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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子的田園生涯》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沈凌騎馬到了下一個城鎮,找了個客棧便做出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樣要休息,等進了屋,沈凌快速的解開包裹換上自己順手帶出來的一套粗布衣服,便翻窗戶跳了出去。

  又去集市買了一匹馬,沈凌騎著馬飛快的轉身回去,沈凌將馬兒拴在那處他經過的無人樹林,藏在了樹林深處。希望在他回來的時候這匹馬還好好的吧!沈凌暗暗想到,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希望這匹馬不會遇到什麼熊啊野獸啊之類的,更不要遇到人,畢竟現在就丟了馬他還挺難辦的。

  沈凌換上包裹裡的一套殘破戰甲,這是他隨手從軍營順的,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早晚可能用得到。

  沈凌回了軍營,因為軍營是設在城外,周圍都沒什麼人,沈凌也得以一路很順利的沒有被人發現,沈凌彎腰捂著頭,臉上纏了厚厚的染血紗布,血是剛剛那匹馬貢獻的,沈凌在它身上割了一個小口子,衣服裡也塞了不少東西來改變身形,沈凌還心機的仿照內增高的原理墊高了鞋底。

  要是被抓住了怎麼辦?沈凌其實想過這個問題的,那他就說自己捨不得軍營,狠不下心放開重傷的眾將士,所以才偷偷溜回來準備冒著大不敬的風險給大家做手術,想一想都覺得自己很偉大啊!

  沈凌默默感慨,一邊暗自祈禱自己一定要一路順利。

  傷兵營管理並不嚴格,留守的士兵更多的也是起到幫大夫忙的作用,傷兵養好傷至少也要幾個月,極難再次上戰場,又大都不是什麼知名的將領,連糧食都沒有多少,一般也不會成為敵人的目標,再加上民間送吃的送藥材還有各地來來往往的大夫,人員十分繁雜,管理也就越發的鬆散了。

  沈凌一身傷兵裝扮,甚至都沒有人盤問,就直接光明正大的走進了軍營,軍營裡多了不少營帳,還有許多陌生的面孔,小兵和大夫忙碌的很,根本就沒有人注意他這個一看就是輕傷的傷兵。

  有學徒站在一盆藥膏旁大喊,「能走的自己過來敷藥啊!」

  沈凌當然不會過去,而是目標準確的朝著伙房而去,伙房內有一個大缸,裡面的水是每天的食用水,這個時辰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要開始做飯了,而軍營裡的每個人都要吃飯的對吧?

  沈凌湊過去看了一眼,退到一邊默默的開始想招兒,他看似準備的挺齊全,但是這次的計劃還是倉促了,是被情況催著走到這一步的,他沒想過有聖旨來突然要他離開,也沒想過傷兵營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來,情況有太多的不確定了。

  「喂,兄弟,哪個營的?」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沈凌一下,沈凌猛地一顫,回過頭去,正對上一張燦爛的笑臉,看著還略有些眼熟。

  沈凌略略低著頭瞇眼道:「你呢?」

  「我啊?第七營,你呢?」

  「九營。」沈凌好歹在軍營裡呆了這麼久,這點事情還是能編出來的,九營的傷兵是之前就在這裡的,沈凌經手治療的都好幾個了。「聽說你們那一仗打的挺慘烈的。」

  「是啊!但是我們打贏了啊!哈哈!」男子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對了,兄弟,你也是在這裡等開飯嗎?」

  沈凌無語的看著這人吊著胳膊的造型,腿上還纏著繃帶,只能拄著木棍在走,都這樣了還一心想著吃。

  沈凌點了點頭。

  「真好,聽說今天有補湯喝,雖然放了藥材,但是據說也放了不少好料,一定很好吃。」

  這人說的難道是邢大夫說的補血的湯藥?聽說因為加了不少好東西味道是不錯,但是,會有人為了好吃而十分期待喝藥?!

  「對了兄弟,相逢即是有緣啊!我叫尚德,你叫什麼?」

  沈凌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這人,他似乎終於明白為什麼覺得這人看著眼熟了,這明明就是有點像尚賢啊!而且這人還叫尚德!沈凌連忙轉過頭去,看向其他地方,但是尚德還是看到了剛剛沈凌的奇怪行為,喃喃道:「兄弟,你剛剛眼睛突然好大啊!」

  沈凌:……

  要不宰了他吧!他都看到自己的眼睛形狀了,萬一日後因為他暴露了身份就不值當了。

  「原來眼睛小的人瞪大了眼睛也是可以和正常人的眼睛差不多大的。」尚德喃喃道。

  沈凌:……

  不好意思,他就是正常人的眼睛又瞪大的,肯定比正常人的眼睛大!擦!這人的意思是說他眼睛小對吧!瞪大了也跟正常人差不多!

  沈凌瞇著眼又轉回頭去,「我叫尚賢,真巧。」

  「啊!兄弟!你跟我弟弟一個名字啊!」尚德驚喜的道。

  沈凌微笑,「真是巧啊!你弟弟竟然跟我一個名字。」

  「是啊!不過他肯定沒有你看起來穩重,他可皮了。」尚德道。

  「他多大了?也在軍營裡嗎?」沈凌彷彿聊家常一般。

  「十五了,要不是打仗,都該嫁人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尚德看起來落寞的很。

  十五,嫁人?!沈凌眉頭跳了跳,尚賢確實是十五了,但是嫁人這個問題還需要另外探討。

  「這樣啊!怎麼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不是你弟弟嗎?不在家裡?」沈凌溫聲問道。

  尚德搖搖頭,「打仗呢!就讓他拿了路引跑了,跟他說了讓他去錦州投奔姑媽,但是姑媽來信,根本就沒看到他,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你說他一個小孩,能去哪裡呢?外面這麼亂,讓他跟著同鄉一起走,他自己卻偏偏偷溜,你說有這麼皮的雙兒麼?」

  沈凌:呵呵……不但皮,還很刁鑽狡猾。

  「一個雙兒在外面行走確實是不方便啊!我也有個親戚,他雖然是雙兒,但是逃難的時候我們家給他改了戶籍路引,改成男兒身了,也安全一些。」沈凌慢吞吞的道。

  「是啊!我們也是這麼做的,滁州發路引的時候,我去找縣令改的我弟的戶籍,準備等打完仗再改回來,反正我跟縣令認識,你家也跟縣令熟悉啊!」

  「是啊!可熟悉呢!」沈凌咬牙道。

  尚德似乎終於發現不對勁,「你的盔甲是普通小兵的吧!你有官銜嗎?怎麼認識的縣令?」尚德自己可是當官的,雖然看著不顯,但是也是六品武將,身上的戰甲也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沈凌道:「我爹。」

  「哦。」尚德瞭然,「失敬失敬,不知令尊是?」

  「跟你有關係嗎?!」

  尚德:……

  這個小兄弟脾氣一點也不好,尚德目光裡滿滿的受傷,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沈凌扶額,這人是怎麼混到六品武將的啊!

  憑武力一路晉陞的尚德憂傷的走開了些,他一個六品武將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拒絕和這種不給他面子的小兵說話,哼。

  沈凌以為他已經走了,但是回頭看的時候卻發現這人正坐在一旁等開飯的木凳上,死死的盯著他,表情十分的生氣,看起來就跟小孩在鬧脾氣一樣。沈凌歎了口氣,走過去,「別盯著我了,我還有事情呢!」他還要想辦法弄倒水缸,然後往裡面灌水啊!

  「哼!」尚德轉過頭去,不理會,要不是傷兵營裡不讓打架,他的官銜在這裡基本也不管用,連排隊吃飯都沒有特權,他又怎會淪落到連一個小兵都敢給他臉色看的地步?尚德自憐自哀起來。

  沈凌哄了起來,「要不,我給你看個熱鬧你就別生氣了?」

  尚德回過頭來,「什麼熱鬧?」

  「你看,那邊有個水缸,我等下把它弄翻給你看好不好?」

  尚德皺著眉頭不解,「為什麼我要看你弄翻水缸?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還耽擱伙頭兵做飯。」

  沈凌:……

  你除了吃還能不能有點出息!跟你弟弟學一學啊!

  「給你賠罪啊!我把水缸弄翻了,肯定會被處罰的,我被處罰,你不就解氣了?」沈凌理所當然的道。

  尚德仔細想了下裡面的邏輯關係,道:「不行!你不能為了讓我解氣就去犯錯誤啊!兄弟,算了,我原諒你了。」

  沈凌想了想道:「那你我是不是兄弟了?」

  「是。」尚德點點頭。

  「那好兄弟是不是應該有難同當,兩肋插刀?」

  「是!」

  「那好,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去把水缸弄翻,你趕緊跑,引開伙頭兵的注意力,替我分擔。」

  尚德:不行,腦子有點暈,需要緩一緩。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好兄弟嗎?你不證明一下我怎麼相信你?」

  那為什麼一定要跟水缸過不去?水缸招你惹你了?尚德不解。

  「就這麼決定了,你同意嗎?」

  「我……」

  「不同意不是兄弟!哼!小人!」

  「同意!」尚德一拍桌子道,「自家兄弟,兩肋插刀!」

  沈凌隱晦的用同情的目光掃過尚德的腦部,真心的祝福這位永遠不在陞遷,這智商,不好在高端層次裡混,容易變炮灰。

  「那好,當然,自家兄弟肯定不會害你,你等下跑了之後,引開伙頭兵的注意力,一旦被抓你就把胳膊給他們看,說你手殘腿殘,拄著根木棍就隨便跑一跑,幹嘛追你,裝作你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你看那個水缸,需要兩隻手才能推倒,那肯定不可能是你啊!他們不能把你怎麼著,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就快速的把水缸挑滿,這樣,不就能耍一遍伙頭兵了?咱們倆都不會有事的。」

  尚德皺著眉頭思考,「我引開,你挑水?」

  「對!」重點把握的很精確。

  「你來得及麼?」尚德問道。

  「那就要你跑的遠一點了,我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做事,我就負責推水缸吧?你要是讓火頭軍回來的早了,我挑水的時候說不定就被抓現形了,這叫彼此信任。」

  尚德想了想,覺得沈凌說的十分有道理,道:「好。」

  「那開始了。」沈凌道,尚德點點頭,沈凌朝著水缸走過去,趁著伙房裡的人沒出門,手腳並用的掀翻水缸,嘩啦一聲,水缸連水帶缸倒在地上,破碎。

  沈凌:……

  尚德:……

  沈凌:他就說計劃之外老是會出變故吧!他果然太高估這個世界瓷器的承受能力了,習慣了膠桶的他,實在是不太能理解這種脆弱的存在,碗碟是瓷器這種潛意識他有,但是盛水的桶為什麼也要是瓷器,他的潛意識不接受這種設定啊!不過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水缸破碎的場面,嗯,還挺震撼的。

  尚德已經罵了句娘拄著木棍就跑,沈凌躲在拐角,繼續蒙蔽,水缸碎了,火頭軍追人去了,他怎麼辦?把靈泉往哪裡放?沈凌咬咬牙,轉身進了伙房,屋子裡有一個正在燒火的大鍋,大約是剛剛那一聲響太過震撼,所有人都出去抓人了,此刻伙房並沒有人,沈凌放鬆了些,他還準備打暈屋子裡剩下的人呢!

  沈凌走過去看著燒火的大鍋,灶膛裡塞了木柴,正在燃燒著,裡面裝的好像是邢大夫說的補血的湯藥,都已經快要煮好了,沈凌掀開鍋蓋,也顧不得什麼,找了兩個木桶就把鍋裡的一大半湯水舀了出來,直接伸手虛浮在鍋上,往裡面注入靈泉,直到注的全滿,又轉彎去了伙房的其他地方,只要是用水的地方都被沈凌注入了一個遍,沈凌這才掂著桶快速的離開,將湯藥倒在伙房後面,清掃了痕跡離開。

  一半水一半靈泉,也不知道一碗下去效果怎麼樣?沈凌有些擔心。

  等沈凌混進外面人來人往的治療區的時候,正看到尚德拚命的在幾個火頭軍手裡掙扎,還不停的喊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水缸又不是我幹的,你們看我的手腳也知道我不可能推翻水缸啊!」

  但是火頭軍並沒有理會,跟你沒關係你跑什麼跑?跑不就是心虛?!反正那邊沒有人,就你一個,不抓你抓誰啊!有沒有抓錯交給上司去管,他們只負責抓人。

  沈凌目送尚德被按住帶進了某個帳篷,沈凌記得,這是幾個略有官銜的將官辦公的地方,嗯,官銜好像大都在五品六品左右,負責傷兵營事宜的,跟尚德官銜差不多,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沈凌安心了些,轉身離開。

  出軍營的時候,倒是有值班的小兵攔著沈凌詢問,好好的傷兵幹嘛跑出去?

  「透氣,憋得慌,毀容了,不高興。」沈凌道。

  小兵看了一眼沈凌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臉,還有血跡滲出,也不知道臉被人砍成了什麼樣子,略想像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沈凌的心情,「去吧!」對方放行。

  沈凌離開,找了個僻靜處就拆了臉上的紗布,蹭乾淨臉上的血跡,快速的跑掉,帶著一臉紗布跑出去才會引人注目,但是一個健康的小兵到處跑,在軍營周邊反倒沒有什麼。

  等到了那處樹林,沈凌連忙鑽進去就去尋找自己的馬匹,他不過離開了不到一個多時辰,應該馬兒沒有什麼問題吧!他藏得還挺嚴實的。

  黑色的馬正低著頭在吃草,安然無恙。沈凌鬆了口氣,轉去不遠處的一處荒草叢,將自己藏在裡面的包裹找出來,他沒敢把包裹和馬兒放在一起,馬可以丟,但是包裹不能丟,裡面還有他的衣物,他總不能穿著軍隊的盔甲到處跑,也太引人注目了些。

  沈凌換回粗布衣衫,將盔甲扔掉,也就騎著馬兒回了他之前去的城鎮,等到了城鎮之外,沈凌便將馬匹放開,任由它離開,被誰撿到就算是誰的吧!沈凌進了鎮子,鎮子上人來人往,沈凌穿著打扮也不引人注目,自然沒有人在意他。

  沈凌走到客棧之外,趁著無人時,翻牆跳窗進去,溜回了自己的屋內,他定下這家客棧的時候專門挑了這麼一間好出門的房間,就是為了這個。

  沈凌換回自己的衣物,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正看到夥計路過,沈凌精神飽滿的道:「我餓了,給我拿點吃的,等下我就要走了,把我的馬兒喂一喂。」

  「好勒,客官稍等。」夥計彎腰諂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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