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燕飛躺在那張床上,這床上橫豎躺下兩個他都沒問題,難道這就是所謂kingsize嗎?臥室位於別墅頂層,一側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房間裝飾的很溫馨,頂上的吊燈投下溫暖的光。
他連澡也沒洗,身上都是汗,躺在這張床上,都擔心會不會給弄髒了。顏春生去洗澡了,他有些忐忑不安地悄悄把手伸進自己的褲管,想探探後面的路,手指只是碰到而已,就覺得實在太古怪了,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顏春生洗澡出來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他的皮膚白皙,在溫暖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米黃色光澤,不僅沒有肚腩,贅肉,相反,他身材保持得很好,小腹隱約可見腹肌的輪廓,胸肌似乎有練過,還挺健壯的,難怪能把西服撐得那挺括。
「那我去洗一下。」燕飛挪開視線,不知道怎面對那個身上還沾著淡淡水珠的男人。
「不用。」顏春生低低說完,嗓音有點發啞,他摘下眼鏡,將頭髮向後捋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這樣讓他看上去更年輕了些,他圍著浴巾單膝壓在床上,「可以開燈?」
燕飛其實並沒有意識到開不開燈這個問題,現在一想,不開燈或許更容易接受一點,但是若是現在說不開燈,未免表現得太直白,他只好說:「沒事。」
顏春生帶著淡淡的水汽靠近了燕飛的身體,燕飛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有點緊張,顏春生凝視著他的眼睛,燕飛卻忍不住躲開了視線,他感覺到顏春生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運動T恤,於是閉上了眼,只是配合地讓顏春生幫自己脫下衣服。
再無任何遮擋,清涼的房間裡,也擋不住兩人身上的熱度,粘膩的汗水,讓燕飛更是渾身都不舒服。
然而等了一會兒,顏春生還是沒有動作,燕飛悄悄睜開眼睛,卻發現顏春生正跪在床上,眼睛沉迷地在他的身體上逡巡,像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的雕塑。
那眼神如此火辣,讓燕飛感覺如有實質般觸碰著自己。
令他意外的是,顏春生並沒有直奔主題,反而彎下腰,鼻尖靠近他的腳踝,從他身體的末端,緩緩地嗅聞著,淡淡的呼吸落在燕飛的腿毛上,帶來難言的麻癢,顏春生的手握住他的小腿,慢慢往上撫摸,鼻尖若有若無地觸碰著燕飛的皮膚,那種似觸非觸的感覺,讓燕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往常,燕飛都是處在顏春生這個位置,但是動作絕對沒有這細膩,和qing色,他一般已經粗暴地提槍上馬了。顏春生一路向上,燕飛眼睜睜看著這個身價巨億的大老闆一副嗅聞名香的品鑒表情,靠近自己,心中的怪異感覺越發強烈,很有將顏春生一腳踢開的衝動,但是又莫名的覺得,這副畫面竟然意外的,並不那噁心。
顏春生將鼻端埋在燕飛的身上,黑色的毛髮貼著他的臉頰,他深呼吸的涼風在燕飛的兩腿當中徐徐捲動,曖昧的呼吸帶來灼熱的溫度,濕潤的嘴唇輕輕含住,燕飛低低喘息了一聲,手指慢慢放進了顏春生的頭髮,一回生,兩回熟,比起第一次的抗拒緊張,溫馨的環境和已經無法拒絕的事實,讓燕飛更能投入享受,也更真切地感受到那柔軟舌尖帶來的滑動和濕潤。
燕飛的身體很快就做出了回應,年輕的身體充斥著能夠持久燃燒的火焰,升騰的火焰讓燕飛也不再矜持,顏春生緩緩起身,不需言語,那一個眼神就讓燕飛意識到,關鍵時刻來了,就如突如其來的涼水,讓燕飛呆滯地不知道怎辦才好。
顏春生的浴巾已經滑落,裡面竟然只有一塊大紅色的小小布料,覆蓋著昂然挺起的地方,從布料幾乎要撐爆的弧度看,絕對不小,燕飛感覺自己後面隱隱一痛,想起了網上看到的那些注意事項:「是不是,還得,潤滑一下?」
「我已經弄好了。」顏春生緩緩轉過身,燕飛吃驚地瞪大眼睛,原來浴巾下的衣服,不僅前面吝嗇布料,後面更是摳門,只有兩條紅色的帶子,從兩側兜住,燈光下,像是兩團飽滿的麵團般被帶子托起。
燕飛眼見著顏春生緩緩向後拱起,一手輕輕扶住,山丘徐徐挺起分開,他一手扶住小燕飛,慢慢沉腰,嘴裡發出沉悶的哼聲,那深幽隱藏的地方,被慢慢撐開,擴大,在顏春生低沉的沙啞喘息裡,慢慢吞入,驚人的熾熱和緊窒,也同時讓燕飛感到如入天堂。
當燕飛再也看不到,只能感覺到它的所在時,顏春生終於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身體後仰,撐在燕飛兩側,然後身體緩緩上下擺動起來。
這變化實在出乎燕飛的意料,就像他已經做好了被標槍砸中的準備,卻發現扔過來的是個套環,還很緊。他依然無法反應過來的,看著顏春生不斷因為發力而夾緊的肩背,看著顏春生的頭髮漸漸散亂,細密的汗水漸漸讓顏春生的後背染上一層濕潤光澤,這個姿勢讓顏春生掌控著節奏,卻也更容易疲憊,一滴汗水從顏春生的脖頸落在燕飛的胸口,就像突然點燃了燕飛身上的火焰,燕飛摟住顏春生結實的,粗壯的,絕對和美女不沾邊的腰部,狠狠往上貫穿了一下。
「啊!」一聲短促的驚叫,不知為何竟讓燕飛大大愉悅起來,他乾脆單手摟住顏春生,另一隻手壓在顏春生的手上支撐著身體,讓他強悍的腰部盡情發揮起來,顏春生的聲音一下就亂了調子,他的手胡亂揮了幾下,發出意義不名的亂叫,然後握住了燕飛放在他胸口的手,燕飛這才發現,因為發力的緣故,自己不自覺用力揉捏的部位是哪裡,並且意外地發現,手感竟並不讓他感到噁心,反而有種意外的舒服,尤其是當自己動作略粗暴的時候,顏春生絕不會發出不滿的嗔怪和拒絕,反倒是在他耳邊發出沙啞的聲音,同時用下面更緊的收縮來回應他。
燕飛的動作漸漸越來越劇烈,也更多地佔據了主動,他意識到這個動作並不能讓自己發揮之後,乾脆推開顏春生。
那聲分離的「啵」,讓顏春生發出驚疑和困惑的聲音,眼神裡甚至有點慌亂,但是燕飛卻已經有些粗暴地按住他,把他的頭壓在柔軟的床榻上,又覺得不滿足,有力的胳膊抓著顏春生的腰,逼迫他更高地抬起,然後單膝跪著,濕淋淋的就再次衝了進去。
衝撞的聲音變得激烈了,非常激烈,這間大臥室裡,都迴盪著持久不息的撞擊聲音。燕飛平時還算溫柔,但是一旦興奮,就有些不管不顧的粗暴,這在之前可是並不受人歡迎的缺點,燕飛有時不得不刻意壓抑自己,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把自己不斷撞擊的部位拍打的發紅,手指在顏春生結實的腰背留下了指痕時,不由得有點後悔。
「不……不要……」顏春生的聲音明顯啞了,燕飛越發愧疚和擔憂,於是不捨地緩緩退出,即使已經亢奮至極,泛著沾濕的紫黑光澤,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事吧?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顏春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因為被壓在床上的關係,側著的臉頰一片潮紅,雙眼也被淚水潤濕了,顏春生喘息著平復了一下,然後伸手,扯開已經合不攏的地方,輕輕扯扯燕飛的手,沙啞地喃喃說道:「不要……不要停……後面……好想要……」
燕飛在那一瞬間呆愣了一下,他從沒想過,竟然有人會在床上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有想到,說出這些話的是一個男人,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話竟讓他升起如此強烈的滿足和更加強烈的不滿足!
狂風驟雨般的力量席捲了顏春生的身體,高大儒雅的顏春生,被燕飛抱在懷裡,相差無幾的身高卻讓他像是被猛獸擒住的羚羊,燕飛竟絲毫不覺得這種親近應該感到噁心了,他只是肆無忌憚地粗暴佔領著,衝擊著,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顏春生忍不住摀住紅色的布料覆蓋的地方,那大紅色已經濕成了一片深紅,形狀凸顯,他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緊靠著燕飛強健的臂膀摟住支撐,嘴裡發出不堪承受的哭腔低喊:「不……下面……要出來了……」
燕飛卻已經沒有短暫清醒冷靜的時候了,他反倒緊緊摟住顏春生的胳膊,強烈的衝擊讓顏春生的身體竟本能地想要閃躲,那種快要鑿穿般的感受深入骨髓,讓顏春生的身體如拱橋般向前凸起,頭卻無力地靠在燕飛的肩膀,就像後面的撞擊都從前面衝出,那塊紅色的布料被頂得越來越漲,一汩汩濕潤的液體從布料中溢出,並且越來越濃,最後顏春生發出了難堪的哭喊,真正地求饒了起來,卻不能換來燕飛的一點點憐憫。
顏春生只能抓住燕飛粗壯的胳膊,在讓他忘我的衝擊裡,任由那一道道液體穿透紅色的窄窄布料,在床單上滑下潮濕的軌跡。
伴隨著顏春生身體的高歌,他的全身都在緊縮著,顫抖著,吟唱這段極致的高音,也讓燕飛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他繼續放縱自己,生生把已經緊緊裹住的地方,再次鑿得鬆軟,讓顏春生發出真正的哭聲,甚至抗拒地開始往前爬動著躲避。
燕飛看出了顏春生似乎真的不能承受了,也漸漸回復了一點理智,有些遺憾地離開了顏春生的身體。
顏春生滿臉淚痕,這個成熟冷靜的大老闆,現在一副慘遭蹂躪的可憐樣子,但是燕飛的表情更是無奈,他任由理智阻止了自己繼續,但是身體卻在叫囂著不滿。
看著顏春生似乎緩不過神的樣子,燕飛自嘲地笑笑,這樣已經不錯了吧,自己最壞的打算,現在這個滿臉淚痕的是不是該是自己?雖然自己肯定不會哭,不過總不能太得寸進尺吧?
「你還沒……」顏春生卻注意到了,他慢慢扭過身,臉上露出痛楚的表情,燕飛看著紅腫的不能合攏,還微微翻出的地方,也有點吃驚自己的粗暴,「要不要……?」
「別了吧,你都受傷了。」燕飛有點尷尬,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顏春生微微垂眸,嘴角緊了一下,接著起身,張開嘴,燕飛連忙推著他:「誒,別,髒……」
他之前還想過要做安全措施的,一緊張一興奮就完全忘了,現在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想吃。」顏春生在他的身下抬著頭看著他,竟然微微一笑,說出了這一句話,這個讓燕飛覺得不苟言笑的金主,竟然在這樣的時候笑了出來,而且笑得這……燕飛想到的嘴委婉的詞,也是和騷,浪有關的。
體會過那樣緊窒和熾熱的地方,唇舌的溫柔就成了另一種繾綣的舒服,剛剛有些消退的感覺漸漸歸來,燕飛感受著顏春生的嘴唇貼著自己腹部的深度,他低下頭,看著專注的顏春生,這人,怎幹這種事的時候都能有工作般的專注表情,讓人看得,很想讓這張臉再次崩潰地哭出來啊:「可以了,快要出來了。」
但是顏春生回應他的,卻是一個拒絕的眼神,其實燕飛在問出口之前,就已經隱隱有種感覺,顏春生是不會讓他的精華,見到空氣的。
燕飛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顏春生還在忍不住咳嗽,那濺出嘴角的痕跡,讓這種狼狽格外的隱晦。
「你先休息一下吧。」顏春生說完之後就趕緊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燕飛已經穿好了衣服。
「你要走嗎?」顏春生有些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又抬頭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
「是啊,出來時間有點久了。」燕飛說完,突然覺得這話裡有點特別的意思,顏春生顯然也感受到了,竟然低著頭,臉色微紅地翹起了嘴角。
天哪,這個大叔偶爾這笑一下,怎這撩人啊,燕飛意識到心裡的想法,感覺有點驚悚,連忙說:「明天早上還要訓練呢。」
「我開車送你!」顏春生看來很想讓他留下。
「無論多晚回去,只要回去了就不算逃寢,要是徹夜不歸,管理員該問了。」燕飛無奈地說,身為大學狗,學校有這樣的制度也是讓他無奈。
顏春生垂眸,沉默幾秒說:「那我開車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