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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劍》第102章
第102章 三日賭

  沈青崖腹背受敵, 情勢十分不妙。幸虧他反應極快, 在屈平破窗之前衝出遊廊,避免了被圍堵在遊廊上進退不得的窘境。

  「鐺!」沈青崖一劍盪開屈平的攻擊, 餘光卻瞥向後面的那人。

  那是個穿著灰袍的老人, 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他剛剛明明隱藏得很好。

  「你究竟是什麼人?!」屈平見他分神, 劍勢更盛一分。

  沈青崖喬裝打扮,自然不能用自己的名劍鹿鳴, 也刻意遮掩了天姥山的劍法, 是以屈平一時無法認出。但遲則生變,沈青崖且戰且退, 不求力敵只求脫身。

  屈平和灰袍老者心中卻驚訝不已, 此人以一敵二仍遊刃有餘, 絕不是普通之輩。

  此時藏寶閣周圍的守衛亦圍攏過來,動作迅捷。

  沈青崖心知不妙,劍上清暉暴漲,長劍用力揮下的同時, 整個人如飛燕般向後方上空退去。屈平急忙追上, 同時不忘喊道:「結陣!別讓他逃了!」

  可沈青崖多快, 不等護衛們結陣,他已輕鬆落在屋頂上,足尖輕點著瓦片,連一點聲音都未發出。

  寒光乍現!

  沈青崖倉促之間身體後仰,一道元力飛劍便擦著他的胸膛而過,發出嗡鳴。沈青崖面色冷峻, 單手撐在瓦片上,一個側翻繼續躲過第二、第三道飛劍。

  與此同時,他長劍貼著屋頂橫掃,片片黑瓦被震碎,隨著劍氣激射而出。

  屈平迎面對上一陣瓦片雨,忙揮袖擋臉。灰袍老者卻毫無顧忌地穿雨而過,絲毫不在意這些碎瓦是否會擊打到自己身上。

  沈青崖看得仔細,這灰袍老者的修為恐怕在屈平之上。神京四海堂果然藏龍臥虎,那整個海茶商會的實力,便更聳人聽聞了。

  心念一轉,沈青崖脫離了可以結陣的範圍,反而不急著逃跑了,提劍迎上了灰袍老者。

  前院,孟七七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待感應到內院的元力波動,立刻揚聲道:「什麼情況?何人闖進來了?」

  話音落下,孟七七立刻往內院去。季月棠卻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孟七七身上,反而慢了一拍。聚集到前院的護衛們更來不及反應了,眼睜睜地看著孟七七如風一般從他們身邊掠過。

  此時前來抓人的官差們業已表露出不耐,抓了掌櫃的就要走,時機可謂恰到好處。

  季月棠站起來,又坐下去,視線隔著屏風與屋外的陳伯衍撞上,略作驚訝後恢復平靜。

  「季堂主不去看看?」陳伯衍道。

  「屈副堂主在後面,雖有風寒,卻不至於連個賊子都應付不來。況且孟仙君已經去了,可保萬無一失。」季月棠道。

  「我家小師叔性情中人,事出突然,未問過季堂主便去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季堂主見諒。」陳伯衍禮貌頷首。

  季月棠怎敢責怪孤山小師叔,少不得還要感謝一二。寥寥數語間,眸光卻已陳伯衍互相交鋒了幾個回合。

  陳伯衍不動,他便不動。

  內院,孟七七的加入瞬間打破了平衡。

  秀劍出鞘,直取灰袍老者。對方不得不避其鋒芒,沈青崖的壓力便為之一輕。兩人隱晦地交換一個眼神,沈青崖趁機退開,而那灰袍老者卻暴露在孟七七的劍下。

  怒嵐!

  孟七七甫一出手便是孤山劍訣中威力格外強大的一招,劍勢連綿猶如山嵐,連成一片兜頭朝灰袍老者招呼。

  屈平連忙疾呼:「錯了錯了!是那個穿官服的!」

  「是嗎。」孟七七眸中精芒乍現,右腳蹬在飛翹的簷角上止住去勢,整個人利落回轉。然而山嵐已遠,脫離了秀劍的攻擊仍然將灰袍老者籠罩在內。

  灰袍老者橫劍抵擋,腳下迅速後退,瞬間便暴掠至藏寶閣後。

  「轟!」藏寶閣的屋頂,被劍直接戳了無數個窟窿,霎時間煙塵瀰漫、木屑橫飛,驚得屈平在心中罵娘——你往哪兒躲不好啊,偏要往那兒躲?!糟了糟了糟了,大哥又要念了!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又一道斷喝聲傳來。

  是孟七七的聲音。

  屈平急忙回頭,就見那個穿官服的賊子正往他這兒來!

  「鐺!」屈平揮劍抵擋,兩人同時落地。

  護衛們匆匆剛來,屈平卻大聲道:「不用管這兒,去藏寶閣!」

  藏寶閣裡可都是貴重物品,一小部分需要交易的貨物,還有更多是四海堂自己的家底,若是出了差池,他非得被大哥念死不可。

  護衛們匆匆去了,屈平與沈青崖戰在一處,戰況激烈。

  不過片刻,屈平心中的驚疑已堆疊到極高的位置——神京城中何時又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他在今日來四海堂有什麼目的?

  這一晃神,沈青崖再度一招襲來,逼得屈平連連後退。

  不管了,今日一定要把他留下。

  屈平再不留手,全力出擊。

  「轟!」沈青崖險而有險地躲過屈平全力以赴的一招,但他是躲過了,背後的屋子卻沒有躲過,被轟塌了一角。

  屈平頓時頭皮發緊,轉身再度朝沈青崖追去,卻見他已躲到了另一處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對,這不對啊。

  那小子的眼神,分明在說——你再轟我試試。

  難道我會中那麼低級的激將法嗎?他一定是故意把攻擊引到屋舍上去搞破壞的。可若是不去打他,難道就這麼放他離開?屈平忽然左右為難起來,而這時,灰袍老者從藏寶閣被破壞的窗子裡跳出,一劍削向沈青崖。

  沈青崖立刻避開,灰袍老者緊隨其後。

  屈平蹙眉看著,冷靜下來,並未急著出手。忽然,他驚訝地四下張望——孟七七呢?孟七七去哪兒了?

  他剛才還在呢!

  他不會是……

  一個猜測在屈平心頭成型,他立刻拋下可疑的沈青崖,四處搜尋孟七七的身影。餘光瞥見藏寶樓處正在搶救寶貝的護衛,屈平立刻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找來人,屈平密語一番,便叫他們分散開來不動聲色地查找孟七七的下落。末了,不忘叮囑道:「即便找到了也不要聲張,看清楚他在做什麼,再來匯報給我。」

  倏然,「嘩啦」一聲,藏寶閣頂的碎瓦向下陷落,不知又砸壞了多少寶貝。

  屈平越發鬱結,沈青崖卻尋著機會,撞入藏寶閣大門。灰袍老者緊隨其後,不多時,藏寶閣內便傳來一陣陣刀劍之聲。

  屈平有心衝進去幫忙,但臨了還是轉身找起了孟七七。

  孟七七究竟在幹什麼?

  屈平疑惑地一間間屋子搜過去,可是一無所獲。孟七七好似人間蒸發了,還是說他找地方躲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屈平蹙眉思索,忽然,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搭在他的肩上。

  「誰?!」屈平反手便是一掌。

  孟七七穩穩地擋住他的手腕,笑道:「屈副堂主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屈平道:「我哪裡鬼鬼祟祟了?孟仙君才是,方才去哪兒了,叫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哦,你在找我啊。」孟七七微笑。

  「是啊。」屈平仔細留心著他的反應,希望能從中看出點什麼。

  可孟七七笑得滴水不漏,道:「我本是聽見動靜來幫忙的,可差點兒幫了倒忙。我見你們不缺人手,我便乾脆不動了。倒是屈副堂主,季堂主不是說你偶感風寒麼?這會兒已經好了?」

  糟糕,露餡了。

  「咳。」屈平眼神忽閃,飛快地思索著對策,道:「是這樣的,方才驚聞有人闖入四海堂,我驚出了一身汗,此時已經好多了。本來也只是稍有些風寒罷了,是季堂主太緊張了,小題大做。」

  「原來如此,那季堂主對屈副堂主可真是關愛得緊。」孟七七意味深長。

  屈平聽不懂他的意味深長,繼續試探道:「方才孟仙君一直在此處?」

  孟七七便往身側窗戶裡掃了一眼,道:「這倒沒有,方才我瞧見屈副堂主你的房間門開著,便大膽進去走了走,副堂主不介意吧?」

  「怎麼會。」

  當然介意了。

  屈平乾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房間門外,便不由自主地往裡張望了一下。

  孟七七輕笑道:「放心吧屈副堂主,我可沒偷你什麼東西。」

  屈平忙回頭解釋:「孟仙君言重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也不用緊張,我只是見你房中山茶花開得正盛,進去看了看。」孟七七道。

  山茶花?

  屈平望向屋內花瓶中斜插著的白色山茶,心有狐疑。這花是他摘來討好老大的,剛才他被大哥勒令在房中反省,閒來無事便倒騰起了花,是以花枝都散亂地擺在桌上。可此時此刻那些花都被插到了瓶中,儘管插得並不好看。

  「這是孟仙君幫忙插的?」屈平問。

  「順手而已。」孟七七道。

  可真的僅僅如此嗎?屈平仍覺懷疑。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屈平轉頭看去,便見數人急匆匆從藏寶閣中追出。

  「人往西面跑了!」

  「快追!」

  人跑了?!

  屈平急忙衝出去,正欲往西追擊,卻被灰袍老者攔下。他朝屈平搖了搖頭,道:「追不上的,別白費力氣了。」

  「裡面發生什麼了?」屈平問。

  「他盜走了閣內一件寶物。」

  突如其來的盜寶者,讓四海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思緒都被打亂了。屈平不得不讓護衛們加強戒備,而後飛快去前頭請示。

  孟七七倒是很有身為外人的自知之明,並不多問失竊之事。答應季月棠前去公主府說情後,他便帶著陳伯衍告辭離去。

  沈青崖已換回常服,在相鄰的那條街上等他們。雙方匯合,一路往公主府行去。

  孟七七問:「你拿了什麼東西?」

  沈青崖隨手將東西遞給他,道:「是一塊四海堂的令牌,就放在藏寶閣的一個匣子裡,我隨手拿的,裝裝樣子。」

  孟七七拋了拋令牌,勾起嘴角,道:「一塊令牌……你的運氣果然極好,隨手一抓便能抓到這種東西,恐怕現在屈平與那季月棠正仔細思索著到底是誰偷令牌呢。」

  孟七七慣會幸災樂禍,沈青崖則無奈居多,他可真不是故意拿這令牌的。

  「不過這季月棠又是誰?」沈青崖問。

  「哦,說是燕洲分堂的堂主。我們沒見著他真容,隔著屏風看,那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你可曾見過或聽說過?」孟七七道。

  沈青崖搖頭。

  陳伯衍卻道:「我觀他的形貌與小師叔無異,怎會是高大威猛的?」

  「嗯?你看到的人難道與我不一樣?」孟七七詫異。

  三人面面相覷,片刻後,陳伯衍道:「興許是某種幻術,看山是山,見水是水,因人而異。」

  孟七七點頭,他與陳伯衍都不可能看錯,那便只有這個解釋了。只是如此一來,那季月棠的神秘程度便更上一層樓。

  如此遮遮掩掩的,反倒讓人想一探究竟。

  此時的四海堂,屈平雙眼發直地看著損失清單,口中像嚼了一整根黃連。

  男人的聲音再度於屏風後響起,卻不似方才那般粗獷,更細膩、綿軟。說話間,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屏風後轉出來,赫然便是昨夜不停念叨屈平的少年。

  「小瓶子,何必苦著臉呢。」

  「老大,好多東西都被砸了啊,還丟了一件沒找回來呢。」屈平道。

  「丟了什麼?」

  「一塊令牌。」

  「令牌啊……」季月棠喃喃低語,片刻後,道:「丟了便丟了,不過是一塊令牌,我四海堂丟得起。你且去查查看那賊人的來歷,這件事情不算你的責任。」

  「真的?」屈平驚喜。

  「當然。這事兒是我來了之後才發生的,若你辦事不力,我也有失察之嫌,如何怪你?」季月棠笑著搖了搖頭,而後邁步往四海堂外面走。

  屈平只覺眼前一花,那灰袍老者便出現在他身後,如影隨形。

  「你去哪兒啊老大?」屈平忙追上去。

  「我去會一會孟七七。」季月棠道。

  「我也一起去!」

  季月棠直搖頭:「不行,孟七七聰慧得很,你會被他認出來的。」

  屈平便不服了,道:「他如何聰明了,難不成連老大你都認得出來了?」

  季月棠看著他這賭氣樣兒,抬起小手拍拍他的手背,道:「不如我與你打個賭,若他在三天之內認出我就是季月棠,我便把你肖想已久的那件月影斗篷給你,如何?」

  「好極!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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