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看了兩人一眼, 笑眯眯的道:“看上他的臉啊, 我夫君長得最好看了。”
趙昀軒:…………這是什麼鬼答案?至少應該說內涵嗎?
他睜大了眼睛, 道:“荷花妹子,你這樣說陸兄恐怕就不喜了, 男人立世可不是靠臉。”
李荷花偏過頭對陸雋宇眨眨眼睛道:“夫君,怎麼說?”
陸雋宇淡定的給她倒了一杯酒, 道:“這是我的榮幸。”
李荷花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故作嫵媚狀道:“那夫君看上我什麼?”
陸雋宇也看著她,學著她的樣子偏著頭,低沉的帶著點醉酒後的沙啞的聲音響起,道:“我愛娘子的性格,娘子的品味, 娘子的菜刀,和娘子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
李荷花聽到這話, 正要打趣了一下,連她潑婦象徵的菜刀都喜歡上,那麼對她只怕要也是痴心一片了。可是就觸及到他的眼眸, 她頓時失語了,此時此景,不適合任何言語。
頭頂上是暖暖的銀色月光,面前是高冷卻又炙熱的禁慾美色。
他的桃花眼黑得好似那深不見底的幽潭,神秘中卻又好似有團火焰,要她把燃燒。她覺得耳根漸漸有些發燙,想要移開眼睛, 卻又舍不得,眼前的美男一臉正經,卻偏偏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話,明明衣襟都緊緊的扣著,她卻只想扒開他的衣服。
好吧,她一直知道陸雋宇是極端的兩面派,白天正襟危坐,端得一副根紅苗正的棟梁之才;晚上卻是熱情如火的一匹狼。
是的,她喜歡他,不光是他的臉,當然要不是他的臉,她也不會喜歡上他。從臉開始被吸引,但最終讓她愛上他的,卻是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偶爾的呆萌,他經常的腹黑,還有他不變的包容寵溺,無時無刻讓她感覺她是他的公主。即便他有的時候會有些大男子主義,有些獨斷專行,可她要是能說服他,他也願意做出改變。
這樣的他,她怎麼不愛?
她眼珠轉了轉,湊在他耳邊,小聲說:“嗯,我和夫君連喜歡對方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然後嘴脣卻不經意的劃過他豐潤的耳脣,然後她就看到他的臉瞬間就如同那水煮肉片的紅湯。
陸雋宇斜瞥了她一眼,動了動嘴脣。
李荷花被他這一眼看得身子都酥了,難怪劉青青和妙嫻郡主都那麼喜歡他,就這一眼的風情真當得起藍顏禍水的名聲了。唔,他的脣語是等我晚上收拾你。
她挑釁的在桌子邊豎起了中指: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她的體力可是充沛得很。
陸晴晴小姑娘骨碌碌的轉著大眼睛,咯咯笑道:“娘在和爹說悄悄話,囡囡也要聽。”
陸雋宇伸手抱起小姑娘,點點她的頭,道:“囡囡,吃飽些,早點睡覺,到時候長高高。”
小姑娘乖巧的點頭,道:“是,爹。可是囡囡不能聽娘說了什麼嗎?”
陸雋宇頓時語塞了,他總不能告訴她,她娘剛剛在耍流氓吧,然後就看到李荷花不光不給他解圍,反而笑得幸災樂禍,眼珠一轉,對小姑娘道:“你可以問你娘啊。”
李荷花沒有想到這禍水竟然很快就引到自己身上了,不過她臉皮厚,才不怕呢,於是對著小姑娘求知的眼神,搖搖頭,神秘的笑道:“不行哦,囡囡,等你長大了,娘再告訴你。”
小姑娘有些失望,道:“非要長大嗎?”然後看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大吃特吃的趙昀軒,抿抿嘴,叫道:“二舅舅是大人,娘可以告訴二舅舅嗎?”
趙昀軒恨不得要將自己的耳朵塞上棉簽,他是客人,他們不好好招待他,竟然自顧自的秀恩愛,一點主人的自覺都沒有!弄得他連喜歡吃的美食都沒有半分滋味了,哼。
然後又聽到小姑娘的話,幸虧囡囡年紀小,要不然他都以為她是學她那無良的爹娘故意往他的心上插刀了。
可小姑娘的話也不能不回答啊,否則小姑娘哭了,他也心疼啊,可是回答的話,怎麼回答?他實話實話他不想知道嗎?那小姑娘也要哭了吧。
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李荷花開口了,他頓時眼睛灼灼的看著他,表達自己的謝意,就說他的荷花妹子是善良的妹子。
李荷花看見趙二狗濕漉漉的眼神,實在像極了前世她見過的哈士奇,差點笑場。嗯,趙二狗這名字還真是沒有取錯。
她接過小姑娘,喂她喝了半杯溫水之後,才道:“囡囡問錯了啊,你二舅舅還沒有舅媽,告訴他也沒有用。”單身狗沒有人權,哈哈。
小姑娘也沒有聽懂,但是看見她爹娘都笑得開心,也跟著開心的笑了。
趙昀軒:………馬丹,老子要掀桌!
他鬱悶的使勁又吃了一大碗飯,然後一擦嘴,起身道:“我吃飽了,今天就在這裡吧,我先回去了,免得打擾了你們夫妻的恩愛,哼。”
背著手就走向門外。
陸雋宇和李荷花笑了笑,起身送他出了縣衙,又哄有些睏覺的小姑娘讓她玩鬧著消食了之後,才讓她睡覺。
此時月已經上了柳梢頭了,夜深人靜,靜得他們能聽到彼此的躁動的心跳。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柔軟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李荷花著迷的摸著他光潔的裸背,他的肌肉越發的堅硬了,身上的線條越發的明朗,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了。
陸雋宇這些日子在跟著范叔和陸成學武功她是知道了,要是他回來早,她還和他過上幾招呢。果然聰明人學什麼都快,就這幾日,他已經摸到力量的入門之路了。
本來她還擔心他本來就忙,還要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練武功,只怕精力和身體受不住。誰知他倒是都安排好了,她看了幾天,發現他的確是勞逸集合的來,並沒有胡亂的弄,才放下心來。
三個月下來,成效是顯著的,尤其是腹肌,以她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出現了。每次脫衣服,都是她的視覺享受。
陸雋宇看著她眼裡的迷戀,有些得意的吻吻她的嘴角,輕聲道:“荷花,你是我的。”
李荷花拉下他的脖子,也回應道:“子銘,你也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我們永遠不分開。”他緊緊的抱住她,她亦然。男和女,陰和陽,組成了這個世上最牢不可分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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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陸家一家終於啟程,離開莘縣。為了趕路,他們早上天麻麻亮就出了縣衙,誰知一出城門,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都驚呆了。
竟來來了好多老百姓,見到他們,跪地稱陸大人陸青天一路順風。
等走遠了,李荷花心裡還久久不能平靜,這就是淳樸的老百姓,也是最容易被討好的群體,只要稍微為他們做了一些好事,他們就銘記於心,覺得他們是好人了。其實他們要得也不多,只要誰讓他們能夠活下去,活得更好,誰就是他們心裡的青天。
不過陸雋宇的確為莘縣百姓做過很多事,不說拔出了莘城伯這個土豪劣紳,讓好多百姓有了自己的一點土地。就說為很多山修了路,又帶來了耕種的新技術,讓老百姓的收入翻了一番,至少也不用餓肚子了,就是一大功績。
她笑道:“夫君,也許莘縣的老百姓以後會把你供起來了。”
陸雋宇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其實老百姓很好討好的,只要讓他們有飯吃,有衣穿,他們就會感恩戴德的。”他們也不會管皇位上坐的是哪個人,這也是官員、世家和皇族平衡的基石。
李荷花了然的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說起了別的:“夫君,你這次推薦了胡縣丞做了縣令,不知道胡大人能不能理解你的苦心呢?”
陸雋宇放鬆了神情,一手摟住小姑娘,一手摟住她,道:“放心,他不敢不理解。胡家和莘城伯可還是聯姻呢,這次他們能逃脫罪責,且還升了職,胡大人心裡是有數的。”要是忘記了也不怕,他也會經常提醒他的。“再說趙兄可還在莘縣。”
李荷花掙脫他的懷抱,坐在他的旁邊,上下打量著他,陸雋宇也不問,任由他看,等她收回眼神了,才笑著問:“可看出什麼了?”
她豎起了大拇指,道:“夫君好厲害,以後定能成為大齊的股肱之臣。”這廝感覺有點奸臣的樣子呢?不過她也知道他是有底線的,絕對不可能做通敵賣國、禍害百姓的事情。那麼心機深沉、知進退圓滑的奸臣總比只知正直,不通情理只知兩袖清風的好。
陸雋宇愉悅的笑了,拉過她,低低道:“托娘子吉言。”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