我哭一會就好了。”

“大寶，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去找二寶和三寶玩吧，我先扶你媽回房休息一下。”蘇懷仁對蘇玉清說道。

“嗯。”蘇玉清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便點了點頭。

蘇懷仁沒再多說什麼，逕自扶著蔡雪芬回房去了。

看著蔡雪芬離開的背影，蘇玉清想著，或許這樣也好。經過這次的事，他媽也該對蔡家徹底死了心吧！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無所顧忌，放手去整治蔡家的一干奇葩。

晚上，蘇玉清按照慣例，等著蕭凜的電話，可是過了約定的時間很久，蕭凜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於是，蘇玉清只好主動給蕭凜撥了電話，但一連撥了好幾次，那邊都無人接聽。

混蛋，居然敢忘了給他打電話，看他回來了自己怎麼收拾他，哼！蘇玉清氣呼呼地放下電話，直接跑上樓去睡覺了。既然蕭凜這個混蛋還不給他打電話，那他也就不等了。

蘇玉清躺在床上，像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眼睛閉上了半天，愣是沒有半點睡意。無奈之下，蘇玉清只好開始數羊：一隻蕭凜，兩隻蕭凜，三隻蕭凜……

數了幾百隻，蘇玉清不僅沒睡著，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該死的，都是蕭凜這個王八蛋害的！蘇玉清不得不承認，他還在惦記著蕭凜的電話。於是乎，蘇玉清只好裹著被子下了樓，重新撥了蕭凜的電話，不過這次依舊沒有打通。

王八蛋！蘇玉清對著電話罵了一通，又氣衝衝地跑上了樓。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下去了，就算蕭凜打電話過來了，他也不接。哼！話雖如此，等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蘇玉清就非常沒骨氣地跑下了樓。

如此上上下下，也不知道來回跑了多少趟。蘇玉清又一次回到房間後，迷迷糊糊地就這麼睡著了。夜裏，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蕭凜回來了，爬上了他的床。不僅如此，蕭凜這個混蛋居然還脫光了他的衣服，對他又親又摸的，簡直是流氓至極。再然後，他就醒了，入眼就是蕭凜那張放大了的臉，還有那雙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臭流氓！”此時蘇玉清還有些迷糊，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又想到蕭凜一直不接他電話，頓時怒上心頭，直接就給了蕭凜一巴掌。

“媳婦！”莫名其妙地被扇了一巴掌，蕭凜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而蘇玉清在打過之後，也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蚊子呢！”

“呵，大冬天的會有蚊子？你以為我會信。”

明明就是蕭凜有錯在先，放了他的鴿子，他心虛個毛線啊。對於昨天的事，蘇玉清一直都耿耿於懷，扯著蕭凜的臉頰，氣呼呼道：“哼，怎麼？打的就是你，誰叫你昨天不接我電話的。”

“對不起，媳婦，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我回來了，害你擔心了。”想到蘇玉清因為打不通自己的電話而擔心和著急的樣子，蕭凜立刻就心軟了，抵著蘇玉清的額頭，一臉歉意道。

“咦！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出現在了我的床上？還有我的衣服呢？”反射弧奇長的蘇玉清同學一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些個問題。而且他還發現，他以為自己做的夢根本就不是夢，那都是真的！

“昨天晚上到的梅嶺鎮，不過因為太晚了，就在鎮上過了一夜。今天一大清早就等不及過來看你了，見到老公開不開心？”蕭凜的大掌輕輕摩挲著蘇玉清的臉頰，笑得一臉溫柔道。

“哼，以為回來了，我就會原諒你了嗎？門都沒有！”蘇玉清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雙手卻是忍不住摟住了蕭凜的脖子。

“口是心非。”蕭凜把蘇玉清抱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你這麼早回來了，爺爺他有沒有說你什麼？”蘇玉清靠在蕭凜胸前，聞著對方身上好聞的冷香味，問道。

“沒有說什麼，別擔心。”

“這次不走了？”

“不走了，就算走，也會帶著你，我們再也不分開。”蕭凜親了親蘇玉清的臉蛋，雙手在他挺翹飽滿的臀上肆意揉捏。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老是動手動腳的？”蘇玉清捏了捏蕭凜胸前一邊的突起，沒好氣道。

“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發瘋了。”蕭凜含住蘇玉清粉嫩的耳朵，右手指尖不經意地劃過他兩瓣之間的縫隙。

“我也想你。”蘇玉清說著，主動吻上了蕭凜的唇。

蕭凜翻過身，將蘇玉清壓在自己身下，瘋狂地和他接吻著。而蘇玉清則雙手摟住蕭凜的裸背撫摸，感受著對方的每一寸肌膚；與之同時，小嘴張開，任蕭凜索取索求，大量的津液順著來不及合攏的嘴角滑落到枕頭上。

兩人唇舌糾纏，吻得難捨難分，不時還會發出“嘖嘖”的水聲。好半天後，兩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