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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奸寡嫂》第16章
第16章 難道就像話本裡寫的,大和尚破戒在自己屋裡偷藏情人?

  周枝再醒來的時候在一座寺廟的廂房裡,他小時候來過這。

  渾身並不難受,反而因為昨夜沒有安眠,反而有一種小憩之後的放鬆感,

  已經是革舊迎新的新時代,西山上的和順寺前幾年用積攢的功德將舊廂房重新修葺了一遍,關著他的這間木屋已經比他記憶中瞧著新鮮許多。

  他身上並沒有被綁著,外邊只虛掩著門,剛伏到門口就聽見有人過來的腳步聲,嚇得周枝迅速竄回原來的地方裝睡。

  聽著像兩個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討論著從門口經過。腳步聲愈來愈近,踢踢踏踏的,儼然就在耳邊了。

  外邊敲響了門,卻是一個輕柔的男子聲音「住持師兄可在?」

  「弟子西綜,今日晨起讀經書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

  另外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別敲了,師兄定是去……」

  原來這裡是住持的居所,外頭兩個和尚說話文縐縐的,聽上去像個窮酸書生。周枝心中不禁更疑惑,小劉把自己綁過來到底是幹什麼?難道是看他所作所為有違倫理讓佛祖來感化他?

  門外二人議論片刻,見久無人應答,來人自作主張推開門,周枝在床上假瞇著眼,從眼皮底下偷看。

  進來的卻只有一個穿灰色僧衣的青年,手裡拿著一卷經書,面帶驚訝地盯著住持床上出現的人。

  這間廂房正是和順寺德高望重的住持修行的清淨地方,平日裡無旁人打擾,這青年僧人拍著周枝的肩膀,聲音輕柔道「這位施主?快醒醒,怎的誤入此地了?」

  他一走的近,周枝生怕被發現便緊閉了雙眼。

  長年累月被香火浸潤的氣息撲面而來,「施主?」用冰涼的掌心輕拍他的臉龐試圖喚醒沉睡的人。

  「快醒醒,莫不是突犯了急症?還得去山下請大夫才好。」

  周枝心跳的飛快,猜測他與綁自己的人不同,便頭腦一熱,當機立斷抓住僧人衣袖,「大師救我!」

  僧人被他突然的清醒嚇得後退了一步。

  「施主你醒了,身體如何?有何煩擾不妨講給小僧聽。」蹙著眉,一副傾聽的模樣。

  周枝張開嘴又閉上,他是被小劉綁來的,小劉是陳家的司機,私人恩怨可能性不大。背後可能是一直討厭他的陳老太太,也可能是看東家不慣的競爭對手,不知對方意欲何為,講不講都沒有什麼意義,或許可能惹來更多麻煩,便省略了因果,急切道:「大師……我誤入此地實在抱歉,馬上我就自己下山,家中還有親人擔憂,還請大師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

  那僧人點點頭,問道:「此乃住持師兄居所,平日裡有專人看管,施主莫非是被綁過來的?」

  周枝被眼瞳放大,不想多生枝節。

  僧人將經書放到一旁,語氣一變,歎口氣,「施主醒來後沒有亂走吧。」

  「大師這是何意?」

  僧人煩惱道,「施主不知,每年的這幾天,許是快要入冬了,住持師兄房裡總會多出幾隻莫名其妙的動物,他們從床上醒過來,睜開眼睛就下地亂跑,要是翻到師兄房裡什麼要緊的重要的東西就糟糕了。」

  周枝心道不妙,暗恨自己識人不清,衡量這僧人身板體格,自己單獨能不能打過他,聽那僧人繼續道「不過施主你當然與那些蠢物不一樣,施主能來到這都是佛家的緣分,緣分是上頭注定的。」

  「……那你說的誤入的動物後來怎麼樣了?」

  就見這僧人不斷地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誤入?佛經上說了,人與人,人與物之間都是緣」,頓了頓,「但是有的緣是良緣,那些孽緣當然都被斬斷了。」

  「出家人不是都要斬斷俗緣的嗎?良緣也是緣,大師,你佛經掉了。」

  周枝瞄準時機,打算趁其不備溜出房門。但這幌子太生硬,顯然沒有打動對方。

  門外另一個灰色的衣角閃過,進來另一個皮膚黝黑的僧人,進來二人便站在一起,顯然是一夥的。

  周枝眼珠轉得飛快,看情勢拼強的拼不過,便順從道,「那你們想如何?」

  僧人拍拍手,「只怕誤斬了天機,出家人不能破戒,施主還是先呆在住持師兄房裡。接下來的事便且由佛祖決定——」

  他二人鎖上房門,那個年輕一些的靠在門口愉悅道,「若是師兄不回來,施主就在裡邊呆一輩子吧!」

  周枝眼睜睜看著最後一絲希望落空,用衣袖擦了額頭的冷汗,時局動盪,風水輪流轉,原本無人問津的和順寺進幾年突然香火不斷,信徒遊人紛至沓來。擴大了規模,與記憶中相差太多。

  他很久以前就聽坊間流傳著,有的寺廟裡窩藏死刑犯、土匪、軍閥,收留那些壞人做和尚以此逃過追捕的事。看來寺和順寺裡已然是沆瀣一氣沒有一絲淨土了。

  腳步聲走遠了,周枝使勁推了推那門,門口的鐵鎖怎麼推都推不開,屋子裡也沒有窗戶,出路無望,看來是已到了絕人之路。

  然而不知為何,他還是覺得剛才那個僧人不像是壞人,他身上一股香火氣,且離開並沒有使用限制自己行為的方法,比如用繩子綁住,或者想辦法弄暈自己。甚至要是土匪的話直接一槍子崩死也不是什麼奇事……

  周枝想到自己小時候在鄉下,逢年過節村裡養豬的富戶就要殺豬圈裡的豬吃肉賣錢,二三百斤養的白白胖胖的大肥豬被五花大綁到那種,農民家裡放炕上用的四四方方小飯桌上。鄉下的男人每一個都會殺豬,他們用屠刀放血殺豬,放出來的血也不能浪費,等整頭豬都殺乾淨之後,髒兮兮的畜生全程清醒發出一聲聲的哼叫,再把血灌倒豬大腸裡做成血腸。

  殺豬是除了過年最大的盛事之一,有時候豬求生慾望太強,脖子上還夾著半偏僻的刀,從繩結裡掙脫,在院子裡被人們追著滿街跑,血氣腸子流了一地,他很喜歡看這種熱鬧,不過現在自己變成了待宰的牲畜,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十分恐怖了。

  腦海裡的畫面愈來愈清晰,人的想像力無窮無盡,受歡迎的鬼故事裡很多主角就是被自己腦海裡過於生動的場景嚇死。

  周枝鎮定下來,仔細思索剛才那個年輕僧人說過的話。

  「多出幾隻莫名其妙的動物,他們從床上醒過來,睜開眼睛就下地亂跑……」

  彷彿是在暗示,屋裡有什麼東西或者是某個線索一定要自己找到。

  記憶裡僧人們的住所都是單層木屋,這裡也不例外,頭頂是密密麻麻大圓木磊成的房梁。環顧四周,住持的房間是新修葺過的,牆壁雪白,陳設整齊,除了有些簡陋看起來不像是寺廟裡等級最高的住持應該享有的居所。

  身下是普通的床架子,褥墊枕頭裡除了棉絮也沒什麼特別的。

  倒是牆邊上立著一個大書架,一人多高,分六層。裡頭放著很多卷經書,隨手翻了翻,有隸書抄寫的金剛經,有頁腳已經泛黃梵文的不知名經書。

  其餘空白的牆面上貼著幾幅山水畫,尋常的崇山峻嶺高樹矮草。抑或是魚蝦蟲鳥。他沒有上過學,只有從前東家教過他幾個字,並不知道那畫裡暗示的都是什麼意思。

  再簡單不過的小屋子,能有什麼秘密呢?

  視野所限,周枝還伸手去書架頂上摸了摸,只摸得一手灰。

  架子旁邊立著一個寫字用的書桌,宣紙上的經書只抄到一半,邊上硯台裡的墨水還沒有乾涸,一本《地藏菩薩本願》橫七豎八搭在桌沿,看起來主人是中途遇到某種急事離開了。

  不對,周枝心頭一突。住持身為學問深厚的大和尚,每天研習經文不能落於人後,可是他的書桌上卻沒有夜間的照明工具,破一點的蠟燭,好一點的煤氣燈,什麼都沒有。

  油燈在哪?

  或者根本沒有油燈,屋子的主人沒有在晚間行動的必要,也就是說這麼多藏書是沒有必要的。

  不過想想這麼多書甚至市面上難以見到的孤本,可能只是作為一位德高望重的住持的收藏品也說得通。

  周枝目光掃過整間屋子,書架頂上一卷古老的竹簡在他餘光裡掉下來砸在地上。

  平靜的湖面被一枚小石子打出圈圈漣漪。

  「這是什麼?」他蹲到竹簡旁邊,撿起那卷書吹了吹,水泥地面上很髒,竹簡上沾了不少灰土,甚至還有兩根長髮。

  他發出一聲荒謬的,不合時宜的笑,在只有他一人的屋子裡格外響亮。都是些光頭怎麼會有頭髮?難道就像話本裡寫的,大和尚破戒在自己屋裡偷藏情人?

  懷著幾分好奇,周枝拼盡全力試圖把那大書架推開看看書架背後有什麼,但可能是架子上的書籍太多了,並沒有推動。

  時間快來不及了,他一鼓作氣把架子上的書都扔下來,滿頭大汗終於推動那書架,蹭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背後赫然是一道矮小的裂縫,住持竟然真的在自己臥房裡修了一條密道!那洞口黑暗逼仄,沒有一絲光線傳來,亦不知盡頭不知通向何方。

  幾乎沒有猶豫,周枝深吸一口氣俯身蹭過參差不齊甚至露出裡邊磚塊的牆面。

  他仍不知對方要自己來這裡有何目的,但是小劉這個人也算是家裡的老人,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就給東家拉馬車,後來發達富貴娶了媳婦成家就給東家開四個輪子的汽車。

  多年裡苦難榮辱一同分擔,他不信小劉會輕易叛變……

  如果只憑感覺,顯然他不認為這些人裡,任何一個人會是個壞人。

  東家從前也經常批評他,說他過分相信別人,說他傻。

  密道裡是下行的台階,他蹣跚著走了沒幾步,鞋尖踢到一個東西,那東西咕嚕嚕一路順著台階觸底,發出金屬一般的鏗鏘聲。

  追上去發現正是住持房裡缺少的、也是他手頭最需要的東西——一盞煤油燈。

  看上去不像鎮子裡的手藝,許是外國的或者那些發達的大城市裡淘來的,外頭罩著琉璃罩子,生了銹的把上一個按鈕,點亮了發出昏黃色渾濁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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