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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就在桑德拉的面前又沈進酒裡了,再浮起來後猛烈地咳嗽了半天,然後是側頭拍打耳朵裡的酒液,看上去難受的夠嗆的,眼眶鼻子都被弄紅了。
“咳…就算是血族…氣管進水…酒…也好難受…”歐文真心不願回想剛才的難受勁,尤其他考慮到「口」也是「孔洞」之一還喝了一口(除了血以外的食物在血族嘴裡都很噁心),差點被噁心的吐了出來。
雖說如此,他能感覺到身上壓迫的力量要放輕了許多,確認方法有用後他便扶著桑德拉讓他泡進酒裡。相對而言桑德拉泡的速度極短,歐文生怕不夠,又往他耳孔和鼻子裡潑了些酒,直到驅魔人也咳的要死要活才放過他。
桑德拉感到自己的頭更暈了,還有一股莫名的樂呵呵的炫暈感……雖然口鼻都被酒精螫的難受,但歐文說的沒錯,他身上的壓迫感真的好多了。
“行了…我…我們上去吧。”他轉身試圖爬上去,之前的控制力忽然捲土重來,將他拉回了酒池。
桑德拉一臉莫名其妙:“怎…怎麼?”他轉頭看向歐文……一向文雅的血族正在用雙手捂著臉低聲咒駡,幾秒後他一臉沈痛地看向桑德拉:“你能想到身上還有哪些地方算作「孔洞」吧?假如它沒有變態得把毛孔也計算進去…那麼人身上還有兩個這樣的洞。”
驅魔人先是一臉迷糊,接著忽然瞪大了眼。
他看向陰沈著臉的血族:“你是指…下麵?可是要怎麼…”
血族惡狠狠地反問:“你幾歲了?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嗎?”
桑德拉一咽,他有些不忍追問已經羞的眼睛通紅的血族,可是…“我是說…我是說前面……”
歐文紅著眼看他,此時此刻他有點恨這名人類,這個蠢蠢的驅魔人,如果不是他突然撲上來他的傳送陣也不會出事把兩人傳進這裡…不過公平點,誰又能知道隨便找的廢屋底下有這麼大一個魔法陣呢?還跟黑巫師扯上了關係,也真是有夠扯…
他一言不發,桑德拉被看的有些心悚,可是酒精讓他的思維越來越遲鈍,他呆呆地看著歐文,血族回望他,忽然便沒進酒裡沒了蹤影。
“…歐文?”他楞楞地喊了一聲,忽然倒抽了口氣——有什麼東西在酒下抓住了他的下身,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含入了一個溫度比冰涼的酒液略高一點的地方,一個柔軟的東西在挑逗它,它被層層軟物包裹起來,然後有一些什麼…一些冰涼的液體被噴在了柱頭上。
噢,天啊,天啊。
他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單詞,桑德拉忍不住抓住了正在下面動作的腦袋,手指果然陷入了熟悉的長髮中。底下的人因為這冒犯的動作停了一下,迅速從水面冒了出來。
“不要壓著我的頭!”血族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吼,紅酒從他的眼角流下仿佛就似血淚一般。
他看上去從來沒有如此情緒激動過,桑德拉舉起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啊…一不小心…抱歉…抱歉……那個…”
血族狠狠瞪著他,陰森森地說:“獵犬,你何不趕緊自己處理好後面的部份呢?好讓我們節約時間在你暈死過去前把你弄上岸去。”
“呃…好吧,我儘量。”
歐文剜了他一眼,再次沈了下去。桑德拉一邊期待他的靠近,一邊苦著臉摸向自己後方…他以前可沒跟男人睡過,該怎麼辦心裡完全沒底。
幸好酒精削弱了他的心理防線,一向自認硬漢的驅魔人硬著頭皮掰自己屁股,朝裡面探進了手指的前端。
嘶——他立刻因為那種糟糕的觸覺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想像著以前從皮肉裡剜出碎片的經歷,一邊強行折騰著那個洞,活像是拆卸零件一樣。
…天啊,怎麼會這麼痛……同性戀們都是怎麼幹對方屁股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前端再次被含在了歐文嘴裡,他在努力含著一口酒液往他的鈴口灌,這件事顯然很困難,那個小孔太小了,歐文在液體裡也是很難控制動作,還幸虧他是血族不用考慮換氣的問題。
桑德拉覺得後方有多糟糕前方就有多舒服…他很快硬的快痛,一邊幻想著「水」下的情景,一邊繼續往自己屁股裡探手指……
折騰許久,活像開闢海底隧道一樣的巨大工程總算有所進展,他感覺到後面湧進了一點涼意,刺激得他不小心打了個哆嗦鬆開手,回過味來才發現身上的壓迫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興奮地想告訴歐文,但是當他伸手摸到血族的長髮時,一念之差…頭腦暈眩的驅魔人忘了原本想做什麼,他忍不住按住了那個愉快之源的源頭,他不顧對方的掙紮,只想讓自己能進入更多、更深…
大約是身體吸受的酒精量已經到了臨界線,他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無法熄滅的火在燒,葡萄酒再涼也解決不了這把火焰,整個酒窖都在著火,唯有歐文…唯有歐文……
血族在酒裡不得章法地掙紮著,他被迫含進了驅魔人燙熱的性器,那個尺寸巨大的異物卡的他苦不堪言羞恥之極。強忍了幾下抽插後,他忍不住輕輕拿牙刮了一下嘴裡橫衝直撞的硬物,才終於被放開了來。
當他站直身體冒出水面時,發現桑德拉的臉色已經很不對勁了——他看上去像化了妝的戲劇演員,眼圈和臉頰四周有奇異的血紅色,其餘地方卻白的像紙,呼吸間滿滿的酒氣,鼻息微弱的就像瀕死的病人。
“你醉了!”他試圖把桑德拉往岸上推,卻被反過來抓住手。醉酒的驅魔人口齒不清地含糊說著:“我……我已經…哈…解決……感覺不到……唔……”
“那你還不滾出去?!”血族大叫,他恨不得桑德拉完全醉死過去,又怕他醉的太過份真的死掉,偏偏當事人自己卻不好好合作,還愛動手動腳。
“我…呼……我幫你啊…”桑德拉傻笑著壓在歐文背上,他將這具對比自己就像無害的小鹿般的身體壓向池邊,一隻手抓住他的手銬提在前面,另一隻手的手指探向他的腰後…他腦子裡還記得自己剛才是怎麼「完成任務」的,手指一下子伸入了歐文的兩臀間,找到了那個隱秘的小小入口。
該死的醉酒鬼!!!血族在心裡咆哮著。
“你放開我!我不用你幫忙!”
“不行……不解開……呼嘶…”
“誰管你解不解開這該死的手銬……別再伸進去了!滾開!”
“唔…這裡要…輕點…這樣……唔……痛嗎?”
“……”
不行,跟醉鬼完全無法交流。
歐文被迫伏在池邊,他把臉埋入手臂間,咬著牙忍耐那根手指的入侵。血族的五感真的很敏銳,他能感覺到那根手指是怎麼一點點磨蹭進去的,它指節粗大,很多地方都有磨出來的硬繭,像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摸索著內壁各個地方,卻沒反應過來自己越進越深,直到整一根手指都沒入了歐文體內。
“不需要…這麼深……”他咬著牙低吼忍耐,身後那該死的驅魔人噢了一聲,抽出了手指,還沒完全抽離又啊了一聲:“不對……不不不…這個要…要……深…乖…聽話…打針就要…深一點…呼…”就在他說話間那根手指忽地又齊根插了進去,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抽插。
……歐文想把他變成老鼠的心都有了。
可怕的事情遠遠沒有到頭,驅魔人摸索了好一會這個柔軟如同母體的地方後,總算想起來要再加一根手指,還要把它撐開一點……他完全沒有給自己弄的時候那種隨便粗暴的態度,貼在胸前的血族皮膚觸感相當柔軟光滑,背上的蝴蝶骨形狀優美,他有些害怕弄壞這個漂亮的人,動作變的越發小心翼翼。
只是隨著酒精的持續攝入,他的小心也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在感覺到兩根手指都沒進了血族體內後,他轉了轉手指,開始了抽插轉動。壓制在胸口的身子彈了一下,他看見歐文正捂著嘴試圖憋住呻吟…那幅樣子有種脆弱的禁欲感,桑德拉忍不住將早就在水面下勃起的性器蹭在了血族的股溝上……他發出一聲歎息,那種感覺十分微妙舒服,他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和種族,放肆地伏在歐文的背上腰部自然而然地蹭著,試圖緩解已經燒上頭的快感。
歐文已經沒空再罵背後的酒鬼了,他勉強扶住池邊,全身的意識都在體內胡亂動彈著的手指上,連感覺到身後的人在自己身上蹭…蹭他那該死的生殖器時,也只是暗罵一聲忍耐著。
他苦苦忍著下身被人玩弄帶來的亂七八糟感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還能感到酒液灌進身體的細節——隨著桑德拉的動作變得粗暴,大量的酒液在他手指的轉動間湧了進來,它們在手指的夾縫中爭先恐後流竄著,攪得他隱約覺得腸裡咣當作響。
——但是最糟糕的還在後面。
歐文發現背後的酒鬼抽出了手指,本能地晃動著腰部試圖把他的某個部份頂進來時,他終於忍不住驚叫出聲:“不行!你不能這樣!”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調變得有些曖昧,血族頭一個反應是閉上嘴,很快他又明白閉上嘴的話就撤底完蛋了。
“你清醒一點!餵!不要……!”
察覺到身下的人劇烈反抗,桑德拉迷迷糊糊地放棄了「頂入」這種高難度動作,抱緊了底下掙紮著的身體,輕聲安慰:“好…好…不行…不行……”
事實上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他一心一意地追逐快感,抱住歐文的身體在他身上蹭了蹭,那種感覺太舒服了,他忍不住又頂了頂,蹭著蹭著眼前一黑……總算是醉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