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燕飛沒有拒絕，從之前發生在車裡的事情，他就能判斷這裡離學校已經很遠了。

　　午夜街頭燈火迷離，燕飛卻竟找不到和顏春生的共同話題，他發現顏春生開得又是那輛雪佛蘭，於是問道：「你接我的車都是勞斯萊斯，自己就開這樣的車？」

　　「我想低調點，不想讓你被人注意。」顏春生解釋道，「還是你更喜歡勞斯萊斯那樣的車接你？」

　　燕飛心中微微一暖：「不用不用，低調好，低調好，下次還是派個低調點的車吧。」

　　顏春生低低應了一聲「恩」，卻有點消沉的樣子。

　　「你晚上穿的那條……挺別緻的……」燕飛說完後悔的想打自己嘴巴，但是他不知道怎了，就把這句話溜出來了。

　　顏春生同樣很認真地解釋了：「我聽說，直男看到其他男人的那裡會噁心，就特意找了這樣的內褲，能擋住身體。」

　　「哦……」這個理由出乎燕飛的意料，也讓他不知該感動，還是該尷尬。

　　「其實……」顏春生猶豫了一下，眼睛看著後視鏡，專注地開著車，「我還除了毛。」

　　「啊，難怪那光滑！」燕飛恍然大悟，但是這個延續的話題讓燕飛越發覺得尷尬了，興欲上頭的時候，只想發洩，如今一旦冷靜下來，卻覺得每一次回想都渾身不自在。

　　燕飛在離學校有一點距離的地方下了車，顏春生喉嚨滾動了一下，似乎要說什，燕飛等待著，顏春生卻憋了幾秒才說：「明天也過來吧。」

　　沒想到這晚的時候，還遇到了鄭偉，鄭偉正摟著他的女朋友，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兒，和燕飛也很熟悉，看到燕飛，鄭偉十分吃驚：「飛哥，你這是幹嘛去了，夜不歸宿啊？」

　　「有點事，耽誤了。」燕飛不太擅長撒謊，確切說他不想騙自己的好兄弟，又不想說實話，「趕緊回吧，一會兒查寢了。」

　　他來到宿舍樓的後門，看了一眼門上方的水泥平台，一個縱躍就把住水泥台翻了上去，然後從樓梯的窗戶鑽了進去。

　　當初設計這個後門的人，一定也是個經常翻牆的前輩，給大家留條後路吧。

　　第二天，顏春生果然開了一輛更顯低調的大眾途觀來接燕飛。但是坐上車之後，燕飛非常歉意地說：「那個，今天晚上我有點事……」

　　顏春生的手捏緊了方向盤，燕飛感覺到了對方低沉的情緒，他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畢竟以他們的關係，燕飛自覺是不該講什條件推拒這個「本職工作」的。

　　「幾點？」顏春生輕聲問道。

　　「還有，一個多小時吧。」燕飛想掏出手機，才發現沒帶，隨即看向車上的時間，說道。

　　顏春生抿緊嘴唇，猶豫了一下：「我之前洗過澡了。」

　　「嗯？」

　　「也準備好了。」顏春生的手向下移，然後開口說，「在車上，可不可以？」

　　燕飛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車震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是久聞其名，卻從未體會過，更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嚴肅正經的顏春生，竟然如此飢渴，寧肯在車上做，也不想浪費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只要你不介意……啊？！」燕飛低叫一聲，就感覺車身一晃，已經迅速從主路轉了出去，轉入了旁邊的道路。

　　顏春生單手開車，靈活地轉動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迅速扯開了西裝紐扣，單手脫下了一側的西裝。

　　「還要脫衣服？」燕飛有點吃驚，對他來說，車上已經是個難以想像的不得已為之的場所，難道還要特別「認真」地連衣服都脫掉。

　　顏春生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胳膊剛從西裝裡扯出來，另一半西裝還掛在握著方向盤的身上，看上去特別窘迫，他眼神看著路，車速陡然減了下來：「這輛車有過改裝，車窗是防偷窺的。」

　　燕飛問的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顏春生的回答讓他沒法再問了，只好主動幫助換手開車的顏春生脫下另一隻西裝袖子。

　　他沒有注意到顏春生臉上一絲不露痕跡的笑容。

　　顏春生找的地方非常隱蔽，位於臨近一座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而且是一個僻靜角落，周圍沒有大的燈光，車悄然停住。

　　顏春生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襯衫，他已經在路上把領帶都扯了下來。他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又無聲地看著燕飛。

　　「還有一個來小時吧。」燕飛明白了他的意思。

　　車裡的空氣變熱了，即將發生的一切不言而喻，燕飛也感覺到了那種升高的熱度，但是兩個人都有點不知道怎開始。

　　還是顏春生先調整了座椅，將前面的座椅幾乎放平了。

　　燕飛知道一切無可避免，也脫掉了自己的背心，顏春生伸手接過，放在後面。

　　「你剛才，是偷偷聞我的背心了……」這近的距離，顏春生的動作儘管隱蔽，卻根本逃不掉燕飛的眼睛。

　　顏春生的臉紅了，那張臉上還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羞恥的紅卻從他的脖頸一直竄到耳後，實在太明顯了。

　　戳破了真相的燕飛，讓兩人之間又多了一輪沉默。

　　直到顏春生的視線不自覺地偷偷瞥向了時間顯示器。

　　「來吧。」燕飛主動說道。

　　顏春生翻身過去，燕飛主動脫掉運動短褲滑到腳底，顏春生想蹲下去，卻發現車的空間不足以容納兩個男人。

　　「不用了……」燕飛讓顏春生起身，伸手去解顏春生的腰帶，顏春生幾乎是動作更加急促地解開褲子褪了下去，因為車內空間的狹窄，兩個人不可避免地觸碰著。

　　確實沒有毛……燕飛不自覺地注意到，顏春生身上幾乎沒有體毛，光滑的皮膚，結實的雙腿，因為他的晃神，抬腿將褲子扯掉的顏春生不小心趴到他的身上，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幾乎臉貼著臉，看著近在眼前的人，燕飛鬼使神差地輕輕摘下了他的眼鏡。

　　顏春生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不知道為什，讓燕飛想起山區老家，偶然見過的小鹿。顏春生也吃驚而有些茫然地看著燕飛，那茫然的樣子看上去竟有點可愛。

　　燕飛的手自然地摟抱著顏春生，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再猶豫，自然領悟地，托著顏春生的身體跨在自己身上，然後自己在下面動著，讓槍預熱。顏春生的手向後探去，試探著握住了燕飛還沒有準備充分的地方，反手不太靈活地動了起來。

　　但是在這樣隱蔽而刺激的地方，顏春生那不熟練的刺激，也讓燕飛迅速興奮了起來。尤其是顏春生把臉埋在燕飛肩膀，呼吸熱乎乎的落在燕飛身上，燕飛任由顏春生動作，雙手自然地托住了因為趴在他身上而撅起的地方，彈性的觸感讓他揉捏了起來，顏春生立刻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悶哼。

　　這聲悶哼同時點燃了兩個人之間流動的氣氛，顏春生握著完全堅硬的地方，在自己濡濕的入口摩擦著，而燕飛卻抓著，讓入口充分暴露，他們掌控著彼此的部位，感受如此真切而強烈的傳來，卻都不由自己左右。

　　那柔軟濕潤的地方摩擦著燕飛，卻遲遲沒有進去，燕飛有點急躁，忍不住捏緊擠壓著手中的丘體，製造更深的縫隙來滿足自己，顏春生咬著嘴唇，額頭已經微微滲出汗水，終於讓頭部輕輕擠進去一點，那熟悉的熱度讓燕飛控制不住，腰腹一挺。

　　顏春生無力地鬆開手，他只是為燕飛確認了入口和方向，接著就被燕飛毫無預兆地洞穿了，因為處於車內這個狹窄的空間，他勉強踩著兩邊，雙手只能緊緊攀著燕飛的肩膀，看著燕飛的胸腹肌肉不斷起伏發力，下面狠狠向上撞擊著。

　　兩人緊貼的距離，讓這種發力無法酣暢淋漓，燕飛強悍的身軀，卻無法自由的發揮，他幾乎是不停歇地運動著，抱著顏春生慢慢側過身，身體在車內碰撞擠壓著彼此，悶熱的空間被呼吸點燃了，燕飛同樣滿身汗水，無師自通地將顏春生壓在了座椅上。

　　這個過程伴隨著始終不停的運動，十分艱難，因而燕飛稍稍停了一下，俯視著癱在座椅之中，滿身都是汗水的顏春生。燕飛的手順著顏春生汗濕的雙腿移動著，壓迫著顏春生的雙腿，向上蹬著車頂。

　　在停車場的角落裡，一直輕微震顫的途觀，經過短暫的安靜之後，更加激烈地顫動了起來，發出了輕微的晃動吱嘎聲，隔音良好的車窗阻住了裡面的所有聲音和熱度。

　　如果有人能夠看透車窗，就會看到一隻手無力地拍在車窗上留下一個汗濕的手印，軟綿地抓了幾下就扯住了安全帶，把安全帶扯得不斷滑動，接著又抓住了上方的握柄，起先還能緊緊握住，卻隨著車身的晃動越來越劇烈，漸漸失去了力氣，滑落到那汗濕的強壯脊背上。

　　找到了適合發力的姿勢，燕飛就如同一隻猛獸一般，整個車身都被他的力量撼動著，更別說被他深深撞擊得顏春生，早就已經雙眼迷濛，只能發出乾渴的喘息。

　　「不……不行了……」顏春生顫抖著說出了求饒的話，眼睛不自覺瞥向了車上的時間，燕飛回望了一眼，轉過頭來，眼神竟然有點不悅，帶著讓顏春生心顫的凶悍：「受不了了？」

　　「怕耽誤你……」顏春生這大個老闆，竟然用喊啞了的嗓子，說出了帶著點委屈的話。

　　燕飛噴著灼熱的粗氣：「今天不做了？」

　　顏春生在猶豫，他當然不想就這停下，他根本就不想放燕飛走，但是他更怕耽誤了燕飛的正事，讓燕飛不高興。

　　只能說顏春生雖然也是男人，卻不能理解這種時候男人的想法。

　　什事對燕飛來說，都不如眼下重要。

　　「別tm想東想西的！」燕飛用一種顏春生不能理解的不滿語氣罵了一句，接著便更加兇猛地動了起來。

　　顏春生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喊叫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燕飛竟然還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這個野獸一樣壓著自己的男人，強悍的讓他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對方一次次鑿入骨髓般貫穿。

　　「你可……真耐……」燕飛壓著顏春生的膝蓋摟住顏春生，讓兩個人身體更緊，顏春生的身體幾乎完全打開了，一條腿無力地蹬著車頂，一條腿則懸在空中，還穿著襪子的腳趾緊緊蜷了起來，腳腕在空氣中扭動掙扎著。

　　顏春生被燕飛牢牢壓住，身體越來越軟，最後根本掙扎不開，持續不斷的粗喘中突然混入了略尖的呻吟，兩個人緊貼的身體之間湧入不少粘稠的液體，被燕飛的腹肌不斷搓開，在顏春生同樣有著輪廓的腹部抹成一抹抹白色泡沫。

　　「讓我……再爽爽……」燕飛這次沒有憐惜，繼續強猛地滿足自己，顏春生只能哼唧著點了點頭，卻因為更加猛烈的撞擊而發出了低低的似哭似痛的呻吟。

　　「真舒服……」燕飛滿足地說道，「快要出來了……弄裡面行不行？」

　　燕飛問的很猶豫，雖然車內的狹窄空間限制了他大開大合的力量，但是只能一個姿勢的環境，卻也充分發揮出他強悍的體力，讓他有種從沒有過的酣暢淋漓，他之前還從來沒這盡興地盡情發揮自己的體力和能力呢。

　　顏春生已經有點迷糊了，卻勉強睜開眼睛，眼睛裡竟然發著亮光，用力地點著頭。

　　燕飛再也沒有一點顧忌了，沒有杜XX岡X這些討厭的小衣服，又能盡情發揮，燕飛得到了強烈的滿足，只是他所說的「快要」，又足足持續了二十來分鐘，而且攻勢絲毫沒有減緩，顏春生竟然又出了一次，燕飛才心滿意足地發出怒吼，汗水順著下巴滴落，下面毫無縫隙地貼合著，一股股噴湧在顏春生身體裡，全都留在了最深處。

　　悶熱的空氣和狹窄的地方讓燕飛也有點疲憊，他慢慢離開了顏春生的身體，顏春生已經完全癱軟在座椅裡，身上滿是粘膩的痕跡，雙腿疲軟地依然分開著，隨著燕飛的離開，一絲液體拉長，接著斷開跌落，皮質座椅上已經有不少濕漉漉的泥濘痕跡。

　　燕飛撐著身體，和緩著呼吸，理性也漸漸回歸，他看到顏春生的下面不斷開合著，已經不能閉攏，想到網上看到的信息，窘迫地問：「那個，對不起，都弄到裡面了。」

　　「沒事……就是太深了……」顏春生睜開疲憊的眼睛，「得花點時間弄出來……」他突然咬住嘴唇，下面顫抖著打開已經完全舒展的褶皺，一股股粘稠慢慢湧了出來。

　　這場景實在是太驚人了，燕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中反覆激盪著一個念頭，那正在流出來的東西，是自己弄進去的。

　　「別看了……求你別看……」顏春生扯過一邊的襯衫，蓋在了身上。燕飛連忙收回視線，為自己剛剛的想法吃驚不已。

　　漸漸緩過來的顏春生扯出一條毛巾，歉意地說：「抱歉，只能讓你自己先擦擦了，我，我得緩一下。」他勉強挪動身體回到駕駛座，卻留下了一條汗濕的痕跡，燕飛又回到了激情過後的尷尬時段，拿著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和粘膩。

　　顏春生緩和了一會兒，才簡單擦了一下，然後套上那件襯衫，下面什也沒穿，就這樣開著車出來了。

　　這場景和燕飛對他的印象太不相符了，而且只穿著襯衫一臉專注地開車，讓燕飛感覺有什東西在他的心頭和下面一陣陣悸動著。

　　「沒耽誤你吧？」直到距離學校的安全距離，顏春生才看了一眼時間。

　　燕飛這才知道，顏春生心裡始終記著這個事呢，現在就沒有剛才那種惱怒了，他只能匆匆道了謝，然後迅速下了車。

　　車外的空氣竟然顯得有點涼爽和清新，燕飛飛速跑進學校，然後才回過頭來，看到顏春生停了一會兒，才靜靜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