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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氣短(酒色財氣之氣篇)》第8章
  第六章

  方家宅子總算是翻修落成大門懸上了橫匾上頭題著萬福 宮三個龍飛風舞、而且鑲上金線的大字。

  今兒個是萬福 宮開張大吉的好日子隻見裏頭擺設得金碧輝煌彩樓花架的上頭係滿鮮花綵球下頭則人聲鼎沸;再往裏頭一探園子裏桃濃杏飄仿若是人間仙境般而各段穿廊小徑上的亭子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乍看之下教人看不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沒法子誰要文府四爺如此執意地題了這三個字硬是遣人將這橫匾給掛了上去教人搞不清楚這名字究竟是酒樓還是館;再者原先說是賣茶可現下就連酒也攪和下去了。

  就當是家酒樓可能還稱職些。

  字慎咱們一票兄弟今兒個一道來熱鬧熱鬧。

  文字慎站在大門口迎客見著一群狐朋狗友前來咧嘴大大的笑。

  裏頭請人雖多了些但我已經替你們留了間上房。就說嘛這種大好日子就算他不寄帖子去他們一樣會來的。

  虧你還說得出口茶樓開張也沒寄張帖子告知一聲好似根本不歡迎咱們來。其中一位穿著湖綠色錦袍的公子一走近就先往文字慎的胸口落下一拳絲毫不留情。

  我去你的我沒放帖子你們還不是來了?文字慎捂著胸口大叫。裏頭都留了間上房還想怎麼著?

  大好日子居然對他動手動腳分明是存心觸他黴頭。

  想怎麼著?今兒個不醉不歸!

  由著你醉死在裏頭都沒人管你!文字慎有些不耐煩地吼著。

  不過這一攤得要算在你頭上。

  為什麼算在我頭上?今兒個開張若是沒有收現豈不是不吉不利?

  因為你沒放帖子給咱們!眾人振振有辭說得很像一回事。咱們特地來捧你的麵子這一頓自然得要由你作莊你該是無話可說吧。

  這什麼話他不低喃著。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還有天理可言?

  喂文家四少不會就連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到吧!討伐聲浪四起擺明瞭就是吃定他。

  文家二少和文家大少可是闊氣得很請客向來不囉嗦哪像是文家三少那般刻薄成?你該不會同你三哥一般吧?

  啐你拿我同那吝嗇的三哥比未免把我給瞧得太扁!

  拜託這南京城裏誰不知道他那三哥像鬼般刻薄小氣?居然還拿他來比較這豈不是在逼自個兒嗎?

  要不呢?不過是要你作莊你便吞吞吐吐地做不出決定。眾人毫不留情地訕笑道。

  文字慎眯起漂亮的黑眸瞪著眼前這一幹酒劣友;可惡這分明是在強迫他他要是再不答應今後他這一張臉要掛到哪兒去?再說不過是一桌酒菜罷了能耗得了多少銀兩?

  何況現下府裏頭有多少人正張大眼直往這兒瞧再拖拖拉拉下去隻會教人看笑話而已!

  他文字慎身為文府四少豈能讓人看笑話?

  我文字慎艱難地開口。

  相公。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吉祥從大廳裏頭緩緩走到外頭嫋嫋欠身清秀的臉上粉雕玉琢瞧起來就像是個美人胚子。這幾位是

  哎呀是嫂子聽說以前不過是個丫鬟現下倒成了四少夫人。這丫鬟了得才換了新身分便讓咱們文家四少收心了還營起了茶樓哩。又是穿湖綠色袍子的那個公子先開口就見他笑得有些猥瑣一雙賊眼直往她身上溜。倘若我家有這般標致的丫鬟我也願意娶一個來玩玩呢。

  話落眾人不由得放聲大笑。

  文字慎見狀俊臉惱得漲成豬肝色怒眼瞪著這一幹狐朋狗友;真是混蛋!左一句丫鬟右一句丫鬟貶低他身旁的人倒是教他們過癮了。

  文字慎惱火地轉向麵無表情的吉祥隻見她冷淡地掀唇道:

  隻可惜爺兒府上沒有如吉祥這般標致的丫鬟也幸虧吉祥遇上的是字慎相公要不吉祥也不依。

  吉祥答得不慍不火、輕描淡寫卻教一幹人笑聲戛止文字慎則反怒轉喜。

  字慎你家娘兒們說這是什麼意思?身穿湖綠色袍子的公子自然是吞不下這口氣怒聲質問道。

  我哪裏知道。文字慎聳了聳肩咧嘴大笑。

  可是她

  相公今兒個可是開張吉日裏頭忙成一團糟你要不要先到裏頭招呼一下?吉祥置若罔聞緩緩近了文字慎的身一如往昔的清冷。

  但是她替他出了口氣心裏是覺得挺過癮的可若是不給他們一頓酒足飯飽他們肯定不會走;再這麼耗下去的話難看的人可是他他哪裏受得了這種事?

  罷了就當是打發乞丐不過是一桌酒席有什麼了得的?

  帶他們進上房去。他冷聲道。

  盡管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這一口氣他是怎麼也吞不下的;倘若這一桌酒席不上菜他的麵子要往哪兒擺?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會在背後說盡渾話就拿一頓酒萊堵他們的嘴省得哪日上街聽到什麼流言氣死自個兒。

  可上房都滿了。吉祥對答如流。

  嘎?

  相公真是對不住縣爺一來我便差人帶他到僅剩的一間上房遂現下已經沒有上房了。她說起話來溫婉有力看似柔軟!實則剛硬然這其中意思大抵也隻有他才看得出來。

  這麼巧?文字慎見她抬眼直瞅著他。那麼裏頭還有什麼清靜的地方?

  他懂得這是他們常玩的把戲。

  以往為了閃避老管事的責罵她總是會在言語中透露一點消息好讓他見招拆招現下如法炮製他豈會不懂?

  相公今兒個城裏的達官顯貴都衝著爹的名號前來拜訪將所有清靜的廂房全都給包下了就連渡廊和拱橋上的亭子都滿了倘若硬要找個位置隻能想個法子在柴房外頭擱上桌椅勉強湊合了。她說得極為無奈好似事實真是如此。

  聞言站在一旁的人不由得都傻了眼一個個怒發衝冠地準備大聲嘶吼一番。

  那就沒法子了隻剩那個位置了文字慎轉眼看著一個個臉色氣得漲成豬肝色的劣友他笑得可得意了。端看你們的意思要是願意湊合我立即差人替你們設桌擺筵。

  嘿嘿吉祥這丫頭果然精明這一口氣教他吐得過癮極了。

  不用了!身穿湖綠色袍子的公子隨即拂袖而去後頭的人也跟著走了。

  一幹人悻悻然地離開裏頭數十道投來的目光也隨之轉移目標他的惱意頓時散去笑意飄上俊美的臉上。

  好樣的就知道她最機伶、最懂得他的心思了。

  吉祥。文字慎開心地喚著她然而卻不見她應聲不微蹙起眉沒好氣地又喊了一聲:吉祥我在叫你埃

  啐她在瞧什麼來著?

  順著她的視線探去她正看著離去的那幾個人的背影他不疑惑地要開口問她時卻突地見她淡噙著笑意轉過身來。

  相公有事?回眸的瞬間她先前微噙笑意的粉臉又恢複了素來不形於色的冷臉。

  見他瞪大眼半晌說不出半句話吉祥不斂眼瞅著自個兒喃喃自語道:

  有什麼不對嗎?這身衣裳是你配的就連妝都是你畫的總不可能出什麼問題吧?可他直瞪著她是事實那神情說是撞鬼了都不為過。

  可她像鬼嗎?

  正疑惑著她卻聽文字慎傻愣地低喃。

  我瞧見了。

  陡生的笑意盡管隻有一瞬間盡管可能是他的錯覺但都無所謂了他瞧見了瞬間的幻覺。

  而這瞬間的幻覺逼得他口幹舌燥、血脈僨張!

  瞧見什麼?真是見鬼了?光天化日之下不會吧

  正想要再問清楚些誰知道他竟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當著眾人的麵飛快往後院跑她隻能呆愣的任他摟得渾身發燙。

  這情景不隻是客人傻了就連他懷裏的吉祥都傻了。

  ***

  晌午過後天色有些灰沉蕭瑟然而後院廂房一片旖旎床榻上麝香惑魂。

  你會不會覺得你這一陣子很怪?吉祥圓潤的嗓音依舊不變盡管眸底微含春意眉梢淡漾怯意。

  會嗎?文字慎側過身子睇著她一臉淡緋的臉。

  不知怎地近幾日愈是瞧她愈是覺得順眼而且順得教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瞧她兩眼。

  你見他灼熱的目光直燒上臉她不由得微赧地淡下眼。近日常要我

  這情境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平生頭一回發慌;初入府時她也不曾慌過盡管他開口要她當貼身丫鬟她不覺得慌反倒覺得是個長賴文府的好機會恨不得能緊緊把握住哪裏慌得了?

  但隻要麵對他尤其是這般羞人的閨房情事她便慌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不好嗎?文字慎不由得發噱。

  難不成她是打算要獨守空閨而他笨得打亂了她的計劃?

  不是不好而是吉祥慌得淡蹙眉頭微咬著下唇。我以為我得罪了那些人你會生氣的。

  這一口氣是吐得極為痛快但卻不該是由著她來。

  她不喜歡他同那些人太過接近可自個兒又沒權說那些話。今日不過是湊巧讓她抓住了機會不吐不快罷了。

  那倒未必他們不過是些酒朋友罷了得罪他們也不會怎麼樣。說穿了雖說一頓酒席值不了多少錢但他就偏不願讓他們吃白食可不讓他們吃上這頓又覺得砸了自個兒的麵子。

  你既然很清楚他們是酒朋友又為何硬是要特地擺筵請他們?吉祥說得極淡心裏卻是挺欣喜他明白他們不過是一群想要白食的劣友罷了。

  不過是打算要拿一桌酒萊堵他們的嘴罷了。誰要他誤交劣友?

  當初不過是一塊兒玩罷了隻不過攪和久了他覺得自個兒像極了專被敲竹槓的冤大頭;當然不是他自願的隻是久而久之似乎有些習慣成自然了就因為他受不得激埃

  他們一人一句便激得他沉不住氣隻好逞一口氣逞到最後他都覺得自個兒窩囊透了。

  可話又說回來這人活著不就是一口氣嗎?

  那口氣要他吞下大抵要等到他雙腿一蹬、兩眼一合才吞得下。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若真要說得天花亂墜豈是一桌酒席便擺平得了?換言之隻要你不在意他們說的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倘若要在意那種事豈不是真要沒完沒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有時候這種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又不是一般尋常百姓好歹也算是名門之後、也算是富賈之子身分地位是不同的。

  他也不想在意但很難埃

  就是一念之間了。

  我可不像你凡事都能拿捏得那般好。文字慎不啐了一口。

  她出身貧寒家裏窮得要賣女兒來養兒子她怎麼會懂得他的無奈?他又不是自願要去逞那一口氣的實則因為背負了太多的頭銜逼得他不得不偶爾逞逞威風、逞逞口舌之能這一口窩囊氣。但好似逞久了會讓人習慣教人隨便三言兩語便激得橫衝直撞。

  唉他真的很無奈埃

  往後相公若是不在意吉祥也方巧在旁倒是可以助相公一臂之力。吉祥難得積極相助。

  善盡本分哪尤其現下已是由丫鬟升為少夫人她多少得要多擔待些才是。

  要不老是瞧他被人隨便挑釁便笨得一頭栽進去她也覺得挺難受的。有這等逞能莽夫她以後會很苦的。

  就如方才的情況?說到此文字慎不由得想到。對了你方才笑了你知道嗎?

  我?有嗎?怎麼她一點都不自覺?

  有就在你幫我趕走他們的時候。他發誓他的眼睛絕對沒有花掉千真萬確看見她笑了盡管隻有一瞬間但他捕捉得恰時瞧得一清二楚。

  是嗎?吉祥不解地挑高眉。

  怎麼自個兒笑了也渾然不覺?有那般好笑的事嗎?

  是不是瞧他們氣急敗壞地跑了讓你覺得過癮極了?他不又貼近她一些。

  聽他這麼說她好似有些印象了。嗯你這麼說好似真是這麼一回事。那情景果真是有那麼一點好笑。回想著那一幕!不由自主的吉祥的唇角又微微地彎起。

  你笑了!文字慎突地暴喝一聲仿若瞧見了什麼珍禽異獸。

  我?她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笑意驀地隱沒。

  他不由得瞪大眼坐起身子擒住她的肩頭罵道:我還沒看過癮呢再把笑容擠出來!我說過了笑一回一兩銀子的!

  聞言吉祥不微歎口氣。相公我的笑容不值一兩銀子隻要我擠得出來是不用給我銀子的。別再亂動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都快要掉了而他老天壓根兒沒發覺他坐直了身子被子早不知道滑落到哪兒去了。

  那麼文字慎低噎喃道。

  微赧地別開眼卻聽見他有些古怪的聲調她不又回過頭睇著他見他又放肆地貼到她身上來。

  相公不會吧?

  要你替我生個娃兒應該也是不需要銀兩的是不?文字慎再次封上她的口恣意地掀開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她慌得心悸難平複卻又不得不任由他予取予求。那是理所當然的是不?他是她的相公服侍他是天經地義的事;倘若能為他生下娃兒對她來說更算是好事一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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