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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熱了他的冷血》第58章
第58章 墮落的貴婦

  這是盧卡斯的初戀,也是赫倫的初戀。他們因為性愛而更如膠似漆了。

  那個美妙的夜晚好象具有奇效的肥料,將他們剛剛破土的愛情之樹澆灌得枝繁葉茂,以彌天之勢直衝雲霄。

  赫倫簡直一刻也離不開盧卡斯,甚至要求他不能距離自己超過五步。好象盧卡斯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倘若身邊沒有了盧卡斯,他就要支離破碎,也不再是完整的赫倫了。

  他們很年輕,年齡也相仿,血液里總是蔓延著對性的渴求。陷入熱戀的他們經常做愛。

  深冬的嚴寒有被驅趕的勢頭,雪山頂的積雪消融變薄,冰封凍結的羅馬有了軟化回暖的跡象。人們被寒冬鎖死的熱情又活泛起來,商鋪、酒場和妓院漸漸開張,護民官的職務就顯得多了。

  陽光逐漸盛起來,到了中午時刻,像金面罩一般披掛在羅馬大理石的建築上。

  以至於赫倫不必點燃書房的蠟燭,都能將羊皮紙的文字看得清楚。

  桌上的羊奶一口沒動,青葡萄串完整地放在小盤子里。他在閱讀公文時,不怎麼喜歡吃東西。

  他穿著金紅色的官袍,衣擺有細密的銀線鑲邊。指間還戴著那枚藍瑪瑙金戒指,那已經成了他專屬的官印,具有否決元老院提議的效力。

  盧卡斯躺靠在他背後的床上,用鹿皮擦拭著手裡已經光亮刺眼的劍。

  赫倫在公文上蓋好印章,疊起來。

  「看樣子,您已經結束了忙碌的工作。」盧卡斯坐起來,手掌倏而一轉,白亮的劍光掃過他剛毅無比的臉龐。他的藍眼睛如海面映日影一般散射光亮。

  「我不得不說,您的職位可一點也不比第一元老輕鬆。羊皮紙滿天飛,蓋章頻繁,人們的日常生活全繫於您的戒指。在我眼裡,您就好象背起了整座羅馬!」

  赫倫一把脫掉官袍,露出潔白的襯衣。他慢悠悠地拿起銀杯,轉過身靠在書桌上,神情有勞累之後的慵懶。那種為官的謹慎莊重也從他身上褪下去了,他又成了那個柔美自然的赫倫。

  他的嘴角狡猾地翹起來,盯向盧卡斯的眼神意味深長,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曖昧,很像惡魔施展巫術之前念叨的咒語:「可壓在我身上的是你。」

  盧卡斯輕笑著,一隻胳膊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姿勢十分隨意,好象沒聽出來他的隱意。

  「您寫字的手已經酸痛了吧?」他說,「不來休息一會嗎?」

  赫倫喝光羊奶,從小盤里摘掉一顆青葡萄,就朝他走過去。

  盧卡斯往旁邊挪了一下,給他鋪好枕頭。

  赫倫脫了鞋,放下懸掛在床頭的紅色帷幔,將外面的世界隔在棉制的床簾之外。

  於是他和盧卡斯就置身於一個逼仄隔絕的空間。這裡光線昏暗,棉花擋去了大部分陽光,暗色攀爬到被褥枕頭上,安靜得只有兩人深長的呼吸聲。

  盧卡斯的雙腿健壯而筆直,有寥寥的疤痕。即使處於放鬆狀態,腿部肌肉都好似隆起一般,曲線夾和陰影。他的腹肌緊實地排列,線條如幽深的谷壑嵌在其中,是獨屬於雄性的剛硬。即使他全身放鬆空門大開,都好象堅不可摧。

  赫倫被他所迷,不自覺地撫摸他的腿,一直滑到健美的腰腹。

  他細嫩的指尖漫越過粗糲的皮膚,好象燃燒在巫術棒一頭的火星,一點點將盧卡斯慢慢燙傷,最後連心臟都被巫術侵蝕,再也無法提起什麼正直的念頭了。

  他有些把持不住,猛地坐起身,又被赫倫按住肩膀,強硬地推倒下去。

  赫倫將青葡萄捏出汁水,慢慢塗在他的嘴唇上;然後壞笑著,湊上去用舌尖舔掉。

  「今天還沒做。」他撤回頭,啞著嗓子說。

  盧卡斯屏息,摟過他親吻。

  他一開始還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好象教徒親吻聖女腳背一般帶著敬意;而在他頂開赫倫的雙唇時,強悍的佔有欲就操縱了他。他用牙齒沒輕沒重地啃咬它們,雙手急切地撫摸他柔嫩的胸口。

  他完全沈浸在這個濕意的吻中;像餓狼啃食獵物的血肉,像殺紅了眼的戰士,總之是最歇斯底里的時刻。世間外物皆於此刻消失,他什麼意識也沒有,只有啃咬赫倫的本能。

  赫倫被他咬痛了,無意識地發出吃痛的呻吟。

  盧卡斯如夢初醒似的,松開了他。

  「怎麼了?」他摸一下他的嘴唇,緊張地問。

  「沒事……」赫倫的臉憋得通紅,氣息不穩。

  儘管他衣衫不整,他還是在純真地微笑,柔亮的黑眼睛里透著幸福,細長的臥蠶很飽滿,輕輕顫抖著。他看起來居然很純潔,一點都不像方才那個引誘人的小惡魔。

  「我喜歡你弄疼我……盧卡斯,我想讓你以後都像剛才那樣吻我……」他顫抖著說。

  盧卡斯愣一下,隨即淺笑起來,「只要是你提出來的,我都一定會去做的。」

  他抬手,將赫倫的內襯衣脫掉,讓他的身體暴露在自己眼前。

  赫倫張開腿,跪坐到他的胯間,一手攀緊他寬厚的肩膀,另一隻去解他的皮帶。

  盧卡斯掐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他壓在身下。

  「你太累了。」他喘息著,「讓我來。」

  ……

  加圖索前來波利奧時,高興得步履生風。

  殘雲層層疊疊,被西沈的夕陽逐層暈染成血紅,緩緩向盡頭推移,好象女神穿的漸變色的紅裙擺,湛藍的天空反而像血絲一樣充盈其中。

  加圖索一身細緻的絲綢黑衣,站在蒼穹之下,滿面紅光。體形圓胖的他從門口走進中庭,步伐歡快;像掛在女神脖間的黑玉珠,順著她紅裙子的褶皺滾落到人間來,帶著具有神明氣息的福澤和歡喜。

  「加圖索……」赫倫軟綿綿地站著,懶懶地打個呵欠,「你來得未免太突然,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世界上所有的不安寧都是突然降臨的,從不會體貼地預先告知,我親愛的赫倫。」加圖索笑嘻嘻的,「就像猶太行省的暴亂,像賜予你福氣的政令,像龐貝城的火山。」

  「猶太省又鬧亂子了?!」赫倫抓了抓頭髮,「猶太總督一定很頭疼。」

  「他已經被暴民削掉了腦袋,現在頭疼的應該是小皇帝!」加圖索攤了攤手,「他接了個爛攤子。今天在元老大會上放出風聲,說要召集軍隊,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猶太暴徒吃點苦頭!」

  「我真不明白,那些整天守護聖殿、歌唱聖名的教徒,居然還會做出砍頭縱火的惡事!」

  「人性的邪惡可是連神明都無可奈何。但我今天過來,可不是要跟你講這個淺顯直白的道理。」加圖索拉過赫倫的手,與他做貼面禮,神色有些驚疑。

  「老天爺,你勞累的模樣比一隻綿羊還好欺負!護民官的事務一定是讓我好逸惡勞的表弟疲勞過度了!」

  赫倫強打起精神,「加圖索,你的某些話真讓我生氣,卻又無法辯駁。我並不覺得你在傍晚毫無徵兆地跑到我家,就是為了表達這個可有可無的關懷。」

  「當然不是!」加圖索猛拍一下他的腦門,神秘地說,「我來帶你去看一場好戲。你與我同為達荷的敵人,我想你一定樂意見到他倒霉的樣子。」

  赫倫一頭霧水,問:「我們去哪兒?」

  「妓院。」加圖索重重地說,「全羅馬最荒唐,也最有包容力的地方!」

  ……

  加圖索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闖入拉丁姆區的妓院。

  到了傍晚,妓院開張營業了。狹長的甬道翻湧著纈草的香氣,羊絨地毯鋪就著玫瑰花瓣,淫穢的馬賽克壁畫被擦拭乾淨。

  奴隸端著葡萄酒,殷勤地穿梭其中;打扮妖艷的妓女們坦胸露乳,用大腿摩擦走廊的石柱,撫摸自己的胸部;她們甚至互相親吻,將火紅的唇印貼在彼此的胸前,朝前來的一行人吹口哨。

  他們步履匆匆,將天花板垂下來的情趣道具撞得叮噹響。

  「天啊!加圖索,就連能穿紫色衣服的皇帝都會來妓院尋歡作樂!」赫倫捂著鼻子,不耐地說,「如果你想在這裡揪出達荷,給他安上行為不檢的罪名,被元老們嘲笑的人絕對會是你!」

  「噢我可沒那麼傻!」加圖索笑了笑,「我可不是來找那個潔癖的!我們的目標另有其人!」

  「到底找誰?!」赫倫煩躁地抬手,撥開懸掛在臉前的生殖器銅像。

  「跟我來!」加圖索說,「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這兒的!」

  赫倫跟在他身後,在迷宮似的妓院裡繞了幾圈,終於在一間帳屋前停住。

  薄如蟬翼的紗帳被撩起,不堪入目的景象就直直打入眼中了。

  一個赤裸的女子趴在床上,被三個男人圍起來。

  她叫得很大聲,非常地享受其中。精緻的小波浪金髮很凌亂,濕漉漉的,脖子上戴著貴重的金項鍊;耀目的紅指甲塗灑金粉,雪白的大腿因為過度興奮而抽搐。她的身體不停擺動,臉盤掛著怪異而癲狂的笑容,嘴裡喊著下流的言辭,背部肌肉痙攣著,扭曲而猙獰,一點都沒有女人的美。

  她好象一隻在交配的動物。

  赫倫瞠目結舌。他認出了她。

  加圖索將手邊的玻璃瓶一推,瓶子立刻碎裂在地。嘩啦啦的聲響驚擾到了沈浸欲樂的四人。

  妓女大驚失色,連忙滾到一邊,用毛毯蓋住自己。

  加圖索咳嗽兩聲,眼睛移到一邊,冷漠地說:「貴族婦女不得賣淫,違者要被驅逐出羅馬。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對吧?尤莎?」

  作者有話要說:

  古羅馬的妓院是合法的,但是從事的都是奴隸和獲釋奴,貴婦不得從事賣淫,不然就要被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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